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年底,在貧困縣扶貧的Joyside吉他手虹位回到北京,和樂隊一年一度重聚School。School老闆劉非過幾天被貝斯劉耗通知:「我們重組了啊,你來負責。」劉非此前從沒聽過樂隊提到要重組,但也不驚訝,一口答應。
雖然對他們來說整個過程毫無波瀾,但消息一公布,在樂迷中仿佛掀起了驚濤駭浪,樂隊誕生十周年之際Joyside回來了。
Joyside出其不意,達達也繼而投下炸彈,即將重組出演音樂節。
不少朋友趁此機會許願熱愛的樂隊重組,我們找到一些音樂人和樂迷,看看他們心中的有生之年系列都是誰。
強迫女孩
從Space Cake一路到強迫女孩都很喜歡黃雨晴,個人魅力很強大。在臺北Revolver一起演出至少有四、五年以上。現場演出實在太好看了!!
甜梅號
我聽獨立音樂的啟蒙樂隊,也影響我往後的聽音樂品味。2007年底,一次在我的堂哥唯祥家中(唯祥是我另一支樂隊落差草原WWWW的主唱),正在播放他們當時新發的第二張專輯《謝謝你提醒我》,當時的我沒有聽過任何一支 post-rock / instrumental 樂隊,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音樂,對於這樣純器樂及長篇的曲式很喜歡,於是不久後也跑去唱片行買了一張新專輯,並且幾乎整個高中和大學的時期都會不斷聽。
上一次看是2014年11月8號跟開心一起約去看他們在臺北Legacy的專場(當時已改名為微光群島)。我們以前都是甜梅號粉,也是在甜梅號鼓手孟諺經營的音樂教室裡認識的。
Boyz & Girl
成員們現在各自的樂團都有很驚人的發展,創作方向都不一樣,但想到斑斑、Jon、國國和尊龍曾一起在這個樂團裡就感覺相當的有趣。
透明雜誌
鼓手打鼓很帥,喜歡現場樂團與觀眾的互動。
和平和浪吉他 小雨:
隱藏
他們永遠是中國說唱的大哥,非常有地位,當時做的歌flow也好beats也棒,我不玩說唱但是一直很喜歡這種風格,但除了隱藏沒什麼讓我印象深刻的華語說唱了。
特別遺憾沒看過現場,他們活躍的時候我大概剛上高中吧,後來在北京待過一段時間就聽一些「哥哥」說他們各種牛逼,我也沒親眼見過。
星號69樂隊鼓手 李源:
虹樂隊
其實是先聽到張震嶽改編的版本後,才知道的原曲。怎麼說呢,80年代的齊秦怎麼都好
說白了就是好奇。樂隊成員像是齊秦、江建民、塗惠元、劉天健、鍾興民、王文清等等,全是華語樂壇響噹噹的人物,這些年各自在流行樂壇摸爬滾打,大多擔任編曲、製作之類的幕後工作,幾乎可以說由他們親手塑造了華語流行音樂的黃金時代。很好奇如今再把大家湊到一起,能碰出什麼火花來。也許江郎才盡?也許返璞歸真?
