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今日起,便是我長留上仙白子畫的徒弟。」
「我白子畫此生只收一個徒兒。」
——白子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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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今日起,便是我長留上仙白子畫的徒弟。」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是長留上仙,高高在上的尊上。聽到這話的時候,她的面前已經有兩個小小的宮鈴,代表著的,是他早已做出的選擇。
這不是他們的初相遇,卻在冥冥之中,搶先註定了彼此愛戀的宿命。
歲月流轉,那年那天,白子畫從天的另一端,踏著雲海緩緩走向被化作蟲子模樣的花千骨,風華可掩日月。
「白子畫,黃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橋頭,我可見過你?」那時,她是恍惚的,一如她恍惚著闖入蜀山,那個她原本遙不可及的世界。
這樣的初見,兩人天差地別,倒也將白子畫不染凡塵的氣息勾畫得淋漓盡致。
對比起來,同名改編的電視劇倒是給兩人的相遇增添了不少的塵世煙火氣。
昏暗古樸的醫館中,她為了躲避妖物從空中墜落,被從天而降的他接入懷中,四目相對,不知她在那一瞬間是不是在想:「我可曾在哪裡見過你?」
他說:「在下墨冰。」
她說:「墨大哥,別管我們了,你快走吧。」
我不願意評判什麼樣的開始最為完滿,可私心裡,卻還是希望他不要沾染太多凡塵世俗的氣息。畢竟我們都那麼喜歡的,是那個冷靜卻不冷漠、將三界安危時刻掛在心上的尊上。
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總歸,他們相遇了。
師徒二人獨自居住在絕情殿中,他出塵脫俗,她機靈可愛。
漸漸的,他們都習慣了彼此存在的生活。她為他束髮,他習慣她的調皮搗蛋。她每天變著花樣地給他做吃的,耐著性子每天抽出時間陪她渡過用餐時間。
如果一直把她養在絕情殿,避免那一次太白之役,那這兩個人是不是就能安安穩穩地相守下去?
可是她終究還是去了太白,中了紫薰的毒針。就是這毒,在被白子畫吸入自己體內之後,長長久久地長在了他的心裡。
她沒法再騙自己了,她就是愛他。
而他,在餘毒未清之時,亦是沉淪了進去。
如果能預見未來他帶給自己的錐心刺骨,不知花千骨還會不會選擇同樣的人生。
所有人都說,她為他一次次受傷,被他一步一步逼成妖神,上天對她不公平。
沒有人看到,絕情殿中,他為救她所中之毒,折磨他致死。
也沒人看到,戒律臺上,她受了17跟鋼釘,他也生生替她受了64根。
他用他送她的斷念劍刺了她101劍,可那代表兩人羈絆的宮鈴,他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別人奪走。
她以為他絕情斷念,不顧念一丁點多年相處的感情。
而他盡力保全的師徒情誼,已經成為兩個人之間僅存的情分。
世間萬事萬物,哪裡分得清究竟是對與錯。
愛與恨,生與死,在六界面前都變得那麼渺小。
萬劫不復之後,她用六界生靈威脅他殺了自己,只為了讓他嘗嘗永生永世孤獨寂寞的滋味。後來,白子畫說,六界何幹?天下何幹?沒有了她,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但我相信,即便是一切從頭開始,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因為,他是白子畫。
故事永遠沒有結局,生活永遠在繼續。
講故事的人在《花千骨》第三版添加的「遺神書」中,用2萬多字的篇幅,給白子畫和花千骨構建了一個絕美的「夢境」。
夢裡夢外,前世流轉。
究竟這是白子畫的大夢一場,還是這個「夢境」才是現實 ,就由我們的內心來拼品評吧。
《花千骨》一書,是一個在愛中堅持的故事,只是情之一字,本就傷人。白子畫如師父,對小骨諄諄教導,多番愛護;東方如友人如知己,與小骨相處漸久,感情日深;軒轅朗代表的是兒時青梅竹馬的朦朧愛戀;殺阡陌像姐姐,對小骨有寵溺有憐惜;南無月則像弟弟像孩子一樣需要小骨的照顧和保護。他們完美而強大,他們的愛也都真摯熱烈而美好,可是大部分人還是會喜歡白子畫,他就如同這紅塵中嚮往著的那一點乾淨的梨花白,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他。真正用力去愛過、去付出過的人,一定能夠讀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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