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4月15日,《權力的遊戲》最終季就要開播。以下預測,是一個原著粉,根據原著中的設定與線索,結合劇集目前的格局,做出的一廂情願的猜想。其中的一些理論並非原創,而是結合了很多書迷劇迷大神的觀點。
以此作為預熱,預祝大家享受劇集大結局。
01
誰將殺死瑟曦
「將來有一天,當你被淚水淹沒時,
Valonqar將扼住你蒼白的脖子,
奪走你的生命。」
——《群鴉的盛宴》
《冰與火之歌》第四卷《群鴉的盛宴》中,蛤蟆巫姬的預言,已經指明了瑟曦一生的走向。
預言中,已經應驗的部分有:(瑟曦)將不會嫁給王子(雷加),而是會直接嫁給國王(勞勃.拜拉席恩)。她會(與詹姆)有三個孩子,而他有十六個(私生子)。
部分應驗的是:她的三個孩子會以黃金為寶冠(意為登基為國王),並將以黃金為裹屍布(意為在王座上死去)。這一點,劇中的米塞拉好像是個例外,與劇集刪減多恩線有關,暫不展開。
尚未應驗的預言有:「來日你將母儀天下……直到另一位女人的到來,比你年輕也比你美麗,她會推翻你,並奪走所有你珍愛的東西。」以及,關乎瑟曦最終結局的:「將來有一天,當你被淚水淹沒時,Valonqar將扼住你蒼白的脖子,奪走你的生命。」
按照目前劇集中的格局,推翻瑟曦的「更年輕更美麗的女子」一般被認為是龍媽丹妮莉絲無誤了。然而,對原著的走向,我有另一種解讀。我認為有諸多線索,都將這個女子指向珊莎。具體暫且不表,這裡先聚焦在瑟曦的最終命運.
Valonqar是原著作者馬丁創造的瓦雷利亞語單詞,意為:兄弟。因此,一般認為,殺死瑟曦的,可能是她的兄弟之一。看起來,詹姆和提利昂都很有可能。我認為,詹姆的可能性在50%,提利昂在30%。而且,如果要詹姆親手殺死瑟曦,這個曾經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應該是出現了比當初瘋王要炸毀君臨更糟糕、更緊迫、更絕望的情境,或許,關乎人類與異鬼的終極大戰。
而另外的20%可能性,來自於以下兩種猜想:
第一種猜想:
瓦雷利亞語中的「王子」,是一個性別中性的詞。之前黑城堡的伊蒙學士就說,搞錯了「預言中的王子」的性別,沒有預料到,真正的孵出巨龍的龍家傳人,是女性的丹妮莉絲。有人猜測,是否同為瓦雷利亞語的Valonqar也是一個性別中性的詞。也就是說,殺死瑟曦的,可能並不是「兄弟」,而是「姐妹」。瑟曦自己當然並沒有姐妹,這個姐妹,是那位「將要取代她的更年輕、更美麗的女子」——珊莎的姐妹:艾莉亞.史塔克。
回顧劇集前幾季,你一定會記得,艾莉亞每晚睡前默念的復仇名單。名單中有喬弗裡、魔山、獵狗、血戲班等等。到劇集第7季末,這個名單中的大部分人已經死去,其中,就有不少是直接死於艾莉亞之手。比如,曾經殺死她的舞蹈老師西利歐的御林鐵衛:馬林.特蘭,比如,策劃了血色婚禮的弗雷全家。暫且拋開我們之後要聊到的魔山獵狗兄弟,現在,名單上還剩一個最重要的名字:瑟曦。
