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們,這是蓉蓉新寫的故事,大家多多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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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寫到:
這日,趙一心剛下班到家,到家門口時,竟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這個人,只緩緩地看了趙一心一眼,趙一心卻覺得被定住了般,整顆心被提起,心裡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趙一心定下心神,迎了上去,輕輕叫了句:「阿姨,您好。」
眼前的女人雍容華貴氣質超群,與周遭亂鬨鬨的環境明顯不符。趙一心之前從陳睿的手機相冊中看過她,知道她是陳睿的母親,姚錦華。此刻姚錦華突然上門,她不能故作不知。
姚錦華上下打量了下趙一心,外表尚如人意。她儘量放輕語調到:「不請我進去坐坐?」
此時榮珍去接小希補習班還沒回,趙一心連忙打開家門,請姚錦華進去。
狹小的一室一廳內,裡面擺滿了母女三人的物品,儘管收拾得井井有條,但仍顯得侷促。
趙一心為姚錦華倒了杯水,在姚錦華對面坐下。看著姚錦華打量屋內環境時,無意間蹙起的眉,趙一心心一沉。
太寒磣了!
趙一心從未因為自己卑微的出生,窮苦的生存環境自卑過,任何時候,她都高昂著頭,將自己活成一棵樹。可此時在陳睿母親面前,趙一心倏地心底產生一種無地自容感,仿佛自己被剝光丟在大庭廣眾下,她卻無法有一絲的抵抗。
趙明與榮珍離婚後,在李眉的枕邊風下,趙明並沒有給榮珍分得多少財產,可憐無助的榮珍幾乎算得上是淨身出戶。在李眉生下女兒糖糖後,趙明甚至連趙一希的撫養費都斷了,母女三人一直都過得十分拮据。
後來趙一心大學畢業,將母親和希希接到城裡,但她終究是才畢業兩年的職場半新人,正在辛苦打拼中,加上榮珍的小滷味店,也剛剛夠趙一希昂貴的借讀費和日常生活開銷,母女三人暫時也只能租住在這破舊雜亂的老居民樓。
誰不想生活得好一點?可有些人終其一生,才能勉強夠到羅馬的邊,而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了羅馬的盡頭。她和陳睿,不幸的是她是前者,而陳睿,是後者。
姚錦華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到。
姚錦華一生雍容富貴衣食無憂,在她心目中,趙一心所處的環境,已經打破了她的認知。
良好的教養使得姚錦華儘量保持平靜,問話卻直刺趙一心內心:「聽說趙小姐自小父母離異,是帶著母親和妹妹二人從通縣來的?」
趙一心點頭。她從未向任何人隱瞞過自己出身,包括剛與陳睿談戀愛時,就將自己的家底交代得一清二楚。
姚錦華目光如炬:「前一段時間,我還從網上看到關於趙小姐與你父親再婚所生女兒之間的新聞視頻,趙小姐可真是聲名遠播,我還沒見過你真人,倒先從網絡上見識了。」
趙一心覺得有些羞赧,強自鎮定道:「一些家務事,媒體就喜歡故弄玄虛誇大事實,讓阿姨您見笑了。」
姚錦華一生閱人無數,鍛鍊出一副極毒的眼光。短短一刻鐘,對於趙一心,她自問是看得比較了解的。趙一心這人性子剛烈,外冷內熱,從極苦的環境中能夠憑藉自己一路念到985大學,並畢業後依靠個人實力進入前500強企業,說明這個孩子本身實力就不凡。
再加上一見面,如此遭劣的環境下,自己如此強大氣場的震懾下,趙一心依舊保持不亢不卑思路清晰,智商與情商都在線,這一點,就勝過了大多數同齡人。
可惜,就是家世太差了,配不上陳睿,今後也沒法給陳睿添上輔助,這是唯一令姚錦華不滿意的地方,也是致命的一點。更何況,在姚錦華心目中,早就有了兒媳婦的人選。
之前姚錦華就知道陳睿有個一路從大學走來的女朋友,但姚錦華從未放在心上過,想著依陳睿的家世,今後必當找個門當戶對的,趁陳睿還年輕,讓他玩玩也無妨。直到姚錦華見到網絡上發布的趙明與李眉倆找記者突襲,夫妻二人雙雙跪在趙一心面前時,當時陪同的陳睿也被拍了進去。
根據陳睿當時的表情與行為,了解自家兒子的姚錦華立刻看出自家兒子怕是用情匪淺。一向決策果斷的姚錦華當即意識到,要儘快斬斷兒子的這根情絲,不然,時間越長,日後怕是越難了斷。
心內對趙一心惋惜了幾秒,姚錦華進入正題:「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想必趙小姐你應該知道。不知道陳睿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日後必定是要繼承家族企業,找一門當戶對的家庭,和他一起共創事業。趙小姐,你覺得你有什麼地方能夠助力到陳睿?」
趙一心面色倏地變得蒼白,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握住,用力到指尖發白。
她早就知道陳睿家世不一般,可陳睿從未提過家庭,她也從未過問,想著感情只是兩個人的事。自己還是太年輕太天真了!
