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唱能寫的艾怡良也得到不少大牌歌手的邀約,她為張惠妹寫了一首《你想幹什麼》,寫出來之後,張惠妹跟她討論過一次,只修掉一句就直接用了這首歌。張惠妹在演唱會上演唱了《你想幹什麼》,艾怡良也在現場,張惠妹唱完這首歌時,她告訴所有的觀眾,這首歌是艾怡良幫她寫的,現場鏡頭慢慢切到小巨蛋的媒體區,打到艾怡良的臉上,「張惠妹竟然叫了我的名字,我當時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怎麼會這樣。我也給温嵐和劉若英寫過歌,他們都把這些歌當成很重要的歌來唱,我非常驚喜,看到自己的作品得到別人的讚賞,讓我覺得還可以寫得更好,自己的心態也更好了。」艾怡良說。
對於艾怡良來說,寫歌就像寫日記,不用擔心不會寫,因為那都是她生活的點點滴滴。當生活太平靜的時候,她一定要找點事情,也許是畫畫、也許是打掃房間,或者養她的鐵樹,心情來了就騎著腳踏車跑到60公裡以外的地方,找個地方住下來,第二天早上9點要跑通告,就把腳踏車放到計程車上,早早出發。
艾怡良說:「我會讓自己不要安排太多的行程,也不喜歡被規劃,就跟著感覺走,其實這樣有點不負責任。」採訪最後,艾怡良像個俏皮的孩子:「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偷偷告訴你,它叫黛玉葬花,我會把夢境記下來,有時候我的夢還會有續集;忘記一個人的時候,他就出現在夢裡,他也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角色,我就會開始分析,然後變成一首歌,一首很縹緲的歌,因為它像夢一樣。」
艾怡良:我不知道是我的生活改變了我的音樂,還是音樂改變了我的生活,中間這個人都是我,好像順序有點亂七八糟。第二張專輯是比較憂傷的風格,因為那是我當時心情的寫照。而現在的我特別想要雙手張開,享受大自然,想要把很小很小的感動裝進去。
我發現我想寫什麼樣的歌,心情就會往那邊去,我現在的心情跟不上我的歌,也沒有辦法在不同的心情下唱不屬於我的歌,所以我是一個很自私的歌手,只唱自己覺得有意思或者感動我的歌,因為那樣的歌才會影響到每一位聽眾。
艾怡良:大家好像很容易被《寂寞無害》這首歌感動,因為那首歌比較琅琅上口,歌詞也比較淺白;還有那首《逃生計劃》,當我看到大家發自內心的叫喊,能感受到很多人承受了多大的生活壓力,我可能不小心寫出了大家心裡常常會有的一些沉重枷鎖。
但有時候我唱自己的歌還會哭,然後對臺下的觀眾說:不好意思,對不起,又繼續唱。可能今天只有幾百人聽我唱歌,我希望明天會有三千人、五千人、一萬人來聽我唱歌,那不是你想要賺多少錢、想要多紅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強烈,跟拿冠軍完全不一樣,是活著並被了解的感覺。
艾怡良:我常常掐蔡旻佑的脖子說,你可以幫我彈鋼琴嗎?因為我鋼琴彈不好,他是一個音樂高材生,每次我拿歌給他,他30分鐘就彈完了。他是我的精神食糧加導師,每次聽完我的一首歌他就說,這首歌會中。然後我就可以繼續寫歌,我很需要聽到一個肯定的聲音,那個聲音常常來自於蔡旻佑。
我是那種需要被鼓勵的人,沒有了鼓勵我就會變得很搖擺的樣子,會失去我原本記下這些東西時最深刻的感動,所以大家不要不讚美我,我還有進步的空間。
艾怡良:我24歲籤約索尼,劉天健老師是我很大的貴人,他給了我超級多的機會。他經常跟我討論自己的想法,我的歌寫出來他會有自己的解讀,還跟我交換心得。我對他是百分之三千的信任,他腦子裡有無數的場景和顏色,所以我很崇拜他。
艾怡良:我其實蠻懦弱的,有時候會覺得必須懦弱,我還願意妥協,我會妥協小事情,為了一個很遠的目標,就像對面是陸地,我就願意在激流中小小的跳,我可能不是喜歡買船票去渡輪的那種人。我也許做過很多錯的事情,也走過很多不開心的小石頭,但是後來我發現每一個小石頭都告訴我,它們也是我需要的。我會有很多感覺,沒有感覺的時候我會覺得活得好無聊,我是一個很怕無聊的人。
艾怡良:我現在靠音樂生活都沒有問題,很多人問在主流和非主流之間有沒有一道鴻溝?可能有也可能沒有,我不知道什麼叫做發財的歌,不知道什麼歌會被大家點來聽。我寫歌唱歌是因為我愛它,如果不愛唱歌只是為了掙口飯吃,我可能做不來。
我覺得自己好像嗅到了一點點新鮮空氣,現在大家都在做獨立音樂,也可以叫第二主流,我希望主流和第二主流的界限再也不要有,大家太喜歡貼標籤,沒有標籤大家就不認識你,沒有人能好好理解你說的每一句話,也許是說話方式不同,就像我不愛你或我不恨你,這中間有很多模糊地帶,做一件事情的方法可能有3000種,音樂也是,其實音樂很難被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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