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到地上,從小眾到大眾,從「無人問津」到「路人皆知」。中國的嘻哈,在這裡,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時代。而這一群人,他們是中國嘻哈變遷的先驅,是新時代的見證者。對於他們而言,《中國有嘻哈》只是一個節目,而「中國有嘻哈」是一個信仰。
MC JIN 歐陽靖
見歐陽靖之前,我查了很久的英語單詞,把準備好的每個問題,都用英文過了一遍。但在與歐陽靖的交流過程中,我驚訝地發現,他的普通話已經非常流利。
採訪中我問他的第一個問題是:「你怎麼看待吳亦凡說,覺得你是完全可以取代他的一位製作人?」他說:「我很感謝他這麼說,但我很肯定的是,我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學生的身份來參加比賽的。」
白色T恤 Love Moschino
黑色襯衫外套 Diesel
黑色牛仔褲 Sandro
黑色太陽鏡 Gentle Monster
黑色板鞋 Givenchy
他的確也是這麼做的。在說唱圈內,他是一位大神級的人物。他在美國與黑人說唱歌手對戰,連續7周獲得冠軍,被視作華人之光。他是第一個被美國主流唱片公司籤約的華裔說唱歌手,出演過好萊塢大片《速度與激情》,與香港特首曾蔭權為香港市民合唱過聖誕歌……他太傳奇了,在《中國有嘻哈》上,那群看起來誰也不服輸的說唱歌手,在他唱歌時全體起立,在他摘下面具時頂禮膜拜。
牛仔外套 Calvin Klein Jeans
白色T恤 Love Moschino
黑色墨鏡 Saint Laurent
但曾經的他可不是這樣。他年輕的時候也狂,二十幾歲時寫的歌,大部分的主題都是「我很棒,我是全世界最棒的歌手」、「你看我多麼有錢」、「那麼多美女喜歡我」,與現在很多年輕說唱歌手寫歌主題如出一轍。也曾經有一些不好的東西讓歐陽靖在思想上走歪了,他曾被hip-hop控制。
「那麼多年我對嘻哈太投入了,我把人生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嘻哈上,以至於我不知道自己是誰。」
2006年到2008年,歐陽靖事業不順,對人生很失望,覺得世界不公平,夢想離自己很遠。他現場演示起他那兩年的狀態,就是癱在沙發上終日嘆氣,整個人變得很負面。最後是家庭與基督教讓他找回了自己。
「嘻哈文化是包容的,有正面的東西也有負面的東西,要改變嘻哈,而不要被嘻哈控制。」說完這句,他又馬上補充道:「這也是一個過程,是我後來想明白的,以前不清楚的。」現在歐陽靖寫的歌越來越與自己無關,與世界無關,頗有種見眾生的感覺。
歐陽靖說現在寫歌和表演有一種責任感,即使他做了這麼多年嘻哈,看到好和不好的,他想把好的一些感受傳遞給年輕人。他覺得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做什麼給自己的兒子,兒子才5歲,但是如果他在家裡放自己的歌,兒子會問他,爸爸你唱的是什麼?
「所以我寫歌的第一個想法是,我的兒子會聽到,我要好好考慮我的表達。」從前我覺得hip-hop很酷,但又對它心存芥蒂,hip-hop歌曲裡的一些髒話與負面內容,一些說唱歌手看起來實在是叛逆與兇狠……看到歐陽靖,我又覺得平安。從他身上明白,這是一個過程。中國的嘻哈正從地下走到地上,中國的說唱歌手正從年輕變得成熟,不必太心急,他們終會經理歐陽靖當年的迷茫,也終會走出來,去改變嘻哈,成為嘻哈。
PG ONE萬磁王
臺上張狂,私下低調。這是匆匆一面以後,我對PG ONE的印象。
條紋襯衫 Sandro
黑色外套 Neil Barrett
皮質長褲 Loewe
眼鏡、眼鏡鏈 JINNNN from Coterie
手鍊 Loewe
項鍊 Tiffany & Co.蒂芙尼
HardWear 系列18K 金 Graduated 鏈環項鍊
今年夏天,PG ONE首次在中國有嘻哈的舞臺上亮相。出場的時候,場內的氛圍立馬變得很不一樣。距離節目播出僅僅一個月,他的微博粉絲突破百萬,網絡上開始有人兜售他的航班信息,以至於他每次出現在機場,道路都會被粉絲們圍得水洩不通。
在我見到他的幾天前,他發了一條微博:
「前三天是我職業生涯最爛的三天,在我瀕臨崩潰的狀態下,真心感謝節目組所有照顧我關心我的每一位,大家為我所做的一切我懷著感恩記在心裡。同時我也看明白是誰在幸災樂禍,我能做的只有繼續努力回報愛我的人,恨我的真對不起,老子沒掛。」