見趙一心臉色突變,姚錦華知道已經刺痛趙一心,她繼續道:「不要跟我談你們倆兩情相悅,你能為陳睿提供溫暖與愛。趙小姐,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們這樣的家庭成婚最不需要的就是愛,更何況,感情都是可以婚後培養的。」
趙一心已經有些坐不住。若是旁人如此羞辱,依趙一心的性子,早就憤然離去。可這人是陳睿的母親,她只能保持克制。
姚錦華趁勝追擊:「我惜趙小姐是個人才,想必已經明白我的意思。若是趙小姐同意的話,關於工作的事我可以安排更好的。趙小姐應該明白,靠別人是靠不住的,靠自己才是永久的,只要你離開陳睿,依趙小姐的能力,今後在事業上我定將助你謀個大好前程,你的母親和妹妹,這輩子都可衣食無憂。」
姚錦華知曉趙一心性子,不會貪慕榮華,於是,她暗示趙一心,若趙一心主動放棄陳睿,她將會助趙一心將事業推上頂峰。
趙一心沉默了。
若是姚錦華張牙舞爪,甚至演出電視中的狗血情節,拿著錢砸她離開陳睿,那她盡可以掀桌而起,與姚錦華對峙,捍衛自己的愛情。可姚錦華彬彬有禮有理有據,甚至不惜以前程來交換自己與陳睿的愛情,這反而讓趙一心揮拳都找不到目標。
可是,要她放棄陳睿,她根本做不到。
五年的感情,付出的青春與真心,滿心的愛意與陪伴,豈能說放就放?
良久,趙一心才抬起頭,對姚錦華道:「阿姨,您說的每一點都是有理的,可都是站在家族企業站在事業前程角度,唯獨沒有站在陳睿角度。您是否有問過陳睿願不願意?」
姚錦華怔住了。從來沒有人當面反駁過她,她更從未想過要問兒子的意見,不然,就不會直接來找趙一心攤牌了。
趙一心直視著姚錦華,清澄的雙眸裡一片堅定:「若是我不願放手呢?」
姚錦華瞬間變了臉色,維持半天的風度與涵養差點崩塌。這個趙一心,根本就不是普通女孩子。
下一秒,姚錦華面色冷淡下來:「是嗎?男人變心可比變天要容易,趙小姐如此堅定的話,希望你能一直守住陳睿的心。」
兩個女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劍拔弩張,突然,大門被推開,是榮珍接小希回來了。
看到家裡有客人,榮珍先是一愣,後得知是陳睿的母親,神色一滯。
看著榮珍在尊貴強勢的姚錦華面前不自覺的卑躬,帶著底層人物對頂端人物天然的懼怕與卑微,小希害怕的躲在榮珍身後,趙一心心疼得厲害,只怪自己還不夠強大,不能夠給家人足夠的自信與底氣。
姚錦華走時,對趙一心道:「你是個聰明的女孩,相信今天的事陳睿不會知道。」
趙一心心下瞭然。不讓陳睿知道,她還可以繼續和陳睿走下去,直到事情出現轉機或者兩人徹底分開。若告訴陳睿,等於現在就將她和陳家對立在陳睿面前,逼陳睿做決定。
姚錦華走後,榮珍滿臉擔憂的走到趙一心面前:「心心啊,我就說陳睿家底不簡單,看他媽媽就知道。你和陳睿不合適,要不然就斷了吧,別讓人以為我們是圖他家什麼東西。」
趙一心按捺下心內的沉重,安撫榮珍一番後,自己先行回到臥室休息。
看著面前狹小的臥室,裡面擺了兩張床,一張榮珍和小希的,一張自己的,中間就用道帘子隔開,再加上幾個衣櫃,臥室裡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就這樣的環境,自家這樣的條件,要如何匹配陳睿一起走下去?趙一心第一次心亂如麻,她自己都不敢保證能夠和陳睿走多遠。
