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九夏
朋友 我當你一秒朋友朋友 我當你一世朋友奇怪 過去在不堪回首懷緬 時時其實還有」——《最佳損友》陳奕迅
大概每個人都有那樣一個朋友。
在最艱辛的日子裡相互扶持,相互鼓勵,兩個人都堅信彼此是一輩子的朋友。
卻不曾想,原來有一天,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位置變了,各有隊友我有痛快過,你有沒有
你是否也在某個夜晚,聽著《最佳損友》緬懷過去,黃偉文細膩的歌詞總能勾起在友誼中的思緒萬千。
而這首歌的背後也包含著黃偉文對與楊千嬅的數年友誼的懷念與心酸。
1995年,楊千嬅通過香港新秀唱歌比賽出道,從護士變成一名歌星。但是之後的發展卻不盡如人意,低迷的階段她甚至會去夜總會唱歌,在高檔餐廳做人形背景牆,但就是在這樣的低谷中,她遇到了半生摯友的作詞人黃偉文。
一首《認錯人》讓她重新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而一曲《再見二丁目》更是讓楊千嬅被當紅作詞人林夕青睞,他們的組合成為了當時的爆款。
黃偉文說:「只要是千嬅的電影,不給錢我也參加」,楊千嬅失戀後深夜醉酒,黃偉文一直在身邊陪伴,回家後為她寫下《可惜我是水瓶座》……
多年的合作與陪伴,其友誼之深不言而喻,可偏偏最後卻形同陌路。
2005年,楊千嬅發行專輯《single》,黃偉文力盡心血的主打歌《野孩子》最後只淪為林夕作詞歌曲的附屬,兩人的關係因此生了嫌隙。
後來,楊千嬅的專輯裡,再也沒有了黃偉文的名字。楊千嬅和黃偉文各自在自己的際遇中生活,卻消失在彼此的世界裡,仿佛那些相攜的美好經歷已經是不可追溯的久遠記憶。
黃偉文曾在《AFTER TEN黃偉文十年選》裡說:「其實我一直懷疑楊小姐不曾喜歡過我為她寫的詞,那些道謝,直覺上都是客套話。但一直不太喜歡卻採用,也許是種更偉大的包容。而我,真的,都盡了力了。」
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什麼大仇為何舊知己 在最後 變不到老友不知你又有沒有 掛念這老友或者自己 早就想通透
黃偉文把自己的懷念與惋惜都寄托在《最佳損友》的詞作中,據說,楊千嬅聽到這首歌正在開車,聽到電臺裡播放著這首歌不禁啞然失聲,將車停到路邊痛哭起來。
是啊,一起經歷過那麼多,怎麼會說忘就忘。
你走以後,沒人像你能再讓我眼淚背著流。
有時候,友情甚至會比愛情更令人刻骨銘心。
在《親愛的安德烈》裡,龍應臺對兒子說:「人生,其實像一條從寬闊的平原走進森林的路。在平原上同伴可以結夥而行,歡樂地前推後擠、相濡以沫;一旦進入森林,草叢和荊棘擋路,各人專心走各人的路,尋找各人的方向。」
被推著走,跟著生活流
是啊,有些失去是我們無法阻止的,真的到了分離的時候,我們只能微笑著揮手,正如千與千尋裡所說:「人生就是一列開往墳墓的列車,路途上會有很多站,很難有人可以自始至終陪著走完。當陪你的人要下車時,即使不舍也該心存感激,然後揮手道別。」
不過即使沒有結果,但是一想到我們有過那麼美好的曾經,還是會讓我覺得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