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如夢,起起伏伏,一夜梟雄,一夜狗熊
昨天凝聚在一起高喊當選的粉絲
今天連夜坐著高鐵回去罷免你
呼喇喇似大廈傾,昏慘慘似燈將盡
也許,這就是政治,這就是玩政治的人生
6月6日,紅極一時的島內政治人物韓國瑜罷免投票開始,一大早高雄各投票所都出現長長的排隊人潮
投票開始僅一小時,同意罷免的票數就已經超過60萬張,達到罷免門檻
韓國瑜被罷免高雄市長
最終結果是,總投票率42%,同意罷免的票數96萬,不同意票數,2.6萬
差距懸殊,韓國瑜慘敗
一直在檯面上積極主導和組織這次「罷免韓國瑜」的團體,叫做「公民割草行動」,聽這名字意思就很明白,就是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的,將韓國瑜乾淨利落的掃出高雄市,甚至是掃出政治舞臺
韓國瑜是我認為的一個非常典型的「新型政治人物」,也是目前唯一一個中華圈子裡的「新型政治人物」
這類「新型政治人物」有個特點,就是藉助信息革命的紅利,藉助網絡煽動輿情來「抓痛點」,靠著敢說會說,用一系列的「政治大白話」,在短時間內吸引大批粉絲,從而突然爆紅,成為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
最終通過選舉贏得政治地位
在資訊時代,政治人物崛起靠的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網紅人設
在這一點上,大中華圈子裡沒有一個政治人物做的比韓國瑜更好
只是,坐著「政治直升機」上升的人,同樣也會坐著「政治過山車」下墜
我們今天就來聊一下韓國瑜何許人也,以及他緣何竄起,又為何墜落
1957年的韓國瑜出生在臺北板橋的眷村,眷村是國民黨敗退臺灣後,在臺灣新建的大規模村鎮,這些村鎮主要是讓敗退臺灣的軍人及其眷屬居住,故名「軍眷村」
眷村從南到北都有,北到臺北,南到高雄,韓國瑜父親韓濟華是中國遠徵軍的一員,二戰時在印度抗日
這樣的出生背景為韓國瑜打下了「藍色」的基礎,但韓國瑜從小就是個壞孩子,不打引號的壞孩子
他打架、逃課,在班級裡每天專注於盯著女同學的腿,初三被丟進「放牛班」
放牛班,就是差生班,裡面都是沒有出息的讀完初中就不再讀書的孩子
就類似於大陸初三的孩子成績太差,中考都不參加,準備去讀技校了
如果我告訴你,一個要去讀技校的孩子,會在未來有大出息,你信嗎?
這樣的韓國瑜,誰能想到他會在未來掀起一股島內的政治巨浪呢?
但也許正因為從小是差生,韓和那些文質彬彬的不接地氣的政治人物形成鮮明反差,才更讓選民喜歡這麼個不做作的人吧
差生韓國瑜讀書不行,18歲成年後去當兵了,當兵六年一直做到了「上尉」
就在韓國瑜要退伍前6個月,他在軍營裡看到一個「臺大」畢業的軍官在那裡玩魔方
當年魔方紅遍全球,韓國瑜就和這臺大高材生一起研究魔方,但韓國瑜從小就是差生,怎麼也解不開
兩天後,這名臺大高材生把長長一篇破解魔方的數學方程寫好了,拿給韓國瑜
他告訴韓國瑜,用這方程就能解開魔方
韓國瑜看著破解方程,深受打擊,按照韓國瑜接受採訪時的原話是:「看著方程我腦袋跟被雷劈到一樣,我自己的腦子像西瓜一樣蠢,可人家玩個魔方都能寫出數學方程」
受到這件事的打擊,韓國瑜決心棄武從文,從高中課本開始苦讀,退伍後考入東吳大學,大學畢業後再考入政治大學東亞研究所攻讀法學碩士
拿到法學碩士學位後,韓國瑜正式踏入爾虞我詐的政壇,擔任「臺北市議員」馮定國的貼身助理(馮定國是後來2006年組織「百萬人打倒阿扁運動」的重要組織人物)
初涉政壇的菜鳥都會選擇當某一個政治人物的助理或小幕僚,一來可以了解政治圈的遊戲玩法,二來可以借著前輩的樹蔭,迅速在政治圈裡搭建人脈
韓國瑜也不例外,1990年韓國瑜第一次參加選舉,在中和市選區獲勝,擔任「臺北縣議員」
1993年5月,36歲的韓國瑜第一次出名
因為一場幹架!
