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昆明街頭,偶爾可以聽到樂器店或酒吧傳出來的各種樂器「較量」的聲音,這樣的昆明,給人邊陲之地安詳靜謐的感覺。
夜晚降臨,路邊燒烤店伴著幾聲路人哼唱的小曲兒,江湖氣混著點英雄式的「孤獨」。
在昆明,與音樂不期而遇
……
原來心疼我
我那時候不懂
假如我年少有為 不自卑
懂得什麼是珍貴
那些美夢
沒給你 我一生有愧
假如我年少有為 知進退
才不會讓你替我受罪
婚禮上 多喝幾杯
和你現在那位
一曲《年少有為》,帶著無奈和倔強,加上具有辨識度的嗓音,歌詞中透著淡淡的憂鬱氣息,這是李榮浩的「年少有為」與「孤獨」。
一首好歌凝聚著作詞人、作曲人等多方面密切配合,透著一個人或一個團隊的精神氣質。
很多人喜歡原創的歌,無論是填詞還是作曲都親力親為,最終就像孕育嬰兒一樣成就一部作品,但這對音樂人來說無疑是個很大的挑戰。如今這類會作曲、填詞兼幾門樂器的音樂人已經很少了。
如今翻唱依然存在,回頭看八、九十年代的香港樂壇,翻唱也不在少數,一些經典歌曲其實是來自日本的旋律,有很多是我們熟悉的經典。
《月半小夜曲》原唱河合奈保子。
李克勤翻唱版本是不少人心目中的經典
《月半小夜曲》作曲來自河合奈保子
陳慧嫻的《千千闕歌》、梅豔芳《夕陽之歌》作曲來自近藤真彥的《夕陽之歌》。
陳慧嫻
近藤真彥
《漫步人生路》原唱中島美雪。
鄧麗君
中島美雪
《傷心太平洋》原唱小林幸子。
小林幸子
任賢齊版在國內更出名
在這種形式下,Beyond的存在顯得很珍貴。
「如果沒有音樂,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這句話如果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多少有點虛假做作的味道,可是從黃家駒口中說出來,卻讓人感覺自然而真實。
如今,BEYOND被稱為中國香港也是華人地區的殿堂級搖滾樂隊。
多少年前,一個孩子在剛搬到的家裡撿到了一把蒙上灰塵的破吉他,從此開始了自己的音樂之路。
黃家駒和弟弟黃家強
Beyond成立於1983年,1985年以「地下樂隊」身份第一次在香港舉行了「永遠等待」音樂會。1988年《秘密警察》的專輯裡一首「大地」獲得了年度十大勁歌金曲十大非情歌選舉第一名,入選89年度十大中文歌曲。
《大地》具有裡程碑意義,唱這首歌的是beyond成員黃貫中
1999年beyond宣布暫時解散,三人繼續發展自己的音樂事業,2005年beyond舉行「Beyond The Story Live2005」世界巡迴告別演唱會並宣布解散。
「最初幾年,我可能對日本有點抗拒,我不知道在這裡做些什麼,我們似乎還沒開始發展便已經結束。」成員黃貫中在黃家駒逝世多年後接受採訪時這樣說。
如果地位之高低根據唱片銷量或得獎數量來衡量,Beyond確實不是那種商業上成功的典範。
看起來更像是一群熱愛音樂的年輕人,找到音樂這個表達自己心聲的獨特方式後,試圖用這種方式傳達自己以及對世界的感受與看法,將這樣一種感受以音樂的方式引起人們的共鳴。
內地崔健和竇唯「主打」專場
「只有頑強,明日路縱會更彷徨,疲憊慣了再沒感覺,別再可惜計較些什麼。」(《誰伴我闖蕩》)
「永遠去珍惜,唯有和平與愛」(《和平與愛》)
「天生你是個,不屈不撓的男子」(《命運是你家》)
「忘掉世間萬千廣闊土地,忘掉命裡是否悲與喜,霧裡看花一生走萬裡,但已了解不變道理」(《農民》)
如果把他們的歌看做詩歌,他們詩的題材相當廣泛,關於農民、親情、愛情、第三世界、和平、兒童、年輕人的彷徨。
關注世界局勢,親自去非洲看望那些第三世界的兒童,證明他們不是閉門造車之人,這些內容在他們的歌詞中都有所體現,是他們在歌曲題材上的突破與擴展。
相較如今看起來「精雕細琢」的明星歌詞,Beyond的有些歌詞確實為了朗朗上口缺少雕琢,所以似乎有些「另類」,但在一片情歌聲中卻顯得那樣出眾。
