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黑暗,處處險惡。」
「紅袍女」梅麗珊卓一直是我在《冰與火之歌》當中最喜歡的角色之一,也是推進故事發展的關鍵人物,今天我打算詳細解析一下這個人物,告訴大家一個不一樣的梅姨。
梅麗珊卓是「光之王」拉赫洛的一位祭司,從《列王的紛爭》開始,她就出現在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身邊輔佐他,根據梅麗珊卓的說法,史坦尼斯是傳說中的亞梭爾·亞亥轉世,將帶領人類擊敗拉赫洛的宿敵遠古異神(Great Other)。
亞梭爾·亞亥
對「光之王」的信仰源自東方的另一片大陸厄斯索斯,在這個信仰當中,光之王並不是獨一的真神,祂和遠古異神一道組成了一個二元宗教,光之王的死敵遠古異神,也被稱為「寒神」。兩者在不停競爭和對抗,世間的人們則是祂們對抗的工具。所以,在光之王的信徒們看來,這個世界的前途命運還不好說,光之王並不是彌賽亞救世主,祂需要人類的協助才能擊敗自己的宿敵。如果信仰光之王的人越多,其力量將會越強大,那些遍布世界各地的紅袍祭司們的使命就是召集更多信眾,為光之王的力量加碼。
紅袍祭司
梅麗珊卓就是這些祭司中的一位,她來到維斯特洛除了輔佐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之外,另一項工作就是儘可能地拉攏更多的信徒信仰光之王,所以在後期,史坦尼斯身邊會出現一批放棄了七神信仰轉而侍奉光之王的「後黨」。
另外說一句,雖然在電視劇中,史坦尼斯失敗被殺,但是在書中他的結局還不好說,從最新釋出的卷六《凜冬的寒風》中的一部分章節來看,史坦尼斯並沒有被臨冬城的拉姆斯·波頓擊敗。相反他與布拉佛斯鐵金庫達成了協議並準備招募軍隊與佛雷家和波頓家的聯軍開戰。不過這不是今天要講的內容,就不展開了。
總之,梅麗珊卓這個光之王的祭司是實實在在有魔法的,她不止一次向我們展示了光之王的力量。電視劇中的一個情節告訴我們,梅麗珊卓女士其實是一個十分年邁的老嫗,只有通過脖頸上的紅寶石才能改變形象,隱藏自己真正的容貌。
梅麗珊卓
但是我認為在原著中不是這樣,從種種細節來看,梅麗珊卓是一個死人,準確地說是一個曾經死去但是又被光之王復活了的人,下面是我的理由。
整部《冰與火之歌》的小說裡,有許多起死回生的角色,比如「石心夫人」、貝裡·唐德利恩、「冷手」。這些角色都有一些共同點,比如不需要睡覺、不需要進食等等。
(電視劇中冷手的真實身份是班揚·史塔克,但小說中還沒有確認)。
布蘭·史塔克與冷手在長城以北一起生活了幾天,他注意到了冷手的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布蘭很怕說出這些事情,但他的確注意到了。入夜後,他、阿多還有黎德兄妹會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後入睡,而那個遊俠則遠遠地坐在另一邊。有時候冷手會閉上眼睛,但布蘭認為他並沒有入睡。」
「他隱藏著自己的臉,他到底是誰?任何人都能隱藏在鬥篷之下,任何人,任何東西。這個遊俠從不吃喝,他宰殺了一頭野豬,然後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從不吃東西,布蘭憶起,他也害怕火焰。」
冷手
艾莉亞·史塔克同樣注意到貝裡·唐德利恩的一些不同之處。
「貝裡看上去沒有入睡,儘管他的那隻獨眼經常閉上,可能是疲倦的緣故,但只要你和他說話,就會立即睜開。」
「貝裡大人自己並不吃東西,艾莉亞其實從沒見過他吃東西,只是偶爾會見到他端著一杯紅酒。」
貝裡·唐德利恩
布蕾妮·塔斯和「石心夫人」在一起時也同樣描寫了「石心夫人」不需要睡覺和進食的情節。
我們能看到這些死而復活的人都有這些共同點,而文中對梅麗珊卓的描寫也是如此,並且我認為這不是巧合。
「黎明,讚美拉赫洛給了我們新的一天。梅麗珊卓又在火爐邊的椅子上坐了一夜,自從史坦尼斯離開後,她的床就很少被使用。整個世界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肩頭,她沒有時間入睡。睡眠就像是死亡的預演,遠古異神會在夢中低語,祂會將我們全都拖進永恆的黑夜之中。有時候實在太累了,她會閉眼休息,但絕不會超過一個小時。一天,梅麗珊卓禱告,祈求自己永遠不需要入睡。」
「是的,我需要吃點東西。有時候她會忘記這一點,拉赫洛提供了她身體所需要的營養,但是這是那些凡人無法理解的,也最好不要讓他們察覺到。」
梅麗珊卓
從這些描述看出,梅麗珊卓同樣具有這些特點,他們都會偶爾閉目養神,但並不會入睡太久,他們不需要進食就能維持身體機能的運作,梅麗珊卓甚至還要提醒自己不要忘記進食免得引起周圍人的懷疑。而且她這裡使用的詞彙是「凡人」(mortal man),似乎為了刻意提醒讀者梅麗珊卓有別於常人的身份。
另外還有一個證據讓梅麗珊卓和這些死而復生的人聯繫在一起,就是他們血液的顏色。
當艾莉亞目睹了貝裡·唐德利恩在比武審判中被桑鐸·克裡岡殺死的時候,她看到貝裡胸膛湧出的是一種炙熱、黑色的液體。
比武審判
對「石心夫人」的描寫也是如此。
「她一半的頭髮都沒了,剩下的一半像是老嫗的枯發糾纏在一起。她臉上的皮膚不再完整,死前由於過度瘋狂而抓傷自己的傷口歷歷在目,黑色的血液從中滲出。」
石心夫人
當戴佛斯·席渥斯將梅麗珊卓送至風息堡下水道的時候,紅袍女在那裡生下了她的陰影殺手。
「她蹲下張開雙腿,血液順著流淌下來,黑如墨汁。」
梅麗珊卓之所以被稱為「紅袍女」(Red Women),不僅因為她身著紅袍,文中對她的描寫,頭髮乃至眼睛都是紅色的,但唯獨她的血液卻被描寫為黑色。根據這些細節,我們有理由相信,梅麗珊卓和上文提到的那些人一樣,都是死而復生之人。
我們知道《冰與火之歌》當中,除了光之王有能力將人復活之外,還有一種力量也能做到,那就是那些遠古異神(Great Other)。
在光之王信仰的教義中,遠古異神的僕從是異鬼(The others)。
異鬼
(和劇集中交待的不同,小說裡並沒有確認異鬼是由森林之子用「龍晶」創造的。)
異鬼有能力將死去的人復活,光之王僕從也有這樣的能力。如果說異鬼復活的人屬於屍鬼(Wights)的話,那麼通過光之王力量復活的人是不是也屬於屍鬼呢?甚至是一種火屬性的屍鬼與冰冷對應?「石心夫人」、貝裡·唐德利恩、梅麗珊卓,甚至即將在小說中復活的瓊恩·雪諾都是這種屍鬼。
不同類型的屍鬼分別由兩個古神領導,在即將到來的大戰中相互搏殺,或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冰與火之歌」。
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