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自軍事讀者
作者:璞玉 (一號哨位專欄作者)
你有幾個腳趾頭?我低下頭認真地數了數,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整整十個腳趾頭。
你是用腳走路嗎?當然是,我又沒有特異功能,我的腳也沒有毛病,當然是用腳走路了。
怎樣才能走的踏實?你不妨試試,答案肯定是用十個腳趾頭用力地扒著地面。
十個腳趾頭,便支撐起一個人;一名真男人,便頂起了一片天。我並不想和廣大女同胞們糾結這個問題,其實,女人也是一片天。我只想表達的意思是:用十個腳趾頭奮力前行的人,必然是值得我們尊敬的真爺們兒(女同胞們我總不能叫真娘們兒吧),也終歸會成就豐功偉業,是一個能頂起頭上這片天的真漢子。你要放棄這十個腳趾頭的努力,可能路走的輕鬆,但必將飄浮起來,在風中搖擺不定,迷失方向。
一
為什麼我會突然對腳趾頭這麼感興趣?
無論是黨史還是軍史,我們都了解一段過往的歷史。我軍初建時期,困難比天都大,前途茫茫,誰都對未來充滿希望,誰又保證不了未來是個什麼模樣,誰也不敢說未來一定在那一批人手上。
那是一個小小年紀幹大事、小小年紀丟性命的年代。但凡有一點點信念鬆動,但凡在混亂的局面中看不清方向,但凡鬆弛一下那緊扣地面的腳趾頭,一個人就不可能緊跟在革命的隊伍之後,也不可能成就那麼巨大的事業,也不可能在中國歷史上書寫風流。
那時的軍隊,經歷大仗小仗無數,面對恐怖鎮壓無數,翻越雪山冰峰無數,淌過草地怒流無數。多多少少的無數,才解救人民於水火之中,建立祖國於硝煙之後。
這些跟腳趾頭有什麼關係?想必經歷過那段歲月的老一輩,他們把青春奉獻在革命的道路上,用那堅強有力的腳趾頭,硬是在支離破碎的舊中國走出了一條宏圖大道。我們可以去想一想那些飽經滄桑的腳趾頭,上面必定是過雪山時的凍瘡,也有過草地時的潰爛,肯定還有戰場上遺留的彈片。也許,還有一些我們敬愛的人,早已把性命鐫刻在那條路上,但他們的腳趾頭,依然熱血賁張,朝著勝利的方向。
我們可以說,新中國離不開八一軍旗下那些軍人,那些軍人全靠強勁有力的腳趾頭,把困難踩在腳下,奮力向前,為我們踏平艱險,為我們淌出一條寬廣的道路。
二
為什麼我會突然對腳趾頭這麼感興趣?
過往的歷史我們記憶猶新,軍人的腳趾頭,那便是男子漢的象徵。可就在前幾天,我聽領導講了一個故事,在我腦子裡就形成了一個事故,讓我有一些喘不上氣,說不出來的反感和噁心。
故事非常簡單明了,與腳趾頭有著啼笑皆非的聯繫。領導是在講不要喝酒時提到這個故事的。這故事有些古老,大概是十幾年前的事情。有這麼一個基層軍官,為了彰顯豪邁,酒就喝多了,當時已經沒有一絲清醒。同伴們為把他送回家,找來一輛摩託車,把這醉鬼扶上了後座。無奈這醉鬼已經軟得跟泥一樣,坐是坐不穩了。有人就出主意,用一根繩子把醉鬼和摩託車駕駛員綁在一起,就這樣開回了家。你猜造成了什麼血淋淋的悲劇?這醉鬼的十個腳趾頭已被磨得不見蹤影了。
一名軍人,如果把腳趾頭丟在了戰場,我們可以稱之為英雄。可如果因為喝酒丟了腳趾頭,必定是說出來就丟人現眼的可笑之事。真正男子漢就應該行得端,坐得正,踏石留印,落地有聲。一場酒醉之後,稀裡糊塗丟了腳趾頭,則是咎由自取,為人所不齒。
軍人的腳趾頭,不是這樣平白無故被消磨掉的。軍人的腳趾頭,雖不說必須讓你踩在敵人的腦袋上(當然,這是軍人的目標),至少也該是奔跑在強軍的道路上吧。軍隊是個大家庭,不可避免,這裡有一些敗類,攪渾了這一池清水。他們的腳趾頭想必已經很久沒有穿上作戰靴了吧,這些軍隊害蟲的腳趾頭,保養得白白胖胖,或是在足浴的盆子裡泡著,或是在女人的床上靠著,早已經沒有刻苦訓練後的男人味,只是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腐敗味道。
這們的腳趾頭,最好是用改革這把大刀把它剁了最好。
三
為什麼我會突然對腳趾頭這麼感興趣?
因為我見過我們邊防團隊官兵的腳趾頭。那在入伍前本也是父母嬌愛的小腳丫子,來到部隊經歷千錘百鍊之後,便是能承擔風雪,可丈量祖國的軍人的腳趾頭。他們是樸實可愛的,他們每走一步都是意念堅定的,也是他們在默默守衛這大好河山,我想,這樣的腳趾頭足可以頂起祖國的藍天。
那還是在夏天,我見證過連隊官兵訓練的場面。訓練結束,他們笑容滿面,滿頭大汗,他們依舊神氣十足地回到班級。當他們脫下戰靴之後,那十個腳趾頭都早已被汗水泡得發白,班級裡迅速瀰漫出一陣陣官兵熟悉的味道。你說,這個味道難道比軍隊害蟲精心保養的腳趾頭臭嗎?到底是哪個腳趾頭更香?
那還是在冬天,巡邏的官兵帶著軍犬走在茫茫雪原,駐勤的官兵頂著寒風住在了江邊,訓練的官兵熱血沸騰殺聲震天。零下幾十度的氣溫,普通人只是聽了也要膽顫,而我們可愛的官兵呢?他們的軍靴淹沒在積雪中,他們的腳趾頭引領他們前行,他們的內心是一片軍旗的鮮紅。腳趾頭挑戰著寒冬,也有凍傷,也有血口,也有裂痕,始終沒有的是退縮,反而是惡劣的氣候在他們腳下瑟瑟發抖地退了下去。
這就是祖國北方的邊防官兵。這也是他們腳趾頭的故事。他們的腳趾頭行走在邊境線上,在界江邊上寫下了一行大大的漢字——精忠報國,犧牲奉獻。他們頂起的何止是一片天,他們頂起的分明是男兒的肝膽、軍人的信念!
老一輩的腳趾頭為我們打下江山,我們堅決不能用腳趾頭遊戲人間。軍營的好漢,就應該繼承老一輩的遺願,與罪惡抗爭,與墮落再見,踏踏實實地用身下這堅韌的腳趾頭,走出一個清風正氣,走出一個矢志打贏,走出一個保家衛國,走出一個國泰民安。
我再次低頭認真地看了看這十個腳趾頭,嚴肅地對它們說:你們要堅強勇敢,現在就帶你們到強軍路上策馬揚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