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由張藝謀執導,葛優、鞏俐、郭濤、姜武、倪大紅等實力派演員參演的《活著》, 在第47屆坎城國際電影節上獲得了評委會大獎、 人道精神獎、最佳男演員獎等國際獎項。
至今《活著》這部作品,被稱為張藝謀的巔峰之作,葛優所飾演的富貴,也是葛大爺不可超越的角色,使他成為坎城電影史上首位華人影帝。
這部《活著》改編自餘華的同名小說,隨著電影的爆紅,餘華也一夜之間成為家喻戶曉的作家。一直出版受阻的《活著》,也因此迅速出版,首版就印了2萬冊, 餘華一夜脫 貧。
張藝謀就是餘華的貴人,而餘華另一位貴人,就是他當時的妻子陳虹。
餘華自小跟隨父母在海鹽縣城生活,高考落榜後,由父母安排成為了一名牙醫。5年間,餘華拔了1萬顆牙,也厭倦了這份工作。他決定棄醫從文,夢想著通過寫作,進入 清閒的縣文化館的工作,那一年餘華23歲。
當時勉強讀過高中的餘華,什麼基礎都沒有,拿了一本 《人民文學》就開始學習,看了2頁知道,「噢,逗號這樣用的,引號這樣用的」,好了開始寫。
第2年,他就開始發表小說,如願以償的進入了 浙江省海鹽縣文化館。成名後,別人說他的小說以簡潔著稱,他自嘲自己認識的漢字少,所以寫的簡潔。
在縣文化館,餘華遇到了文化館文秘幹部潘銀春,這位漂亮能幹的女性,身邊有眾多追求者。餘華憑藉著發表了幾篇小說,在縣城算是名人,得到了潘銀春的青睞。
餘華託人告訴潘銀春,自己想和她見面,沒想到潘銀春一下子就答應了。兩人很快戀愛,餘華在26歲時與潘銀春結婚。
婚後的潘銀春一心想過安穩的小鎮生活,也希望餘華能踏實的生活,這與餘華強大的文學野心背道而馳,兩人常有爭吵。
在得到李陀「你已經走到了中國當代文學的最前列了」的肯定後,28歲時餘華不甘平庸,遠赴北京魯迅文學院,參加文學講習班的學習。
第2年,他又去北京創作研究生班學習,這是由魯迅文學院和北京師範大學聯合舉辦的。在這裡他與莫言、劉毅然成為同學,也遇到了紅顏知己——陳虹。
陳虹是位詩人、編劇,膚白貌美、性感成熟,一頭飄逸的長髮,迷倒了一眾人。才貌雙全、氣質出眾的她,引起了餘華的注意。
餘華後來回憶時常說:第一次見她,心就被擊中了。
但君未嫁,我已娶,餘華只能把愛慕之情隱藏在心底。陳虹欣賞他的才華,兩人最終成為知己。
在北京的時候,窮酸的餘華只能住在9平米的出租屋裡,陳虹經常利用休息的時間,來幫餘華做飯收拾房子。
兩人在文學上氣味相投,互相激勵,有說不完的話題,雖未越距,看在別人眼裡,卻更像是夫妻。
兩次北上,讓餘華見識到了更廣大的世界,越發期待在文學上有所成就,但潘銀春並不能理解此時餘華的文學野心。
潘銀春只想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再生一個可愛的孩子,和餘華在海鹽過平淡美好的小日子。餘華像破繭而出的蝴蝶,潘銀春就像是那個繭,兩人的分歧越來越大。
愛情總是始於美好,終於世俗。兩個人,最終意識到在對未來的規劃上,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1991年,在爆發了一場不可挽回的爭吵後,潘銀春離開了,兩人結束了長達6年的婚姻。
離婚後,餘華乾脆辭職搬到了北京,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創作。蝸居在9平方米的出租屋內,開始創作「餘華的世界」。
陳虹沒有嫌棄餘華的貧窮,在離婚不到6個月的時候,兩人結婚了。婚後,兩人就擠在9平方米的出租屋內,每月靠著《收穫》雜誌400元的稿費過活。
陳虹是餘華的妻子、摯友、「伯樂」,她理解餘華文學上的遠大抱負和野心,一心一意支持他,並篤信餘華未來一定會在文學上有所作為。
陳虹不僅生活上支持餘華,在文學創作上,也給予非常大的積極影響。
一天,餘華無意間聽到一首美國民歌《老黑奴》。歌中的主人公一生苦難多舛,家人相繼離世,唯獨還留下自己堅強、樂觀的活著。
這個老人面對苦難和生活的樂觀態度,深深的打動了餘華,他決心以此為藍本創作一部小說,這就是聞名後世的《活著》。
但寫作的過程並不順利,一天,餘華對著完成1萬字的稿子大發雷霆,他並不滿意這部作品。
看著焦急的陳虹給出自己的建議:
你用」他」、「她」寫不出來,何不嘗試用自己的口吻,用「我」字將自己融入其中呢?將自己設進作品裡,寫起來不就更得心應手?