有時候他們會嘗試一些別人不敢嘗試的前衛、大膽的服裝,有的時候會為了樂隊更好的發展選擇妥協。
在那個情歌滿天飛的香港樂壇,他們選擇了另一條路,堅持初衷又選擇改變。
比如有一段時間裡黃家駒痴迷中東和印度風格的歌曲,於是有了《亞拉伯跳舞女郎》《昔日舞曲》等具有異域風情的歌曲,試圖將此類風格的曲調與香港本土歌曲結合;將《真的愛你》改編成那時外國流行的布魯斯風格。
多少人的粵語歌是來自beyond的啟蒙
八、九十年代,香港樂壇很熱鬧,他們在香港這片土地上不算是主流音樂。
為了更高的音樂理想,他們從地下到地上過程中有很多心酸,在所謂「紅」了之後,又不得不參加各種與音樂無關的活動。
對抗香港「人面造幣」的社會,頹靡、哀傷的情歌市場,他們想要打破這樣的格局,引入新的音樂觀念,告訴其他人音樂有多種形式而不是只有情歌,傳達自己的心聲也是音樂。
他們的歌曲中吶喊、激越的情感很多,比如《我是憤怒》、《卑面派對》、《不可一世》等,都有諷刺社會的含義在裡面。
歌曲聽起來「太吵」、像是在「吼」便成了不了解他們的人心中的印象
但是由於題材問題等諸多問題,他們選擇了一條不是獨自抑鬱的路,而是走向大眾拷問,柔靡溫和的聲音不是唱不出激越的情感,只是這種高亢的聲調似乎更讓人有種戰鬥的感覺。
真正「好」的偶像是什麼樣的?偶像現象本身好不好?儘管有些人並沒有把Beyond提高到終身偶像的地位,或許只是底層人民開車時候從廉價播放器放出的「只有頑強」,或者高檔KTV憤青們的必點曲目。
很多人接受的是有黃家駒的Beyond,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真正有靈魂、有風格、有脾氣的Beyond在黃家駒日本出事逝世後就已經不復存在了,不是Beyond其他人不願挑起重擔,而是誰也無法做到像黃家駒那樣,清楚每個人的優劣,將四個人融合如此和諧。
與如今的許多歌曲相比,beyond的歌多了有份獨特的人文氣息
因為向心力的存在,所以無論是創作還是出席其他活動都呈現一個整體的Beyond,但黃家駒死後,Beyond確實已經改變,即使有的粉絲表示Beyond是永遠的Beyond,無論家駒是否出事,他依然一直在這個舞臺上。
以一個停留在那個黃家駒死亡瞬間的Beyond,來對抗整個朝前發展的社會以及不斷改變的人心和審美,這個考驗對於Beyond來說真的過於沉重,就像我們無法調和每個人的口味,強迫別人必須吃什麼味道的菜品。
要他們十全十美就好比要求「詩聖」杜甫在那個時代就提出「民主」「科學」一樣強人所難。
Beyond很幸運,又很不幸。
Beyond也並不完美。
然而沒有什麼是完美的。
Beyond成為消費文化中的一員,一會兒成為某些人眼中的口水歌,底層人民的奮鬥安魂曲,一下子成為上流社會,高雅人士的審美對象,或俗或雅,像踢皮球一樣,事不關己者則笑看兩種人「混戰」。
然後許多極端現象出現:有的人煩這個樂隊,而深愛者則批評對方不懂Beyond的深刻之處。
那個過去的八、九十年代就是一個野孩子,「野生但是散發著活力與才氣」,無論是精神還是樂隊,都打上了時代烙印。
如今Beyond還在被議論著,或被神話著,有人因為欣賞而神話它,有人因為厭惡而鄙視它,但形式上它的的確確已經解散了,對於喜歡它的人,一切卻只是開始。
beyond依舊是beyond,社會依舊我行我素。
「我不想扮演開路先鋒,我只是把我的心聲、感覺大聲地唱出來,只此而已,箇中原因或道理,我們不會刻意說明。」
靜靜地做自己的音樂,儘量不沾染這個世界以外的紛紛擾擾,帶著Beyond、背著自己的「寶劍」給大家呈現更好的音樂,黃家駒似乎已經漸漸找到了自己的方式。可惜,上天給他的時間太少了。
黃家駒走了,竇唯仙了,下一次,搖滾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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