花招鼓手 天天:
想看達達、花兒(僅限前兩張專輯的那個花兒樂隊)還有鮑家街43號。推薦達達《巴巴羅薩》,花兒(僅限前兩張專輯),鮑家街43號《我真的需要》。第一次知道他們是在唱片店,當時國內的搖滾樂隊就那麼幾支,也就他們解散了。
後來對他們的音樂也不怎麼感冒了!人總是要變的。聽花兒的時候我17歲,剛丟了錢包,心情很糟糕,謝謝那些令人躁動的歌曲一直陪伴著躁動的我。
鬼否主唱 王易玄:
巫毒小子
杭州以前有一支叫巫毒小子的樂隊,他們主唱老唐是個妙人,挺有才華的,那時侯聽覺得歌也蠻靈的。
八年前我大一剛進美院的時候在豆瓣搜杭州樂隊,在美院看到了他們,是當年的校園偶像。
靈魂沙發:
透明雜誌
我人生中買的第一張實體CD就是《我們的靈魂樂》這張專輯,覺得他們的音樂真的有靈魂。
他們有一種不羈的態度,音樂不像是其他樂隊乾乾淨淨的那種錄音,更像是在聽現場表演,比如會出現吉他沒按好的雜音等等。但我很愛那些東西,這反而讓音樂更有生命力。
當兵收假時的火車上,耳機裡會循環播放《世界還是毀滅算了》,釋放一些負能量。
Feedback
第一次聽到是在他們練團室隔壁練團,Solo的時候覺得天啊這Solo也太好聽了吧!!而且他們的歌詞很有畫面感。
貝克小姐主唱 筱卿:
自然卷
很喜歡魏如萱也很喜歡奇哥!組在一起簡直1+1>2。
《修鞋的阿伯》是跟高中最好的朋友一起練的歌,表演過好多次,也因為這首歌認識了自然卷,認識了魏如萱和奇哥,並從那時開始喜歡上他們!而到了現在還是偶爾會和不同的搭檔表演這首歌。
LQ崽:
At 17
錯過了2017年底的複合演唱會之後再也不可能看到了,是永遠的遺憾。
小時候看《麥兜菠蘿油王子》,可能也沒怎麼看懂,但是看到麥兜和麥太在海邊跳舞,背景音樂一響起來就哭了——是At 17翻唱的《我的心裡沒有他》,當時我有一臺只能存二十來首歌的MP3,裡面都是飛輪海或者SHE之類的青春活力歌曲,只有這首歌一直留著沒刪,到現在我都認為這是最最最好聽的版本。後來在電視上看到Twins和At 17一起開演唱會,兩個短頭髮的女生,一邊彈吉他一邊唱歌,跟當年走甜美少女路線Twins組合完全不同,覺得太酷了吧,然後就牢牢記住了她們。
我經常失眠,有很多想法會在腦袋裡打架,《請你不要睡好嗎》陪伴了我很多個這樣的晚上。後來再聽這首歌,也會很想對Ellen說聲「請你不要睡好嗎」,我好想你。
MQ:
坡上村、透明雜誌、The Lee's、19、拜金小姐、佛跳牆、Hush!、yourboyfriendsucks!……反正都是想想了,那不然再加上頂馬、與人、甜梅號吧,誰不想看他們重組呢。
每次在被問到最喜歡哪個樂隊的時候,「透明雜誌」這四個字都會立刻閃現進腦海。我聽透明雜誌並沒有很久,甚至從來都沒有看過他們的現場。所以我格外希望可以看一次透明雜誌的現場,特別像夢。
至於頂馬、與人、甜梅號……他們更加遙遠,就像是那種歷史書裡的樂隊,然後我就會很好奇,如果不在說傳說裡,他們會是什麼樣呢?如果他們繼續創作的話,會寫什麼樣的歌?
