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摯愛

2022-01-03 憶作片段

曾看到過這麼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我不覺得我是同性戀,只是我愛上的人,剛好是同性而已。」有些人對這句話的評價是:「誒,gay就是gay,彎了就是彎了,還搞那麼多措辭!」有時候看到這些評論,真想敲敲這些榆木腦袋。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言論自由」,但雪花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希望世界上多一些善意人,心都簡單,人人都溫暖。有一段很刻骨銘心,曠世絕戀又如奇蹟般的真人故事,至今印象還是那麼的深刻,真的太讓我感動了!張愛玲女士曾經說過:「一個人一生中會死三次,第一次是腦死亡,意味著身體死了。第二次是葬禮,意味著在社會中死了。第三次是遺忘,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想起你了,那就是完完全全地死透了。」這也是我想把這傳奇記錄下來的原因(查閱了很多資料這才理清這段故事的情節),這才迫不及待想用文字記錄回憶(oh,也因為哥哥,最近也是瘋狂迷上了他的歌,瘋狂補習粵語中~)。

他喜歡別人叫他「哥哥」,因為家庭環境原因,小時候很孤獨,所以覺得哥哥這個稱呼很親切,很有親人的感覺,而他的那個他則稱呼他「阿仔」。而他的那個他則被他稱呼「好朋友」「愛人」「唐先生」,是對他的愛慕和尊重。

愛情經過:

1982年12月9日之前:

兩個家族是世交,兩個人小時候有過來往,曾經一起淘氣打架。

1982年12月9日:

緣於上一輩的結識,唐鶴德(Daffy Tong 24歲)和張國榮(Leslie Cheung26歲)在香港麗晶酒店相遇,都是青春年少。

哥哥是歌壇新秀,尚未博得大名的他總是被人歧視和取笑,唱歌時噓聲不斷。有次因為表演需要,把帽子投擲到觀眾席,最後被觀眾扔回去,拍戲的時候經常被打得淤青,在無處不在的打壓下,他總是微笑著堅持把歌唱完。第二天仍然早早來到化妝室,向每一個人謙虛地打招呼,表情溫暖快樂,仿佛什麼也沒發生。然後再上臺.周而復始。除了看場子的老闆娘,沒有人會知道,只有闃寂無人時,張國榮才會一個人躲在洗手間裡悄悄哭泣。第二天一早,卻仍似往常一樣陽光燦爛,一切都不露痕跡。

而唐先生是一個硬淨,英俊儒雅,氣質非凡的青年,剛畢業在銀行界起步,據說在讀書期間,他就是校內的風雲人物,籃球健將,班長,學習優秀,品位出眾,給同學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也是不少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所有認識唐先生的人,都說他為人親切,大方,有修養,工作努力,與同事、朋友關係極好。他們都少年裘馬,衣履風流 。宴會一別後,哥哥難忘唐先生給自己的美好印象,便主動再次組織聚會,委託兩人認識的朋友,正式介紹兩人進一步熟識。之後兩人也開始朋友般的交往。當年張國榮被經紀人坑害,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作主張推掉他的工作,拿他的錢謀私,哥哥跟他打官司,錢卻拿不出,請律師都是賣掉車子換來的錢。曾經的兄弟都避而遠之,生怕沾惹上是非,而在哥哥事業最低谷的時候,是唐先生毫無保留地幫他,將自己剛入職以來積攢的所有存蓄全都借給了哥哥,私下裡卻省吃儉用。

1982年12月9日到1983年1月2日:

類似的家庭背景,洋派的生活方式,基本相同的世界觀等,使兩人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所謂借錢也發生在這一時期。雙方都總是感覺和女友的感情達不到他們之間的理解、默契和寬容。某一天,一直以來兩人都不願承認,也不敢承認的兩人之間同性戀情被一個情不自禁的擁抱揭穿了,自此兩人感情迅速發展並基本確定。期間短短二十多天,兩人的關係由相見恨晚的知己變為戀人的關係。兩人展開長達20年的感情,至今此情不渝,未曾變過。

1983年第一次分手:

可能是雙方都年輕氣盛,性格都還在磨合期,而且明星身份面對媒體外界的壓力也超級大。在採訪中哥哥有透露過,是哥哥最落魄的時候,1983年在邵氏拍攝《楊過與小龍女》的期間,歌曲《舊夢不須記》在這年也流行。而哥哥不會叫第二個人為「愛人」,所以這個「愛人」明顯指的是唐先生。

1983-1984年期間第一次複合:

曾經在小報刊報導過的在哥哥住所「太古城」砸東西事件。當年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爭吵,據說哥哥非常生氣,把房間的東西都砸掉了,可能哥哥用自己的方式表達,物質算什麼,我只在乎你唐鶴德。

1984年:

專輯《風繼續吹》非常火爆,而哥哥躋身娛樂圈一線偶像,《風繼續吹》專輯裡,有一首歌叫《片段》,哥哥曾在90年代的採訪說過:「我從來沒有講過這段感情是怎樣開始的,全在一首歌裡,就是《片段》。我時時感到現在的甜蜜,不記得當初為什麼,只要撿起這首歌,一切回想起來,我們開始時是那樣的,這樣控制不了,像個沒談過的傻子。」歌詞真的好甜蜜!但第一次複合後感情再次受到情侶緋聞的考驗.1984年哥哥走紅,敲可惡的媒體為了製造新聞,翻出了哥哥1981年曾經和倪詩蓓的一段舊情,對他們現在的關係各種不實的報導,消息越傳越真。據當年的這篇《張國榮緋聞滿天飛》的報導中寫道:張國榮和倪詩蓓傳緋聞時,談及自己的女友【嘻嘻是唐先生nei~】,他說:「總之也不知道哪個壞人在害我,累我被佢【在香港可指她或他】罵了一頓,大發雌威一輪,我還要拼命解釋。」哥哥表示女友並非醋娘子,但最近他和倪詩蓓碰面機會多,而且消息傳的真的一樣,令女友不得不懷疑了,才發脾氣。哥哥說:「我和佢的感情很好,雖然不會太早結婚,但只要我們中間沒有問題出現,便一定會相處下去。」

1984年:

