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來說這趟旅行因為導You的問題大家都不是很滿意,而且對中朝友誼也有了新的認識。下面記錄了這次旅行中的所見所聞,希望對朝鮮有一樣好奇的遊客在赴朝旅遊前能做多一些功課,或者說多做一些心理建設,避免和我們一樣不開心。
朝鮮的太陽確實大
首先這次行程第一天要住丹東,當天上午我們就坐火車抵達了丹東,地接導遊安排我們入住後就帶我們參觀了鴨綠江和戰爭中被炸毀的兩岸連結橋。看到被炸斷的鴨綠江大橋上的介紹第一次知道,這座斷橋和旁邊那座還在使用的橋都是日本人在殖民統治期間建造的,離最初工程開始的時間已經過去百年時光,大橋還承擔這中朝鮮兩國終於的交通運輸功能。看完鴨綠江就深刻明白抗美援朝的重要性,不親臨其境永遠不知道中朝居然是如此之近,近到可以遊泳過去對岸的國家。
河對岸在洗頭的朝鮮人民
因為地接導遊的問題,只給我們買了景點票,完全沒對這兩處景點進行介紹,看到別家導遊耐心講解,瞬間對這次旅行有了不好的預感——很可能碰上了一個不怎麼負責都得旅遊公司。沒法,沒有導遊的講解自己只能溜達著看看風景拍拍照結束了今日行程。在丹東有些破舊的小旅館睡了一晚,8點出發去辦理出境,因為當地旅行團通知不到位,團裡有些人不知道入朝都要被強制觀看一場800塊的演出,在地接導遊收錢時還吵吵了幾句,但最後大家還是在入境大廳排隊時把這份錢交了。左邊是現在還在使用的中韓友誼橋,右邊是戰爭中被炸毀的鴨綠江大橋
出境要通過我們的海關,海關檢查大廳有些破舊,大廳外的延伸棚雖然貼了禁止吸菸的標誌,但站在大門內的工作人員和緊挨著門外的送客導遊還是吸得很猛烈(看來東北這旮沓的人真的很喜歡吸菸)。出發前就被通知可以帶些水果去朝鮮,之前去其他國家旅行水果都是禁止攜帶的,朝鮮很特別,水果居然想帶多少帶多少,但必須在回國時吃完或留在朝鮮,否者再次過中國海關時會被扣下。出境後(也就是穿過一個房子而已)大家集體上了朝鮮接團的大巴車,見到了朝方其中一位導遊(對,所有赴朝的旅行團不管人數多少,都會配備兩位導遊和一位司機,據說很早之前其中一位導遊會是男性,有點像間諜看管的意思,但這次去發現基本導遊都是女性,而且兩位導遊會輪流講解,這多少打消了最初的那種「間諜感」,當然也可能是朝鮮從事導遊工作的女性多起來的緣故,我們其中一位導遊自我介紹時說她是外國語大學畢業的,主修英語,輔修漢語)和導遊一起坐著大巴車穿過中朝友誼橋,去到朝方的入境大廳,大廳的安檢機器明顯比我們的要笨重,過安檢前導遊收了全團的手機和相機。新義州大巴路過
安檢很快,大家再次集合坐上大巴,導遊把手機還給個人,給每個人發了一份盒飯。綠色箱子裡是盒飯
大巴行進幾分鐘就到了朝鮮新義州火車站,火車站的站臺離火車門很遠,拿重行李的遊客得靠對面人接才能順利過去。坐上火車,一間屋子六個座,看著舊,但坐著還是很舒適的。大家順序上車後,好奇的走看看右看看,等待著據說有6個小時的車程!可等啊等我都睡醒一覺了它都不發車,後來聽人說要下午2點才發車,媽蛋,我們10點就坐上這輛火車了,它居然下午2點多才發車……想想都好氣人!無奈,坐不住的眾人都出火車在站臺邊開始瞎溜達,拍照的,抽菸的,還有跳舞的,中國人總能安靜的自娛自樂起來……
而我無奈之下只好吃導遊給我們在10點左右就分發的盒飯,都涼透了,但看在米的味道很特別的份上就不計較了。終於等到火車發車,溫馨提醒一定要帶充電寶,不然候車和坐車的過程你估計能瘋掉!到處都是被白色石頭圈起來的小樹苗
到處都是被白色石頭圈起來的小樹苗
