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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皋南數裡,度幾十春秋,居龍遊人家,品千古磨頭】
【傲雪寒梅】 1971年生,如皋江安人,87年畢業於黃市中學,從事外貿服裝生意多年,喜歡看書,旅遊和唱歌,閒暇之餘喜歡寫寫隨記和心得。圖文|傲雪寒梅
「小灰灰」來我弟弟家時才剛出生兩個月,活波可愛,小小的鼻子下有一張三角嘴,小嘴兩邊有一個漂亮的「八字鬍」圓圓的腦袋上豎起兩隻尖尖的耳朵,顯得特別神氣,全身披著灰黑相間的大衣,因為全身以灰色為主,黑色為輔,所以就給它起名「小灰灰」因為家中有隻成年貓「花花」還有金毛犬「妞妞」和她的寶貝兒子「小樂」,所以當我們不在家時,貓狗每天都要經歷幾場混戰。花花比較孤傲和霸道,仗著她是進口寵物貓尊貴的身份,根本不把金毛犬妞妞母子放在眼裡,時不時地用爪子挑釁小樂,對小灰灰更是盛氣凌人,動不動就對小灰灰吼來喝去,還時常用爪子去侵犯柔弱的小灰灰。剛做母親的妞妞雖然比較厚道,但面對花花的公然挑釁,護子心切的她也毫不示弱,奮起反抗。花花面對妞妞高大粗壯的體格也心有餘悸,看到妞妞憤怒的眼神,拔腿就跑。但高傲的花花怎麼受到了一丁點挫敗,可憐的小灰灰就成了花花發洩的對象,不讓小灰灰和她住一棟貓樓,小灰灰的糧食也被她一搶而空,小灰灰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女孩,可憐地倦縮在某個角落裡久久不敢出來。如果有人回家,小灰灰只要聽到開門聲,就會跑過來貼著褲腿「喵喵」叫,似乎在向主人控訴花花的惡行。日復一日,看到小灰灰日漸消瘦的小身體,我們才意識到她所遭遇的一切。
為了保護小灰灰,我們把金毛母子送回老家讓老爸撫養,也把花花遠遠地請出了家門,鬧哄哄的家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小灰灰也揚眉吐氣,一下子成了全家的掌上明珠,小灰灰也乖巧黏人,常常逗得全家哈哈大笑。冬去春來,快一歲的小灰灰情竇初開,時常會「喵喵」地唱幾句,似乎在呼喚著她的夢中情人。
去年秋天,鄰居家買來了一隻貓,起名「小白」小白真可謂是貓中帥哥,全身潔白如雪,一對透亮靈活的大眼睛,黑黑的瞳仁圓溜溜的,閃閃發光。小白和小灰灰的初次見面,是在弟弟家的陽臺上。小白為了追趕一隻小鳥,無意間看到了玻璃門裡面看著外面發呆的小灰灰,突然停下腳步,盯著小灰灰看了許久,慢慢走近玻璃門,用爪子撥弄著門上的玻璃,似乎想進來和小灰灰握手打招呼。小灰灰靜靜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過了一會,也用兩隻前爪撥動著玻璃,似乎是在回應他的到來。
接連幾天,小白每天都會在陽臺上出現,時而走來走去,時而大聲呼叫,小灰灰顯得特別興奮,邊叫邊跳上串下。小灰灰和小白就這樣開始了她們的青春之戀。他們時而在陽臺上跳躍,時而在家裡嬉戲打鬧,時而相擁而眠,幾乎形影不離。兩隻貓愛得如痴如醉。有一次,小灰灰正在陽臺上津津有味地品嘗著從廚房裡偷出去的火腿腸,突然不知從哪裡來的兩隻野貓虎視眈眈地看著小灰灰,拉開架勢似乎要搶這塊美食,其中一隻大貓嘴裡「喵喵」地哼哼著,似乎在威脅小灰灰,讓她放下美食,小灰灰被兩隻野貓鎮住了,膽怯地看著那兩隻野貓,發出「喵喵」的求救聲,只見大一點的野貓飛奔過來,抬起兩隻前爪扑打小灰灰,另一隻野貓叼起火腿腸就跑。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小白飛奔過去,聽到「嗚嗚」兩聲,小白已經叼著剩下的火腿腸回來了,小灰灰躲在牆角瑟瑟發抖,小白用爪子輕輕地拍著小灰灰的頭,似乎在安慰受了驚嚇的女友。
好景不長,鄰居因為工作原因搬家了,小白也隨主人離開了留下他美好回憶的地方,小灰灰失去了小白的陪伴,整日悶悶不樂,任憑我們怎麼逗她,她都極力反抗,不願意被我們抱著,也不像以前那樣喜歡貼著我們身邊睡覺,每天醒來之後就靜靜地對著陽臺發呆,似乎在等著她心愛的小白,等著曾經保護她,給她安全感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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