可能因為當時的外界壓力,哥哥緋聞滿天飛,甚至可能兩人的家庭已經知道他們的關係然後反對。所以兩人的關係一度處於緊張的狀態。在1985年《城市周刊》訪問,哥哥說:「我很渴望別人的寵愛,但對愛看得很淡,可說十分矛盾,我曾經嘗試過他人喜歡我,就全心全意投入那份愛,就算是離家出走,可惜卻碰上釘子,別人沒有我的那份誠意,我覺得很不公平,但其實所謂的不公平是因為我童年時環境造成,我沒有對,亦沒有錯,只不過是每人的出身,環境有異而已。」而1984年哥哥借楊受成家裡的泳池拍攝歌曲封面時。楊小姐不顧女孩子矜持,主動找自己的父親要求他給自己和張國榮牽線,而楊受成本來就賞識哥哥,所以就幫他們牽線。當時報導的鋪天蓋地都是他們在一起的新聞,這個時候不知道哥哥是否能夠走出上一段感情,也不知道唐先生當時面對這鋪天蓋地的當紅偶像與富豪女的新聞,心中是怎樣的想法。

1985年:

1985新聞報導張國榮和楊樂詩公開宣布兩人分手,同在1985年出現了《為你鍾情》專輯封套上的卡地亞三色戒指【卡地亞三色代表忠誠,友情,愛情,也代表了一個勇敢的決定和承諾】。所以這也是他們的第二次複合。據說拍攝專輯封面的時候,哥哥強調要把左手的戒指拍到,啊哈哈,而在拍攝專輯視頻的時候,手部的動作也是很多。還有這個OK也是屬於他們的愛情暗號!

這一年,唐先生認哥哥的母親潘玉瑤女士為契媽。在當今社會,對同性還是褒貶不一,何況是上一輩的年代,可想而知,他們這段感情的背後經歷過了艱難的家庭革命,哥哥的家族最終接受了他們的戀情。這一年,哥哥的演藝圈的事業越來越好,天王巨星的地位不可撼動,兩人的感情再次升華,趨於穩定。

1986年-1988年:

據說這幾年唐先生均被鏡頭拍攝到在香港十勁歌金曲頒獎典禮的身影,而臺上哥哥談笑風生,傾情演唱,臺下唐生會心微笑,默默注視。1986.9,在哥哥30歲生日時,有人打出「張國榮死於愛滋病」的條幅,也正是拜託這些報導所賜。而這時也是哥哥走紅的重要時期,兩人立刻完全沒有了任何公開交往,轉入了地下情。1987—1988年 間哥哥一天更比一天紅,種種原因,事業、形象和當時社會對同性戀的態度,給他們的感情帶來巨大的壓力。

1988年底-1989年初:

對此很多人的看法,道說風雲,據說出於理智的考慮, 兩人第三次分手,推測哥哥忙於工作,和賭王的千金何超瓊緋聞纏身,演藝事業也越來越紅如日中天,導致兩人面對外界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據說1989年初,在一個頒獎典禮上,哥哥獲得了一個獎,但是他卻表現得一點也不高興,反而一臉欲泣的說自己忙於工作,冷落了朋友。結果沒兩天媒體就報導哥哥去美國舊金山找「朋友」去了。當時據媒體說他在那裡呆了兩個星期,過了春節和情人節才回來。分手給雙方帶來的思念的痛苦和感情的煎熬,使他們很快又重聚,而通過這一次的分手,他們終於認識到他們不可能再分開了。事實上,他們也真的再也沒有分開過。

截取採訪片段:

問:我知你最近去了美國,這次就不是去演出,拍戲,純粹是享受享受,你採取什麼形式去?

哥哥:採取一個隱居的形式,我去到那裡有朋友在那邊,跟他們的家人一起過年,很舒服,因為完全不用避忌。很開心,儘量不去唐人街,覺得挺好玩的,整個人都都fresh(煥然一新)了。

1989年:

哥哥回來後宣布即將開演33場告別演唱會,有關於他們感情的報導。摘自1989年《告別樂壇演唱會》採訪,哥哥說:「曾經我們的感情瀕臨決裂的階段。」記者:「是為了什麼?」哥哥:「因為經常被人注視。」記者:「那你的女朋友?」哥哥:「在外地,你們不認識的,從來也從未在香港露過面。」記者:「收的這麼密?」哥哥:「這是私人生活,何況他不想露面。」記者:「她會來看你的告別演唱會嗎?」哥哥:「應該回來,但你們不知道他是誰的。我們已經認識很多年,但曾經分過手,不過,我相信我和佢是很有緣分的,在我的演唱會上,佢會出現欣賞,我已經留定座位給佢,如果佢喜歡,我可以為佢留足三十三場門票。只要佢願意聽的話。」記者問是誰,哥哥說:「我知,佢知,其他人不需要知。」他甚至告訴記者,我女朋友是屬狗的,短髮,還笑說自己開最後一場演唱會時,要考考記者們的眼光,有沒有緣分碰上上他的女友。(啊哈哈哥哥真調皮)

哥哥89這一年,在頂峰時期毅然告別歌壇,當然有很多原因,包括歌迷爭鬥等,但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哥哥與唐生有心離開華人社會,到較為開放的西方社會尋求生活空間。據說為了避人耳目,他們分別申請移民到加拿大,分別購置相距僅幾分鐘車程的住所,哥哥報讀電影課程,想將來短期外出工作,長居加拿大。唐先生則申請派駐加工作,共同在這裡開創美好生活。在這一時期,他們的感情好朋友認識已經發展到可以向親密朋友和親人公開的階段,,在加拿大哥哥的家中,哥哥將唐先生介紹給一些好朋友認識。而且哥哥在加國是與他姐姐同住的,他與唐先生的來往也並不避開親人。在這樣神仙美眷般的世外桃源,沒有幹擾和羈絆的天空,只聞到愛情甜蜜的味道。【在《星空下的傾情》採訪中,哥哥說「一個人呢,其實你有時,有一個階段你會做一些決定給,你會有事到一個階段你會改變嘛,比如我移民去了加拿大,我真是去住過的的,我開始以為時paradise,我以為是天堂來的,我去了發覺不是嘛,我覺得原來天堂在香港嘛,但是我又沒有錯呢,我不認為有錯,因為我沒去過的,到我去生活的時候,我不覺得了,原來我會覺得悶嘛,我頂不順了嘛,譁,開始去的時候我覺得,譁,真是天堂來的啊,自己的山在一些雲海上面,譁,飄逸啊,簡直是仙人來的,譁,可以在這裡飲酒,作詩啊,譁,原來天天早上起來起來都是這樣喔,三個禮拜後,見到有隻鹿進到我花園來吃花,誒,挺好的,有隻鹿可以看下,六個禮拜後,它又來吃花,我替它取了個名字斑比,你還來,快走啦,把我的花吃光啦,這樣喔,我覺得原來這樣,就好像早了些在這裡等死了吧,這樣嘍,」】