當時在臺當局的防務委員會上,還是「立法委員」的陳水扁在會議上發表對「榮民」的看法
所謂「榮民」,就是「榮譽國民」,是島內對那些參加過抗戰的退伍軍人的稱呼,稱為榮民
那既然是「榮民」,就一定會得到相關補貼和補助金
可阿扁是綠營人士,一貫親日,巴不得再重回日本殖民臺灣時期,所以阿扁對於臺當局每年花那麼多錢去供養「榮民」非常不滿
在1993年的會議上,阿扁說「臺灣養那些榮民啊,就和養豬一樣」
阿扁說完這話後剛要回去坐下,另一邊的韓國瑜猛衝過來,一把掀翻阿扁的桌子,然後狠狠的扇了阿扁一巴掌,接著又猛揍阿扁三拳
阿扁被當場打翻在地,抱著頭動彈不得
韓國瑜這一巴掌讓阿扁在醫院躺著裝死三天,對外宣稱被打的腦震蕩無法下床
陳水扁也是個政治奇葩,他從政開始到結束,一以貫之的很會裝死裝可憐
被打一巴掌,裝死三天,後來島內總統選舉,又靠著被槍擊裝死,逆轉選情當選
下臺後被關監獄,說自己膀胱不好,整天坐輪椅上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論裝死,沒人能比上阿扁
你說奇葩不奇葩
而軍人世家出生的韓國瑜,他爹就是「榮民」,自己也當過6年兵,脾氣火爆,聽到阿扁說「榮民就是豬」的時候,會衝上去暴打阿扁,一點也不意外
阿扁被打住院後,5000名南部親綠鄉民北上包圍韓國瑜所在的辦公地,而另一邊4000老榮民也過來為韓國瑜助陣
一時之間再加上看熱鬧的,幾萬人聚在一起,看著就要爆發毆鬥,當時民進黨主席施明德出面,邀請藍綠坐下來一起喝咖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韓國瑜暴打阿扁,讓他一戰成名,從那以後島內就知道有了「韓國瑜」這麼一號人物
1996年,韓國瑜再次動手打人,地點還是臺灣省的「立法院」,這次被打的對象是20多個民進黨立委
當時正在商討政府出資「800億臺幣」改建老舊的眷村,但是民進黨打死不讓這個議案通過,20多個民進黨立法委員把會場團團圍住,不讓會議召開
出身眷村的韓國瑜火氣又上來了,後來採訪時他說「我很清楚,今天如果不大幹一場的話,那這會就開不了了」
於是韓國瑜一個人瘋子似的衝上去,對著前面20幾個民進黨人一通亂打,見一個打一個
民進黨雖然人多,但都是慫包啊,真要打起來他們跑的比誰都快
民進黨立委周伯倫脖子都被打腫了,在醫院哭訴道:「沒想到韓國瑜打真的」
民進黨本來就慫,嘴巴叫囂很厲害,一碰到真刀真槍幹的,跑的比誰都快,他們原以為自己阻撓會議開議,國民黨也就是裝裝樣子反擊
誰曾想到,國民黨裡一個韓國瑜「是玩真的」,一個人打跑打傷20幾個民進黨議員
這一仗,雖然痛快,但也為韓國瑜掛上了流氓、暴力分子的標籤,可住在眷村的人以及大量的外省人感謝韓國瑜,要是沒有那次他一人痛打20個民進黨人,那眷村800億修繕案,也不可能這麼快通過
但這樣一個火藥桶,在那個年代註定是不討好的,有事說事,打人幹嘛,國民黨也不喜歡韓國瑜這種「麻煩製造者」,認為韓國瑜的暴力行為會傷害中立選民對國民黨的看法
兩度痛打民進黨人,韓國瑜在島內被冠上「黑道立委」的名號,民進黨人恨他,國民黨也不喜歡他,韓國瑜漸漸被主流圈子邊緣化
大家要知道韓國瑜的「底色」,韓國瑜的底色是軍人出身,喜歡打麻將、喝酒、嚼檳榔,結交社會三教九流,特別「接地氣」
但國民黨是什麼?大家都調侃國民黨是「知識分子之藍」,脫離群眾,整天搞高高在上的那套知識分子的東西
所以韓國瑜的「底色」,和國民黨的知識分子形象,非常格格不入,他被國民黨主流排斥也很正常
再加上2000年陳水扁當上臺地區總統,你可想而知,阿扁當了總統,那當年痛毆阿扁的韓國瑜能有好果子吃嗎?
