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素媛》原型罪犯出獄「惡魔回到人間」:電影:還原現實,放大現實,警醒現實.趙鬥淳出獄,受害者躲在陰暗裡,施暴者走向陽光

2020年12月12日，電影素媛原型犯罪趙鬥淳刑滿出獄，一時間韓國當地便引起了轟動，趙鬥淳在警方的護送下從監獄回往家中，一路上示威者與警察發生了激烈的衝突，場面一度失控。圍觀群眾大聲唾罵，瘋狂朝著這個「惡魔」扔垃圾和雞蛋，那到底是為什麼使人神共怒呢？

豆瓣9.3分《素媛》，終究無法阻止兇手原型刑滿出獄2013年，《素媛》，高票房，高口碑，並引起了社會對真實事件本身的關注。罪犯如此虐待女童，所造成的傷害，無論生理還是心理，都是一輩子無法消除的。喪盡天良；人神共憤；豬狗不如；連這些詞語都已經不足以形容這件事的驚駭程度。明明是一個前科累累的罪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韓國法院所給出的判決居然是，入獄12年。

由於電影引起的輿論高潮，《素媛》的原型事件被命名為「素媛案」。無數人對不合理的判決耿耿於懷，同時又無可奈何。人們能做的，只有不停地抗議和請願，要求韓國當局加強對此類重犯的懲罰與管制。但殘酷的現實依然無法阻止。素媛案發生在2008年，至今已有12年。法院所判決的監禁時間，滿了。2020年12月12日，據韓聯社報導，素媛案原型兇手趙鬥淳正式刑滿出獄。十二年的牢獄，壞人變好了嗎？

基於《素媛》輿論所帶來的影響，韓國已於2019年4月開始實施「趙鬥淳法」。性侵未成年人的罪犯出獄後，需佩戴電子腳鐐，並被一對一監視。趙鬥淳自然是「重點照顧對象」。

就算他已經68歲，出獄之後，還需配戴7年的電子腳鐐。除了有專門的人對他進行24小時監視，其住地附近還加裝了監控設施，更有專門增加的警力在周邊全天候巡邏。可即便如此，民眾的憤怒和擔憂仍未消除。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對於趙鬥淳的報導，大都是令人絕望和後怕的。被捕的時候，他妄圖狡辯，否認罪行；幸好是鐵證如山，他才難逃法律制裁。

眼看牢獄之災是逃不掉了，趙鬥淳便放言說：「我就算要吃15年、20年牢飯，即使出來已經70歲了，我也會在裡面好好運動，你就等我出獄吧。」

據說服刑期間，他還寫了所謂的請願書，為自己開脫。

而有關部門對他的心理評估顯示，他出獄後再次犯罪的可能性非常高。

還有消息說，他的獄友都不太敢接近他，因為他在獄中堅持鍛鍊，暴露出可怕的犯罪傾向，看起來真是個不好惹的傢伙。

直到出獄這時，他才算是首次公開致歉。這樣的一個重罪罪犯，被放歸社會，再多的措施，也難以消除隱患。

更何況在他的住地附近，還有著多所學校。

誰能保證，時間不會麻痺監視者的神經，又讓他有機可乘？

萬一悲劇再次發生，將他判處死刑，滿清十大酷刑逐個來，也是於事無補的。

難道還要有下一個素媛嗎？

電影只能作為警示

《素媛》表達得很明確，素媛案所造成的傷害，不僅僅是受害者一個人，而是受害者的整個家庭。

影片抓住了家庭這個重點，對每位家庭成員的刻畫都相當到位，就算拿到題材的光環，也稱得上是一部優良的家庭片。或許電影無法阻止類似的悲劇再度發生，但至少能帶來社會反思的話，那就已經值了。

