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和姐妹兩
如果上帝給你兩個女兒,她們個性上會有顯著不同,如果上帝給你兩個兒子,他們的個性也會很不相同,上帝給了我兩個女兒。
姐姐很小的時候,大概上小學二年級吧,我和姐姐一起看《史努比》,看了很多集,其中有兩個人物特別有意思,一個是邋遢大王桌球,一個是小小哲學家來納斯。
萊納斯
邋遢大王桌球
桌球是一個髒小孩,他的髒自成一體宇宙無敵。有一次萬聖節聚會,恰裡布朗,萊納斯和其他小夥伴都蒙著白被單,誰也看不清誰是誰,當桌球過來時,小夥伴異口同聲地叫道:
「桌球」
「你們怎麼知道是我」桌球很驚詫
「因為你揚灰塵啊」
全身上下蒙著白被單僅露出一雙眼睛的桌球灰塵從身體下面揚出來,畫面中其他小夥伴的身邊卻乾乾淨淨。
桌球在倒鞋裡的沙
姐姐上小學時,家裡房子比較大,姐姐獨住一個房間,獨用一個衣櫃。有一個夏天,走進姐姐的房間總有怪味撲鼻而來,我找不到怪味的源頭,怪味卻一天比一天濃,後來,我對姐姐房間進行地毯式搜查,最終在衣櫃的衣服堆裡發現了一個紅色搖搖杯,怪味就是這個搖搖杯中過期的奶昔發出來的,我還記得搖搖杯是安利的,奶昔是自製的,姐姐怎麼會把做好的奶昔塞衣服堆裡,是想讓它結冰成冰激淋嗎,那應該放冰箱啊?
姐姐其實是收納高手,經她整理的房間,東西總是歸置得很到位。
姐姐整理的書櫃
但姐姐平時生活中東西隨手放,擱哪就在哪,有時姐姐房間散落著衣物 喝剩的飲料杯,拆掉的塑料包裝袋,感覺像逃亡現場,我曾戲謔地跟姐姐說:你是我們家的桌球。
妹妹出生時沒什麼異樣,斷奶後喜歡抓軟綿的衣物放在自己的鼻孔前摩挲。等長到自己能下地行走,她也像《史努比》中的萊納斯一樣,拖一條小毛毯在家中穿梭,她沒看過《史努比》,她看《天線寶》,姐姐看《史努比》時她還沒出生。家裡其他成員都叫她萊納斯。有時外出毯子不在身邊,她犯癮了,會跑過來跟我說:我要萊納斯一下,然後拿起我的衣角摩挲鼻子。最誇張的一次是09年的夏天,她還未滿三歲,我帶她和姐姐去住西湖邊的索菲特酒店,妹妹犯癮了,情急之中抓起酒店衛生間墊在地上的擦腳巾摩挲鼻子。
萊納斯有哲學家的氣質,我以為妹妹和萊納斯只是形似,後來發現妹妹和萊納斯居然還神通。
小小哲學家萊納斯
妹妹小學低年級時,語文無論閱讀還是寫作我沒看出有啥天分,也對此不作要求。時日漸長,她自己野蠻生長,展現出頗具哲學氣息的寫作路徑。她9歲那年開始寫詩,而且寫得很好,這固然與老師的影響分不開,但跟自身的氣質關聯也很大。
妹妹9歲時寫的詩
後來慢慢發現妹妹的邏輯思維非常好,解答數學題,常常有獨特自恰又不偏離正確的路徑,她對天文地理歷史非常有興趣,也擁有比我更豐富的有關這些領域的知識,可能是興趣點在探究宇宙與人的內心奧妙,她對衣著要求不高,正值青春期的妹妹,在最愛美的年齡,基本穿什麼都可以。今年自己網上買了個書包,拼多多27塊錢買的,用一個月裂縫了,被我偷偷扔垃圾桶。
妹妹27塊錢買的書包
姐姐跟妹妹就不一樣,從小愛漂亮,也愛花錢買好東西,姐姐自主買的第一個書包,是耐克專賣店裡的限量版,我還記得當年姐姐向我要了錢自己上專賣店,買回來我一看,版型還真不錯,10年過去了,這隻書包還非常完好,理所當然地,現在妹妹用。
妹妹背的這隻書包當年姐姐買的
姐姐是老大,比較忠厚,對父母關照比較多,出國旅行或求學回來會給家裡每個人準備禮物,和媽媽在一起,重活姐姐都主動承擔,父母氣頭上說話難聽一點,姐姐也不往心裡去。
妹妹從小被家人照顧得比較多,日常生活中就不太會照顧家人,雖然對吃穿沒啥需求,精神需求卻比較多,經常性跟我強調尊重啊,平等啊這些字眼,父母氣頭上說的話會記在心上,會要求父母找臺階給她下,實在沒轍,自己找臺階給自己下。
姐姐不喜與人計較,性格開闔比較大,在做人生選擇時相對激進,這也常使家人擔憂。
妹妹說她將來想學歷史,這門學科倒是比較適合她,但我還是希望妹妹將來學理工類專業。
母親是歷經世間風雨看遍人情冷暖的成年人,我知道自己的孩子只是普通人,願望也只是希望孩子們能過普通人簡單又平順的生活。
但孩子終究是母親心中的花朵,母親愛他們萬千種惹人喜愛又惹人嫌棄的姿態。
從小愛美的姐姐長大後去米蘭上了馬蘭歐尼服裝學院,放一張姐姐的美照結束這篇推文吧!
姐姐的自拍照
清新又濃鬱 熱烈又哀傷 文藝又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