2001年韓國瑜參選不分區立委失敗,內心萌生退意,打算暫退政壇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2004年1月,韓國瑜開車帶著老婆在通過一個十字路口時,未在路口禮讓幹道先行,撞上一輛摩託車,摩託車上的兩人被撞飛,後座的一人因顱內出血,搶救了8天後死亡
事後警方查證,駕駛摩託車男子無證駕駛又超速,負事故主要責任,韓國瑜在路口未禮讓,負事故次要責任
最終法院判決韓國瑜因過失致人死亡罪,判處有期徒刑6個月,緩期兩年
隨後韓國瑜與事故家屬達成和解,韓國瑜付給家屬450萬臺幣
仕途不順,又遇車禍的韓國瑜跌入人生低谷,不過他有一個能幫他的「貴人」,也就是他的老嶽父,李日貴
李日貴在臺灣雲林頗有名望,以前靠著開砂石場起家,然後當了三屆雲林議員
人生低谷時韓國瑜在他老嶽父的地盤開辦了一家雙語學校,叫做維多利亞雙語學校,韓國瑜的小舅子任董事長
開辦期間馬英九還親自到校參觀,不過這是雲林地區收費最貴的私立學校,一學期學費超過10萬臺幣
但學校搞了一兩年韓國瑜也是沒有心思再搞下去了,韓國瑜的志向也根本不在搞學校,而在搞政治
很快曾一起在臺北縣打拼的好朋友「邱垂益」,過來邀請韓國瑜出山(臺北縣即後來的新北市)
2006年邱垂益在「臺北縣中和市」當市長(中和市後來成為新北市下面的一個區)
邱垂益看老朋友過的不怎麼樣,就邀請韓國瑜來中和市當副市長
雖然說是「副市長」,但實際上中和市就相當於後來新北市的一個區,其實也就是邀請韓國瑜來當個「副區長」
一個小小的副區長,又能有什麼政治前途呢?但韓國瑜不忍駁朋友的好意,還是去當了這個副區長
只不過在當了1年半以後,就以個人原因提出辭職了
所謂「玉在櫝中求善價,釵於奩內待時飛」,韓國瑜是不可能甘願當這麼個小小區長的
更何況2006年,島內爆發了聲勢浩大的「百萬人倒扁運動」
「倒扁運動」的起因是陳水扁執政期間爆發出多樁貪汙醜聞,前民進黨主席「施明德」發起倒扁行動,要求徹查貪汙案,並且陳水扁下臺此時副總指揮馮定國,力邀韓國瑜加入「倒扁大軍」,他知道韓國瑜如今鬱郁不得志,曾經在會場的「幹架悍將」,今天卻蝸在那當個小小的區長,還是副的!
韓國瑜當然也在等待一個重出江湖的舞臺,尤其是倒扁,他就更顯積極,畢竟他比別人更恨陳水扁一成
當時臺北市長是馬英九,馬英九允許抗議者包圍阿扁的總統府,於是韓國瑜帶領大批抗議者包圍總統府,宣稱有30-40萬人
倒扁運動持續數月,重創陳水扁形象,更為一年多後馬英九當選打下基礎
而對於韓國瑜來說,倒扁運動中積累的「政治財富」,也讓他有信心重出江湖,再回到那個他想要拼殺的戰場
2007年,國民黨內角逐「臺北縣中和市立委」,韓國瑜、李慶華、張慶忠,三人參選
韓國瑜性格強勢,上來就幹,沒有廢話的,即便是黨內同胞也毫不手軟
韓發動文宣攻勢,痛罵李慶華對國民黨毫無忠誠度可言,五年換三個黨,加入一個黨就背叛一個黨
實實在在的三党家奴
然後他繼續罵李慶華對「馬英九也沒忠誠度」,李慶華和他爹李煥,都不支持馬英九選總統,他們都支持王金平