這車的速度就和我們最初的綠皮火車一樣樣的,走著走著還會中途停車,一停就是一個小時…朝鮮對吸菸的管理真的很鬆,各個車廂迷漫著老煙槍們吐出的雲霧!從上車就沒停過。晚上9點我們到達了平壤火車站,在這這裡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火車門和站臺差那麼多了,因為火車是老式的,配合的也是老站臺,新義州站臺是後來修建的,所以比那個車門高出很多,而且車和站臺距離也遠很多,平壤站臺就合適多了。
第一個導遊,後面統稱為A導遊,她把每個遊客扶下車,後面旅行中每次下車她都是這樣扶著大家下大巴的。朝鮮第一頓飯(之前的盒飯除外)
平壤觀光大巴送我們入住了酒店,同時見到了另一位女導遊B,大家把行李放大廳就去吃飯了,飯菜比丹東的可口,但米飯沒火車上提給我們的盒飯裡的米飯好吃,之後吃的米飯也沒那次盒飯好吃,包括後來回程又發了盒飯也沒最初的好吃,這個後面再細說。先說第一頓飯,八人一桌,每桌都會上相同的兩小份菜,比如泡菜,他們會分成兩份,桌子左半邊放一份,後半邊放一份,方便每人拾取,量也是平均剛剛好。菜單鍵用不了的電視遙控器
吃過飯進入房間,有電視但沒某些攻略裡說的電腦,浴室也不像導遊說的是浴缸,看起來和丹東的酒店差不多,還配了一個小冰箱,但看起來和房間的家具一樣都是二手貨,就是有磕碰髒髒的但還存在家具的味道沒散掉。打開電視想看看朝鮮節目,發現裡面一水兒的中國頻道,除了央視對外的那幾個頻道外,居然還看到了神奇的CCTV-6,還有芒(湖)果(南)臺,上海東方衛視,江蘇衛視等十多個我們熟悉且收視率高的電視臺。還有一個不是很熟的鳳凰衛視(香港那邊的,應該是叫這個吧)。朝鮮當地的電臺只有一個。對於一個電視迷來說,看到只有一個本地電臺有些不死心,想重新搜索一下看看能不能出來一個演電視劇的頻道。可研究了半天遙控器發現那個菜單menu按鍵居然怎麼按都沒反應,沒辦法調出搜索菜單!而且鍵盤上就壞了這麼一個按鍵……不死心的我就去摸電視機上的調節按鈕,結果發現除了電源開關其他按鈕鍵都失靈了……哎,也不知道是朝方的保密措施做的好,還是我倒黴碰到了個壞的按鍵,有興趣的自己去朝旅行時可以自己鑑定一下,反正第二天問了通行的其他人,都說電視裡搜到的和我房間是相同的電視頻道。第二天一早8點集合開始走行程了,早餐是酒店裡的自助,很簡單,不挑食都能吃飽,只是雞蛋每人限定一個不準多拿,愛吃雞蛋的可以找不愛吃的臨時組個CP每天早上取餐時一起出動。我們先去補看了金正日廣場和大同門這幾個昨天因為晚到沒能看上的景點,都是不要票的免費景點(不過這次旅行好像也沒遇到需要門票的景點),廣場比天安門小,有點像大公園的廣場,只不過每個磚上面都寫了數字,而且據說這些數字一直存在,我記得天安門廣場上沒數字,不知道每年閱兵時那裡會不會寫數字…
去大同門那邊,以為可以看到像北京德勝門之類的存在,沒想到就是一個小門洞,而且旁邊有個碑上面寫了很多被毀壞的漢字,同行的老頭直說這不是我們漢字嗎?!那個B導遊說這是朝鮮文……瞬間讓人聯想到有段時間韓國說孔子是他們的……果然是一家。接著參觀了朝鮮地鐵,免費坐了一站返回,地鐵很深,但深度沒有俄羅斯那個恐怖,舊的程度和咱們北京一號線差不多,只是人家地鐵裡有華麗的燈和供市民站著閱讀的報紙,這個和其他國家都不一樣。
自動扶梯國內都是咬合式的,像平壤地鐵裡這麼整齊的牙牙還是第一次見。站閱報紙的設施在平壤馬路上也有見過,只是不多,但凡是有這個設施的地方讀的人還是很多的,說起讀書,平壤馬路上居然看到好幾個邊走路邊看書的人,有中年人,學生,也有老年人,甚至有一個哥們兒騎著車看書。先不說危不危險,我記得咱們國家小學課本裡就說了不要在走路坐車時看書,因為會壞眼睛,沒想到朝鮮人民這麼勤奮,完全顛覆了我的小學課本。距離太遠看不到他們讀的什麼書,但紙質能看到,有幾人讀的是那種黑黃黑黃的紙,感覺列印都很粗糙,可能就是大家所說的紅皮書,看來朝鮮物資確實匱乏,我有點後悔自己沒選擇帶本子過去而選擇帶了糖果(行程單上寫了可以帶糖果和文具給表演的朝鮮小朋友)烤鴨肉
