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愛人》是一部藝術/懸疑片,更是一部能令觀眾毛骨悚然的驚悚片。這是一部你不看到最後永遠不知道到底誰是兇手的電影,看起來更像是五個短片串聯起來的電影,每個短片裡面的人物你都會覺得是重點時候,往往還不是。這部影片上映與2014年,一直深受很多人的好評。豆瓣評分更是高達8.7分,約66萬人參與評論,所以是一部高質量與觀眾大呼過癮的影片。
《消失的愛人》由大衛·芬奇執導,編劇是吉莉安·弗林,同時她也是《消失的愛人》小說的原作者。下面就讓我們聊一聊這部影片。
以下是觀影時候我所想到一些問題。
事情真的那麼美好嗎?
那麼哪一方是仇恨的主要來源呢?我們能相信尼克對調查艾米案件的兇殺案偵探所說的話嗎?
我們能相信艾米通過日記告訴我們的嗎?
是其中一方在撒謊嗎?
他們都在撒謊嗎?
如果是的話,目的是什麼?
尼克·鄧恩是這部劇的男主,是個大學教授,同時也是個不受歡迎的作家。一天男主發現對他非常不滿的妻子失蹤三天,沒有任何消息,當地警察原本意外是一樁失蹤案,經過現場勘查,最終變成了一樁謀殺案。
影片艾米和尼克看起來是一對幸福的夫妻。從艾米的日記中截取的片段,由艾米旁白朗讀,伴隨著閃回,暗示了他們之間的差異,但並不是那種似乎不可調和的(至少一開始不是)。《消失的愛人》影片的一開始,會讓人以為是一部謀殺案或者是夫妻之間的謀殺案,案發現場如此封閉和真實,以至於再相信男主的人也不會完全認同他是清白的。
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到處可見的那種過熱的、相當滑稽的R級驚悚片。大浪淘沙的時代,《消失的愛人》依賴於期望和觀點的逆轉奪得人們喜歡。一種你覺得你猜到了,但是故事會指引到另一條敘述線,然後又一條敘述線,就這樣層層吸引觀眾。對故事情節的詳細描述會破壞那些對沒有讀過《消失的愛人》書的人來說可以作為賣點的方面。同時是我覺得含糊的地方。
可以這麼說,它赤裸裸的性和暴力,一個接一個該死的現實主義情節,把它置於「基本本能、致命吸引力、假定無辜」的主導地位。這是一個「血腥」的家庭情節劇的超小說版本,實際上使用了「meta」這個詞(在一個場景中,尼克和警察討論他的酒吧,它被命名為酒吧)。
它把很多神秘的情節和周年紀念的尋寶遊戲聯繫在一起,並把線索放在標有「線索」的編號信封裡。關鍵的場景圍繞著公眾言論展開,這些言論在某種意義上是表演,旁觀者會根據他們的可信度對其進行評估。就像我們大家在看這部影片的時候一樣,裡面甚至把我們觀看時候的思考給演了出來。
然而,它從來沒有越過界限,變成了太多的解構或模仿。這是一部痴迷於情節的影片,它核心就是始終領先觀眾一步,並在覺得有必要時進行欺騙。偉大評論家安妮·比爾森(Anne Billson)稱之為「荒謬驚悚片」的一個亞流派,這是一個完美的例子。在這個流派中,「人物及其行為不僅與我們所知的生活毫無關係,而且與我們迄今為止遇到的任何結構合理的小說都毫無關係。」
許多經典和接近經典的電影都可以歸入這一類。其中之一是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Alfred Hitchcock)的《驚魂記》。在這部電影中,如果你花超過30秒的時間去思考壞人的陰謀,那麼它就毫無意義,而在任何情況下,即使是最微小的部分沒有完全按照預想的那樣消失,它也會被闡明。(不管怎麼說,加文和冒名的麥迪是怎麼逃出鐘樓的,而且沒有被任何人看見,包括斯科特。)
驚魂記
在《消失的愛人》(Gone Girl)之後,我無意中聽到一對夫婦列出了所有被丟棄的情節線索和足以隱藏的敘事漏洞。這不是那種經得起那種審視的電影。你可能會說:「在我的夢裡,企鵝告訴我去哪裡挖寶藏的那部分似乎是不現實的。」