我認為,作者在這個名單上花費諸多筆墨,自有其意義。回顧上一季艾莉亞團滅弗雷家和秒殺小指頭的狠辣,她有什麼理由放過瑟曦這個殺父仇人?而且,艾莉亞現在已經是一名出色的刺客,精通易容之道。參照她殺死瓦德.弗雷的情景,不排除她會扮成瑟曦熟人(比如詹姆)的樣子,潛入紅堡取她性命,從另一角度,暗合瑟曦被「兄弟」殺死的預言。
而另一種猜想是:直接導致瑟曦死亡的,是「一對」兄弟,即克裡岡兄弟:魔山和獵狗。
02
克裡岡兄弟之戰
「桑鐸·克裡岡夢想著殺死自己的兄長,
這是如此可怕的念頭,
單單說出來就令我戰慄。
然而那是滋養他的麵包,
那是讓他生命之火繼續焚燒的燃料,
他期望看到哥哥的血染在自己的劍上,
這悲哀而充滿憤怒的生靈為此而活著……」
——《群鴉的盛宴》
在與奧柏倫.馬泰爾親王慘烈的比武審判之後,生化魔山已經成為了整個維斯特洛最不可戰勝的殺人機器,也是瑟曦身邊最後的屏障。加之魔山之前的累累血債,《權力的遊戲》最終季的一大看點即是:誰來終結魔山。
而獵狗桑鐸·克裡岡,生平最大的陰影無非是兩個:哥哥魔山,以及,火。
書迷普遍認為,克裡岡兄弟之戰,是一場宿命中大戰,終結魔山的,除了獵狗,不作他選。
所剩懸念,無非是:這場被稱為克裡岡碗的大戰,將在何種情境下發生。
我個人傾向於,這會是針對瑟曦的比武審判。
獵狗將代表現在的北境之主:珊莎.史塔克出戰,並徹底殺死魔山,在了卻自己一生心魔的同時,宣判瑟曦的死刑。
之後(也許是之前),獵頭會克服對火的恐懼,加入對異鬼的終極大戰。
預祝他能夠挺過這一切,像一個真正的騎士一樣,守護在珊莎身邊。
03
詹姆將情歸何處
「那個少年,從小想當亞瑟·戴恩,
但不知怎地,生命拐了個彎,
最後成為了微笑騎士。」
——《冰雨的風暴》
別君臨暮雪,隻影向北去。
這是上一季末詹姆留給我們的背影。無論原著還是劇集,他都是人物弧光最為豐滿的角色。
最終季,關於他的懸念有兩個:
他將情歸何處,以及,他會活下來嗎。
詹姆的感情將何去何從
下面要提到的,是原著中我認為極為動人的一個彩蛋。
《冰與火之歌》有一部前傳,叫做《七王國的騎士》,是一部中篇小說。主角是「高個」鄧肯爵士。他出身貧寒,卻又極富騎士精神,後來,成為了國王伊耿五世(瘋王的爺爺,伊蒙學士的弟弟)的御林鐵衛隊長。在前傳故事中,他曾經與一位貴族女子羅翰妮夫人有過朦朧的感情,但是,終因雙方身份地位的差異,未能開花結果。原著作者馬丁已經確認,在《冰與火之歌》正傳中,有鄧肯爵士的後人出現。種種跡象顯示,這位後人,正是被稱為「塔斯的美人」的布蕾妮。她像鄧肯爵士一樣,異於常人地高大、善戰,極具騎士精神。在她家的庫房,還放著一面帶有流星榆樹圖紋的盾牌,就跟前傳中鄧肯爵士的盾牌一模一樣。
同時,在作者發布的人物家譜中,有眼尖的讀者發現,兜兜轉轉,當年的羅翰妮夫人,居然嫁進了西境的蘭尼斯特家族。
而詹姆正是她的後人!