餘華聽完猶如醍醐灌頂,立馬改變思路重寫《活著》。這本小說光初稿就寫了一年,餘華無法控制情緒,邊寫邊哭。他說:好的創作者,先感動自己,再感動別人。
1993年,《活著》終於完稿,後來餘華總對別人說:這本書能成功,離不開陳虹的功勞。可以說,如果沒有陳紅,也就沒有《活著》。
《活著》剛面世,尚未出版,就幫助餘華擺脫了貧困。
一天,張藝謀來到了餘華9平米的出租屋:「我想把你的《河邊的錯誤》改編成電影,就拍驚悚片,如果你願意,我想看一下你的作品。」
餘華非常興奮,終於有人欣賞自己的作品了。兩人聊完後餘華拿出《活著》草本給張藝謀,讓他帶回去看看。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的張藝謀,敲響了餘華的門:「我一宿沒睡,一口氣看完了這本書,寫的太好了!我在福貴身上看到了中國人那種默默承受的堅韌和頑強生存的精神!我決定要拍《活著》!」
餘華驚訝的問:「您不是要拍《河邊的錯誤》嗎?」
美好的東西,是共通的,張藝謀說:「現在我決定要拍《活著》了,但是為了方便劇本的編寫,能不能將字數增加,當然,如果增加了字數費用也會增加!」
當晚,張藝謀當即付了了2萬的改編費訂金,餘華激動的好幾夜沒睡好。
張藝謀出品必是精品,電影《活著》在坎城國際電影節上,一戰成名獎項拿到手軟,張藝謀也因此奠定了第5代導演的地位。
隨著國外的榮譽,出版社聞風出動,紛紛聯繫餘華,要求出版《活著》。首版就印刷了2萬冊,餘華一躍從窮小子,變成富人。
而在這之前,沒有一個出版社敢出版,給出的理由是:「 寫的內容太大膽了,估計沒有一家雜誌社敢發表!」
1998年,餘華憑藉《活著》獲得義大利文學最高獎: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此後《活著》和《許三觀賣xue記》同時入選百位批評家和文學編輯評選的「九十年代最具有影響的十部作品」 。
2004年3月,憑藉這部作品,餘華又獲得了「法蘭西文學和藝術騎士勳章」。總之,世界上該得的獎,幾乎都得遍了。
終於《活著》被翻譯成英文、法文、德文、俄文、義大利文、荷蘭文、挪威文、韓文、日文等10多種語言,暢銷海外。
暢銷到什麼程度呢?在當時的美國,中國文學勉強能賣1000冊吧,《活著》賣了4000多冊。西班牙人們更是兇猛,直接賣脫銷,還加印了4次。
《活著》講述了徐富貴一家,在時代變革下,不斷遭受苦難,最後所有親人都相繼離世,最後只剩下年邁的他和1頭老牛相依為命。
沒有比書中富貴更慘的人了,相較於書,電影版的富貴非常幸福了,結局他還有媳婦和孫子陪著他。
有人說,《活著》是不敢看第二遍的書,太悲慘了。恰是生活的無情,生命的無常,讓我看到《活著》積極的意義。
在這麼悲慘的命運下,富貴沒有抱怨、悲悽、瘋傻,他還是頑強的,樂觀的活著。「活著」就是人生本身,就是他的信仰。
書中講述的,並不是一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傳統故事,除了時代的大背景,它展示了命運的無常與偶然,歡喜與悲悽是人生的主旋律。
它讓我們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如果人類的命運是苦難,終點是死亡,我們該如何活著?
餘華在序言裡給了答案:
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任何事物活著。
作為一個詞語,「 活著」在語言裡充滿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喊叫,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活著,便是「向死而生」的意義。所以,看完這本書,在為富貴的悲慘命運哀嘆的同時,不由得審視自己的生活,心中便生出更多的希望、樂觀、積極,以至於改變面對生活的態度。
這也是《活著》必讀、反覆讀的意義所在。和富貴比起來,我們都是擁有很多的「財富」的人,還有什麼理由消極、沉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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