在採訪的時候,我問他,當時是在一個怎樣的心態下發了這條微博。PG ONE告訴我,是因為身體不太好,節目錄製壓力很大,日程也很滿。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看起來依舊非常疲憊。還是戴著棒球帽,但一反常態地沒有穿衛衣,只是穿了一件簡單的T恤。化妝師正在用一個美容儀給他去水腫,他把頭輕輕地靠在椅背上,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掏空了一樣,似乎不願意再多說一個字。
採訪開始之前,他坐在椅子上和他的同伴寒暄,他的同伴問他想不想吃小龍蝦。他搖搖頭:「不想,吃了好幾天了,想吃火鍋。」隨後他又搖搖頭:「不能吃了,最近熬夜已經有點腫。」
看到這樣的他,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很辛苦?」
「是很累,但是不辛苦。」
「為什麼?」
他反問我:「你最喜歡的事情是什麼?」
「我最喜歡躺著不動。」
他倒是很認真地接了我的話:「那你一定很希望可以躺著就能掙錢吧。我就是這樣,我做的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可以依靠自己喜歡的東西賺錢。所以我很累,但是我不辛苦。」
這樣的PG ONE讓我覺得很陌生。他在舞臺上張狂的樣子,和在生活裡低調的樣子有很大的反差。我問哪一個才是真的他,他想了半天,慢慢地說:「做人低調,做歌高調吧。」
卡其色外套 SANKUANZ
黃色眼鏡 Tagbox from Coterie
帽子 Fuck art Make tee
銀色戒指 Gucci
採訪過很多人,PG ONE是話最少的一個,他的身上有一種和年齡不符的沉默。他不是很會應付記者的問題,也不擅長討粉絲的開心,說話的時候也不會長篇大論講道理。他只是用最樸素的態度,一心一意地做著hip-hop。迷妹的喧囂聲越大、人氣的誘惑越多,他反倒越是沉寂。所以當我問到最後一個問題——你堅持做hip-hop的信仰是什麼時,他想都沒想,很快地告訴我:我的信仰就是hip-hop。
BrAnT.B 小白
最開始關注小白是因為他的年紀。《中國有嘻哈》9強最年輕的選手,1997年出生,今年20歲。毅然人生贏家。
白色高領衛衣 Xander Zhou
黑色綁帶長褲 YOUPPIE
鉚釘休閒鞋 Bally
帽子 NBA
眼鏡 Tom Ford from Kering
白色手套 Bottega Veneta
手錶 卡地亞
Calibre de Cartier 系列腕錶18K玫瑰金
採訪那天,我們提前15分鐘到了影棚,在二層的化妝間等著,過了2分鐘,小白來了,一身潮牌,右手上戴著一款Gucci的棕色限量款的手錶,看外表酷酷的,實際聊起來他還是會靦腆。
他最開始做rapper是在他當兵的時候,那段時間是他最低谷的日子,因為在去部隊之前他在國外上學,和部隊的嚴格相比,經歷的是兩種完全極端的生活,一種是他想有什麼都有,一種是他想要什麼都沒有,兩種強烈的反差。他很不適應,那段特別低谷的日子,讓他愛上了嘻哈。
PG ONE
白色羊絨真絲混紡高領毛衣 Ermenegildo Zegna
格紋襯衫 Gucci
紫色棒球帽 NBA
灰色太陽鏡 Dior HARDIOR系列
金屬耳環 Calvin Klein airy系列
項鍊 Qeelin
BrAnT.B小白
黑色高領針織衫 Y-3
格紋襯衫 SANKUANZ
黑色長褲 Versace
太陽鏡 Tagbox from Coterie
項鍊 QeelinKing & Queen系列吊墜及項鍊
背帶 Cerruti 1881
後來他聽過的歌多了。他發現自己內心想要的那種類型也越來越少,就開始自己寫歌。寫出第一首以後,他聽完覺得還蠻不錯的,覺得好像在這方面有點兒天賦。他之前從來沒有這種不可捉摸的感覺,就像看見喜歡的人那一瞬間的怦然心動,hip-hop給了他這種感覺。在紅花會,大家都很照顧他。他寫歌的everything,他理解說唱的everything,怎麼寫歌,怎麼做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怎麼運用說唱本質的東西做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是在紅花會的時候學到的。
白色羊絨真絲混紡高領毛衣 Ermenegildo Zegna
黑色長款大衣 Ports1961
金屬邊太陽鏡 JINNNN from Coterie
耳環 Calvin Klein airy系列
玫瑰金鑲鑽石項鍊
BVLGARI寶格麗 Serpenti Tubogas系列
經過了半年在紅花會的磨礪,他聽到吳亦凡要去《中國有嘻哈》當導師,報名參加了比賽,比賽的時候,他轉了一條吳亦凡《嘻哈課堂》的微博。
「衝你來的沒錯,立個flag,如果進不了老吳隊,我就退賽。」
我問他選手選導師的環節,站在命運之門的時候,為什麼你一定要選機會最少的吳亦凡呢?