中午吃飯導遊說領我們去吃烤肉!我天真的以為是我們經常見的那種韓國烤肉,結果是每桌放了兩大盤鴨肉,嗯,雖然朝鮮鴨肉吃起來像豬肉,很好吃,但還是有些失望,團裡還有幾個只吃素的人,要不是在這之前就自費點了朝鮮冷麵估計他們得餓肚子了。說起朝鮮冷麵,20一碗的冷麵吃起來有點軟軟的,不像國內那麼硬,量也就是兩筷子就吃完的量,幸好我吃肉不然冷麵真心吃不飽。吃完中飯我們被送回賓館睡午覺,對,你沒看錯!是睡午覺!這是旅遊這麼多年第一次碰到午覺這麼一個東西的!而且給了我們四個小時睡午覺,大爺大媽都開開心心回去睡覺了,不睡的人也還是不能到處瞎溜達只能在賓館內部活動。
睡覺起來下午接著走行程,先去看了看他們主席爺爺奶奶家的故居,導遊B給我們介紹了他們多麼多麼不容易,全家被戰爭迫害,主席一路走來多麼不容易。故居所在環境很不錯,在一個「大公園」的深處,幾間小房子陳列了爺爺奶奶做農活兒時的器具,因為團裡人擠人,有人不小心碰到了房間外面的柱子,導遊A大喊了起來:不要碰!之後的參觀,導遊A就一直緊張兮兮的看著大家不讓踩臺階不讓摸柱子。但說實話,那些東西雖說是當年使用過的,但都粉刷一新,看起來都不像文物,而且中國人走哪裡都是烏央烏央的,團裡的人也不是故意碰到臺階什麼,一幫年過半百的人被導遊喊來喊去真的是十分不開心!另外特別建議他們把不能踩的臺階和柱子都用繩子圍起來,不然太不理解都是露天的為什麼不小心碰到還要挨罵。之後就是去學校參觀,本來以為可以去看看小孩子上課,結果直接把我們拉去了一個高中的小禮堂,進去的時候臺上女高中生已經在表演了(不是給我們專門進行的表演,也沒進行任何交流活動),看了兩個節目她們就謝幕了,因為之前以為會去看小朋友就帶了糖果,結果現在萬分尷尬,看到另外一個團把帶的禮物全部堆在(他們帶了一整套文具)舞臺邊我們就尷尬的把東西偷偷當下離開了。這前後大概不超過二十分鐘,這個「景點」真的有些尷尬,但朝鮮女學生確實很多才多藝而且還漂亮。除了感嘆朝鮮出美女外,就是臺上四臺不同牌子的電子琴了,這給統一的表演帶來了一絲不統一。
之後又去看了一個廣場建築就去吃飯了,晚飯是粉絲小火鍋,裡面有土豆絲和雞蛋,有去吃同樣餐的朋友一定要記得攪拌!鍋裡的東西都是熟的,下面的固體酒精只是為了保溫,攪拌一下雞蛋變色就能吃了,別像我一樣傻傻的等著開鍋,結果土豆絲都扒鍋裡了……第三天早上早早吃過賓館早餐就出發去開城了,終於能看看平壤之外的城市很開心,期待有些不同的發現!車開了兩個半到三個小時抵達了開城,臨近38線的警戒區時導遊B告訴我們之後就不能拍照了(關於拍照我想說一句,朝鮮旅行並沒有像很多人說的那麼恐怖,基本只要自己不離開行程路線,道路上的人和景都是可以各種拍拍拍的,我就拍了很多自己覺得有趣的東西)在著名的藍房子看了一圈就出發去看他們以前的國子監了。藍房子那裡感觸最深的就是對面是韓國,中間拿磚畫出了矮矮的38線,中間是藍色的朝鮮房,兩邊是銀色的金屬房,明明是一個國家卻過著兩種生活,而且對比很鮮明,就像一個吃豬肉一個吃鴨肉般明顯。最有意思的一點是,在接近韓朝分界線時我的手機居然有信號了,還收到了國際流量提醒簡訊,這讓在朝被屏蔽了幾天信號的我無比驚喜!38線
這個房子更堅實