1990年-1992年:

這精心策劃的移居國外生活計劃到最後並沒有成功,原因也是因為哥哥。哥哥很快就發現,34歲就退出他熱愛的舞臺,演戲還是太早了,他是一個非常重視和喜歡工作的人,而且香港娛樂圈對他的千呼百喚,有的還親自登門拜訪。於是他又返回香港接戲,而且在香港的工作越來越多,幾乎沒有時間回加國與唐生相聚了。據說1991年-1992年期間,哥哥去北京拍攝《霸王別姬》,劇組人員透露,哥哥每天都會自費打幾個小時的長途電話。而唐先生非常明白工作在哥哥心目中的地位,最後他還是辭去了在加拿大的工作,於94年也返回香港並進入渣打銀行工作,與哥哥相伴。這時他們的感情在經過了無數次考驗後,已經非常穩定。而哥哥他不再懼怕媒體。他說: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他告訴世界,什麼是光明磊落,而唐先生永遠在他的身後。開車接送,一起打球,替他理財,在他累了倦了、笑了、睡了的時候,陪伴著他。

從1995年開始:

以前對自己的感情生活完全避而不談的哥哥,也開始在一些場合含蓄的談起自己的另一半,講「佝」的好,講自己的幸福。引起媒體的極大興趣,在1995年7月被媒體拍到哥哥和唐生兩人看裝修房的畫面,被哥哥發現然後就開車追狗仔,也出現了意外撞車事件,後來狗仔刊登的報導標題就寫:佢哋想砌我搞基。後來唐先生被記者到上班的銀行追訪不堪其擾,記者追到銀行,唐先生撞見記者轉身猛走,銀行同事也幫忙轟走記者,記者不死心冒充客戶打電話找唐先生,唐先生說:「你地盡翻你地個職責,隨便你怎麼寫,我沒什麼好講。」

1997年1月4日:

哥哥沒有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在演唱會上說了這麼一番話:「首先,我要在此謝謝所有來紅館觀看我這次演唱會的觀眾們,是你們讓我有機會再次踏上這個舞臺,在這裡我覺得我是個非常非常幸運的藝人,因為有你們那麼多支持我的朋友,多謝大家!今晚是一個非常例外的晚上,多唱幾首歌。但是在沒唱之前, 我希望等大家聽我講以下一番話,為什麼呢,其實我覺得我並不是一個非常孝順的孩子,因為我從開始唱歌到現在已經有10多年了,我開演唱會也有好多次,而且每一次我媽媽都會到場同我分享我的快樂,但是,每一次我都沒有真真正正唱一首歌給她聽,我媽媽今晚也有到, 「媽咪,你怎麼可以把我生的那麼可愛,那麼靚仔的哩!是不是你和Daddy那晚的心情特別愉快特別 high。媽咪,今天晚上我要送一首歌給您,【歌為《月亮代表我的心》】同時呢,這首歌也要送給另一位我覺得在我生命裡面好重要的好朋友,就是你的乾兒子,在我最失意的時候,境遇最差的時候,他可以借給我所有的薪金,好幾個月的薪金幫助我度過難關,他就是我的好朋友唐先生。在這裡我要將一首歌送給我這兩位摯愛的朋友和親人。」1月4日以後,金融界的才子和娛樂圈的天王巨星的戀愛關係正式曝光。唐先生受媒體和歌迷騷擾無法工作後,最後只能辭掉銀行的工作。而哥哥給予他的尊重。哥哥將唐先生的名字列入管理自己主要經濟收入來源的公司的股東,兩人共同持有,共同進退,不分你我,共創生活。並將公司財務問題全權交給他處理。不讓他有一點委屈。如此對待伴侶,不要說同性,就是夫妻之間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1998年-2000年:

這幾年兩人一起出入很多活動,被記者拍下很多經典的瞬間。在2000.3.2哥哥的拉闊音樂會,哥哥在演唱歌曲《為你鍾情》時,深情地望著臺下並把歌詞「I do I do」改為「I love you」,也對唐先生做出了「愛」的暗號【《為你鍾情》專輯裡面OK手勢是作為戀愛的暗號手勢】。

2001年2月毛舜筠訪問哥哥:

毛:第三件事情談到愛情。

張:我跟你的?你別這麼貪心了,你已經有了他,別這麼貪心。

毛:我是嫉妒。因為佢,你的佢。佢真的很好,知道嗎?佢這麼好,你覺得自己幸運嗎?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見佢時,其實我心理有點不是味兒,佢是什麼人物,我很記得在溫哥華的後花園,佢站在斜坡上讓我看見佢,我看到佢,就知道佢是個好人。以後一直喜歡佢到現在,然後我就懂得為何大家都喜歡佢,但我不懂得你為何喜歡佢。

張:我鍾意佢,因為佢好。佢待我很好,是佢一位很愛屋及烏的人。

毛:佢很有心。

張:待佢朋友,義無反顧地對佢身邊的人,包括佢的同事,佢的朋友。對我簡直是無話可說。

毛:現在你所有的朋友喜歡佢更勝喜歡你。你有什麼感覺?