愛情像毒藥,迷得人神志不清五識不全,不能離開也不舍放下,趙一心只能將自己困成孤島,任由滔天的波浪將自己湮沒。明知壯士斷腕及時止損才是將傷害減少到最小,可她不舍,也不願。她貪戀著這份溫暖與依戀,硬生生承受著不知何時會席捲而來的驚濤駭浪與錐心之痛。
在此之後,趙一心更加努力於工作,不斷提升,不斷向前,力爭能更上一層。與趙一心同一批進公司的人中,她是最努力上進也是發展最快的一個。兩年的時間,同進的新人才勉強在公司剛站穩腳跟,趙一心已經兩連跳升級為部門主管,手下帶領著七八人。上頭髮話,業績做得好的話,年底有可能會提升為經理。
因為忙於手頭工作,加上陳睿最近也在跟蹤項目,兩人已有好幾日沒見面了,這天下班,趙一心去了趟超市,拎著食材,直接去陳睿的公寓準備晚上煮火鍋一起吃。
暮色漸微,十月的天氣帶著絲涼氣。
趙一心直接來到陳睿單獨居住的家,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門譁啦開了,一身著貼身短裝的陌生女人正拎著大袋垃圾準備出門。
趙一心一愣,自己走錯家門了?隨即抬頭一看,的確是陳睿家不錯,可陳睿家怎麼突然冒出一個女人來,還穿得這麼隨意?
見到趙一心,門內女人也是一愣:「你找誰?」隨即看到趙一心手中的鑰匙,神色一變:「你怎麼有陳睿家鑰匙?」
趙一心不動聲色:「我是陳睿的女朋友。你又是誰?」
門內女人有一瞬間的怔住,眸子裡神色莫辨,幾秒後才似反應過來,滿臉歉意道:「阿睿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我怎麼都不知道?抱歉抱歉,你快進來。」
說完,女人側身讓趙一心進來,將垃圾袋放到門邊,笑容溫柔:「我是丁意,阿睿從小玩到大的髮小,你應該聽說過吧。想喝點什麼,我跟你拿。」說完,丁意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水遞給趙一心,一副女主人的姿態:「阿睿還沒回,你隨意點啊。」
趙一心有些不適。這棟房子相當於她在市裡的第二個家,家裡大部分裝飾都是她弄的,怎麼在丁意面前,她反倒成了客人?趙一心腦海中浮出鳩佔鵲巢四個大字。
但趙一心並不是愛計較之人,她接過水,趁丁意去廚房切水果時給陳睿電話:「為什麼從來沒聽你說過有一個叫丁意的髮小,還有你家鑰匙?」
那頭只聽到陳睿急匆匆趕回來的聲音:「抱歉啊一心,丁意是才從國外回來的,臨時也沒跟我打招呼,我也是才知道她到家裡來了。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五年前出的國,出國之前就有我家鑰匙,後來我也忘記了收回。我馬上就到家了,你先替我招待她。」
那頭陳睿態度和軟,語氣懇請,趙一心也不好多加責怪,只好坐在沙發上等陳睿回來。
幾分鐘後,丁意從廚房出來了,端出一盤切好的水果,因為手腕向上,使得本就短的衣服更往上,露出曲線勾勒的纖腰和平坦的小腹:「以前阿睿就誇我水果切的好,每次我切的他都會吃光,你也嘗嘗。」
趙一心不好駁人好意,從盤子裡挑出一顆草莓送進嘴裡,微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陳睿說了,讓我好好照顧你,以盡地主之誼,哪有客人來,還讓客人動手的道理?