劇集中,詹美二人之間的情愫已經十分明顯,布蕾妮就如詹姆夢想成為的那個自己。這個彩蛋的發現,讓詹美黨都欣喜若狂。前輩未能如願的情緣,能夠在後人中得到圓滿嗎?扮演美人布蕾妮的演員在接受採訪時說,最終季,布蕾妮將更多探索自己作為女人的一面。因此,對最終季詹美二人的感情走向,非常可以期待。當然,以本劇一向的調性,兼之最終季的嚴酷現實,對於兩人都能活過凜冬,就不要抱以太多奢望了吧。能夠互相懂得,並肩作戰,就已足夠。
詹姆能否活到最後
雖然《冰與火之歌》是部充滿黃暴情節的作品,但作者的內核三觀其實極其正。有一條原則貫穿情節始終:違背誓言或作惡,一定是有後果的。比如,違背賓客權利、血婚一時爽的弗雷家,必將應驗鼠廚師的詛咒。在此原則下,曾經弒君、弒父的獅子家兄弟,前景都不得不讓人擔憂。對於詹姆來說,第八季到北境的第一件事,或許就是面對當年被他推下高塔的小男孩布蘭,接受一場審判吧。在HBO剛剛發布的預告片中,詹姆說,我曾發誓要為生者而戰,我將守誓到底。或許,為生者而戰的誓言,就是在這場審判中立下。
另外,提到詹姆的結局,避無可避的是:在瑟曦的死亡中,他將扮演什麼角色。
詹姆與瑟曦,糾纏大半生。他為了她,放棄凱巖城的繼承權,披上白袍,把孩童推下高塔。「想想那些我為愛做過的事」,故事開始時的一句臺詞,現在想來,令人無限唏噓。然而,二人還是必將走到分道揚鑣的時刻。很多人認為,故事的最後,詹姆會親手掐死瑟曦,然後自殺。我認為,前者是大概率會發生的事情。或許,會重演他當初殺死瘋王的情境:當瑟曦要做出危及所有生者的瘋狂舉動時,他不得不親手結束她的生命。
與瑟曦深入血脈的糾葛,使得詹姆不可能在瑟曦死後徹底翻篇,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活下去。我認為,他最終很可能會戰死在與異鬼的戰爭中。另外,重溫劇集第一季時,我突然發現他面對守夜人有種隱含的敬意,讓我覺得,如果故事終了的時候仍有守夜人,他去做個總司令也不錯。
04
瓊恩將騎上哪條龍
「他就是預言中的王子,
他的歌便是冰與火之歌」
——《列王的紛爭》
上一季末,瓊恩.雪諾的身世之謎已經揭開,甚至,劇集賦予了他一個來頭不小的名字:伊耿.坦格利安,與三百年前憑三條龍徵服維斯特洛、開創坦格利安王朝的先祖同名。
原著粉對此不得不吐槽一下,在未來將要出版的原著結局中,他的父母是不可能給他起這個名字的。
理由有兩個:首先,在他出生前,他的生父雷加已經有一個叫伊耿的兒子了。而且,在原著中,有自稱為這個伊耿的角色出現,戲份還不少。劇集第八季中瑟曦要引入的傭兵黃金團,在原著中,其實就是在為這位小伊耿攻打維斯特洛。無論他身份是真是假,都會改變七國的格局。
其次,一個王儲,像劇中那樣輕描淡寫地聲明之前的婚姻無效,另娶他人,這是開玩笑。原著作者在寫作中,參考了很多歐洲的歷史。只要對比下亨利八世與阿拉貢的凱薩琳離婚,另娶安.博林有多麼周折即可。即使雷加與萊安娜.史塔克是兩情相悅之下生了瓊恩,按照原著的設定,他也仍然是一個私生子。瓊恩只有在被一位國王(比如丹妮莉絲)合法化後,才可能擁有坦格利安這個姓氏。
以上吐槽,絕對沒有看輕瓊恩這個角色的意思。恰恰相反,我認為,他完全可以就是一名私生子,但是擁有超出所有人的遠見卓識,成為終極大戰中拯救人類的英雄。什麼伊耿,什麼坦格利安,什麼鐵王座第一順位的繼承人,對他的人格魅力本身都並無加成。《冰與火之歌》這部作品的一大價值所在,不就是為那些常常被輕視被侮辱的角色正名嗎?女人也可以有力量,侏儒也可以有大智慧,私生子當然也可以有作為。
但是,無論瓊恩的名字是什麼,有一點都是確定的:擁有龍血的他,將會成為龍騎士。
根據原著的設定,龍騎士與龍,應該是一一對應的關係。同一個人,只能同時駕馭一條龍,而一條龍在同一個時期,也只能接受一位龍騎士。龍的壽命往往會超過人,只有之前的龍騎士死去,龍才會接受新的主人。
因此,丹妮的三條龍,通常被認為對應著三位擁有坦格利安血統的龍騎士,從對龍的命名方式也可見一斑:
最龐大兇猛的黑龍卓耿,是以丹妮的首任丈夫、馬王卓戈卡奧命名,是丹妮的坐騎。
一般認為,瓊恩會騎乘的是以他父親雷加命名的青龍雷哥。