張:因為有時候我會有厲害的情況,佢沒有,所以我覺得佢很了不起,佢很知道佢的位置,什麼時候做什麼角色,這是很好的,特別使我們生活忙碌,十分緊張,需要有一個人經常支持自己。

毛:你認定這是你的終身伴侶。

哥哥:恰如你是我的終身,情人也好,朋友也好,妹妹也好,很開心,是一個Blessing,主賜給我的。

這年有一天,哥哥和唐先生外出的時候,哥哥發現有狗仔偷拍時,故意主動牽起唐先生的手,宣告給身後那些藏匿的記者,我們比你們光明磊落,可能也想以此昭告他人,這就是我的愛人,沒有什麼可隱藏的。該相片在多年以後屢次被各大雜誌網站評為「本世紀最溫暖的牽手」、「本世紀最偉大的牽手」、「本世紀最堅定的牽手」而有的記者故意把照片拿給哥哥看,哥哥還說:「拍的不錯,很好看。」

2002年:

黑暗來襲,2002.3哥哥確診患上抑鬱症【據醫生說生理上的抑鬱,因大腦化合物不平衡】。據唐先生事後回憶,哥哥這時候開始已經出現身體的異常狀況。那段時間每天遭受著病痛的折磨,愈來愈重,逐漸發展到了不可控的地步。那個病發作起來痛得好像要把他的肉給撕開了一樣。不同階段不同的病情,把他折騰的非常的慘,簡直讓他痛不欲生。據說後來大家都感受到了,02年哥哥的眼神已開始不對頭,而唐先生眉宇間隱藏憂慮,而哥哥的抑鬱症已經很嚴重了。成日成月地失眠,頭髮成片成片地脫落……幾個月下來,已是形如枯槁。哥哥曾說過這麼一句話:「這幾年,好多人傷害我,不但傷害我,傷害我親人、情人、明白我是一個藝人,但都是普通人,沒辦法不去處理面對……不要再傷害我,不過,好多謝多年大家支持,上天公平,不理你是男是女,我最愛都是你……」哥哥已泣不成聲,淚流滿面。聽說長期以來哥哥他每天都要忍受著中藥苦澀的味道,摻插在一起的撲鼻味道讓人一聞就想噁心嘔吐!有時候哥哥耍孩子脾氣不願意喝,唐先生便自己先喝一口,再像哄寶寶一樣哄哥哥喝一口,也因為藥的副作用,唐先生時常頭痛得去開頭痛藥吃……儘管唐先生站在離哥哥最近的地方,心甘情願為他付出全部心血,卻也無法幫哥哥減輕一點痛苦,那麼的絕望。

據陳淑芬(經紀人)回憶說:「他得病的時候他自己並不知道,直到後來這個病就開始有了一些病態反應,好像手振,睡不著啊,出冷汗……發生這些情況的時候,他就去看醫生,所有醫生都說他身體上沒有問題,肝也很好,心臟很好,什麼都好,他就覺得好奇怪,我基本上沒病啊?那我為什麼會流汗,為什麼會睡不著,為什麼會有這些狀況呢,哥哥他一直都是很注重健康的。那麼健康的一個人會有什麼病呢?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那麼多好像不正常的狀況呢?我們也搞不清楚。所有檢查的醫生都說他沒事,專科醫生也都說他沒事。你無法想像他多麼希望他自己好起來,他一直在看醫生,他沒有辦法接受他自己是有這個病的現實,因為他什麼都有,現在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怎麼這樣的人會有抑鬱症呢?」期間哥哥還是照常參加他之前允諾的活動,而唐先生也一直陪在他的左右。其實沒有接觸過抑鬱症病人,永遠也無法想像抑鬱症的可怕,沒有堅強的意志和深厚的愛,通常照顧病人的人會自己先崩潰。11月份,哥哥吃安眠藥,獲救後情緒更加不穩,而唐先生近乎崩潰喊道:「要生一齊生,要死一齊死!」而這句話多多少少讓哥哥心有所觸動,隨後時間,也沒有再輕舉妄動。經過這樣的生死掙扎,哥哥或許知道,黑暗可能隨時會降臨,開始靜靜的做了許多事情,他立遺囑,把遺產分給唐先生和其他親人,一部分捐給慈善基金,連身邊的傭人,司機也做了安排,這期間哥哥由衷想要自己導演的電影《偷心》,也因種種原因而沒有了下文,也絕口不再提起他的電影,也不再答應拍戲,怕自己病情發作而耽誤了別人。因為胃酸倒流而損壞喉嚨,聲音一度沙啞仍然強撐病體堅持錄製完最後一首給唐先生的歌《我知你好》。

2003年:

這一年來哥哥因病情的折磨,真的很痛苦。4月1日這天和愛人說晚上一起去打羽毛球後,就出門了,但是他的唐先生卻再也等不到他的赴約。這天愚人節,上帝仿佛開了個無情玩笑,18時41分,哥哥從酒店二十四樓墜下(享年46歲),而對於哥哥的摯愛唐先生,可以說是一輩子都不能忘卻的痛,這天他永遠的失去了他。而哥哥去世後9個小時後,凌晨三點多,第一次聽到唐先生在媒體出現的聲音,他穿著白色的浴袍,據陳太(哥哥經紀人)事後說他當時吃了安眠藥,淚痕未乾,隔著住宅的鐵門,神情哀莫過於心死,但還是強撐著身體和圍攻在門外的記者進行訪問【其中有位別有新意記者採訪說:「你這一刻是不是還愛著哥哥?」唐先生說:「這一刻,為什麼只是這一刻啊?!】在採訪結束後唐先生對記者說希望報導出來的東西是對哥哥好的。

據說唐先生他從1日到7日這幾天,唐先生共赴約七次會,拖著疲憊的身軀到香港殯儀館只為了爭取在所剩無幾的時間再多看幾眼哥哥的面容,與自己最愛的人見面。據記者說這幾天的凌晨也拍到唐先生穿著那天本應該去赴約穿的運動服還有羽毛球拍獨自去之前和哥哥約定的羽毛球場,只是再也等不到他的哥哥了。4月8日,是哥哥的葬禮。據說他是第一時間進入擺放哥哥遺體的房間,口中一直念念有詞,爭取最後機會和哥哥訴說他與他之間未說完的話。有好友回憶說,當儀式開始時,坐在第一排的唐先生一言不發,只低頭聽靈堂內播出哥哥的歌,並默默地跟著哼唱,期間更禁不住飲泣,場面相當悲愴。直至輪到哥哥的外甥女致悼詞表示多謝唐先生照顧舅舅二十年,對他不離不棄,這時唐先生十分激動,當看到熒幕上他和哥哥以前的合照時,千般回憶湧起,想起以後陰陽兩隔,更悲傷,失聲痛哭。據說唐先生在準備封棺的時候,情緒變得悲愴,他流淚拿出一封情書,流露出依依不捨的眼神,放入躺於靈柩內摯愛的手中。在家族發布的訃告上,唐鶴德的名字是排在首位的,前綴是「摯愛」。而唐先生的輓聯寫著:「阿仔,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愛綿綿無絕期,摯愛唐鶴德挽」這份愛情令所有人動容。短短幾句,卻清晰明了唐先生對哥哥的深深的愛意和想念。而這個OK的手勢也是一直是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獨有的愛情暗號!

