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記流水帳,2020-8-27
最近迷了一部電視劇,叫《以家人之名》。
我迷了個小哥,叫,賀子秋。
今天看小哥哭,真是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可能因為這部電視劇前半截演的很真實,不是大批量國產劇裡,實習生住300平大房子,穿著高定和高奢演窮家女。
看著真TMD跳戲!
《以家人之名》,比較貼近真實,但又美化了一點,好讓我們的心裡暗搓搓覺得還是很溫暖。
賀子秋他媽賀梅,不顧老娘反對,嫁了個三皮臉的趙光華,懷著孕的時候離婚,又牽著年幼的子秋去和李尖尖她爸相親,最後借了相親對象一萬塊錢,丟下兒子,一去不復返。
還是李海潮牽著李尖尖,去村子裡,把輟學的小子秋帶回來養,像親兒子一般。
但是小子秋懂事得讓人心疼,搶著家裡的活兒幹,掏心掏肝對李尖尖好,就是想有一個家。
外面的街坊鄰居和親戚朋友,都指著他,笑他媽媽丟下他,笑他指不定不聽話就會被趕出去。
可能很多人不能理解這種感覺。
但是我太能理解了,我們小時候,幾乎都是這樣,爺爺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帶大,在不同的親戚家裡借宿長大,受過太多的委屈和白眼。
我們總是很懂事,很察言觀色,很怕被趕出去,因為,我們沒有地方可去,好像,也沒有家。
可能你無法想像,我從小到大,直到我大學,我才有自己的地方。
小時候在外婆家,外婆會審查我的一切東西,沒有隱私的,小學在奶奶家,和姑媽妹妹住一個房間,也沒有隱私,初中在外婆家,外婆會翻我的東西,我一個人在木頭搭起來的小閣樓上,夏天熱冬天冷,高中在我二爸家,一直到大學住校,我才有了個抽屜可以鎖上,可以放我的日記本。
好像,這就是我的家了。
後來大學畢業,一直在國外工作,住單位的房子,和同事們一起住,我的家,就是那麼一個行李箱,好像,只有行李箱屬於我的。
我爸媽他們在我大學的時候買了房子,客房布置我住,但是,所有的東西都必須按照我媽媽的要求擺放,她也隨意翻我的東西,我可能一年能住一兩次,所以,我的屋子一直是堆東西的地方。
大學的時候,我談過一個對象,雖然後來分開了,但是,我依舊覺得很感謝他。
因為他的爸爸媽媽對我太好,知道我很喜歡家的感覺,總是不辭辛勞地帶著我出門玩,吃好吃的,開半小時車帶我吃牛肉。
好像,那是我這麼多年來,感受過最真切的家和關愛。
好像現在長大了,心腸也硬了。
也不再渴望家了。大概,我真的長大了吧,也不是失望了,就是,算了吧,對自己說,算了吧。
哈哈哈,說我自己幹啥。說子秋。
子秋這個娃,鋼鐵又善良,護家又暖心。可以為了李海潮和李尖尖豁出命去拼命,因為趙光華這個斷子絕孫的傢伙非要認回子秋,搗亂李海潮的小麵館,又騙子秋說把李尖尖推下樓。
子秋就默默地流著淚跟趙光華走了,結果去了國外,趙光華又生了娃,立即把子秋丟出家門,子秋大學的費用都是自己打工賺來的。
存了好久的錢,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花,衣服都開線了還繼續穿,可是,卻給李尖尖買奢侈品包,給李爸買鞋子,給李尖尖開甜品店,就是因為李尖尖小時候喜歡吃甜食。
每天早上一大早來給李尖尖做早飯,然後再去蛋糕店。
我心裡夢想過上萬次,愛人的模樣,先生的模樣,大概就是這樣溫暖。
大概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夢想著,等我長大了,就會有個男娃,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我會視他如生命,然後很溫暖,我們就是一個家,也不用大房子和鑽石,就是一個小房子,養個小狗子,就這麼幸福。
可能直到現在,這也是我的夢想。
只是我知道,再不會實現。
子秋前半輩子都一直保存著賀梅的小鏡子,上面有一張賀梅泛黃的照片。子秋寶貝一樣的攥著,隨身帶著,他總覺得,媽媽肯定有苦衷的,自己肯定不是被拋棄的,可能,只是年幼的子秋,站在心底的深淵,哭喊著,吶喊著,不要丟下我。
眼淚從心底浮上來,梗在咽喉。
子秋總是能用笑蓋過。
直到賀梅開口說,我有了新的家庭,我有我兒子。
當然,這個兒子不是子秋。
子秋鬆開了手裡的小圓鏡,那個他黑暗中深夜裡,攥緊的希望,媽媽的鏡子,終於鬆開了手。
賀梅拋棄了賀子秋。
賀子秋是沒爹沒媽的孩子了。
子秋就騎著他的二手小摩託,在夜風裡,啜泣到嚎啕大哭。
該多委屈啊。
子秋。
黑暗的夜空下,長大的子秋嚎啕大哭,心底裡,黑暗深處的小子秋,孤獨又木訥地抬起頭,第一次望著傾盆大雨天上落下的淚水。
默默靠在了心壁上,第一次沒有哭。
子秋,以後,我們只有自己了。
這麼好的男娃,真是打著燈籠火把也找不到了。
所以他才更加渴望能夠加入李尖尖家的戶口本,好像這樣才能有一顆定心丸,有一個家了。
大概,這是賀子秋一生的夢想。
賀子秋喜歡李尖尖,更多的,是像我們愛護手足。他太渴望有一個家了,一個溫暖的地方。
哪怕李尖尖咬他,對他不好,他也都願意掏出一顆心來給李尖尖。
只要,李尖尖不拋棄他,只要,他們是一家人。
嗬,真是給我哭死了。小哥。
嫁人就嫁賀子秋!
妥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