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日本東京的一個青年因為祖國籌辦奧運會拿到一大筆拆遷費,得以去往巴黎學習服裝,他並不知道當時在日本東京街頭或許與他擦肩而過的御幸族們日後會成為他的狂熱信徒——戰後嬰兒潮世代的常春藤狂熱,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坂本龍一回憶七十年代時初見高橋幸宏,穿著「kenzo的襯衫和圍巾的富家公子哥」,牆外開花的時尚大師們逆輸出回國內。他的後輩山本耀司是這麼說巴黎的「當我們坐著火車從德國來到巴黎,踏上站臺的瞬間,我鬆了一口氣,一種說不出的舒暢傳遍全身。那種氣味、灰塵感、俗世喧囂的景象等,瞬間抓住了我,這就是我的城市,我可以在這裡生活」。哈哈哈哈,高田賢三則是全然不同的感受,他說這裡又冷又黑,跟雜誌上完全不一樣嘛。戰後的日本文化,不管是音樂、設計、還是文學,都在火力全開的進入西方主流文化的核心圈,像擁抱巴黎一樣,服裝設計師們走的最遠。說他們急促或全盤西化又顯然不夠公允,雖然有像七十年代的《Made in USA》這樣匪夷所思的告訴你如何更像美國人的雜誌,可以在日本音樂裡找到最「正」的爵士,但也終於有了Y.M.O和宮川一夫這樣的攝影師,又比如高田賢三,你也能在高田賢三的動物園背後找到非常又雅致的東方意蘊。學畫畫的他在巴黎開的服裝店叫做 Jungle Jap:叢林中的日本人。這個叢林,是盧梭在《叢林之夢》中的叢林,自然的、輕盈的、世界的、趣味的,有活力的。他喜歡花,並喜歡了一輩子——這是我雖然非常不喜歡kenzo的虎頭卻仍喜愛kenzo的原因。我喜歡人們傾注熱情地喜愛花,比如威廉布萊克或是狄金森。高田賢三說他的設計中的花,靈感大約來自於馬蒂斯和高更。一切都說得通了。
在我寫這篇關於kenzo的碎念時候,才知曉在2020年,山本寬齋也去世了,他為大衛鮑伊打造了這個經典造型。
高田賢三,這是我在2020年的最後十幾天裡,第四個捨不得的人
hi , 羅馬暫時位置不錯
hi,我已確信我是自己的
hi,我不會過分修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