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月月已經三歲了,媽媽說你是個大英雄,你什麼時候回來看月月了?」
「嗚嗚……嗚嗚……媽媽的腿被一個大壞蛋打斷了,媽媽好疼……月月真的好害怕……」……
「壞人又來打月月和媽媽了……嗚嗚,月月和媽媽流了好多的血……爸爸你能來救救我們嗎,月月和媽媽真的好慘……」……
「爸爸,這是月月最後一次給你留言了,月月和媽媽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媽媽說月月過得太可憐了,明天她就會帶著月月去一個永遠不會再有痛苦的地方,那樣就算爸爸你回來了,也找不到月月和媽媽了,爸爸,你自己保重吧……」
打開七年前遺失的手機,聽著那一段段電話留言,韓北的手開始顫抖了。
那手機內是個小女孩的聲音,她不時的哭泣充滿著絕望。
那些聲音就像一根根尖銳的刺,直接戳進了他的心臟。
「子沐的腿被人打斷了?」
「她,她為我生下了一個女兒?」
韓北在痛苦的出聲。
砰!
他一拳出去,身前的手術臺已化成了齏粉。
轟……
一股煞氣猛的沖天而起,韓北直接衝出手術室,穿過走廊狂奔而去。
「狂龍醫尊,韓殿主這是怎麼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韓殿主為什麼會突然震怒?」
……感受到韓北的煞氣,聳立在萬仞山尖的醫神殿的特殊病房內,瞬時探出了不少腦袋。
這些人有的長相粗獷,有的面有刀疤,還有的身著戎裝……
他們中,有的是域外雄主,有的是僱傭兵神,還有的是威震天下的戰神……總之他們每一個跺跺足,都是能讓一方天地抖上幾抖的人物……
此刻他們小心翼翼的問著,個個的面色都很緊張。
「殿主的夫人和女兒被畜生所害,具體情況暫時不明……」
狂龍醫尊拔足而去,雙目已漲成通紅。
「傳令,韓殿主的夫人和女兒被畜生所害,閻王閣五大修羅.所有精銳,全部放下手中事務待命……」
「麼的,有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傷害了韓殿主的夫人和女兒,我真恨不得馬上一腳給他們跺成粉,狂梟旗下十大僱傭鐵血軍團馬上聚結,只要韓殿主一聲召喚,全部開出黑龍海灣……」
特殊病房內,不時有人在撥打電話。
他們怒目圓瞪,情緒已憤怒到了極點。
另一面,韓北已踏上一架黑色的直升機。
「開,馬上給我開往柳州,以最快的速度開……」
飛機上韓北眼中都快要滴出了血。
那一夜,她竟然懷上了他的女兒……
這些年來,她們母女竟受盡虐待,過著生不如死的悽慘生活,他心裡悔恨啊……
噗……
韓北面容扭曲著,一口血噴了出來。
七年前,他和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孩王子沐墜入了愛河。
就在他們準備談婚論嫁的時候,他家中發生劇變,一家二十三口全部死於非命。
悲痛之下的他,為了不連累王子沐,強行與她結束了戀愛關係。
之後,他被仇敵追殺,逼在萬丈懸崖,最終跳崖自盡。
不過好在的是,他大難不死,被他師尊所救後,傳授了他一身驚世駭俗的戰鬥力,和出神入化的醫術……
四年前,按著師尊遺命,他在天海邊的萬仞山尖,一手締造了醫神殿。
今日,醫神殿下已擁有三大醫尊,五大醫仙,三千醫王。
而他正是醫神殿主,醫中之神……
這些年,被醫神殿所救的人何止千萬,在這萬仞山上醫神殿總部,不知道多少當世驚世駭俗的強者,是被他醫神殿主一手拉出鬼門關的……
他師尊命他駐守萬仞山四年之期,已於昨日期滿。
他本打算過兩日,就回去炎龍故國報恩報仇,但沒想到今日狂龍醫尊,竟帶回了他遺失了七年的那部手機。
那手機內,女兒從三歲起,就開始給他留言了。
她的聲音在手機內塞得滿滿的,那些哭泣和請求聲,無一不證明她正經歷著人世間最可怕的痛苦和絕望。
他做夢都想不到,那一夜他們走過愛的禁區,她竟懷上了他的孩子……
她為他生下了女兒,她今年竟然已經六歲了……
「天啊,我韓北戰力冠絕當世,醫術天下第一,我所擁有的財富足可重塑國家,但我的女人卻被人打斷了腿,女兒卻在忍飢挨餓……我有什麼資格當這醫神殿主……」
「是誰,到底是誰幹的?……我韓北這次回來,一定會滅了你滿門……」
「子沐……你千萬不要幹傻事……我沒有死,我這就回來保護你們母女……你們可一定要等著我……」
韓北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
直升機上空滾滾的烏雲,被他散發的怒氣,直接衝得向四面散開見了光明。
他五官扭曲著,自責的眼淚正萬般洶湧。
令他戰慄的恐懼,讓他心中就仿如有千把刀在剮著。
那手機內,女兒給他的最後一次留言就在昨天。
她們要去哪個永遠沒有痛苦的地方了?