另外一隻小白龍韋賽裡昂,劇中已經成為冰龍,成了夜王的坐騎。但原著粉對此,有著另外的猜想。原著中,有著非常多的線索,將白龍和韋賽裡斯這個名字,與小惡魔提利昂聯繫在一起。
結合劇集預告片中的這個鏡頭,很有可能瓊恩會駕乘雷哥,與丹妮比翼齊飛。
但是,如果在任何一個鏡頭中,你看到瓊恩成為了卓耿的騎手,那很可能就意味著:
丹妮莉絲死了。
05
誰是「亞索爾.亞亥」
「長夏之後,星辰泣血,
亞梭爾·亞亥將在煙與鹽之地重生,
並喚醒石頭中的魔龍」
——《冰雨的風暴》
冰與火故事中,伴隨著凜冬陰影的,是「亞索爾.亞亥」的傳說。這位上古的英雄,據說會在「長夏之後,星辰泣血」的時候,在冰冷的黑暗降臨之前,自「煙與鹽」之地重生,並且擁有一把叫做「光明使者」的紅劍。這把劍,系由他的妻子「妮莎妮莎」以生命鑄成。他將用這把劍,驅離黑暗、戰勝異鬼,拯救人類於長夜。在不同的傳說中,這位英雄有著不同的名字,有時也被稱為「預言中的王子」。
書迷一般認為,「亞索爾.亞亥」,將是大結局中帶領人類戰勝異鬼的關鍵領袖。關於具體指向哪個角色,有不同的解讀。
我個人認為,丹妮莉絲很符合這個描述。她孵化龍的時候,正值紅彗星過境,即「星辰泣血」,她自沙漠裡的火焰中走出,暗合了在「煙與鹽之地」重生。並且,她確實自化石中孵化了龍。而龍的誕生,是以她的丈夫卓戈卡奧的生命為代價,似乎與亞索爾.亞亥犧牲妻子生命鑄劍的情節相吻合。
但是,書迷中更普遍的一種共識,是將亞索爾.亞亥指向瓊恩。
紅女巫梅麗珊卓曾經認為,二鹿史坦尼斯是亞索爾.亞亥,但最終承認自己有誤。當她再次試圖在火中看到亞索爾.亞亥時,火中出現的,是瓊恩的樣子。而瓊恩也確實被光之神復活了。並且,狼龍混血,兼具「冰」與「火」的血統,似乎鎖定了他的主角身份。同時,在奴隸灣,丹妮曾經被她所拯救的人們稱為「彌薩彌薩」,意為母親,有讀者懷疑,這其實就是「妮莎妮莎」的變體。
根據劇集最終季的篇幅,我認為編劇可能未必會圍繞原著設定,花費筆墨討論亞索爾.亞亥的傳說。但是,了解這一背景,有助於我們預測瓊恩和丹妮的最終結局。
可以想像,他們兩位,一定是打敗異鬼的關鍵領袖。但亞索爾.亞亥犧牲妻子生命鑄成寶劍的情節,讓人對丹妮的未來非常擔心。
相比身處維斯特洛的很多角色,丹妮一路開掛得太久,擁有龍這種高維武器,讓她其實並沒有經歷多少真正的考驗。最終結局,如果僅僅是打退異鬼,丹妮憑藉龍重新坐上鐵王座,實現龍家復闢,似乎不符合馬丁的一貫風格,也不像他說過的「bitter-sweet」式結局。
我的預測是,丹妮很可能會在大結局來臨前死去,像「妮莎妮莎」一樣,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06
艾莉亞能否活到下一個春天
「等到春天冰雪融化,
我們就會發現你冰冷的屍體,
而縫衣針還牢牢地握在結冰的手裡」
——《權力的遊戲》
HBO發布的預告片,第一個鏡頭就是艾莉亞在臨冬城的墓道中奔跑。見慣死神的她面露慌張,似乎,還受了傷。在上一季中,艾莉亞已經是一頂一的高手,與美人布蕾妮這樣的重量級選手對壘,也絲毫不落下風。但是,相比重裝騎士,她更擅長的是近身搏鬥,是個出其不意的刺客型攻擊手。這個開場鏡頭,讓人對異鬼的來勢倍感擔憂。
對於她在大結局中的命運,我的預測是:
她會再次遇到她的冰原狼,娜梅麗亞,地點會是在河間地。其時臨冬城已經失守,與異鬼的戰線已經蔓延到內陸,並且即將到達君臨。娜梅麗亞會帶領狼群,解救艾莉亞於危難,並可能就此死去。
艾莉亞可能是直接殺死瑟曦的人選。
她最後的任務,可能是用上一季中殺死小指頭的同一武器——瓦雷利亞鋼匕首,或者升級版的更高階武器,近身殺死夜王。被夜王轉化的所有異鬼和冰龍會隨即死去,從此凜冬終結。
重讀原著,會發現很多不經意的句子,就像讖語。關於艾莉亞的命運,在第一卷《權力的遊戲》中,有句瓊恩的玩笑話:」小妹,你最好還是快點回房去。茉丹修女一定正在等著修理你,你躲得越久,到時候處罰就越重,弄不好她會教你織一整個冬天的東西,等到春天冰雪融化,我們就會發現你冰冷的屍體,而縫衣針還牢牢地握在結冰的手裡喲。「
艾莉亞會死在這次任務中。
07
布蘭能操縱龍嗎?
