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紅裙總教頭Jane
總教頭買了這本新傳記。從今天開始我將摘錄一些我覺得好的句子並翻譯出來,作為讀書筆記,也讓粉絲們更好地了解考夫曼。
多明戈的前言:我一直很喜歡聽喬納斯·考夫曼唱歌,總是很期待能和他私下交談,因為他不僅僅是一個傑出的歌唱家,還是一個智慧過人的藝術家,他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去研究如何把自己飾演的角色的細節闡釋好,並去分析演唱技巧的問題。從這方面來說,他是我欣賞的那種歌手,毫不畏懼地接受德國、義大利、法國角色的挑戰,努力地工作以保證每個角色都是一個可信的、豐滿的個體。
我對他闡釋的唐·喬塞(《卡門》男主角)印象尤為深刻,我無法忘記開場的那個害羞的小夥子是如何被失望、絕望、憤怒一步步逼迫成殺人兇手的。他有那種牢牢把觀眾攥在掌心裡的能力。
艾瑪,長難句太難翻,第二段這句想了起碼十分鐘...
書的開篇表達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又有趣的觀點:男高音是欲望的客體。為何《女人善變》和《今夜無人入睡》能風靡全球,而弄臣(《弄臣》男中音)和咪咪(《波西米亞人》中的女高音)的詠嘆調卻不能一炮走紅?為什麼有」三大男高音「卻沒有」三大女高音「?比起其他的聲部,男高音似乎更具吸引力。德國哲學家布洛赫(Ernst Bloch)把男高音稱為」年輕與性慾力量的金水「(原文為aurum potabile of youth and power,aurum potabile直譯為」可飲用的金子「,相傳能治百病)。當然,這裡指的是男高音的嗓音,而不是外貌,早期的男高音並沒有英俊的外表。從聲學角度來講,男高音的音色為什麼會特別吸引人呢?這個可以做個研究哈。下面是總教頭的瞎猜:男高音的音色充滿雄性力量,在男性主導的社會中自然佔統治地位,讓女性傾心、男性渴望成為他們。所以」性「是世界的源動力,弗洛伊德你贏了哈哈。(至於在此之前為什麼閹伶是明星,又可以做一個討論。)
二戰後隨著電影的興起,聲音不再是評判男高音的唯一標準,Mario Lanza、Franco Corelli這類英俊的男高音成為了觀眾的心頭好,尤其是Corelli奠定了」拉丁情人「的形象。20世紀90年代」三大男高音「風靡全球,每個人都以他自身的方式詮釋了"男高音是獨特的』性慾能力『的化身」這一觀點。大眾對帕瓦羅蒂的印象通常是他晚年體重超標的形象,但要是看看他在70年代早期的影像,就明白為什麼美國雜誌為什麼把他稱作「年度性感男人」。而再看看多明戈和卡雷拉斯被成群的粉絲圍堵的景象,就能明白這種「性慾力量」有多麼強大,把成熟的女性變成尖叫的花痴少女(groupie通常指追搖滾樂隊的女孩,我翻譯得很文雅了,實際意義自行百度)。
所以,追歌劇的和追流行的看起來截然不同,但其實本質是一樣的是嗎。
考夫曼曾與導演Giorgio Strehler合作《女人心》,Strehler的信條是每晚的表演都要被重構,演員應該避免機械重複,不應該被一套固定的程序框住。
在唱Ferrando的第二段詠嘆調「Tradito, schernito」時,Strehler曾花了一個小時給他解釋這段詠嘆調的內涵和情感。他強調這種情感才是精髓所在,至於演員如何去闡釋表演他並不關心,重點是能讓觀眾理解正在發生的事。「如果明天你對這一幕的理解變了,那你的表演也要跟著變化,你必須每次創新一點點」。考夫曼說: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在以前我習慣了聽導演給我解釋每一步需要怎麼做。至少需要給我一個基本框架。而Strehler教會我自己去搭建自己的框架。一旦做到了這點,我就可以更隨心所欲,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對我的搭檔的表演作出自然的反應。
他講到別的導演會對他下命令:Jonas! 向右邊移動8英寸!停!這就是上次排練的時候你和指揮之間的距離!請站在那別動!這種做法恰恰和Strehler的想法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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