天啊,不要啊……他可憐的老婆和女兒,可一定要等等他……可一定要等等他啊……
……
此時,柳州城的街道上已經結了冰。
雪花紛紛揚揚,一個女孩穿著一白裙子,正在街邊一瘸一拐的向前行走著。
她穿著的鞋子,已經爛得露出了腳指頭,那纖長的十根手指已被凍成通紅。
她披頭散髮著,但依然遮蓋不住她傾世的容顏……
「老闆,求您給我一點剩菜剩飯好嗎,我的女兒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
女孩鼓起勇氣,走到了一家小飯館的門前。
「呵呵,剩菜剩飯是吧,這個我們家多的是!」
「不過,這剩菜剩飯是餵狗餵豬的,可不能餵你和你女兒!」
蓄著八字鬍的老闆,冷笑的來到了門邊。
他手裡端著一盆涼水,迎面潑在了女孩的頭上。
跟著他上來一腳,就把女孩踹倒在了地上。
「王子沐,你得罪了龍少,還敢在這條街上要飯,你真是個賤骨頭……」
老闆罵罵咧咧著。
王子沐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低著頭邁步向前離開,她那右膝蓋在地上磕破了,血就那樣順著她的腿譁譁的流……
「月月,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實在是要不到吃的了……」
王子沐的淚,就像決了堤一樣。
她只是想讓女兒臨走前吃一頓飽飯,可是天偏偏就是這麼殘忍……
「媽媽,剛剛我太餓了,去豬槽裡想要找點吃的,但沈伯說,豬槽裡的東西都是豬吃的,而我豬都不如,他又把我給打了一頓。」
「月月真的受夠了,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去那永遠不會再有痛苦的地方了?」
五分鐘後,當王子沐走進一小屋後,一個小女孩在流淚的對她說著。
她很消瘦.衣衫破爛,那嘴角上有血在慢慢的往下流。
「月月乖,我們就去。」
王子沐將小女孩心疼的摟在了懷中,心就像被刀子在戳著一樣。
天啊,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的女兒,她還只是個六歲的孩子。
自三年前,她的女兒被抓來這裡後,便再也沒有吃過一頓飽飯,而且幾乎每天她都會挨打,這對一個小孩是多麼的殘忍……
「媽媽,我們要去那沒有痛苦的地方,沈伯他們會讓我們去嗎?」
月月在王子沐懷裡,有些擔憂的問著。
自三年前,她被抓來這裡後,便再也沒有走出過這裡。
她和她媽媽住的小屋,是建在這巨大的豬圈之內的,豬的哼叫和豬糞的惡臭味,已經伴隨了她整整三年了……
「媽媽已經和沈伯他們說好了,他們同意讓我們走了。」
王子沐輕輕用手拍打著月月的後背,眼淚就像珍珠斷了線一樣。
「那就好,媽媽,你別哭了!」
月月揚起小手,為王子沐擦著眼淚。
「嗯,好……月月,媽媽找到了兩瓶神奇的飲料,只要把它們喝了,我們就不會餓了,那樣我們就可以出發,去往那永遠不會再有痛苦的地方了……」
王子沐忍住眼淚,從懷中掏出了兩個拇指大小的塑料瓶。
她把它們打開後,把其中一個遞到了月月的手上:「月月,喝吧,喝了你就不會餓了,媽媽就帶你走……」
「好,媽媽……其實月月真的好想等到爸爸回來啊……可惜月月再也等不到了……」
月月乖順的點頭,她強擠出一抹笑容,但笑得有那麼一些悽慘。
「月月……」
看到月月將塑料瓶中的液體倒向嘴中,王子沐想要出聲,卻又狠狠咬住嘴唇停住了。
沒有活路了,她們母子真的已經沒有活路了,如果不是這樣,她又怎麼會如此忍心,帶著女兒一起走了……
本來,即使她們母女填不飽肚子,但只要她堅持每天幹十二個小時的活,還是能換來兩個白面饅頭的。
