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晚報·齊魯壹點 記者 劉雨涵
職場觀察類真人秀《令人心動的offer》第二季播出,與第一季相比,8位素人實習生的學歷水平雖然有所提升,但是在工作能力方面卻明顯不如上一季的素人嘉賓,不過這也暴露出來更多的現實層面問題。
這一季《令人心動的offer》主打95後職場新人類的主題,節目中的實習生會有過錯、冒失、傲慢,不過這也正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青春就是在碰撞中成長起來的。
《令人心動的offer》第二季延續了同樣的模式,8位法學院學生在四位律所律師的帶教考核下,經歷為期一個月的實習生活,爭奪兩個最終轉正offer的故事。這次的實習律所選在了中國頂尖的君合律師事務所,就連「北大還行」的撒貝寧都說,這家律所是他畢業時的夢想單位。
8位實習生的學歷也都是金光閃閃,王驍有著斯坦福的求學經歷,詹秋怡是中國政法大學本科畢業,還到加州伯克利大學交流學習過一年,而跨專業考上華東政法大學法律碩士的丁輝,都被內卷到了鄙視鏈的底端。
不過從校園的烏託邦走進律所職場,這些天子驕子們明顯就變成了毛躁的未完成品,還十分有待打磨。就像節目觀察嘉賓徐靈菱律師所說的,學生的社交能力和職場實戰經驗完全是兩回事。
在第三期節目中,8位實習生被分成4組兩兩搭檔,與其他律所律師進行談判。撒貝寧說,「辯論主要看智力,而談判更多看的是智慧。」
而學校和學歷最頂尖的王驍,就成了徒有智力而缺乏智慧的典型。在他和劉煜成梳理案件的過程中,王驍兩次打斷隊友的說話,一直企圖佔據主導位置。而在正式談判時,王驍又將對方當事人直接人身攻擊為「第三者」,把道德判斷加入到法律談判中,讓談判陷入僵局。
而當對方律師表述時,王驍則一直不停地搖頭,並說「我同意您講話的權利,但是我不同意您講話的內容」。這讓對方律師發出了一句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四分漫不經心的「呵」。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當雙方產生歧義時,王驍說出了「可能我們上的不是一個法學院」,直接把對方律師給被氣笑了。網友們說,「這是斯坦福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在私下交往中,王驍也是一位「凡爾賽文學」大師,壓抑不住自己天然的優越感。 他動不動就在聊天混雜英文單詞,開口則是「我在Stanford的同學」云云。
午餐時間,王驍只和自己的帶教老師聊天互動,而對於自己的隊友則視若空氣。徐靈菱律師在觀察室中提醒道,「剛入職場的時候,新人會覺得這種向上社交才是有效的,而其實平行社交永遠要比向上社交重要。
」而撒貝寧則「內涵」得更絕,「向上社交是有風險的,領導確實會因此關注到你,但是如果發現你沒能力,就等於把自己暴露了。」
不過在經歷過談判的失利之後,王驍也對於自己的表現有所反思,他主動和隊友劉煜成示好說,「我們有合作的關係,也有競爭的關係,我們先把這些關係放下打好配合」。不知這位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學霸能否在後期的節目中有所改觀。
與高智商、高學歷而目空無人的王驍相比,丁輝成了另一個極端的代表——本科二本學校,跨專業考上法學碩士,年近三十的高齡實習生——處處有著社畜打工人的卑微。
《令人心動的offer》第一季中最有觀眾緣實習生是職場小白李晨,何炅說,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曾經是李晨」。而這一季中,丁輝獲得了最多的同情票,因為「大多數人都是丁輝」。
丁輝的能力確實有些不足,上一期時他就犯了把公司名字寫錯的低級錯誤,排名墊底。在最新一期的裝修設計版權糾紛案件中,他向對方提出的「假設你們有錯誤」直接讓對方急了,後來他反思自己說這話「不是找抽麼」。
節目的最後一幕更加催淚,忙碌一天回到出租屋的丁輝沒有意識到當天是自己的生日,後知後覺的他才發現門口的箱子原來是女友送給自己的生日蛋糕,他默默擦著眼淚給女友撥通電話表示感謝。
徐靈菱律師說,在丁輝的身上已經有了「歲月磨礪的隱忍」,「他收到蛋糕明明很高興,卻要很努力去隱藏自己的情緒。」而觀察室嘉賓楊天真說的更扎心,「時間對有些人來講是朋友,對有些人來講是敵人。」
確實,當今的社會中湧動著一股「媚青」的文化心理,會有很多聲音告訴大家——「這個社會是年輕人的天下」,好像處處都是「後浪」當道。前幾年90後還被捧上了天,現在在一群95後實習生中,91年的丁輝已經成為「前浪」,引發了「過了三十歲之後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嗎」的討論。
而95後辭職的霸道宣言則是,「老闆惹我不高興了,我要把老闆開除」。
不過《令人心動的offer》則像一面鏡子,照出了年輕人身上的許多不足,這不僅是一場職場課,更是一場情商課和人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