哥哥雖已離去,但唐先生對哥哥的愛意只增不減,代替哥哥領獎,以張國榮的名義,設獎學金在大學,之後也從未找其他伴侶,唐先生深居簡出,行事也十分低調,獨居在他二人以前位於加多利山的住所,守著哥哥的骨灰。但偶爾出去與友人一起打羽毛球或小聚,那些人也都是哥哥生前的故交。

下面是唐先生在四月一日,九月十二日(哥哥生日)在ins更新的語錄:

「過去多少快樂記憶,何妨與你一起追。」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夜天花板有這段戲,總關不上心裡的放映機。」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逝水如斯而不舍晝夜。人生無常唯獨愛永恆。」

「把痛苦留給我,把寂寞留給我。這,就是我疼你的方式……」

「17年前你離開了我們,但我知道你在另一個國度裡時刻都想念著我們,特別在這嚴峻的時候更加給我們鼓勵,打氣,希望大家一起加油努力,共同渡過這一次的疫情。」等等等。

哥哥有關於唐先生採訪記錄:

1987年香港雜誌的明星問答QA:

哥哥被問到最愛的人是誰,他回答:「唐老鴨」。

訪問:

哥哥:因為人呢,不知道算是弱點還是優點,你第一眼看人肯定看漂不漂亮。

眾人:是。

哥哥:是吧,男女當然看的部位不同,但都是這樣的。「哇,靚哦,正哦!」大家都是這樣的大家都是這樣的。開始會被外貌吸引,這一點我想所有動物都是一樣的。但當你經過這一個過程,已經搜索到差不多啦,這個物體外表,差不多可以全部閱覽過了,開始要進入他的內在,他的思維,他的思想,大家合不合拍。

訪問:

Y:Leslie呢,你第一眼看別人的地方是什麼呢?

哥哥:我也會看眼睛,眼睛很重要的。

Y:怎樣的眼神,是..

哥哥:我覺得是深情款款,有感覺,最重要的是有感覺。國語有一句話很好的,就是「來電」。高深一些,有人說是「味道」,你喜歡那一隻,那種「味道」是很不一樣的哦。

F:那你會喜歡哪一種人可以散發怎樣的味道?

哥哥:我覺得瀟灑一點的,怎麼說也要瀟灑一點。

Y:但是瀟灑會不會給你感覺留不住抓不緊呢?

哥哥:我喜歡的,我喜歡這樣的,慢慢在捉住他了。

眾人:哈哈哈(笑)

F:就是說,肯定成功的,遲些才(捉你)。

哥哥:(大笑)太熱情那些不好的!那些很煩的!通常都會加上那些*#……

吧啦吧啦

L:陳憶蓮,如果你看男人首先會看哪一個部位。

陳憶蓮:哈哈哈,我先看整體的哦,他走近了,說話時的感覺。我和任何人接觸都會看他的眼,我覺得從眼神你會看到很多東西的

哥哥:第一次見面,不要說整體還是部分,你見到佢【p s:在香港佢指她也有指他】跟你說話是臉紅的(眾人笑),qiong的紅到耳朵了的。

《星空下的星星》的訪問:

哥哥:那時候還是很倒黴的時候,在邵氏拍片,而又和我的愛人吵架,然後散了。之後就直接駕著車回家,一路哭,當時興那首《舊夢不須記》,按著那首《舊夢不須記》就一路回到家,然後一路哭上樓。

1994年《東周刊》訪問:

哥哥:「我和我的另一半就很明白,所以兩個人之間,如魚得水。因為我們明白體貼是滋潤感情生活的竅門,我們兩個已經十多年了,我地的關係仲系好好今日臨出門前,大家仍在打電話,仲三次咁多添!(還說了3次電話呢!) 當然,任何一對走在一起,期間總有許多上上落落,起伏不定的情況,但只要你放眼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一個比這個對我更好的了。這麼多年來,期間當然出現過很多問題。每個人每天都會遇到很多事情,對方也是一個獨立個體,你要尊重這一點。對方同樣會有很多事情發生,如意的,不如意的。你遇到不稱意的,就肆意在對方面前發脾氣,然後不斷為自己找藉口,情非得已。輪到對方在自己面前投訴、發脾氣,你卻自私地關上耳朵,不聞不問。於是兩個人的問題就會日積月累,單方面付出是不成的。積聚太多問題,會影響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我是不會容許這種情況出現的。年輕時我會有很多affairs(戀愛關係),但自從跟他在一起後到現在,一段也沒有。我倆在一起將近十五年了,什麼?你說我的樣子不像可以守在一個人身邊這麼長時間麼?感情這回事就是這般奇怪。我倆真的是一對很奇妙的combination。」

1994年香港商業電臺訪問:

文:剛才聽你說和吳宇森的那段,還有周潤發的那段,講到家庭生活,一家子天倫之樂這些,一起吃飯啦,周潤發煲湯啊。就是這些對家庭生活或者那些sweet sweet的溫馨小片段,你會不會憧憬呢?就是看到眼睛都會放光。

哥:其實不是的,但我告訴你,為什麼說我自己感情吝嗇,因為我是…我只有也只會為一個人的,如果講到愛情,我只會為了一個人的。其實我很sweet sweet的。(吳君如:他很sweet 的。)其實君如你知道的,因為君如跟我很老友。但是這麼多年,我只有一個。你說是不是很吝嗇?因為其實以我的容貌,(君如:也不只找一個啦!)可以找很多個的啦,但是只有那一個。

文:為什麼只有一個呢?當然這是傳統的價值觀,但有些人有另外的看法就說,是咯,可以一生中鍾意幾個人的。

哥:因為我不是「好色一代男」咯(哈哈哈笑)

文:王家衛下一部戲……是不是預訂你拍?(如:那我覺得其實……)

哥:是啊,正在談。(如:其實哥哥……)

如:其實哥哥你一向給我的感覺是你的感情很執著啊!很專一的啊!我也見過哥哥傷心的日子。

哥:是啊!我跟佢……

如:啊好感動啊!!(很及時的打斷哥哥)

文:不過落閘前呢,尤其今天是星期五呢,我覺得一定要編排一個很好的夢。

哥:什麼夢啊?