但是最近三天這待遇也被殘忍的取消了,沈伯說的,有人需要她女兒的腎,只有她答應,她們才能重新吃上饅頭,否則就只能等著被餓死……
天啊,天啊……大多數的孩子,都有父母的愛,能在世間的美好中靜靜的長大……
可是她的孩子了,卻每天連肚子都填不飽,還要遭受毒打,現在他們還想殘忍的取走她的腎……
不,不,她不能再讓他們殘忍的傷害她了……
那個人七年前,就已經跳崖自盡了,只是她不願意破滅女兒的希望罷了……
她想要帶著女兒好好的活下去,但是那些人終究不肯給她們活路啊……
她真的鬥不過了,一切都結束了,她這就帶著女兒去找他……
王子沐絕望的搖頭,五官已痛苦的扭曲,她抬起右手把塑料瓶子,遞向了自己的嘴邊……
砰!
王子沐把塑料瓶放在唇邊,剛準備往嘴裡倒液體的時候,小屋的門被人一腳給踢開了。
啪!
跟著,一年約五十.面有刀疤的男人,上來一腳就將王子沐手中的塑料瓶踢飛在了地上。
「沈,沈伯,您怎麼來了?」
王子沐在大驚的問著。
「王子沐,這整個豬圈以及你們住的這小屋,二十四小時都在老子的監控之中,你想要幹什麼,老子是一清二楚的。」
「你在西街買耗子藥的事,我們早就知道了,不過龍少說了,就讓你親手殺死你的女兒,讓你好好的嘗嘗痛苦的滋味。」
闖進來的沈伯在冷冷說著。
他面容兇狠,身後跟著三個板寸頭。
「你們好歹毒啊……不,不……你們讓我死……」
王子沐瞬時尖叫了起來。
她猛的撲向了被沈伯踢掉在地上的那塑料瓶子。
「呵呵,想死,沒那麼容易!」
沈伯冷笑,他快速兩步一腳跺在地上後,那塑料瓶中殘留的液體直接飛濺而出,那瓶子也被他踩在了腳底下。
「畜生,你們簡直就是畜生……」
王子沐雙眼漲成了通紅。
她心一橫準備咬舌自盡,下巴卻被沈伯給捏住了:「王子沐,你的命是龍少的,只有他讓你死,你才能死,這小賤種還沒毒發了,你急什麼急,馬上我們還要送你去一個好地方了!」
沈伯眨了一下眼後,兩板寸頭立刻過來,把一條毛巾塞在了王子沐的嘴裡,之後他們架住她,就把她往門外拖。
「嗯,嗯……」
王子沐用力的想要叫喊,眼淚正洶湧而出。
「你,你們放開媽媽……」
月月見狀,她衝上來直接抱住了一板寸頭的腿。
「小賤種,滾你麼的。」
板寸頭腳猛的用力,月月直接飛出去,撞在了木板牆上。
「啊,嗯。」
月月摔在地上發出了痛苦之音。
突然,她伸手捂住了肚子:「啊,疼,好疼,月月的肚子好疼……」
「呵呵,疼就對了,這是你媽要你死……王月月你想不到吧,你媽會親手殺了你。」
沈伯在冷笑著。
「不,不……不是媽媽,是你們要害死月月……媽,媽媽,月月真的好難受……月月的肚子好疼……」
月月在地上翻滾著。
她極力的向王子沐揚著小手,嘴中開始劇烈的嘔吐了起來。
「嗯……嗯……」
看到女兒痛苦的樣子,王子沐在奮力反抗。
「哈哈,王子沐,你掙扎什麼了,是你給你女兒吃藥的,是你親手把她害死的!」
「你先去龍少那邊吧,龍少正在等你了,這小賤種咽氣的過程,我幫你記錄下來,到時候我會發給你的。」
沈伯在面色猙獰的狂笑。
在他一揮手中,兩板寸頭直接把王子沐拖出了門。
「啊,啊……」
王子沐從鼻子裡發出了痛徹心扉之音。
天啊,這些人真的好毒,竟然連死都不讓她好死……
她可憐的女兒,現在一個人痛苦的掙扎,她不能陪著她,她該多麼的無助,多麼的害怕啊……
「呵呵,你們聽,那小賤種叫的多麼痛苦,等她死了,我們把錄像發給龍少後,他一定會重重賞我們的。」
豬圈之外,沈伯正在樂呵呵著。
這一塊地都是聶家的,因為聶家的掌舵人聶宏喜歡殺豬.殺牛等,所以在這裡建了一巨大的農場。
沈伯叫沈森,是這農場的負責人。
高高的鐵網包圍著農場,在豬圈外的十米處,建有五間房子,這裡正是沈森他們的住所。
自三年前開始,沈森每天不僅僅只負責農場的工作,每天他還要負責虐待王子沐母女……
轟!