李慶華被韓國瑜罵的火冒三丈,立刻還擊韓國瑜是政治流氓,惡意抹黑,為了贏無所不用其極
同時李慶華還拿出馬英九親筆書寫的聲明,來證明馬英九多麼支持李家
而韓國瑜對另一個政敵張慶忠,同樣毫不留情,他讓手下影印了大量抹黑張慶忠的小廣告,四處分發,內容是講張慶忠這個人,是一方豪紳,是一個開著「七星級情色旅館」的大亨
韓國瑜左罵對手是「三党家奴」,右罵對手是「開七星級情色旅館的大亨」,這搞得國民黨名聲很臭
國民黨內部高層很不喜歡韓國瑜這種赤裸裸的攻擊同僚的做法,最後經過內部的開會討論後,一致同意,以「惡意攻擊同志為由」,取消韓國瑜的參選資格
所以說啊,性格決定命運
這韓國瑜因毆打阿扁和痛打民進黨20人,2001年淡出政壇,之後在嶽父地盤開了收費昂貴的私立學校,去當了一個屁大的副區長
終於等到2006年倒扁運動,韓再度出山帶領倒扁隊伍,積累了豐富政治財富,可2007年黨內初選,因為攻擊黨內同志太狠,被取消了初選資格
一直到2013年韓國瑜才再度找到出山機會,這時候又是他嶽父從中拉了他一把
可見在政治道路上,找一個「好老婆」的重要性,一個好老婆代表著一整個家族勢力
韓國瑜的嶽父李日貴,和前雲林縣縣長,雲林縣議長的張榮味,是拜把子兄弟
張榮味是臺灣勢力最龐大的地方家族派系,掌控整個雲林縣
臺灣地區的「縣」的級別,相當於大陸的「省級」,那掌控著整個雲林縣的政治家族「張家」,派系勢力有多龐大就不難想像了
而且張家的勢力,在2010年後不光控制著整個雲林縣,更掌控著全臺灣的農會、商會、魚會、水利會,說他是「一方之霸」也不為過
張家掌門人「張榮味」和韓國瑜的嶽父「李日貴」是拜把子兄弟,韓國瑜能再度崛起,張家起了很大的政治作用
2013年「臺北農產運銷公司」(簡稱北農)總經理職位出現空缺,於是時任臺灣省農會總幹事、北農董事長的張永成就推薦韓國瑜來當「北農」總經理
張永成是「雲林張家」的派系人馬,是張榮味的妹夫
張榮味的妹妹,張麗善,後來也當選了雲林縣長
張永成推薦韓國瑜去當「北農」總經理,必然是受到張榮味的指示,那這個「北農」又是什麼呢?
北農是臺北農產品運銷公司,是官家公司,更是全亞洲最大的農產品拍賣市場
北農的大股東是張榮味派系所控制的臺灣各級農會,然後是臺北市府,臺灣各種各樣的農會成立於老蔣敗退後,當時是為了方便國民黨控制島內農產品資源,老蔣就成立了各種各樣的農會
農會控制著臺灣農產品的產銷,推廣等重要渠道,而「北農」是農會裡的關鍵一環
這是一個與臺灣農產息息相關的組織,也會催生出大量的農民選票
農會系統,是國民黨最重要的票倉,臺灣農民種了糧食,要找出路,那幫忙找銷路的就是農會,農產品能賣的好不好,賣什麼價,都是農會的重要任務
這麼一個與農民生計,與選票息息相關的組織,張家自然要找信得過的「自己人」來管理
那張榮味讓拜把子兄弟的女婿,韓國瑜來當這個「北農總經理」,在忠誠度上肯定就沒問題了
當然韓國瑜自己是不會承認和雲林張家的關係的,他每次被問到「怎麼當上北農總經理時」,總是避重就輕地說:「正好是因緣際會,或者正好有個機會,讓我當上了北農總經理」
可天下哪有那麼多「因緣際會」啊,這背後還不都是家族政治利益的盤算?
