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興致勃勃地看了《信條》。出了影院,不禁感嘆:
你需要看五遍,哦,不,十遍。
大概的故事是比較明白的,畢竟來來回回角色都給你上了半天課了,光祖父悖論都提到好幾次。
而且,帶著期待來看這片的朋友,對於各種時間旅行,時間閉環,前前後後地搞時間線這些套路,也應該是有些觀影經驗的。
但如果是以非常現實的場景,展示正向的「你」穿行於逆向的場景和人物,這在感官上還是覺得很奇怪。比如,逆向動作怎麼和正向動作扭打?那一招一式,超出了人們的日常經驗。
黑衣人在地上蹭蹭蹭地,到底是咋啦啊,我滴娘啊。
還有最後的戰鬥,那紅藍小隊,打的是個啥啊。
那個逆向分隊是要以最後勝利的結果,倒推回去來接應自己人?大概這樣吧。
羅伯特·帕丁森飾演男二號
諾蘭一直鍾愛「時間」問題,從《致命魔術》到《盜夢空間》《星際穿越》,再到《敦刻爾克》,都在關注時間和時間中的人的存在狀態。這幾部片子不管怎麼玩時間概念,都是能夠用影像來「直指人心」的。比如《星際穿越》用炫彩「魔方」式的空間來表達時間上的「錯置」。
這一次,諾蘭玩得更大膽更狂野,但也許有點過猶不及。
諾蘭的「子彈時間」
陳嘉映曾經在他的那本《哲學·科學·常識》中談到,有些數理公理,通過科普文字的介紹,運用形象的比喻、圖畫或其他直觀手段,是可以被普通人理解的。
但,有些數理概念,就無法完全以形象化的形式講述給大眾。如果你不掌握高等數學等工具,你是怎麼也不可能整明白那是咋回事的。
可以說,那些東西,完全超越人類的感知經驗。
(大意)
約翰·大衛·華盛頓飾演男一號
諾蘭就此還是要用自己對實景的執著完成更高等級的挑戰。
這挑戰可能已經超越了邊界,或者大多數人的感知的邊界。
我是說,「可能」。
因此,雖然音效逼人,配樂抓人,場景真實到有些笨拙,整個故事還是有些令人費解。
諾蘭這次的野心,導致了整個片子,事是清楚的,人物是模糊的。
(看一篇介紹文章說,演員看不到完整劇本,導致了他們可能對角色和劇情沒有把握)
比如,很有戲的男二號,他應該是從頭到尾的知情者。但是在第一次劇情中放過男主的情節,那驚訝的表情不對吧?我猜。
男一號,這位全城carry的「哈登」到底是咋回事,何去何來,不明所以。
好高好高的女配伊莉莎白·德比茨基
如果讓影迷或一般觀眾需要看了影評解析才能大概明白咋回事,而不是靠自己的觀影來體會和沉浸於故事,那麼就真有點浪費了諾蘭花了這麼多的錢,費了這麼大的勁。
不需要懂,去感受,但是「感」不到啊。
只能說,諾蘭這次,本來想搞神仙打架,結果卻搞得有點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