韓國法律的疏漏只能是亡羊補牢，韓國電影仿佛就是促進補牢措施的關鍵。

試想，如果沒有《素媛》，韓國民眾會對素媛案如此關注，韓國當局又會做出更多措施，來監管類似趙鬥淳這些人間惡魔嗎？恐怕事實是難以接受的。

趙鬥淳同樣會在今天出獄，受害者家人只能無奈，而且社會對他沒有太多的防備，他再次犯罪，或許只是時間問題。

《素媛》沒有白拍，起碼趙鬥淳這個惡魔暫時肯定是死死看管住，監督他的人迫於社會壓力，絕不敢放鬆警惕。

而時隔電影上映7年，韓國群眾也沒有忘記素媛案，電影已經起到了作用。

一種還原現實，放大現實，警醒現實的

這種事不該由電影去做

在豆瓣Top 250榜單，排名最高的三部電影，全是真實事件改編。

《熔爐》和《素媛》並列9.3分，同樣聚焦未成年人性侵案，同樣看得無數人悲憤又感動。

誕生於2011年的《熔爐》迫使韓國當局修改法律，從而有了「熔爐法」，有了電影改變國家的傳說。《素媛》無法阻止趙鬥淳出獄，無法將那些人間惡魔打回地獄。

電影只能作為警示，是否行動，取決於人類。

取決於在讀的，在座的，在站的，每一位。

 

12年血淚教訓：從法律漏洞到化學閹割

「爸爸，那個壞叔叔被判了多少年？」

「他被判了12年，所以還要在監獄中再待上10多年才能出來。」

「切！總之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強大起來。」

庭審時，趙鬥順反覆更改說辭，堅稱案發時大量飲酒、神志不清，「什麼都不記得」。

儘管警方提供了包括犯罪現場獲取的趙鬥順指紋等大量證據，但由於當時韓國法律對性侵犯罪最高處罰只有15年、且醉酒屬於從輕審判依據之一。最終，趙鬥順被「從輕發落」判處12年有期徒刑。

這引發韓國全國強烈抗議，導致時任總統李明博下跪致歉，承諾推動相關改革。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起人間悲劇推動了法律完善。

2010年，韓國國會將對兒童性侵最高有期徒刑，從15年上升至30年，且廢除有關兒童性犯罪的公訴時效。2013年，將有期徒刑提升到無期徒刑。

2012年，《性侵兒童慣犯化學閹割法案》落地，韓國成為亞洲首個允許對性侵犯實行化學閹割的國家。一年後，韓國法院便對一名性侵了5名女童的罪犯實行了3年化學閹割。

韓國前總統李明博表態支持「化學閹割法」。圖片來源：央視視頻截圖

此外，韓國還修訂多部法律，要求對兒童性暴力犯罪者不允許實行假釋、加大打擊兒童網絡性犯罪等。

就在趙鬥順出獄前，韓國又通過法案，加強對兒童性侵者獄後管控：

2019年，國會通過被稱為「趙鬥順法」的法案，對具有再犯危險的未成年人性犯罪者，出獄後，要求實施「一對一」24小時監視。

今年11月，國會通過被稱為「趙鬥順防治法」的《保護收容法》，要求加強對電子腳鏈佩戴者的監管。

法律的完善是社會進步的基石，但法律需要被執行、被信仰，否則形同虛設。正如歐洲社會學法學派創始人埃利希的名言：「法發展的重心不在立法、不在法學，也不在司法判決，而在社會本身。」

「一定要讓我和受害者見面！」 是他在出獄前留下的一句話。如今這個臭名遠揚的罪犯，竟然還想見當年受害的小女孩！這樣的想法，讓人聽著就崩潰，12年，「惡魔」在牢裡是如何度過的？素媛案原型已出獄「惡魔」在人間2013年，一部根據趙鬥順強姦案改編的電影《素媛》上映，小學二年級的8歲女孩素媛在雨後好心地幫一個醉漢打傘後，換來的是無盡的摧殘。

 