就在沈森和聶家的幾個打手,正一邊喝著酒,一邊涮著羊肉火鍋的時候,農場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飛了。
一行人腳步匆匆從門外踏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身白袍,正是韓北。
此刻他面容焦急,正在急速的遊目四顧:「狂龍,查清楚了嗎,我女兒真的在這裡?」
「給您留言的手機定位,正是在這農場之內。」
一身勁裝的狂龍醫尊在回答著。
「那邊有小孩的叫聲,我女兒在那裡面!」
韓北凝神靜聽,聽到了豬圈內女兒痛苦的叫喊。
唰!
砰!
瞬時,他的人化成利箭,直接將豬圈外的鐵大門撞出一個窟窿,人已躥進豬圈之內。
「月月,是你嗎?」
「你怎麼了?爸爸……爸爸回來了……」
一掌推開豬圈內小木屋的門,韓北就看到了地上,正在掙扎扭曲的月月。
他一眼就確定了,她就是他的女兒。
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神態和他是那麼的像。
這是他醫神殿主的女兒,是他的血脈啊……
只是此刻她躺在地上,嘴中不停的湧血,五官都已痛苦的扭曲變形了……
「天啊,我的女兒啊……爸爸回來了……你,你到底怎麼了?」
韓北發出一聲痛苦的叫喚,人直接衝進木屋,將女兒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此刻,他的瞳孔中不再流淚而在滴血。
「月月……你看看爸爸啊……是你一直念叨的爸爸回來了……」
「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再嚇唬爸爸了……你趕緊睜開眼睛啊……」
將女兒摟在懷中,韓北嘴中不停的叫著。
站在世間權力頂峰的他,在目睹了女兒的慘狀後,早已沒了昔日的鎮定。
只不過無論他怎麼呼喚,他的女兒也聽不到了。
她嘴中向外湧血,眼皮子緊緊合上,身體雖然在扭曲,但腦子已失去了外部意識,只能感受到五臟六腑那劇烈而滔天的撕扯和翻滾……
「殿主,小主這是中毒了。」
狂龍醫尊漲紅雙眼,在門邊提醒著。
「對,對,我女兒是中毒了……我,我是當世醫神……我可以救她的……」
韓北聞言在欣喜如狂著。
他用顫抖的手,將女兒放在地上後,雙手一抓,九枚金針已在他指尖轉動。
「噓!」
他冷靜一下後,將金針準確的刺入了女兒身上的九處大穴……
「借天地之力,為我女兒續命……」
一聲雷霆暴吼,自瀋北口中傳出。
整個農場上空,有千萬道青綠之氣瞬時聚攏。
轟!
