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網上接二連三都是令人難過的消息,在鋪天蓋地的評論中,我感到無力——有人既無共情能力,更不懂得尊重。
來源|末那大叔(monadashu77)
曾經我以為最無奈的事是:「她走了,所有人開始愛她」;
可近期卻發現,更可悲的是:
「即使你死了,我還想教你點什麼」。
成都騎鯨文化的CEO,前幾日因為冒進創業的壓力,有了提前離場人生的想法。
遺書發出後,有人急著找人;
也有人急著找其中的漏洞——比如保險這一段。
「保險免責條款都不懂,認知能力不足。」
人間開心事千萬件,苦難也有萬千種。
還有一位高中生,天性敏感,不想欺騙自己依順父權,於是決定「解脫」。
告別信很長,一半講理由,一半說再見。
整封讀完後,我只剩震撼和嘆氣。
驚訝於他的通透,更可惜於:
如果他成長在好一點的環境中,也許會成為很好的人。
可就是這樣的一篇文字,卻遭到了「狗屁不通」的「點評」。
甚至,現在只要有人想要放棄,表達自己難過的情緒,
就會出現這樣的嘲諷:
「別問,問就是抑鬱症。」
可實際上,他們根本不了解別人到底經歷了什麼,
就不計後果地向對方插刀。
哪怕是這些人已經選擇離開,卻依然有人覺得他們做得不夠好。
生命的停止,也沒能阻止惡語的疊加。
《殺死一隻知更鳥》中,有一個情節給我很大警醒。
斯庫特把黑人稱為「黑鬼」,他的律師父親告訴他,不要這樣講。
斯庫特不以為然:學校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
「那就讓所有人中,少一個人吧。」
在讀那個19歲高中生遺書時,我也曾這樣想過。
如果當初,少一個人對他講一句「不痛不癢」的諷刺,
他是不是就會多一次,重新提起希望的機會?
蔡依林有一首歌,叫《玫瑰少年》,
是專門為紀念葉永志而作。
天生註定的性別裡,裝著截然不同的靈魂。
這個喜歡女裝的男孩,有一個充分理解和愛他的母親,
最終卻仍沒躲過性別刻板印象帶來的暴力和霸凌。
至今我仍然記得,葉永志母親在接受採訪時的無奈。
「他們都在拗我的小孩子是生病,其實不是啦。」
偏見總在告訴我們:你是少數,你就是不正常。
哪怕他什麼惡事都沒有做過。
一個人說一萬句鼓勵,很難;
那如果一人少說一句傷人的話呢?
老師少一點冷漠,同學少一句嘲諷,
玫瑰少年也許就可以不被永遠定格在15歲。
看過這樣一個動圖:
「這題你不是練好幾遍,笨得喔!?」
「你不笨,是這題得練好幾遍喔。」
兩句話,明明是一樣的字數,甚至一字不差。
只是換了順序,就表達了完全不同的意思。
很多時候,改變一下態度,或許真的能改變別人的一生。
演員詠梅曾分享過一個自己的故事:
她本來不喜歡看喜劇,但有次看到一部喜劇電影票房很好。
就純粹抱著「到底為什麼這麼火」的好奇去看了。
一整部電影下來,她看到坐在周圍的觀眾笑得嘻嘻哈哈,
突然就想通了:確實有人需要這個。
「我也許不理解,但一定尊重。」
很多艱難處境,沒有親身經歷,真的無法感同身受。
不能相通,並不意味著沒辦法尊重。
「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有可能成為某種少數。
所以我更要用同理心,去尊重我身邊的人。」
大家都是普通人,也許做不了誰的救贖者,
但至少可以不成為壓垮別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白巖松有一句話這樣說:這個時代,誤解傳遍天下,理解寂靜無聲。我期待有一天能夠反過來,也願「在看」的你:永遠信任愛,可以改變糟糕的頑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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