如:是啊,你想做個什麼夢?Leslie

哥:綺夢……

如:哇哈哈哈哈……

如:那是怎麼樣的綺夢啊?

哥:很甜蜜的,當然肯定是你自己鍾意的人出現咯,在你身邊咯。

如:你剛才已經說了有一個了哦!

哥:就是那個咯。

如:還是那個?做夢也想見到他?

哥:夢裡都想見到他!

如:你真是專一的哪,我真服了你了。

文:閉上眼也見到他,睜開眼也見到他……

主持人:你想起的老夫老妻會聊天的?

哥哥:會!我一直都很想有一個relationship ,每天無論你工作得多麼辛苦,你回到家,你心愛的人,無論和不和你同房,都會和你聊天。「你今天做左D咩啊?」當然不是八卦那種了。「你今天做左D咩啊?」還可以說「你有無掛住我啊?」(超級賊甜蜜地說)

眾人:哇!

主持人:毛管棟咯(毛都豎起來了)

1994年《東周刊》:

哥哥:「老實說,對方給我的安全感,大大多於我可以給予對方的,對方屬狗的,性格比較忠實。任何一對走在一起,期間總有許多上上落落,起伏不定,但只要你放眼看看外面的世界,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一個比這個對我更好的了。」

1994年《ELLE》訪問:

「不諱言自己現在其實有一份很固定的愛情,二個人在一起很久了。我甚至可以說,我生命中唯一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情,就是我愛人對於我的愛。」

1994年《壹本便利-愛情沒什麼需要隱瞞》採訪:

哥哥:「公開我們關係,或者會有些幫助,起碼感覺上會relax一些。十五年在一起不是簡單的,久不久佢都會來大陸陪我幾日,感覺都好甜蜜。」

1995年《民生周刊》

如果認識Leslie與他的愛人,確實會有一份似水流年的感覺。早在他們十多年前交往的時候。他們感情的結實是可以理解的。他愛人事業上也有明顯的成績與地位,百忙之中仍能抽空到大陸陪伴Leslie,亦可知其中愛意。張國榮開口了:「我這樣說好了,每個開始,我不曾騙過對方,而且除了我的愛人之外,我絕不會對第二個人說『我愛你』三個字。」問:從來沒有?「從來沒有!我說不出口,因為我只愛他。」張哥哥嚴肅的說。

1997年《星空下的傾情》訪問:

哥哥:「自己的生活和人家share,還有你要人家人忍受你,去share你哦,大佬,嗯,我們,就是我都很專一的一個的啦,那但是,大佬啊,起身都有口臭的啊,是吧,有時候都想放個屁,那怎樣,那你頂得順嗎?那你有時候都要人忍受啊,就是,大佬,睡在同一張床上,你放個屁,那怎樣啊?」

主持人:「那我覺得,愛就是要大家互相容忍大家的缺點,是啊。」

哥哥:「但有時候有個階段,我覺得我頂你不順了,你的口臭這麼臭,會的哦。」

主持人;「那你告訴他下次刷牙咯。」

哥哥:「但這些就開是有摩擦了哦,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就是說,所思呢就是這個相處的技術是要,需要一段時間。」

梁家輝:「他應該,他不是應該忍受你的口臭,而是包容你的口臭,因為每個人,你既然知道那樣東西是每個人都會的,就是比如說,女人每一個月都會有點問題的,那你不可以怪她的問題嘛,你不能說,未你有的啊,有沒有搞錯,這幾天你這麼不得閒,又搞到心情不好,又告訴我肚子痛,又告訴我心情,就是要我遷就你,為什麼我要在這幾天裡遷就你呢,這樣,但她是女人嘛,你要明白她那幾天是一定是心情不好的啊,是不是呢,那這已經不能說是一個忍受了,而是一個你要了解的,她的那個自然生態的問題,包容她的一樣的東西」

「是啊,我對我的那位呢,是每天至少要打1次電話的。就是:你在哪裡?在哪裡哦,開著工啊,做著什麼啊?你在做什麼?哦?哦!哦?哦!OK!……每天夜晚放工之後,啊,你今天做了什麼阿?我今天又做了什麼!這樣,我覺得這些很好。」

1998年《香港商臺》訪問:

哥哥:「我生命中第二重要的人(第一重要的人是母親)就系唐先生,他給了我好多意見,無論是工作上還是其它方面。以前我好衝動,依家就可以好冷靜。他又有學識,又有認知,好多時候又可以幫我做到Decision Making。」

2000年在訪問中談到當年撞車事件:

哥哥:我曾試過一次,撞了車那次呢,現在講起來已經很久了,有一次不是被跟蹤碼?

Y:我那次對你的看法是,啊,你挺真的哦,挺率性而為。

哥哥:因為我覺得沒有錯

Y:我心裏面在想,要是讓你處在那個situation,你會不會反跟蹤反過去撞他呢

哥哥:現在就不會了,所以我覺得我現在的心態變了嘛,以前呢,會突然間無名火起,明白嗎,我想,喂,我開著車看著我的裝修,還要很好心腸,我記得那天有輛的士在我的面前,是私家路來的,那的士在前面已經有三分鐘了,我朋友就問「咦,他在前面幹嘛」