凝定虛空的青綠氣柱,直接貫天而下。
整個小木屋,包括木屋外的豬圈,在這濃冬之際,瞬時暖成了三月陽春……
「咳,咳……媽媽……月月這是已經死了嗎?」
五分鐘後,木屋內青綠之氣散盡,王月月發出了咳嗽之音。
「月月你沒有死……你這麼可愛,這麼善良,怎麼會死了……」
看著懷中甦醒的女兒,韓北再次淚溼了雙目。
「咦……你是……爸爸嗎?」
目視正抱著自己流淚的男人,王月月在問著。
面對她血脈至親的爸爸,濃濃的熟悉感,已從她心中湧了起來。
「對,我是爸爸!」
韓北點點頭。
「真的是爸爸……真的是爸爸……月月的爸爸真的回來了……」
「嗚嗚……月月還以為再也見不到爸爸了……嗚嗚……爸爸竟然回來了……」
確定韓北真的是爸爸後,王月月用雙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眼中的淚水,在唰唰的流著。
「對不起月月……爸爸回來晚了……以後爸爸再也不離開你了……」
韓北在潸然淚下著。
「嗚嗚,嗚嗚……月月等爸爸,真的等了好久好久……如果這次爸爸再不回來,就真的再也見不到月月了。」
王月月哭得撕心裂肺著。
「月月,你是怎麼中毒的,能告訴爸爸嗎?」
韓北輕拍女兒的後背,口中在問著。
「是媽媽給我喝了飲料,我才會中毒的,爸爸,是你救了我嗎?」
王月月擦去眼淚,眼睛在巴眨著。
「是爸爸救你的……王子沐,她真不是一個好媽媽……」
韓北瞳孔收縮,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今天,如果狂龍沒有帶回他遺失的手機,他沒有聽到女兒給他的留言,即使他是醫神殿主,肯定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女兒了。
他的女兒是這麼的可愛,她還這麼的小,此刻他雖然把她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但他整個心都還在顫抖著……
「不,我不允許你這麼說媽媽……不然我就不喜歡你了……因為月月的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爸爸沒回來的時候,除了媽媽和小姨外,再也沒有人對月月好了……月月被關在這裡三年,是媽媽每天幹十二個小時的活,給月月賺來饅頭,月月才沒有被餓死的……」
「沈伯那些壞人打月月的時候,只有媽媽會擋在月月的身前……嗚嗚,嗚嗚,看到媽媽被打得渾身是血,月月真的好難過啊……」
「媽媽是沒有辦法了,才會給月月喝飲料的,因為那些壞人要取走月月的腎,媽媽不想看到月月再那麼可憐的活著了……」
「月月知道媽媽給的飲料是毒藥,但月月願意和媽媽一起去那再也沒有痛苦的地方……只是月月有點捨不得爸爸……想等爸爸回來……」
王月月突然掙脫了韓北的懷抱。
她雙手叉腰氣鼓鼓的說著,說著說著她那眼淚又開始譁譁的流了。
啪,啪!
女兒的話,讓韓北直接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對不起,月月,是爸爸錯了,媽媽是好媽媽,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是個壞爸爸!」
韓北痛苦的說著,心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
女兒說的對啊,為了照顧和養活女兒,王子沐已經盡全力了。
是他這個爸爸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啊!
他是權傾天下的醫神,擁有毀天滅地的戰鬥力,但是他的老婆和女兒,卻過著非人般的生活,是他有罪啊……
「爸爸,你別打自己了,媽媽被壞人帶走了,你快去救救她……」
王月月在用力推動韓北的胳膊。
「好,我這就去救子沐,這就去救子沐!」
韓北定定神,從屋內跳了出去。
「畜生,說,我老婆王子沐,被你們帶到哪裡去了?」
他衝上前兩步,對著沈森和幾個聶家打手吼著。
「王,王子沐,被,被送去龍少那邊了!」
「在北郡九州聶家就是天,你,你不要囂張,不然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沈森在結巴的回答著。
他和幾個聶家打手,拎著武器衝進這豬圈後,腸子都差點悔青了。
因為在一眨眼間,就有兩個聶家打手被撇斷了脖子。
此刻那撇脖子的殺神,守在那豬圈的大鐵門邊,他們是想逃也逃不出去啊……
這來的人竟然連鐵門都能撞出窟窿,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啊?
「聶家是吧,我定滅他們滿門。」
「還有你們這些畜生,竟敢虐待我的老婆女兒,她們的痛苦和絕望,我定十倍還給你們。」
韓北怒瞪雙目,聲音如同雷霆。
沈森和聶家的打手們,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他們腿顫抖著,那鼻子眼睛等七孔內,被震的在唰唰的向外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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