「因為我本來就是衝著他來的,包括我Re-mix錄過他的歌什麼的,包括我們音樂上的品位,包括穿著上的品位,都讓我相信吳亦凡。他最後又補了一句,我覺得那適合我。」
「(外界)對他的質疑太深了,他本人真的非常懂,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最新最屌的東西,而且他也懂得怎麼去分析、怎麼去評判、怎麼去當一個牛逼的導師。所以不用我再多說他,他的行動和言行已經可以說明一切。」小白眼神裡有東西亮閃閃的,生怕自己解釋還不夠詳細。
《中國有嘻哈》九進六的時候,他唱完《July》,吳亦凡說:「我是給他點讚的,我覺得挺好的,這也是比賽以來他沒有被人看過的一面吧。」
突然想到很久之前看過的一句話:我拼盡全力讓自己變得更好,無非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和偶像同臺,和他談笑風生,得到他的認可。
1997年的小白做到了。
GAI
短髮毛寸,戴著黑色墨鏡,嘴角永遠上揚,節目裡第一個懟愛豆Rapper要把他們都「清」出去,這些都向我展示了GAI應該是一個「不好說話」的人。採訪那天,因為導航錯誤,他們比約定時間晚了15分鐘。GAI到了影棚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雙手合十對工作人員說,抱歉來晚了,態度很誠懇。提著一口氣放了下來,感覺他應該沒有想像中那麼難相處。他坐下以後,化妝師給他化妝,我拿著錄音筆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他:方便採訪嗎?他把旁邊凳子幫忙拉過來看著我說:「方便,你坐。」
整個過程居然異乎尋常的順利,和我之前預想的「爺」有些不一樣。
我問他為什麼想要做rapper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然後靦腆地笑了:「最早是因為覺得帥,可以撩妹。覺得好像自己掌握了一門跟別人不一樣的技術,穿得跟別人不一樣。後來聽別人的歌不能滿足自己的精神欲望之後,我就開始自己寫歌了,寫著寫著我感覺還可以,我就想:不然我就專心做rapper吧?」
黑色斜紋厚呢夾克、黑色針織長褲 Bottega Veneta
金屬框太陽鏡 Cerruti 1881
項鍊 925銀自由系列項鍊 ROCK & RIDE
手套 Xander Zhou
過了一段時間GAI就把工作辭了,因為他在夜店上班,上班的時候經常排練,沒辦法全心全意地投入創作。辭職以後可以全身地創作了,收入也沒了,那半年他有點錢都花在歌上,吃飯幾乎靠朋友救濟,也問父母要過錢。還好,熬過來了。
此刻坐在這裡,與我們回憶往事的GAI,不再是比賽中你那個要把舞臺掀翻的GAI爺,他風輕雲淡地跟我們聊著這些略顯悲壯的經歷,平淡得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Gai
黑色拉鏈毛衣 Givenchy
怪獸帽子 Angel Chen
眼鏡 Percy Lau
Bridge
條紋毛衣 Givenchy
怪獸帽子 Angel Chen
眼鏡 Gentle Monster
「我們都一樣,我們都是人,每個人都有多樣性。我真的不大喜歡別人給你立一個什麼樣的形象其實都無所謂。我更喜歡的是我們在街上自然地打個招呼。音樂只是我的工作,就像你們也有自己的工作。不管我以後變成什麼樣,被更多的人知道或者身價更高,我依然吃小米粥。」
BRIDGE
髒辮,亂七八糟的頭髮顏色,奇奇怪怪的眼睛,松松垮垮的褲子,一副玩世不恭屌炸天的樣兒:在節目裡中途搶麥;有女愛豆rapper跟他打招呼,理都不理。這麼多叛逆的元素集合在一起,就構成了Bridge。