我說「哦,可能他在正在上簿仔」然後見到有些相機突出來了在照相,我就突然間qiong的無名火起,你想幹什麼,在拍什麼啊?然後他們的車子就嗖的跑了,不行,我要澄清,我喜歡一些黑白分明的東西,你想幹什麼,我很想知道,你明不明白,現在世界那麼不好,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綁架啊,現在世界真的很不好的哦,是不是?無緣無故都可以讓人爬進來,不知道想幹什麼的哦,你覺得這樣對嗎,我覺得是教壞小孩子氣咯,是不是?我去追他的時候,可能大家的駕駛技術不是那麼的好,撞成一團,是我第一時間報警的。然後狗仔就告訴我「沒事的,你不紅我們都不會做新聞的啦。」你做什麼新聞,新聞難道不是報導事實的嗎?是「做」的啊?是「做」的,那麼這個「做」字就有問題了。我就覺得是這樣,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很多時候還發現還有人在拍我的照片,我會揮一揮手,對著他笑,我覺得你還在做這件事情啊,陰功左D咯。

2000年香港熱情演唱會

在哥哥唱完《為你鍾情》,這首歌時,觀眾起鬨這首歌是唱給臺下唐先生的,當時哥哥的回答:「我告訴你,我是professional的,所以我站在臺上唱歌,我不會單獨唱給一個人聽,我肯定是唱所有這裡的觀眾聽。(觀眾歡呼)我真是要唱給他聽,有大把時間了,根本不用一定在這裡唱。(觀眾大聲喝彩)是不是這麼說?anytime都可以唱給他聽,睡覺前唱給他聽,睡醒嘴過後唱給他聽,用不著開個唱時,只唱給他一個人聽,寫這些報導的記者,應該shut up!」

之後哥哥在演唱會上說:「上帝造人是公平的,不分男女,不分種族,不分黑人、白人,有些人喜歡貓,有些人喜歡狗,有些人喜歡一些特別的人,這樣他們才會開心,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成全他們……只要他們開心,其他人無權過問!(臺下觀眾馬上大喊:成全你!) 」

他倆的生活趣事:

1:摘自《張國榮的時光》,這是一本回憶錄式的手記,志摩女士從「熟人之上,朋友之下」的立場出發,詳細回憶了與Leslie共事三年間的點滴。由於觀察角度的設定,志摩女士關注較多的是張國榮為人的一面。因此志摩女士在《張國榮的時光》這本手記中,哥哥更多也只是被當作一個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人而非我們所認識娛樂圈光鮮亮麗明星。以下內容也僅僅在志摩女士和哥哥交往的「時光」,以第一人稱的角度。她說「把我所見過的事實、狀況以及Leslie的言行,儘量不夾帶個人感情地,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去描述出來」。從這一天第一次見到唐生之後,我又見過他幾次,有時是和LESLIE在一起,有時不是。然而每一次見面,唐生都仿佛塵世中的清風一般,從容而穩重,依著自己的步伐行事,和LESLIE那種即時燒水壺一樣迅速熱情高漲的性格形成了鮮明的對照。我觀察到,對於LESLIE往往容易熱過頭的情緒,唐生總能以他獨特的冷靜而充滿溫情的一句話予以平復,使其平靜下來。而這樣的情景在與LESLIE接觸時不止一次地出現,我想,不僅以前如此,說到這些年來的LESLIE時,唐生的存在和他對LESLIE所產生的影響更是絕對不能忽略的。唐生這個人平時說話很少,表情也幾乎沒什麼變化,看不出他的情緒是開心還是不開心。然而偶爾從他嘴裡冒出來的隻言片語往往能準確地點中Leslie的笑穴,每次唐生說一句什麼,Leslie必定笑得彎了腰,最後因笑的太過分甚至會呼吸困難,咔——咔——痛苦地一個勁乾咳起來。而坐在一旁的唐生卻並不和Leslie一起爆笑,但又不是不高興,只是坐在那裡神情柔和而淡然地說著話。兩個人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有趣,我心想,他們真是一對好搭檔呢。

2:據說有次唐先生開車去接哥哥回家,正好下著大雨。唐先生冒雨把傘送給哥哥,然後再冒雨跑車內,據記者說,哥哥撐著傘用一種非常溫和柔軟的神情看著唐先生跑回車裡的背影。

3:據說哥哥和唐先生一起外出時,很多時候唐先生能一人拿兩人的行李就會一個人拿,不會讓哥哥拿。因為哥哥以前左手做過手術,不能用力。

4:據說哥哥會看粉絲回信,如果寫信的粉絲要籤名,照片的也會一一滿足。唐先生則會把信封剪一個小口,取出信撫平摺痕,鋪得整整齊齊,把希望籤名回信的單獨分類,也為哥哥節約時間。這些生活的細節,唐先生真的是無微不至

5:據說哥哥有一次和唐生打完球後,去衝涼,而唐生就坐在外邊等哥哥,這時有位朋友路過,便坐下來和唐生聊天,而據朋友回顧,當時唐生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眼睛一直往哥哥衝涼那房間看,這時,哥哥忽然向服務生要毛巾,而朋友還沒明白怎莫回事,唐生就早已跑過去,把毛巾遞給哥哥,唐生回來後,朋友調侃他,說他要做「二十四孝情人」。

6:據說哥哥在國外開個唱,唐生也去的 據酒店保安說張國榮整天跟他那位粘在一起。

7:據志摩千歲的《張國榮的時光》說過,哥哥給志摩女士說他倆小時候的事,因為哥哥小時候比唐生壯,所以打鬧時老是哥哥佔上風。志摩女士就問他們現在打架誰會贏,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唐生突然說:「吵嘴的話是他贏,比力氣的話是我贏」哥哥很快的接了句「胡說什麼呀你,打架吵嘴都是我贏好不好」,唐生就很不服氣的在旁邊小聲的嘟囔著。啊哈哈,想像那個畫面也太溫馨搞笑了吧!  

