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 | 洋蔥
放肆聽歌|品讀生活
之前在節目中也和你分享了很多作詞人的故事和作品,主力軍當然是林夕、黃偉文,然後新力軍我和你說了陳詠謙和林若寧,臺灣方面和你說了姚謙,今晚我會和你聊聊被譽為「一流詞匠」的鄭國江。
鄭國江先生至今為止寫了兩千多首作品,可以說是伴隨60-80後成長的一位詞作者。很多人誤以為,香港流行歌在某程度上等於情歌,那是得益於林夕等作詞家們的功力。其實早在七十年代,粵語歌剛萌芽的階段,有很多作品都是講述比情愛更高視覺的作品,通常都是涵蓋了博愛、親情、勵志等等的領域。在這種環境的薰陶下,鄭國江在七十年代也開始小試牛刀了。1981年,他為當時剛出道的張國榮寫詞。誰也沒想到,就是這次的初次合作,造就了兩位在香港樂壇舉足輕重的音樂人。
到了1983年這首作品的面世,香港樂壇才開始有了屬於鄭國江的地位,而這首歌就是大家耳熟能詳的《風繼續吹》,演唱張國榮。
其實這首《風繼續吹》的日本版《再見的另一方》也是一首爆款,來自山口百惠的演繹,是她告別舞臺的作品。鄭國江說當初填詞的時候並不知道日文版的背景,所以只能隨著旋律的感覺寫。或許音樂真的是無國界,他於是寫出了「我勸你早點歸去」這樣和山口百惠心態不謀而合的歌詞。當時第一版錄製的時候,他對張國榮的唱腔並不是太滿意,原因是demo當中羅文的痕跡太過重了。他說:樂壇只需要一個羅文,而你張國榮必須要唱出屬於自己的味道。
幸好的是,張國榮重新錄製,而這首歌,也在張國榮一生的作品中,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說起鄭國江,就不能不提另一位已經離開我們的歌手陳百強。每一次翻開陳百強的唱片,作詞一欄很多都寫著鄭國江。最厲害的一張是《幾分鐘的約會》,全碟僅11首歌曲,但鄭國江寫了10首。那些陳百強大熱的金曲,也大部分出自他的手筆:《偏偏喜歡你》、《喝彩》、《等》、《漣漪》。而今晚洋蔥選來的是《眼淚為你流》。
你有沒有發現在歌曲開始之前,還融入了一點點劇場版的元素。男生打電話,打的還是撥輪電話給女生,女生一聽到男生的一聲餵之後,就掛了電話,然後處於忙音的狀態……前奏起,陳百強唱:眼淚在心裡流。
天啊,那才是陳百強1979年的作品啊,而且是第一張自己的大碟了,就已經有劇場版的概念,使到整首歌充滿了畫面感。
昨天我準備要做鄭國江專題的時候,循環聽了這首歌很多遍。當我聽到人像木偶的時候,突然有種深切的體會。當你面對感情沒法改變的一些事實時,那一刻或者那一個階段,真的是人像木偶。
剛剛兩首歌都是一些情愛小品,我也說到了鄭國江老師受到了七八十年代粵語歌的薰陶,寫詞的格調自然會更高。今晚我選來了一首頗具哲理性的作品,來自小鳳姐徐小鳳的《隨想曲》。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第一次播小鳳姐的歌,真是不應該。
這首《隨想曲》真的出了很多金句:渴望是心中富有,名和利不刻意追求……我覺得這句話,一定是一些朋友的座右銘,當然這句話洋蔥一直也記在心中。今天和一位好朋友在聊生存與生活的話題(原諒洋蔥總愛聊些如此沉重且悶騷的話題,誰叫我有這些志同道合臭味相投的朋友,噗……)。我說,其實如果在你的人生,到了某個年紀還只有生存而沒有生活,其實是一件挺悲哀的事情。老一輩人經常說,工作就是「搵兩餐」,隨著社會的變化,其實工作不單單是「混口飯吃」,更多的是在物質條件滿足的情況下,開始追逐精神的滿足。
但是如同那句經典的話語「貧賤夫妻百事哀」一樣,先決條件是滿足物質上一定量的需求。回頭看看你的同學,你有沒有發現小學裡的同學,是最參差百態的。因為只有小學同學才是最原始的分布,到了中學到了大學,每一次都是大浪淘沙層層篩選。然後你會發現,大學同學和你的想法、收入等等是最平均的,小學同學是富貴有、貧苦有……所以,有時候你真的需要靜一下,去想想你想過怎樣的生活,怎麼去實現這種狀態喇。
如果你聽完這段話有點灰的話,我推薦你聽羅記羅文的《願望就是明天》,給點自信自己,咬咬牙,再出發。
今晚我們來聽鄭國江老師的詞作品。你會發現其實鄭老師的詞能談情,能勵志,而且還很具80年代的那種豪邁。可能並沒有太多轉折,用詞也是比較直白,愛就愛不愛就不愛,也體現出當時人們的敢愛敢恨。有時候,一首歌詞真的可以折射出當時社會的狀態。
你以為勵志+愛情就是鄭國江的全部了嗎?No,no,no!之所以我在節目開始的時候說,鄭老師的歌伴隨60-80後成長,是有原因的。因為80後熟悉的《IQ博士》(靈感IQ稱得上十分之高超)、《哆啦A夢》(人人期望可達到)等等的兒歌作品,都是出自鄭國江,果然是橫掃師奶加少女加小孩。最後就用這首《小時候》來結束今晚的洋蔥音樂,演唱的是陳秋霞。但也許,更多時候,你會叫這首歌做:小小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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