「飛,都是從墜落開始的」
——《權力的遊戲》
布蘭已經是能知曉上下五千年的綠先知。他還有種特別的能力,可以用意識附身其他人或動物,看到他們的視野,甚至操縱他們的行為。其實,狼家的其他孩子(除了珊莎)也有這種能力。這樣的人,在原著中,被稱為「異形者」。在原著和劇集的最新情節中,布蘭是唯一一個成功操控了其他人類的異形者。最後一季,關於他的一大看點是,他能否用意識操縱龍,或者異鬼,甚至夜王。如果他可以操縱龍,就可以實現上一任三眼烏鴉對他的承諾:雖然你不能走,但你可以飛。
除了在終極大戰中可以發揮怎樣的作用,關於布蘭最常被問到的問題是:他會成為下一任的夜王嗎?
之所以有此疑問,原因在於,原著中臨冬城老奶媽的故事裡,有過好多個布蘭登.史塔克。其中,有曾經建造了長城、臨冬城和風息堡的「築城者」,有第十三任的守夜人總司令,後來娶了異鬼女人,成了異鬼首領的「夜王」,而聽故事的那個孩子,也叫布蘭登。
我認為,原著無閒筆,作者這樣在同一個名字上反覆花費筆墨,一定有其用意。或許,這些布蘭登,都是布蘭化身三眼烏鴉後,穿梭不同時空的分身。在故事的最後,倘若仍要重建長城和臨冬城,布蘭或許會像八千年前的同名築城者一樣,擔起重任。
倘若需要有人,帶領異鬼回到永冬之地,永遠封禁,似乎他也會是合適的人選。
08
提利昂會黑化嗎
「永遠不要忘記自己是什麼人,
因為這個世界不會忘記。」
——《權力的遊戲》
先上結論,不會。
上一季末,當瓊恩和丹妮在一起時,提利昂在門外露出凝重的表情,讓很多人問,他是否會有異心。甚至有人懷疑,上一季前半段,丹妮遇到的挫折,是因為她的陣營中有內鬼,而這個內鬼是否就是提利昂。
我認為,就劇集而言,最後一季僅剩6集,70多分鐘的容量,已經沒有為一個主要人物更改人設的空間。
就情節的合理性而言,提利昂是個謀士,他沒有任何自己的軍事力量,只有輔佐他人。目前的格局下,丹妮和瓊恩是他最理想的聯盟對象。他不可能僅僅因為瓊恩和丹妮在一起,就背叛他們,轉投死敵瑟曦,至於異鬼那邊就更不可能了吧。
最重要的是,從故事一開始,提利昂就是整部作品的智商擔當,是作者馬丁的價值觀代言人。雖然他從小被輕視、被羞辱,也還是長成了整個維斯特洛三觀最正的人。誠然,黑水河大戰,提利昂拯救君臨全城卻從未被感謝,反而在喬弗裡死後被誣陷。他在審判中說出的那句話:我的一生就是一場對侏儒的審判,道盡他的心聲。弒父之後,他也的確度過了一段黑暗的日子,這一點在原著中著墨更多。但是,他不可能從一個標杆人物走向崩塌,那將導致整個作品價值觀的崩塌。
事實上,提利昂被認為是最具有泰溫治國之道的人,而此前從未得到機會一展抱負。我認為,他會活到下一個春天,並且,會是維斯特洛撥亂反正的治世能臣。他的價值,在未來。
關於前文提到過的弒父者詛咒,我認為,劇集會忽略這一設定,而原著中,可能他的身世還大有文章可做,相關理論已經很多,暫不展開。
09
珊莎會嫁給誰
「人生不比歌謠。
有朝一日,你可能會大失所望」
——《權力的遊戲》
首先強調的是:原著中,珊莎沒有嫁給小剝皮,他們沒有交集。這是劇集最為失敗的改編,那一集的評分,是整部劇集最低。