丁意溫柔不變,臉上一副懊惱的模樣:「哎呀,是我唐突了,還當這是自己家呢,一心,你多擔當啊!」
丁意這樣一說,趙一心倒有些拿捏不準了,難道剛才丁意真是無意的?她不禁暗嘆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邊與丁意閒聊,一邊等陳睿趕回來。
家裡顯然是被丁意給收拾過,垃圾都被清走了。忽然,趙一心望向電視櫃下面隔間,問道:「柜子隔間裡的那對情侶熊你清到哪裡去了?」那對小熊是她與陳睿戀愛四周年時買的。
丁意有些愣,小心翼翼道:「我看那熊又破又舊,拿去扔了。一心,那熊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趙一心心裡一陣難過,心疼道:「那是我和陳睿戀愛四周年時的禮物。」
丁意一怔,下一秒如同做錯事般慌亂解釋到:「對不起啊,我真的沒想到這些。阿睿每次談女朋友都會告訴我的,所以我以為他還是單身,就沒往情侶熊上面想……」丁意臉上的歉意越來越深,在趙一心已經擺手說沒關係時,執意從沙發上跳起,丟下一句:「你等會,我給你找回來,」,便飛快的向門外跑去。
趙一心想將丁意追回,可追出去時,只看到剛剛合上的電梯門,趙一心只好先行回來,暗想著丁意看起來溫溫柔柔一個人,跑起來居然那麼快。
一刻鐘後,門再次被打開,從門外進來渾身髒兮兮的丁意,後面還跟著陳睿。
趙一心站起身子,還沒開口,丁意就衝上前來將情侶熊遞給趙一心,滿臉的欣喜:「一心,終於找到了,你看看它們有沒有被弄壞!」
一旁的陳睿將丁意按到沙發上坐下:「都受傷了還操心這些,別亂動!」隨後轉頭對趙一心到:「一心,快把醫藥箱拿來。為了翻找這對熊,丁意手掌被垃圾桶裡的玻璃給劃破了,不及時處理會感染的。」
趙一心敏感捕捉到陳睿眼中轉瞬即逝的埋怨,她剛想開口解釋,丁意先替她解圍了:「是我自己要下去找的,都怪我,擅做主張丟了這對熊。阿睿,你忘了我高中時是校田徑隊的,我下去時,一心攔都攔不住,我嗖的跟陣風一樣跑下去了,估計一心追上來時,連我腳後跟都摸不著吧。」
陳睿被丁意的話逗笑,隨手在她腦袋上揉了一下:「原以為你這次出國沉穩多了,原來還和以前一樣,這麼皮。」
見陳睿不再執著於此,丁意衝趙一心眨眨眼,暗示趙一心不要放在心上。
此時,見趙一心半天沒動,陳睿轉過頭再次開口:「一心,傻站著幹什麼,快把醫藥箱拿來啊。」
趙一心這才回過神來,動身去拿醫藥箱。回來時看到丁意與陳睿正在低頭交談著什麼,丁意裸露出的纖腰和白皙的脖頸在陳睿面前一覽無遺。趙一心上前去代替陳睿:「你一個大男人毛手毛腳的,等會將丁意弄疼了,還是我來吧。」
陳睿退開了身子。趙一心上前,坐在丁意身邊,擰開瓶子,用棉籤蘸了蘸碘伏,輕輕塗向丁意手掌。
丁意身子一震,痛得五官眉毛都擰到一起,卻仍抬起頭衝兩人微笑道:「這下好了,因公負傷了,看來今天的晚餐得你們倆負責了!」
三人在家裡煮的火鍋。五年沒見,陳睿與丁意之間有太多的話題太多的感慨,一直聊到晚上近十點。
丁意家也是家族企業,與陳家生意頗有來往,兩人是標準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丁意這次回國,是為了躲避家人催婚。