Lichtzwang:
便利商店
達達重組的消息出來的第一時間,我腦海裡最先懷念的是便利商店。寫作業的時候偷偷收聽FM電臺,認識了他們,覺得簡單純粹。第一次聽他們的歌是《放風箏》,買了《FiveStar》這張專輯放家裡壓箱底。第一次因為喜歡一首歌買了一張專輯。
他們不是達達,主唱彭坦依然活躍,也不是五月天,長命到敵過時間,但卻正因為如此永遠能輕而易舉用一兩首歌就能把人帶回去,帶回剛開始聽樂隊的那個十幾歲的青蔥歲月。
Curtis:
巨大的轟鳴
2016年的巡迴唯一大陸場次是珠海,奈何距離遙遠,錯過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巨大的轟鳴才華橫溢的主唱王之佑變身為Leo王,Rapper之路一帆風順,成立了夜貓組,入圍了金曲獎,看過Leo王的說唱現場,非常有趣,舞臺表現力極佳,而始終沒有機會看到他作為搖滾主唱的樣子了,那個不那麼吃香的樂團可能不會再回來了,巨大的轟鳴成了啞炮。
朋克、藍調、饒舌揉成一團,編曲搞怪驚喜,再加上隨性、戲謔又真實的歌詞,這些造就了巨大的轟鳴有一種第一次聽就讓人著迷的獨特魅力。
《靠腰毛裡森》是關於一隻不聽話的貓毛裡森和傲嬌貓奴王之佑的故事,從「頭也不回的滾蛋吧/有種就不要回來」到「好啦/燈開著你快點回來」,而終於有一天毛裡森消失在這座城沒有再回來了,前段時間Leo王發行的個人專輯中的一首歌《嘿 Morrison》,歌詞裡一種意想不到的延續,「這首歌寫給我親愛的Morrison/想著你就像是在回憶我的青春/你那純淨的靈魂/如果真的會有來世/就讓我還給你吧」,以輕鬆的口氣唱出的都是真情實感啊,有養寵物的人必定能體會這份聯結。
小琦:
yourboyfriendsucks!
看到 YBS! 的隊名還以為超兇,沒想到悅耳又流行,聽久了竟略帶傷感。作為一支擅長自我貶低的樂隊,遭人唾棄似乎是他們最大的理想,淨製造些「我們就是胡亂搞搞」的印象。在這個人人都想往前衝變偉大的年代,需要這種拼命拖後腿的傢伙來平衡。
算是喪氣青年鍾愛的那種盯鞋,音牆不猛,中德英粵四語寫的歌詞還都情情愛愛的。以及樂隊吉他手,總被誤認為是Chinese Football成員的漫畫家史悲。
樂隊發行唯一一張ep隨即解散的那個夏天,我在一家音樂影像公司實習,通勤路上經常循環《波蘭首都是上海》,人為地給「這首歌」和「這夥人」加上了連結。去年跟實習時的同事一起去混凝草,回程高鐵上忍不住又聽了一路。
HuangYao:
哪吒樂隊
想看看經歷過更豐富的人生經歷後,他們重新開始寫歌會選擇一些什麼樣的命題和表達方式。
2015年9月19日聽了他們的專輯《他在時間門外》。《情歌》、《小分隊》、《浪費了》、《U ARE SO GREAT》、《環形公路》……他們的每首歌都是我的最愛!
大概是工作一年以後,開始對自己的職業產生抗拒和懷疑。許多次白天下班,坐在機場巴士上從機場回到市區,在高架橋上可以看到猩紅色的巨大晚霞和團朵的白雲交疊映照,天空之下是一圈又一圈的立交橋,不僅懷疑自己在擇業這件事上是否做對了選擇。那時候經常循環的歌就是《環形公路》——「你覺得恨卻離不開」。
「圈的盡頭是另一個起點/他們不停地跳進這個圈」,希望未來的人生少一些猶豫和懦弱,自己更勇敢一些。
loveisbug:
頂樓的馬戲團
2013年在淺水灣一樓的那場《談鈔票傷感情 談感情又傷鈔票又傷感情》專輯首發演出之後,好像就沒再看過頂馬演出。那幾年我感覺到隨著年紀增長,看演出太累,幾乎不再奔波各個Livehouse。頂馬,想看的呀,無論我們最後變得多老。為什麼想看他們重組?因為他們是頂馬。
大約是2005年,在哈雷酒吧。調音臺前靠牆有一個破舊的落地空調,空調前放著一張木頭桌子,我坐在桌子上看頂馬在臺上唱」世界朋克金曲」TOP10,《嬌嬌》,《Mammamia》。空調呼呼吹,頂馬演完我身上的T恤可以擰出汗水。
他們好玩,他們真心,他們不正經,他們正經。
《向橘紅色天空叫喊》,無論何時何地聽到,總能勾出眼淚。笑,笑出眼淚。哭,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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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解散樂隊在街聲的痕跡。
圖片來自網絡
編輯:凍梨
校對: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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