上面說了,農會系統是國民黨最重要的票倉,而裡面的「北農」及其掌控的亞洲最大農產品拍賣市場,則是守住選票的重中之中
民進黨一直想把手伸進北農,打擊國民黨最重要票倉就等於是打擊了國民黨
但當時是馬英九執政,民進黨的手還沒辦法伸進去
另外有一個重點是,這個「北農」它是一個「武場」,而不是一個「文場」
大家去各地的農貿市場看看就懂了,這裡面魚龍混雜,黑白兩道交織在一起,拿韓國瑜自己的話說:
「北農裡『刺龍秀鳳』的事幾乎每天都發生(打架鬥毆),所以我作為總經理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壓得住場子,壓得住黑白兩道的人,壓得住裡面的農民和拍賣承銷員。」
也確實如韓國瑜所說,北農裡魚龍混雜,從來不是什麼文質彬彬的地方,員工上班時間是晚上12點到早上八點,沒事就去打麻將喝酒,不少員工有賭博惡習
但韓國瑜就是個能鎮得住場子的人,對於底層的市井百姓他總有自己的辦法
在韓管理下,北農員工和農民的獲利不斷提高,農民的菜進場意願也是十幾年來最高的
北農資本不過2億,員工600多位,每年卻要接待上百個來北農參觀的團,鄉下供貨單位幾百家,中間承銷員五千多位
2016年北農一年營業額突破150億,2017年200億,股東40年來從沒分過紅,在韓國瑜任內實現了
員工每年也能拿到20個月的薪水
韓國瑜管理北農頗有成效,受到各界好評,其中臺北市長柯文哲更賞識韓國瑜,還親自拜訪並邀請他擔任臺北市政府顧問
柯文哲要他早上當市政顧問,下午回去當北農總經理
但事情新的變故發生在2016年,上面說了「農會」是國民黨控制農民票倉的重要工具,而北農則是農會最重要的橋頭堡
所以控制北農,控好北農對國民黨來說非常重要
但民進黨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呢?
2016年民進黨蔡英文當上總統,民進黨上臺後第一個搞得就是北農,民進黨要把北農總經理拉下臺,換上親民進黨的「自己人」
於是民進黨開始不斷攻擊韓國瑜,說韓國瑜和他背後的雲林張家,是全臺灣最大的「菜蟲」(意指控制農產者)
正好那一年颱風頻繁影響臺灣,造成島內農產品價格大漲,於是民進黨就更坐實了韓國瑜是「臺灣菜蟲」,說他利用颱風災難,故意囤貨抬高農產品價格,讓臺灣百姓的菜越買越貴
跟著又說韓國瑜濫發獎金,去年給北農員工一共發了8400萬獎金
臺北市地檢很快就展開了針對韓國瑜的全面調查,韓國瑜在接受採訪時一再重申,自己坐得正,站得直
颱風頻發,讓農產品價格上漲,再正常不過,可民進黨拿這來炒作攻擊,卑鄙無恥
而且韓國瑜管理北農後,只要公司盈利他都會給員工發獎金,第一年發了4200萬,第二年5000萬,第三年6000萬,第四年8400萬
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你做得不好就是不好,民進黨一門心思要把韓國瑜搞臭,搞下臺
為此蔡英文還派出民進黨秘書長「洪耀福」和主任委員「曹啟鴻」,一起拜訪臺北市長柯文哲,兩人要求柯文哲換掉韓國瑜
而對於韓國瑜來說,北農總經理這個職位已經坐不下去了,一來民進黨不斷地攻擊找麻煩,讓任何工作都無法順利展開,二來韓國瑜也在為自己更遠大的政治目標做打算
北農總經理,不可能幹一輩子,他也不可能甘心一直做個「農貿公司總經理」
2017年韓國瑜主動請辭北農總經理一職,隨後宣布參選「國民黨主席」
2016年選舉,國民黨大敗,黨主席朱立倫辭職,群龍無首的國民黨展開黨主席之戰
韓國瑜離開北農,成立競選辦公室,一心撲上了這場選舉
這是韓國瑜在上回立委選舉被國民黨一腳踢開後,再次競逐國民黨黨內選舉
但是等待韓國瑜的結果,依舊是慘敗,國民黨從沒對韓國瑜好過
當年柯文哲邀請韓國瑜去做臺北市顧問,韓國瑜曾對朋友這麼說:
「我加入國民黨這麼多年,從沒受到應有的肯定,柯市長比黨更重視我」
可見韓國瑜對於國民黨的不滿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五年甚至十年
他的東山再起靠的也從來不是國民黨,而是雲林張家,以及他自己鎮得住場子的「手段」
然而「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韓國瑜競選黨主席的慘敗,跟著又被國民黨扔到民進黨大本營高雄,這卻成就了他後來搭上政治直升機,一路成為島內聲望最高,影響力最大的政治人物之一
韓國瑜的從政之路,起起伏伏,一波三折,而他的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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