《消失的愛人》作為一個關於性別關係的寓言故事,最終變成了一個醜陋的厭惡女性的故事,怎麼會這樣呢?我聽到了這些指控,它們是有道理的。你看過這部電影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但與此同時,在我們評估這些指控時,我們有責任讓吉莉安·弗林、大衛·芬奇和所有相關人員考慮這是什麼類型的電影,它以何種方式運作,以及它在做什麼、如何做以及為什麼做這些事情的透明度有多高。
《消失的愛人》是一場婚姻變冷、關係破裂的噩夢,加上精心設計的復仇幻想,既利用又重申性別歧視的形象和假設。這也是一部關於一個精神病患者將普通生活變成混亂的電影。就像希區柯克的許多作品一樣,電影中的每一個場景都是接地氣的真實的恐懼、真實的情感和愛情或友誼的真實構造。但與此同時,沒有一個單一的框架是要被字面理解的,就像紀錄片一樣記錄人們是什麼樣子,應該是什麼樣子,不應該是什麼樣子。它通過布魯斯歌曲、低俗驚悚片、黑色電影或恐怖電影的方式來表達原始的情感。
這些模式都以對男性和女性本質的刻板看法進行交易。從定義上講,所有這些都是不正確的。這一切似乎都與《消失的愛人》有一些關係。這部電影是病態的笑話、寓言和悲嘆。是「他冤枉她」,「她冤枉他」。那是「男人是沒有骨氣的豬」和「地獄沒有女人的怒火」。如果你對男人和女人的能力以及他們所處的環境做一個概括性的假設,這部電影將會證實這些假設。「你的下巴」艾米在一段倒敘中告訴尼克,「相當邪惡。」他用手指把它蓋住,但現在她已經指出來了,你不能不盯著它看。
《消失的愛人》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它的滑稽。在很長一段時期內,大衛·芬奇流暢的寬屏攝影,完美的構圖,病態的、不飽和的色彩,與特倫特·雷澤諾(Trent Reznor)和阿提庫斯·羅斯(Atticus Ross)令人毛骨悚然的樂觀合成分數融合在一起,創造了一個變態的大屏幕版本,其中一部電影喜劇的情節,圍繞著一個可憐的、不顯眼的丈夫和他那控制欲極強、略顯潑辣的妻子。
在《消失的愛人》的大部分時間裡,它是「每個人都喜歡被指控謀殺妻子的雷蒙德」,並加入了一些色彩鮮豔、有點古怪的配角(包括泰勒·佩裡飾演的像約翰尼·科克倫一樣的辯護律師,尼爾·派屈克·哈裡斯飾演艾米的前男友,仍然對她那種著迷)。然後它向右,向左,最後倒過來。
我並不是說這部電影從頭到尾都很聰明(儘管它總是被惡魔般的操控),也不是說每一個轉折都是可以辯護的(有些是愚蠢的)。我是說"消失的愛人"就是它,它知道它是什麼,而且它是有效的。當你聽到觀眾們笑它的時候,你就知道它的效果有多好了。他們的笑聲就像電影一樣不斷演變。一開始,他們有些猶豫地笑了,然後熱情地大聲說,「我贊同這種瘋狂!」在最後半個小時裡,隨著故事進入depalma風格的表現主義,整個畫面變成了血、淚和其他體液的大漩渦,人們的熱情隨之高漲。影片中有辛普森案(O.J. Simpson case)、《麥克白》(Macbeth)和《美狄亞》(Medea)的影射,而結尾與其說是結尾,不如說是一個笑點,讓人感到沮喪的感覺更加有趣。
我們很難判斷芬奇是對他展示給我們的東西有什麼看法,還是只是像一個邪惡的孩子折磨昆蟲一樣,被施虐地困惑著,不知怎麼地增加了電影的黑暗活力。毫無疑問,導演是個厭世者。但厭惡人類的人也可以很有趣,而《消失的愛人》就是這樣——不僅僅是在女人用極度蔑視的眼光看穿男人和其他女人的場景中,還包括一些瞬間,比如一個看不見的男人在新聞發布會上對被困的尼克大喊「大聲點!」,以及電影中遊客們聚集在尼克的酒吧前自拍。這是一部病態的電影,但通常都很精彩。
本文作者:李Dog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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