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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電影《小姐》自從在今年春夏之交的坎城電影節上展映之後,就備受廣大影迷關注和爭議。5、6月間,還未看到全片,電影就因「大尺度」、「情色」、「暴力」等噱頭聞名於網絡。該片改編自英國作家Sarah Waters的小說《Fingersmith》,而這位作家也參與了《小姐》的編劇。
據說,她在看到改編而成的《小姐》劇本的初稿時,表示內容改動很多,讚嘆同時認為這與其說是一部改編之作,不如說是受了原著的啟發而創作的新戲。相比起BBC那版《指匠情挑》為還原原著情節而在導演手法上的克制,樸贊鬱的《小姐》顯得更具個人風格,也更具東方特色。影片將故事大背景放置在日本佔領時代的韓國,明顯也帶有導演對日韓政治歷史之間的思考。整部影片將原著與英國版電影中含蓄隱晦的象徵與暗示變成了大膽直露的挑逗與撩撥,做一個並不十分恰當的比喻,如果說《指匠情挑》就像端莊美人班婕妤的話,那《小姐》就是妖后蘇妲己了。
影片繼承英國迷你劇「三部曲」的形式,也將這部145分鐘的電影劃分為三個片段,第一部分講下女南淑姬受僱對小姐秀子進行欺騙,第二部分講小姐與公爵合作對下女的騙中騙,第三部分將小姐與下女聯合起來欺騙片中的公爵與姨夫。劇情正好形成了一個「正反合」的的模式。而在這僅有2個多小時的時間裡要想展示如此豐富的劇情,就只能減少秀子與南淑姬情感的鋪墊,把這場奇緣的發展送上高速列車了。
在公爵將南淑姬僱到小姐的大宅之後,很快南淑姬對秀子產生了深厚的感情,她開始對抗公爵,除了不忍公爵「欺騙」秀子之外,愛情的佔有欲望使她幾乎忘記了自己本來的使命,這裡,樸贊鬱對原著做了較大的改編。英國版中,女僕在愛情與金錢兩難之際最終選擇了金錢,而《小姐》中,南淑姬選擇的是與秀子合作(當然,這一劇情是在第三部分才得以展示的)。
在南淑姬以為自己將小姐騙來和公爵結婚之後,第一部分完結。在這一部分中,導演充分地展示了自己的運鏡、取鏡技巧。在公爵跑到貧民窟僱傭南淑姬那場戲中,導演精心安排了人物的站位,並充分利用了調焦的手法,使得貧民窟那一家人顯得落魄而滑稽,而南淑姬則鎮定自若,過肩拍鏡頭向她推進,從遠景變成近景,她在陰謀面前的鎮靜驚豔了觀眾。
另外,影片中的布景和陳設大多也都是具有東方風情的家具,華麗復古具有巴洛克風,配上整體有點偏暗綠色的色調,顯現出導演獨特的黑暗陰鬱的美學風格,隨便拿出一幅劇照都可拿來當桌面背景。
影片到了第二部分,故事情節的敘述視角發生了改變,第一部分主要由女僕敘述,影片中多次出現南淑姬通過門縫偷窺秀子的鏡頭;而第二部分,主要敘述人則變成了秀子,反過來秀子也成為了「施騙者」而透過屏風上的孔洞偷窺南淑姬。劇情解釋了小姐秀子的童年,以及姨母的悲劇,也讓我們看到了秀子將來可能面對的命運。
影片取景幾乎都是封閉空間,那種豪宅內男權社會的壓抑感無所不在。在這一部分中,導演用了很大的力度展示東方床笫生活的奇技淫巧,對《金瓶梅》這部世情小說的大段引用、日本薩德式文學作品的朗讀、木偶、春宮、緬鈴等器具的運用都令人瞠目結舌。
雖然導演一直聲稱女同只是這部影片的外表,內核是女權主義。而導演對這種同性之愛多少帶有一點窺視的意味,是站在男性視角審視女同之間的性愛,同時這種大膽的性愛的展示,難免讓人感覺多了些對東方傳統的賣弄,香豔得太扎眼了,容易喧賓奪主忘記了主題。
影片的第三部分女權主義的色彩才顯得更加鮮明。尤其是影片中兩位女主人公對姨夫書房的那場大破壞,姨夫那間收藏小黃書的書房門口有一件蛇形雕塑,這是一個象徵意味非常明顯的意像,蛇是父系社會男性生殖崇拜的一個標誌性圖騰。
南淑姬在撕毀那些戕害秀子心靈的藏書之後,用長棍雜碎了門口那條蛇,帶著被困在大宅中近二十年的秀子儀式般地推開了一層又一層的日式玄關,跨過圍牆,走向了廣闊的新世界。整部影片在聽覺上也充分調動了觀眾的感官,除了那些悅耳動聽又展現人物心靈的配樂,音效的使用也非常考究,在第三部分,秀子與南淑姬登上了去上海的輪船,影片中一邊用影像展示她們的逃亡,一邊播放著姨夫刑虐公爵的慘烈叫聲,女性逃脫之後的歡愉與男性的痛苦形成鮮明對比。
在表演方面,影片中兩個女主人公和兩個男主人公都非常恰到好處地表現了人物的性格,飾演南淑姬的演員是90後的金泰璃,雖然年輕卻能把握豐富的情緒,而飾演秀子的金敏喜則美得不可方物。唯一可惜的是劇情方面為了突出床戲弱化了人物之間的內心戲,很多內在情感沒有表達出來。
總體而言,樸贊鬱的《小姐》仍是一部很精彩的劇情片,它精緻、優雅、動人心魄,非常值得一看。
文/顧影自言 編輯/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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