關於珊莎的婚姻,原著粉中有個著名的「岑樹灘理論」。
《冰與火之歌》的前傳《七王國的騎士》,曾經描寫了一場岑樹灘比武大會。大會上發生的事情,直接導向了當時的王儲,人稱「破矛者」的貝勒.坦格利安死於七子審判。貝勒其人,是前傳中塑造得極為成功的角色,雖然戲份不多,但其秉承公平公義的騎士風範,令人動容。他的英年早逝,可以說改變了維斯特洛的歷史走向。這是題外話,暫且不表。
這場岑樹灘比武大會中,幾名重要的騎士,姓氏依次是:拜拉席恩、提利爾、蘭尼斯特、哈頓、坦格利安。有讀者發現,這幾個姓氏及其排序,可能暗示了未來珊莎的婚姻。原著中,與她曾經有(潛在)婚約的幾個人,依次是:喬弗裡.拜拉席恩、維拉斯.提利爾、提利昂.蘭尼斯特、哈羅德.哈頓,而坦格利安是誰,目前原著尚未揭曉。
我個人認為,這個坦格利安,指的是前文曾經提到的雷加之子小伊耿。他會在丹妮之前,攜黃金團登陸維斯特洛,並稱王為伊耿六世。大概率在小指頭的安排之下,珊莎會成為他的王后。他會攻陷君臨,她會成為預言中取代瑟曦的「更年輕、更美麗的女子」。但小伊耿的身份會被迅速證偽,之後兵敗身死。而珊莎作為狼家正統傳人,回到北境,繼承臨冬城,參加終極大戰。以上是對未來將出版的原著的預測。
關於珊莎的最終命運,我認為,劇集與原著會殊途同歸。
她會與提利昂再續前緣。
劇集中,他們的合法婚姻還沒來得及解除,不是嗎?
故事開始的時候,珊莎是個迷戀歌謠的虛榮女孩,眼裡只有帥氣的喬弗裡和百花騎士,對外形醜陋卻智慧而仁慈的提利昂視而不見。
但是,經過了漫長的磨礪,她已經有足夠的智慧,認清生活的真相,發現什麼才是真正可貴的。
這不正是成長的意義?
10
誰將坐上鐵王座
No one.
鐵王座將不復存在。
300年前,伊耿.坦格利安徵服七國,手下敗將的兵器堆積如山。他的龍——被稱為「黑死神」的貝勒裡恩,以龍焰將這些武器熔成了鐵王座。
我認為,鐵王座會被永久地毀掉。龍媽丹妮,曾將自己定位為打破歷史車輪的人。而另一個主角瓊恩,是以生與死的終極大戰為己任。爭奪鐵王座,是瑟曦的遊戲,不是他們的。或許,被認為是貝勒裡恩轉世的黑龍卓耿,將用龍焰熔毀鐵王座,有始有終,卻打破循環。
誰會領導未來的維斯特洛?是瓊恩嗎?
不,你忘了,他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劇集中,紅女巫復活瓊恩的段落未免太輕描淡寫。以原著的風格,瓊恩的復活一定是有代價的,同時,是伴隨著魔法復興實現的。異鬼現世,紅彗星過境,丹妮孵出了龍,學城的玻璃蠟燭被點亮,同時,紅神開始可以復活死人。但是,我認為,故事的最終,維斯特洛會重新變回一個低魔的世界。意味著:凜冬過去,春天來臨,異鬼消失不見,龍會再度滅亡,而曾經被紅神復活的人們,會永久地死去。
我認為,能夠活過凜冬,並將領導未來維斯特洛的,會是這些人:提利昂、珊莎、山姆、大牛詹德利,他們是政治家、學士、鐵匠,會幫助這片飽經滄桑的大陸,休養生息,迎來夢想中的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