早期的國子監(高麗成均館)改成了博物館放著很多青銅器,這裡應該是本次旅行中最有歷史的一個景點了,但怎麼看都缺乏濃濃的歷史氛圍,尤其不理解的是怎麼會把一個墓室的等比例做了一個放進青銅器展覽室裡供遊客進去觀看……接著吃中飯,是很有意思的十三銅碗,別看碗小,重的很,而且不僅能吃飽還能吃撐,我最喜歡裡面那個糯米黑糖涼飯,甜甜的很開胃。中飯過後就啟程回平壤了,看來開城也只是略微遊覽一下,還以為能好好看看開城呢,沒想到走了兩個景點吃了個午飯就離開了,不過通過行車中的觀察發現開城和平壤還是有很大不同的,首先不同的就是並不像導遊B說的那樣大家因為很尊敬他們的兩位主席就每人都佩戴主席頭像的胸章,這裡的人比起首都平壤來說更生活化,乍看起來有點像我們的三線以農業為主的一些城市,大家都黑黑的,道路人也少,就連我們吃飯的餐廳也冷冷清清的,在那裡買到一本郵冊,手一摸居然有一層浮灰……不過開城和平壤的房屋外觀看起來是一模一樣的,果然是計劃經濟,房子都是國家負責蓋和分配,沒有個性化設計,都很普通,以實用為主要目的,對美觀與否要求不高。大巴搖搖晃晃三小時終於回到了平壤,第一個景點是牡丹峰散步,導遊B說坐了這麼久的車我們可以下去遛遛腿,漫步牡丹峰,結果我們下車走了沒有一百米,剛把這個類似公園的外圈走完看到了亭子,導遊B就讓我們折返了!團裡很多人開始抱怨,說早知就走這麼幾步啥也不看,還不如就不下車呢!折返途中有個大爺看到一輛電車準備停靠就跑了幾步站馬路牙上想讓老伴兒給拍張自己和公交道路的合照,結果被導遊A狂奔過去拉了回來,大爺一臉失望大家拖拖拉拉上了大巴,之後去參觀中韓友誼塔,團裡有人要上廁所導演就先安排讓去上廁所,可惜上廁所的人太多,不去上廁所的人就乾等著,後來等不住就開始自行繞著友誼塔轉了起來,導遊B試圖阻止,可惜團散開了哪是那麼容易聚起來的?就這樣,等那批上廁所的旅客回來了,前面那些該轉的轉完了,該獻花的也獻完了,大家就都想回大巴車上了,導演B一臉無奈,本來是要帶我們集體致敬,結果大家上了廁所就要回去,說還是第一次見到來友誼塔不想致敬的!哎,看到後來來的那個團,集體買了花,集體致敬就像之前看到高中表演完隔壁團集體上圖合影,集體送了成套文具那樣尷尬。這都是散拼團,導遊,旅遊公司溝通不到位引起的。好吧,又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吃到了美味的年糕,還有一成不變的鴨肉。接待我們的這家飯店之前應該剛舉辦過婚禮,婚禮的一些裝飾還沒有撤掉。而且這家飯店也是這次旅行遇到的唯一一個不是主要面向遊客的飯店,在一樓還有賣給當地人的各種熟食,我一眼就看到了紫菜卷,可惜晚飯吃飽了就吃不下了,只能花兩元人民幣買了一個冰激凌,味道一般,估計沒什麼人買售貨小姐姐接通電源我等了10多分鐘才吃到這個冰激凌晚飯之後就是這次行程最貴的一個景點了——觀看「人民的國家」十萬人演出。本來以為這是專門賺遊客錢的一個演出,去看之後才發現,恩,是我想多了,這演出完全是在對朝鮮當地人民進行愛國教育,順便強制遊客觀看好補貼一下表演支出。表演是宏達的,也是精彩的,但對於強制交納800塊且不是衝著表演去旅遊的部分遊客來說滿屏的朝鮮字就顯得不那麼「友好了」,最起碼既然讓所有遊客都觀看那起碼給個中英文翻譯啊!!!右半邊場地沒坐滿
左半邊場地也沒坐滿
導遊A說這個表演會一直持續到10月中旬,而且每周只停演一天。以下只代表我個人所思所想,不代表任何立場。
十萬人的演出,而且幾乎是每天都進行,除了遊客交納的部分費用,基本都是國家負責,表演者有很多都是小孩,這種勞民傷財的行為除了宣傳愛國教育和宣揚國力真的看不出有任何實際惠民的地方。雖然導遊A說朝鮮任何地方的人民都可以花很少的錢就來看演出,但我們這場只坐滿了不到一半的席位,其中遊客佔三分之一,其他都是單位或者部隊組織的觀看,對於計劃經濟一個月只休息兩天左右的農民他們是沒錢也沒時間來看這麼華麗的表演的。而每當表演中出現軍人節目觀眾席上的朝鮮人就會有節奏的鼓掌(不是我們那種歡迎的鼓掌方式,而是有節奏的拍手),每當主席頭像出現觀眾席上的朝鮮人甚至會起立,(⊙o⊙)…,我當時第一個感覺就是怕怕的,尤其是團裡的導演也都站了起來,部分不知情的團友也站了起來,拿著相機正拍表演的我不知道該站還是該繼續坐著.