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畢業以後,我進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到如今也有快一年的光景。
公司雖然不大,該有的人情世故一點都不少,儼然就是一個社會的小型縮影。頻繁的加班,同事之間的難以相處讓我變得心煩意燥,剛步入社會的我沒有足夠的經驗去熟悉職場生涯,雖然我有天馬行空的想法,但不敢去實施;有技術,也只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沒想過去染指更廣闊的平原。尤其是今年的這場疫情,有一家公司願意收我已經謝天謝地了,跳槽是想都沒想過的事情,只能盡力留住這一份工作。
雖然我在公司沒什麼存在感,但我的酒量還不錯,所以公司有什麼商務酒局都會派我去,這不今天又來應酬了。說實話,我平日裡最討厭這種無聊的場合,但是迫於生活壓力,只能表面笑臉相迎,實則內心腹誹。公司越小,越喜歡這種虛假的場面,所以面子上一定要做足做到位。
等我到了飯店,我的直系上司於總已經到了,說實話我有點怕他,雖然他平時表現的平易近人,看起來很好相處,但我深知一個道理:看人永遠不能看表面,你可能一不留神就被吃的渣都不剩,所以我和他沒有什麼工作以外的來往,見面也僅限於點頭笑笑說聲於總好。我們到了之後,沒多久合作公司也到了,寒暄了一陣就開始吃喝談事。
整個過程我聽的昏昏欲睡,但為了業績我必須打緊12萬分精神,伺候好甲方我才能順利過關。於總不愧是商場老手,在這種場面中如魚得水,左右逢源,一杯一杯的白酒接二連三下肚,依然是面不改色,連酒量不錯的我都快喝不下去了,於總還順便幫我擋了幾杯酒,我有點對他改觀了,他關心下屬的樣子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酒局持續到晚上11點多才結束,即使是於總也快喝多了,而我在吐了一頓後也清醒了許多,於是我攙扶著於總想先送他回家,沒想到他搖搖頭,說沒吃飽,想去吃夜宵。
我們在路邊找了一家還在營業的燒烤店,我點完菜以後問於總還喝不喝酒,喝什麼酒?他神神秘秘的一笑,從包裡拿出了一瓶「東書房」酒,古樸的包裝上寫著兩個字「秘藏」。於總說這是他的珍藏好酒,我也不懂白酒,入口只覺得辛辣,所以也不明白為什麼很多人喜歡喝白酒。菜很快就上來了,於總拿起酒想給我倒一杯,我嚇得驚慌失措,從沒見過上司給下屬倒酒的,於總笑了笑,叫我別緊張。
他說在公司我們是上下級關係,在外面我們就是普通的吃個飯。我尷尬的笑了聲,然後快速端起秘藏酒給他倒了一杯,再給自己滿上。
閒聊完家常,於總忽然問我,知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和我吃一頓夜宵?
我表示不知道。
於總笑而不語,讓我嘗嘗這酒。
其實相比白酒和啤酒來說,我更容易接受的是啤酒,因為我年紀不大,觸世未深,更喜歡啤酒相對容易接受的口感。酒局裡的白酒,我喝的味同嚼蠟,除了辣喉嚨沒有其他味道,第二天還會頭暈口乾,所以在日常生活中我是個滴酒不沾的人。於總看著我扭捏的表情,叫我放心嘗一口,不喜歡就不喝了。
於總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只能皺著眉頭抿了一口。
雖然我不懂白酒,但是這款東書房酒的入口感受確實和普通的白酒不一樣,有一股醬香味,讓我反而覺得更容易接受,入喉微微的辛辣,酒在杯子的泡沫像滿天繁星,很是好看,也並不似普通的白酒般只有辛辣,別無其他味道。
酒雖好,但我還是沒有明白於總叫我喝的意義。
於總說「你還年輕,路還很長遠,人生有許多苦難你沒經歷過,所以你喝它的感覺和我是不一樣的。」
「我還記得第一次喝東書房這款秘藏酒的時候,是在兩年前,我的生意受到阻礙,寸步難行,沒有人願意給我機會,所以我終日裡在家渾渾噩噩,不可終日。有個老友看到我的狀態,拿了這瓶秘藏酒來我家看我,他炒了兩個小菜,把我從床上拉起來,說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很失望。那天晚上我們大醉了一場,結果我第二天醒來竟然沒有頭暈口乾,那時我就明白了這款酒的不一樣,把昨天的酩酊大醉留給昨天,第二天一切都一如往常。從那之後我就成了東書房的鐵桿粉絲。但喝了很多款,最愛的還是這款秘藏酒。」
「我還記得我那老友說:挫折也好,幸運也罷,這些都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人們把自己喜歡承受的叫做幸運,不喜歡的承受的就叫做苦難,其實這些都沒什麼,這就是生活。生活不可能一帆風順,喝點酒,醉一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我聽完深受感觸,但還是不明白他和我說這番話的用意。
於總說「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自己,所以我把這款東書房秘藏酒推薦給你。一千個人喝一樣的酒,能喝出不同的味道,是酒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酒本身只有自己的味道,影響口感的是心境,是生活。我希望你能大膽一點,你身上有很多閃光點是我都羨慕的,你年輕,有能力,有想法,努力終將成功,何不讓自己走向更高更遠的路?」
我又抿了一口秘藏酒,好像常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我的心境已經發生了變化。
於總對我而言,本是不熟悉的上下級關係,但今天他搖身一變,變成了我的職場導師。他讓我想起我的初中班主任,記憶裡,他嚴肅,暴躁,會因為了扣了兩分在班裡大發雷霆,但我回想起來,他有些細節也讓我倍感溫暖。他總是不厭其煩的解答我們的問題,即使是在成績排名倒數的差生,他都沒有放棄。是我人生路上不可多得的一個良師益友,我竟然有三年多沒有聯繫他了。
我決定周末就去看看他,也想把這瓶東書房秘藏酒送給他,如這瓶酒的理念一般「以師者之名,鑄匠人之心。」他是我人生道路上最閃亮的一顆星,和於總一樣,不經意間改變了我內心深處的一些東西。東書房有一句話「以書會友,以酒謝師」,我覺得這瓶東書房秘藏酒拿來謝師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