丁家為丁意謀得一門好男友,那人直接追去了洛杉磯,嚇得丁意這才連夜逃回來,逃到陳睿這裡,並且不讓陳睿告知任何人。
一直聊到到晚上十點半,陳睿本想送丁意去酒店的,可丁意自小認床,睡不慣酒店。加上以前丁意未出國前,每次和家人吵架都會留宿他這裡,已經形成了習慣。在徵詢了趙一心的同意後,陳睿將丁意安排在了次臥。
陳睿將丁意留下,還有一個私心。
雖然他和趙一心談了五年多,兩人情侶之間的親密動作都做了,可始終沒有踏破最後一步。
在這方面,趙一心觀念算是非常保守的,幾乎每晚都會回家,也很少在陳睿這過夜。偶爾過夜時,兩人情動再濃,關鍵時刻趙一心總能把持住,導致兩人至今還未越雷池一步。
今日留下丁意,許是趙一心不放心,頭一次主動留宿在陳睿這裡,陳睿心裡反倒是滿心歡喜,感激丁意的臨門一腳。
主臥內,趙一心和陳睿倆緊緊摟著,臉貼著臉,鼻挨著鼻,擁著彼此,仿佛擁住了全世界。
夜深了,窗外的月光透過窗臺傾洩進來,滿室的朦朧與星光,連夜都變得溫柔起來。
懷抱著心愛的女人,陳睿只覺得渾身燥熱得厲害,趙一心的髮絲一直在他耳邊縈繞,而淺淺的呼吸令他整個人微醺,幾乎要沉溺於這種濃濃的愛戀中,只覺得把心剖給趙一心都不夠,不知道要怎樣愛才好。
陳睿頭抵著趙一心的額頭,鼻息漸重:「一心,第一次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恨不得分分秒秒和你黏在一起永不分開,如果可以,真恨不能把命都給你!」
話畢,溫柔炙熱的吻鋪面而下。
趙一心只覺得溫熱纏綿的吻燙在脖間,整個身子都發燙,她抱住陳睿的脖子,盡情回應著陳睿的吻,兩顆心緊緊纏繞在一起,恨不得這一刻變成永恆。
親吻了很久,直到趙一心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陳睿才放開她,抵著趙一心的額頭,聲音暗啞,眼神深諳如井:「一心,我想要你。」
隱忍了太久,克制了太久。因為愛與尊重,陳睿再情動時也從未勉強過趙一心,他生怕傷害了心愛的女孩兒一分,這方面,他與趙一心一樣,都是初次。
陳睿睫毛的影子在燈光下籠罩成一排剪影,溫柔得要將趙一心沉溺。
想到隔壁房間的丁意,趙一心心內一沉。她不知道丁意的出現是意外還是有意為之,但直覺告訴她丁意的到來一定與姚錦華有關。
也許,姚錦華是在用另一種方式逼她和陳睿分手。
想到這,趙一心心內一疼。她是真的愛陳睿,一想到即將可能與陳睿分開,她就痛得喘不過氣。此刻,什麼理智,什麼觀念,統統都被趙一心拋之腦後,在她的眼裡,只有眼前的陳睿,她愛了五年的陳睿,此刻正擁著她。
顧不了朝朝暮暮,她只想要此刻。
仿佛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趙一心突然坐直身子,一件件的脫掉衣服。
月光如水,透過紗窗籠罩在趙一心身上,年輕女孩子白皙而又柔嫩的身體,像窗外皎潔的朗月。
趙一心雙眸比朗月還要清澈透亮,她向陳睿道:「陳睿,我心悅你。」
陳睿眼神瞬間變得幽暗,心跳如擂,呼吸倏地頓住了,逐漸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