白色T恤 FILA
GG壁紙平紋針織夾克 Gucci
黃色漁夫帽 Kangol from CPU
黑色太陽鏡 INMIX 音米
925銀共鳴系列指環 ROCK & RIDE
Bridge說,所有的Keep it real都要以不傷害別人為前提。所有的東西在一個道理和一個尺度下,Keep it real是在一個規矩裡進行的。在這個規矩裡,他寧願傷害到自己,也不會傷害到別人。一直翻到Bridge2012年的微博,上面有寫給爺爺的一段話,還有曬媽媽做飯給自己的照片。滿滿的孝心和溫暖,從來都不是世俗所訂製的叛逆標準。幼稚一些的叛逆,是對家人的叛逆。而成熟一些的叛逆,是對世界的叛逆。前者會傷害別人,而後者會傷害自己,很明顯Bridge是第二種。
「小的時候我要考試了,我的信仰就變成了上帝,雖然我平時沒有努力,希望這一次你一定要讓我過,我下次一定更努力,那是我的信仰。現在我仍然那樣做,但上帝不再是我的信仰,家人朋友才是。我不能這樣,我不能讓我爸媽失望,我這樣做了我爸媽會怎麼想,我這樣做了我兄弟們會怎麼想,可能慢慢地這種東西就是我的信仰。」這是關於信仰,我聽過的最意外的回答。
我說,這很酷。他也很開心,說:「對啊,為了他們,酷酷酷!」很多人的信仰都是往前的,但他的信仰是往後退的。為人謙卑,有禮貌,有孝心,喜歡把帽子扣在臉上,回答問題的時候誠懇又認真,會在意每個人的感受。這麼多有禮貌的元素集合在一起,才構成了真正的Bridge。
《中國有嘻哈》九進六的比賽中,Bridge被淘汰了。畫面最後他跟GAI說:「GAI哥,我是酷的。」那個瞬間,我想起了他把帽子扣在臉上說「酷酷酷」的那些小細節,想起來他告訴我,他以後想要做一個天藍色的頭髮。他的確是酷的。不需要什麼惋惜和安慰,我好像已經看見了染著天藍色頭髮的Bridge,衝我們說了一遍那天採訪中我印象中最深的話:「輸了我們就認,挨打我們就立正。從哪裡把尊嚴丟掉的,我們回到原地把它撿起來。」
TIZZYT
我對TT的印象,是一個笑起來很暖的大男孩,好像永遠不會生氣,很無害,很招粉。在網上也有很多他的迷妹,說被他的笑容可愛到了。中國有嘻哈開播以後,他的微博粉絲數急速上升。這一部分粉絲中,幾乎都是衝著他的暖心笑容來的。
採訪那天已經是晚上10點,他剛剛趕完一整天的通告,穿著一身簡單的綠色運動服,疲憊地出現在現場。進到攝影棚以後,他依然掛著那種禮貌又暖心的笑容,跟每一個人打招呼。
他坐在化妝檯前面,面色憔悴,轉過身跟經紀人說:「麻煩你能幫我訂一份飯嗎?」看著憔悴的他,我問:「你最近很辛苦吧?」他還是眯著眼睛笑:「不辛苦,比我辛苦的人太多了。」這麼積極無害的TT,確實很讓人喜歡。
「感覺你和很多rapper不一樣,你沒有攻擊性,總是笑眯眯的。一直帶著這樣的人設,會有負擔嗎?」
「其實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能走進一個人設的誤區。當然,我知道我這一面會相對吸粉,這確實是我的一面,我不是捏造出來的。但我不是完美的,我不是你理想中的,我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的,我也有自己另外的部分。節目組給我一個那樣子的部分,它可能只是呈現了60%的我。」採訪前他一直在想,這個「積極且頹廢」的男孩,不知道如果大家看見了他那40%的頹廢時,還會不會那麼喜歡他。但是採訪以後,我打消了這個顧慮。
白色圓領T恤 SANKUANZ
黑色西裝外套 Saint Laurent
項鍊 Qeelin
TT需要的,其實從來都不是那麼高的人氣。他想要的是那一部分真正了解他,並且願意慢慢了解hip-hop的朋友。「其實迷妹、粉絲這些稱呼都怪怪的,我更覺得他們是朋友,一起成長的那種。」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真誠的笑意從疲憊的眼睛裡溢出來。