8:據星島日報上面劉嘉玲回憶:Leslie的訪問,節選了關於哥哥和先生的內容:嘉玲說哥哥與唐唐十分登對,是一對Perfect Match。「唐唐好就哥哥,好錫佢,有時哥哥在外面傾嘢,但又約了我們去他家打麻將,唐唐就會先戥腳,哥哥一回來,他就自動起身讓給哥哥打,有時哥哥食唔到胡,會發脾氣:『唔打嘞!』唐唐又會坐低幫佢打,我們大家都叫他做任姑娘,任性姑娘呀!唐唐的脾氣好,哥哥就有點小姐脾氣!但對朋友,就個個都一樣好好,照顧周到,一視同仁!」

9:2003. 4<成報>據好友回憶:毛舜筠和區丁平的婚宴上,我第一次見到唐先生。…我坐在哥哥後面一桌,入席的時候他轉過頭來和我打招呼,聊了幾句,然後聽他向唐唐打招呼:哥哥,來這邊坐。啊,原來真正的哥哥是唐唐。…李少霞跟我說:我們一直稱唐唐做哥哥,叫Leslie做阿仔。—

10:據好友回憶:「哥哥愛說話,說起話來手舞足蹈,表情豐富,風採盡現。哥哥極戀家,十分珍惜和摯愛唐先生獨處的時光,但他也愛熱閙,經常在家中招呼朋友吃喝玩樂,我也曾多次參予他們的聚會,在聚會的時候,哥哥有時會情不自禁地對唐先生做出一些親熱的動作,唐先生通常會紅著臉,尷尬地笑著,哥哥看見了,便會把他那張俊臉湊過來,淘氣地要求我們不要寫出來(雖然他知道我們一定不會寫出來),大家看著他那張俊臉,那淘氣的表情,心都溶掉了。事實上,圈子裡的人一早已見慣了這對璧人的相處,亦認同了唐先生的地位,有時大家見到哥哥獨自一人,便會問他唐先生在哪裡;見到唐先生一個人時,也會問他哥哥在哪裡,可見朋友對他們的認同。」

11:聽說在上海演唱會的慶功宴上,很多人見到了最溫馨的一幕:唐先生與同桌的人似乎在說著什麼事情,哥哥則百無聊賴地站在唐身邊。似不經意卻很專心地玩著唐的耳朵。唐如寵愛孩子般,任由著張的小動作。一對壁人兒,同樣的專注、安心、幸福。嗚嗚那畫面真的太感動了吧!

摘取哥哥演過的作品的臺詞:

《霸王別姬》:

「說的是一輩子,少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人縱有萬般能耐,終也敵但是天命。」

《阿飛正傳》

「做人,要麼要,要麼不好。如果你真的不能沒有他,那你告訴他你不能沒有他呀!不然的話,從這一分鐘開始就當作不認識這個人。」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鳥沒有腳的?他的生命只能在天上飛來飛去。一輩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他死的時候。」

「要想不被人拒絕,最好的辦法是先去拒絕別人」

《東邪西毒》

「一個人再也不能擁有的時候,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令自我不好忘記。」

「很多人想知道沙漠的那邊是什麼,其實沙漠的那邊是另外一個沙漠。」

「知不知道飲酒和飲水有什麼區別?酒越飲越暖,水越喝越寒,你越想忘記一個人時,其實你越會記得他。」

「我一向以為是我自我贏了,直到有一天看著鏡子,才知道自我輸了,在我最完美的時候,我最鍾愛的人都不在我身邊。」

「」人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能夠把所有事都忘掉,以後每一日都是個新開始,你說多好。」

《明日夜》:

「經過多少年只有我還在窗前,沒有一盞燈沒有一個等待的人,只有夜色依舊如從前。」

《金枝玉葉》:

「男也好,女也好,我只知道我中意你。」

《由零開始》:

「由零開始,偷偷想到落淚,由零想起,當天一切樂與怒總揮不去,仍無悔只知繼續進取。」

《玻璃之情》:

「難受的腹水,將感情慢慢蕩開去,如果你太累,及時地道別沒有罪。牽手來,空手去就去。」

《偷情》:

「比引火更吸引,摩擦一剎火花比星光迷人,比得到了的都著緊,比暗戀都黑暗,比掛心睡不安枕,但上癮。」

《春光乍洩》:

「不如咱們從頭來過。」

《胭脂扣》:

「男裝女裝化妝不化妝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

哥哥日常的語錄:

1.「若我不幹這行的時候,是我自己光榮地走開,任何人也不可以逼走我!」

2.「我要在中國拍攝中國的電影,奉獻給中國人,包括海外的中國人。我是中國人。我要為中國人拍出非常有意義的電影。」

3.「生命實在太短暫,所以一定要活得正面,積極。」

4.「在電影或演唱會上,總是希望提供給觀眾以最佳狀態的我,但是在工作之外,我連鏡子都不看,而且對自己的容貌也幾乎毫不關心。至少我不是那種喜歡在家裡或店裡掛自己照片的人。」

5.「我們應該灑脫地做人,因為無論你怎樣努力總會有人覺得你好也有人覺得不好,所以要靠你身邊的良師益友和你自己去判斷,令你自己有信心。當你有了信心去做事,旁門左道的人是無法影響你的。」

6.「我很想做事,我很怕睜開眼沒事做,然後開口就說銀行有大把的錢,如果做人是這樣,就很頹廢,我不喜歡。」

7.「我希望下一代能在知識和生活水準方面都比現在有所改進,這是我的肺腑之言。因為我覺得我們的下一代在知識方面開始越來越貧乏。我真正希望他們能領悟,能醒悟一些,能多去學習一些讓他們豐富知識和人格的事物。」

8.1989年告別演唱會感言「其實,做一個藝人,有很多時候,他的痛苦就是因為我們的快樂和我們的滿足都是建立在觀眾之後,就是說觀眾快樂和滿足後我們才可以擁有。同樣的一句話就是說,如果一個藝人,他可以早些知道幾時自己要告別的話,他自己跟他的樂迷或者是影迷,就是大家都難過。但是如果有一日,當我們跌落下來的時候、當我們離開的時候,就只有我自己一個人難過了。所以我是個聰明人,我一定會走早點!

這就是我所了解的哥哥和唐先生之間的故事,哥哥曾經在演唱會說過:「你們會不會很快忘記我呀,(臺下觀眾一片尖叫)吶,我不是自私的人,如果有一天你們朋友問起,80年代有哪些歌手,你們隨便提起我的名字我就知足了!」

最後想說:「哥哥,不會忘記你的!敬佩曾經你積極面對困難的態度還有面對世俗的勇敢,堅貞,光明磊落。也敬佩唐先生的溫文儒雅,對愛情的堅守,這也許是對世間的「愛」最好的詮釋吧。我們都要好好珍惜我們的生活然後活成自己想成為的樣子吖,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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