太嚇人了!而且他們只對某些帶有國家色彩的表演激動,當我們對有些高難度表演熱情鼓掌時他們反而冷靜的可怕.晚上8點半開始的表演,觀看完表演已經10點多了,坐上大巴看到只亮起一邊路燈的平壤回顧了這次旅程,覺得最讓人沮喪的是導遊,朝鮮人的中國話遠遠沒有泰國等專注旅行的地方人學的好,他們很多時候不明白我們說什麼,而我們也需要自行在腦中把他們主謂賓顛倒的中國話擺放好順序才能猜測出他們的真正想表達的意思。這次隨團旅行的還有一些是當過兵的老人,他們對這次旅行更像看到的是中朝友誼,結果可能是導遊中文有限,老人們覺得自己並沒有享受到中朝友誼本應有的熱情,回到丹東他們聚在一起邊喝酒邊失望的訴說這次旅行被冷淡對待的感受。很多朝鮮旅行都是衝著想看中國的80年代和朝鮮的神秘去的,尤其是後者居多,看過之後可能就覺得其實他們和我們一樣,只是實行的政策不同,地域局限使經濟狀況一直停留在幾十年前,導演B說她的工資折合人民幣是300元,(聽到這個我就又有些生氣他們讓我們看那個演出要收800元,其他發達國家的演出最多也就200元左右,朝鮮這個行為太像宰肥羊了),一路上看到凡是有土地的地方,農民們是連田梗都不放過,都要中上莊家的,可想而知他們的物資緊缺到什麼地步。但他們的民族自豪感(長達數月的十萬人大型演出)卻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比擬的,這點從導遊B在我們去開城的途中給我們講的長達兩個小時的他們主席的各種事跡就不難看出。有時在想如果當年我們沒能進行改革開放,那朝鮮現在的日子可能就是我們現在要過的日子。道路上的廣告牌上貼的不是各種產品的廣告而是領導人肖像和各種口號標語。街邊小賣鋪裡都是按計劃好的賣花,賣零食,就連偶爾看到賣水果的小攤主都穿著統一的制服。。。農民們沒能優先富起來,天天有著幹不完的農活,就連馬路牙上的小樹都給圍上了可愛的小白石,每個村都會有當兵的人負責在村口放哨,地裡的莊稼除了玉米就是小麥,本應長雜草的地頭邊也中上了黑豆,明明滿眼都是綠色,但黃牛卻還是瘦骨嶙嶙。再看看只有一江之隔的我們,地裡種的都是當季最好賣的作物,如果溫度不合意我們甚至給莊稼蓋起了房子(大棚),田與田之間的田埂上長滿了半人多高的草,我們覺得這就是自然的點綴。
平壤女性的穿著都是整齊的一步裙,像我們國內長褲短褲短裙甚至一件T蓋全身的穿法不知道他們會有怎樣的看法。年輕人也會很時髦,但也僅限於改了衣服的顏色的式樣,該過膝的裙子絕不會短,該襯衫西褲也絕不會出現沙灘褲配夾腳拖。團裡有好奇的遊客去問一直穿高跟鞋的兩位導遊,她們這麼穿不累嗎?腳不疼嗎?為什麼不穿旅遊鞋?導遊的回答是,她們習慣了。少女終將變成阿嬤,高跟鞋的標配也終有一天會變成舒服的平底布鞋。
如果導遊的中文能再精進一些,這趟旅行會有更好的體驗吧,尤其是回城做的那個小火車如果不從6人間改成8人間,大家會更高興些。同樣的空間,八個大老爺們胳膊挨胳膊的樣子實在是太憋屈!便當也沒出發時好吃,從9點半坐上車中間停了好幾次,到達丹東已經是下午7點多了,朝鮮安檢主要核對相機和手機數量,丹東安檢主要是扣散裝人參和盒裝安宮丸還有水果羽毛扇(幸好我忍住沒買那把30塊的羽毛扇,也沒買那個羽毛屏風)旅行中發現平壤有很多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如果三裡屯那些喜歡專門拍漂亮姐姐的大叔去平壤轉一圈,一定會收穫頗豐,而且都是純天然。最後想說,身在中國真好,出國旅遊那麼多次還是覺得自己的國家最舒服,祝願世界和平,經濟發展的同時保護好環境,不生病一笑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