結束採訪的時候,北京的夜已經很深了。那個時間,喧譁的城市開始變得格外安靜。離開前看見他的最後一眼,是他去試衣間換了一套西裝出來,站在鏡子前面。西裝太大,空蕩蕩地掛在他的肩膀上,顯得他格外瘦削。也是在那個瞬間,我突然意識到,這個承擔著許多責難、遭受了許多非議卻還一直對著我們笑的TT,其實還只是一個連西裝都還不能完全撐起來的男孩子。
After Journey 艾福傑尼
《中國有嘻哈》播出不久,有位知名樂評人在微博發聲:「中國好聲音選秀挖了五年,素人資源面臨枯竭,中國有嘻哈又經得起幾年挖呢?」隨機立刻引發熱議,眾說紛紜。
艾福傑尼
織帶衛衣、運動長褲 D-ANTIDOTE
皮毛外套 Fendi
白色運動鞋 adidas by Raf Simons
TizzyT
蜥蜴長款毛衣 Angel Chen
牛仔褲 Loewe
白色運動鞋 Wconcept.cn
項鍊 Qeelin
艾福傑尼轉發了這條微博:「不知道,我只知道海賊王羅傑說:『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全給你,去找吧!我把所有財寶都放在那裡。』於是所有男子漢航向偉大的航道追逐夢想,讓世界迎接『大海賊時代』。」我看到他寫的這些話,雖然不是很了解嘻哈,但依然熱血沸騰。
銀色羽絨服 D-ANTIDOTTE
條紋圍巾 JW.Andersonx Uniqlo
金屬邊光學眼鏡 FIXXATIVE from Coterie
戒指卡地亞 Juste un Clou系列戒指18k玫瑰金
艾福傑尼從14歲的時候開始喜歡hip-hop。那時NBA在國內推廣,同時傳來一大批歐美的音樂,港臺的音樂也有歐美的元素在,他發現自己特別喜歡hip-hop類型的音樂。初中畢業後,他被家人送去雪梨念書。那時年紀很小,一個人很害怕,在飛機上做了10個小時,沒敢去上廁所。但心裡又覺得很刺激,一個人去雪梨念書,聽起來多酷。
歐美音樂的洗禮,歐陽靖成為華人之光,熱狗靠說唱歌曲拿了金曲獎,宋嶽庭、陰三兒的出現,一點點在艾福傑尼心裡埋下伏筆。到了他18歲那年,他覺得是時候了,他決定做說唱。父母找人勸他,原本家裡計劃讓他在雪梨念大學,在雪梨給他投資一套房產,做點生意。「但誰勸都不好使。」艾福傑尼有點驕傲地笑了笑,「我就是想做hip-hop。」
他說他想反映現在年輕人的生活狀態。很酷,但同時很愛自己的家人、很努力地工作。「我們不像外界說的那麼叛逆。」
艾福傑尼活得很當下,也很現實。他像當下大多數的熱血男孩一樣,生活得越來越好,活得越來越酷,堅持自己的夢想,但其實從來沒有背離過愛與拼搏。他們有自己的努力和堅持,也有自己的困難和迷茫,還有自己的家庭和朋友。他們曾被誤解,但他們從未遠離。
白色T恤 Delicate Skeleton
銀色拉鏈外套、黑色背帶褲 速寫
鑽石耳釘 TASAKI
戒指卡地亞 LOVE戒指
手錶 卡地亞Clé de Cartier系列
金屬邊光學眼鏡、眼睛鏈 FIXXATIVE from Coterie
「我上進、對家人好,但我也不能不酷對不對?」他戲謔地說道,「就像一句話說的那樣:我有紋身,但我很愛我的兒子。」
攝影/金家吉、小剛(Trunk Studio)、劉聞(STUDIO YOUNG)
策劃 & 形象/張婧璇Coco
妝發/CICI、範範(DDJ STUDIO)、曾名爍(東田造型/YSL聖羅蘭)
文字/才華有限青年(楊樂多、pp、呂白)
助理/Xinca、白洋、範芙蓉、陳婧馨
場地鳴謝/北京金融街麗思卡爾頓酒店
想了解更多時尚芭莎精選資訊
長按二維碼進入小程序
「時尚芭莎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