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像一群盜賊
瓜分了晝與夜的寶藏
♪拉到最底聽我的翻唱哦嘻嘻
唯一一部看過四五遍的電影是《紅河》,張靜初和張家輝主演。對張靜初的認識也從阿桃這個角色開始。在小琉球的兩日,不管哪個時刻經過民宿附近一家可以唱卡拉OK的路邊開席的小飯店,我總是想要停下來聽人們唱歌。來點唱的大多是上了年紀的阿公阿媽,唱鄉土味的歌曲。極少時間段店裡有僱專人演唱,表演者也是穿的五光十色在被霓虹包圍的臺上扭動著身子唱閩南語情歌。我思來想去好久才明白為何這鄉土風情的閩南歌曲會牽扯著我,是因為阿桃。阿桃和阿夏的故事發生在中越邊境的小縣城。或許是在阿桃在路邊唱卡拉OK幫他吸引來客人賺錢繳電費的時刻,或許是阿桃為了保護以為是爸爸的阿夏,毫不膽怯地用麥克風砸那位粗魯客人的時候,浪子阿夏對一個越南偷渡過來的傻姑娘阿桃產生感情。
自此看過張靜初演的《孔雀》,朋友皮皮推薦。對張靜初甚是喜歡,她的眼神和嘴角和陳綺貞相似。前幾日聊天,皮皮說他看了《無雙》,「張靜初,有,驚豔」,又說「看電影的時候突然覺得你和她長得有點像。」我的長相和張靜初並無相似之處,他會有這樣的感覺許是因為心理學中的認同吧哈哈。不過看到這樣的話語,我真的有在竊喜。國慶假期他和十幾個不相識的朋友去長白山玩。他說大家好像都認識過,好像都過去朝夕相處的朋友們的影子。
再後來遇到的大多數人,好像都有他們的影子了,仔細想想就把現在看到的人和記憶裡的重疊起來分不開了。說是像又不完全,可能這個人乍一看很內向,一直以笑示人,看起來不太善於拒絕別人,但是再接觸,發現其實還挺有主見,又一個大大咧咧,看見很傻,但是又特別客氣,做什麼都會徵詢你的意見。
就當成是他們還一直在旁邊,只是各自都在成長罷了。
這樣真的話語讓我覺得十分好,就像每個假期,在書店偶遇一樣。
這個周末十六個人結伴去小琉球,不認識的朋友佔多數。我與他們雖然沒有曾經認識的感覺,但這兩天一夜的相處來的猛烈,也快樂。
花一點點小錢在路邊卡拉OK,買一首歌的時間,身體搖晃,歌裡的情感噴湧在街道前後,不求有多少真實的聽眾,只求簡簡單單的被這條街道納入,像巖石和草木。這是特定形成的習俗和靈魂,言辭和語義,無需奢談。回想起在旗津偶遇擁有自己一臺電視點唱卡拉OK的老人,唱著動人的日語歌,得知我們在錄影的時候轉過頭來說:「算你們走運啦,我很有名的。」
航行日的碎碎念和一些照片
我們抵達琉球鄉的小碼頭
浮潛之後的我們快樂的像小海龜。海面的浪打過來暖暖的。
我和嘉楠七分鐘解決的肉燥飯。鼓掌!!!
短暫擁有了自己的小機車。時速最高只能達到30碼。戴著安全帽在島上來來回回穿梭的自己,就像是擁抱了整個島嶼。最喜歡每一段路的險降坡,因為這時候時速可以達到48啦。
捨不得我的小機車,
好想擁有屬於自己的機車,
做每日騎機車去上班的早餐店小妹,
問你要蛋餅還是漢堡,紅茶豆漿還是奶茶,
向你問候早安。
夜晚我們環島,跑到落日亭去看星星。秋天的金星跑到地平線底下去了,牛郎星和織女星隔著銀河。Eason講給我們星星投射在一塊幕布上,一直仰著頭看覺得這麼大的天空怎麼會這麼可怕,一瞬間要把你吞掉。
晚飯時吃到飽BBQ的開闊局。
跟著潮間導覽去看住在海裡的朋友。
在幾個景區走一樣材質的棧道,在不同的地方看海。
回屏東後一起去逛的海鮮市場。魚蝦溼漉漉的淌著水,在擁擠的一條條小道,總有店家將菜單伸在你面前問你「要不要吃飯,冷氣開放哦。」
騎機車的路上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時間在自我陶醉唱著歌,當很久之後我要回憶起在小琉球的時光,眼前第一個浮現的肯定是前方黑乎乎的路和迎面的風,還有我在唱歌。這天我一如既往喜歡夏夜晚風。
這樣小小的街道,騎著機車來來回回不知多少次。
在船上我喜歡船隨著浪上下搖晃的感覺,就如同小時候坐車喜歡司機把車開到坑坑窪窪的路顛簸。回程選擇了船的下層,途中跑到船艙外面緊緊抓著頭頂上方的鐵欄,站不穩的咧著嘴看海。
昨晚的夢,夢到搭飛機時機身整個散架,自己的身體和座椅緊緊綁在一起,暴露在大氣中,自己就是獨立的一趟航班。我舉著手機拍著視線下方下方滿是粉色的城市,遇到氣流上下顛簸,直到最後安全著陸。這夢和白天坐船的時刻百分百分不開,至於為什麼是粉色的建築和漫天紅色的晚霞,我猜應該是心情太過愉悅的緣故。
在宿舍陽臺唱《夏夜晚風》,不完美的我。延長夏天的一百種玩法,想要好多種生活。
夏夜的晚風
吹拂著你在我懷中
你的秀髮蓬鬆
纏繞著我隨風擺動
月亮掛在星空
牽絆著你訴情哀
有你味道的風
就是我還在等待的愛
一個夏夜晚風的愛
一顆寂寞的心的愛
一個還在等待的愛
大合照哈哈。
阿夏和阿桃最後沒有在一起的直接原因是阿桃的姑媽,洗頭房的美麗女人,沒有對阿夏說出其實沙巴只是要阿桃做自己的女兒。最初我總是責怪阿水,後來懂了阿水其實對阿桃保護有加。人與人之間的疏離是這部悲劇電影的根源,而在小琉球見到的租機車店裡的的美麗女人,像阿水一樣眉毛細彎,妝容濃重不凋。穿涼爽的無袖背心和暗色花紋的魚尾裙,我希望她生命腳下不要是踏著廢墟。
然而我們每個人似乎停下腳步,都是為了便於再次奔波。
與你對話,長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