看過電影的人都說不敢再看第二遍，影片中所拍攝出的殘忍程度，可能還遠不足真實事件的十分之一。電影原型趙鬥順，2008年他57歲，已有17次前科，以極其殘忍的手段綁架並性侵了年僅8歲的受害人，次年被判12年有期徒刑。案件中那個8歲女孩，後來怎麼樣了呢？最近，女孩終於摘下排便袋，裝上了人造肛門，勉強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在案件發生後的10年中，她經過2次非常痛苦的手術。事發9年後，她也參加了高考，今年她已經是一名醫學生了。今年11月12日，受害人父親表示，他們已經搬家了：「雖然召開過家庭會議討論要不要搬家，但孩子留著眼淚說，聽說趙鬥順要出獄後非常不安，睡不著覺還總是做噩夢。之前因為家庭情況不好，孩子一直不敢說，太心疼孩子了，所以決定搬家。」此案性質極其惡劣，在全球都引發了廣泛關注。在韓國媒體JTBC時事節目的最新報導中，提到了趙鬥順在獄中的一些異常行為：經趙鬥順的幾位獄友回憶，雖然他今年已經68歲，但可以在1小時內輕鬆地做1000個伏地挺身。身材也像是經常健身的人那樣，體能遠超年輕人，而趙鬥順對於自己保持運動的說法，是為了防止出獄後被市民報復襲擊。

 

服刑期間，趙鬥順在心理課程介入下，仍具有暴力傾向。監控攝像頭髮出的電波聲就能讓趙鬥順感到興奮，並做出淫亂行為。對此，韓國延世大學精神科申教授說：「他已經將自己的過度性慾表現出來，拿電波信號做理由，可能是為了把湧上心頭的性慾正當化。」

 

在趙鬥順收監後，到目前為止提交的請願書超100個，其中包含了以下幾個細節：趙鬥順覺得自己的罪名太「丟臉」，一次也沒有向其他的犯人透露過；稱當初是自己喝醉了酒，對犯罪的情況什麼都記不起來，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罪過。最令人感到驚悚的是，趙鬥順竟在請願書中這樣寫道：希望和受害者見面。「最後拜託您了，懇切地希望您一定要讓我和受害者見面。」這讓我想到此前在調查筆錄中，趙鬥順曾向負責調查的刑警，說過這樣一句令人顫抖的話：「我就算吃15年、20年的牢飯，即使出來已經快70歲，我也會裡面好好運動，你就等著我出獄吧。」

從以上種種跡象來看，趙鬥順不僅沒有反省，並且暴力性依然存在，但目前的韓國法律沒有辦法再給他增加刑期。韓國犯罪心理學研究人員評估趙鬥順再犯的可能性高達76%，心理鑑定結果顯示他屬於「再犯危險群體」。而趙鬥順妻子的態度也令人匪夷所思，她說：「我的丈夫很愛我，他只是喝多了才變成那個樣子，平時是個好人，我不會跟他離婚。」趙鬥順出獄後，他的計劃是回到老家安山市居住並開咖啡店。警方成立了一個應急小組，並制定了一系列防範趙鬥順犯罪的對策：佩戴電子腳鏈7年、增加心理治療課程、由指定人員每天24小時嚴密監視……同時，安山市也開始使用在緊急情況下報警的「安心鈴」，這是一種預防犯罪裝置，在沒有網絡沒有手機的情況下，可以直接按下按鈕報警。

相比素媛案中的判處12年有期徒刑，這一刻我無比慶幸中國有死刑這條嚴厲的刑罰，這是對待那些罪無可恕之人的最好處罰。正義不會缺席，惡魔該受到的懲罰，要一分都不少地給他們。

寫在最後：雖然法律會制裁惡魔，但無法改變孩子被傷害的事實，每一起兒童被性侵案，都意味著一個孩子將獲得永久性的心理+生理上的創傷。素媛案中的被害女孩，今年也才20歲！卻每天被病痛和回憶折磨著，要一輩子都用人工肛門。她又做錯了什麼？

就像這位網友所說：恨得牙痒痒……做父母親的，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擔心。

孩子還小，可惡魔不會沒有心，我們能做的只有盡全力保護孩子，捍衛正義。對施害者的放過，就是對受害者的加害。對於施暴的那些魔鬼，必須嚴懲，絕不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