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驥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我屬鼠,也許與天性有關吧,我怕狗。記得小時喉,一次去外公家,不會爬樹的我卻被外公隔壁家的狗攆到了樹上,望著腳下黑乎乎的龐然大物,嚇得直哭,還是舅舅扛來梯子引我「著陸」。
直到現在,有時與狗相遇,我寧願繞道而行,也不願與狗發生衝突,與狗相爭,有什麼意思?何況我過敏,只要狗對我汪汪幾聲,我不爭氣的皮膚定然起雞皮疙瘩。但是生活中常常充滿了喜劇色彩.
前不久認識了一位女孩,君。從她感慨的語氣裡猜測她的滄桑感一定很深;與我相仿的是她也天生一副顏色不老的面孔,看不出她多大的年齡,不過這無妨我們拍拖的進程,我們很快便形影不離了。
一個陰晦的雙休日下午,我臥在床上看《厚黑學》,君打來電話說她姐姐、姐夫邀我去打牌,她的父母親要相我一面,就這一句話把我掏出了暖暖的被窩。走在冷清的環城路上,感覺心情很不錯。
走近君家時,突然看見她家院子裡遛躂著一條大黑狗,它褐色的眼睛兇狠地瞪著我,朝我汪汪大叫,雖說是隔著鐵門,我依然感到一股寒意貼緊我顫慄的肌膚。我後退幾米遠,茫然地站立,為著男子漢的尊嚴,我該勇敢地走進去,可是萬一兩腿給狗親幾下.
幾分鐘過去,我決定放棄尊嚴(生命才是至要的)而大喊君的芳名。君笑盈盈地走出來喝退大黑狗,牽我登門入室,我看看左鄰右舍,真是不好意思,幸好窗外無黑頭白眼,我還是很瀟灑地走進去,嘻,家有惡犬害人不淺!
梁實秋將打麻將戲稱為「蛙泳」,可我此時怎麼也體會不到一點樂趣,我的雙手在機械地遊動,雙腳卻釘子似的釘在一塊馬賽克上,我偷看那條大黑狗,在我腿邊磳來磳去,它猩紅的舌頭散出的熱氣直逼我的呼吸。君的父母親輕描淡寫地與我聊著一些家常話,更加重了我的壓力;君的姐姐看我大氣都不敢喘的滑稽模樣,輕聲地對我說:「我妹妹可是屬狗的.你知道狗什麼叫拿耗子吧。」
我忍不住一陣「哆嗦」。
君看著我難堪的神情,得意地貼近我另一隻耳朵邊,幸災樂禍地問我:「害怕我父母吧。」
我慢吞吞地附在君的耳邊,小聲說:「有點,但我更怕大黑狗.」
(圖片來自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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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