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gaROMANTIC // 可苦可樂 [コブクロ] 專訪

2021-02-07 萬代南夢宮上海文化中心

コブクロ[可苦可樂] @上海外灘


我們不妨嘗試著從音樂入手,再度認識大阪。

在我的心目中,大阪除了」不拘小節「、」搞笑「這些眾人皆知的基本標籤以外,發達而多元的音樂氛圍,既是一種之於人文毫不膚淺的印證,更時刻充滿驚喜、迷戀和回憶殺。

與音樂中心東京的超前不同,大阪出身的音樂人展現出對日本音樂傳統更為深遠的眷戀,風格也更忠於內心,十分重視本體力量的爆發和延展。比如在我心目中數得上來的幾位,槇原敬之、矢井田瞳、平井堅、aiko、相川七瀬、後藤まりこ(原midori主唱)——以及本文的主人公コブクロ(中譯:可苦可樂)

[ 影視主題曲代表作 ]

電影《不幹了,我開出了黑心公司》主題曲[2017](監督:成島初 / 主演:福士蒼汰·工藤阿須加·黑木華)


電影《嶽-ガク-》主題曲[2011](監督:片山修 / 主演:小慄旬·長澤雅美)


動畫《四葉遊戲》主題曲[2009](原作:安達充 / 監督:關田修)

日劇《東京塔》主題曲[2007](監督:久保田哲史·谷村政樹 / 主演:速水重道·倍賞美津子·香椎由宇)

可苦可樂由黑田俊介小渕健太郎於1998年組成,這個中文翻譯出自何處我也沒有核查。在2000年初,中國樂迷很容易地就記住了「kobukuro」這個發音。

人們說男人歌才是真性情,二人的作品仿佛延續了Mr.Children、DEEN、SPITZ等樂隊的感人肺腑不說,歌詞更是說不出的受用。


「注視著撲面而來的時代之風,忍住的眼淚會變成微笑…時間在流動,雨過會天晴」

written by 小渕健太郎《風をみつめて》[2018]

由兩位男性主導的音樂組合可苦可樂並沒有刻板理解中的激烈躁動,而是用一種近乎花語的溫柔感動世人長達20年之久。

有時候,我會從可苦可樂的音樂中聽到井上陽水、尾崎豐等音樂前輩的影子,亦有許多人將他們和孩子先生(Mr.Children)沒完沒了地比較。但說到底,可苦可樂就是可苦可樂,他們是花的沉浮一生——

是坂道上飛翔的青鳥——

是穿破黑暗與心願相擁的流星——

黑田俊介與小渕健太郎的「一見鍾情」始於大阪府的音樂重鎮堺市

他們於1998年初識,模仿搞笑組合FUJIWARA(藤本敏史+原西孝幸)的命名方式,將個人姓氏的前兩個音節組合在一起——

コブチ(kobuchi)+クロダ(kuroda)

=コブクロ(kobukuro)

二人擁有音樂圈「最萌身高差」,黑田俊介身高達到193cm,小渕健太郎則是168cm,相差30cm的視野互為彌補,被兩個人笑稱「陰與陽」一般的組合。

Q:二人的世界觀相似還是互補?

黒田:昨天吃火鍋的時候,一個上海朋友給我調了個蘸料,在特別辣的東西裡混進黑醋,特別爽口,相當好吃,這就是我們啊!(二人爆笑)把不同的東西混在一起,正因為它是不相融的所以才更能顯出特別的味道!

小渕:下次再吃火鍋得在咱倆中間畫條「分割線」。(拿手比劃)

黒田:畫個陰陽那樣的。

小渕:不過確實,性格真是不一樣……怎麼說呢,正因為我們幾乎沒有相似的地方,所以才對對方有所關注,我們是都覺得對方特別有意思那種組合。

Q:黑田先生這個身高以前打算過幹別的嗎?

黒田:其實我這個兒,是想變成職業棒球選手來著。

小渕:我當初是想做漫畫家,一直在畫畫。但我家裡人有教民謠的老師,所以很自然地喜歡上了音樂。在覺得自己無法變成漫畫家的瞬間,突然發現也許可以搞搞音樂啊。可變成職業音樂人這種想法其實從來就沒有過。

在長達20年的音樂創作中,可苦可樂的音樂產量算是相當豐富,他們將語言的深意時刻貫穿於作品之中。旋律本來已經足夠扎心,又十分強調歌詞的抒寫,作品中那些無法迴避的溫暖和鼓動,絕大多數都來自小渕健太郎的詞曲創作。

小渕:要做出帶有能傳達出一些意義的歌詞的音樂。做這些作品並不能只為自己圖個高興,歌唱這個行為本身還是有意義的,所以我們一直在追求做那種能傳達出意義的音樂。

他謙虛慎行,在採訪中說自己不過是一個「努力型的凡人」罷了。歷經20年招式仍然未老,透露出本人寬廣且耀目的心靈,像是對整個世界平等無差的陳情。

或許這便是大阪出身的音樂人特有的純粹,可苦可樂特別令我鍾情的一點,是絕不會難為聽者,不搞晦澀,不套文藝模板,竭盡全力用通感、物化、充滿溫度的文字坦率地表達。

至於身為兩個大老爺們,為何如此喜歡將「花」作為歌曲的主題,我本來也不太明白。但話說回來,古今中外,又幾曾缺過才子鍾情於詠嘆自然,以文字和韻律撮合「花」的姿態與世界相遇。李白的名句「花間一壺酒」頗見寂寥之色,倒是可苦可樂的《櫻》、《蕾》等與花有關的作品,又在寂寞之中平添一份暖心的共情。

Q:為什麼如此傾心與「花」有關的主題?

小渕:無論葬禮還是生日宴會,都肯定會裝飾一些花,也就是說,無論悲傷還是喜悅的場面,花總是不會缺席。這其實很不可思議,(花的存在)是很治癒的,而我也在扮演花一樣的存在,一直以來也都很喜歡花。這種喜歡是廣義的,不局限於某一種花,既是生命的象徵,又具有人所無法比擬的生命力和那種惹人憐愛的特質。以後也還會創作更多關於花的作品吧。

——這首歌也是可苦可樂的黑田俊介認為最能夠代表他們的作品,他介紹說,通過這首歌才得以認識現在事務所的會長,以及後來出現的許許多多的人。

光陰難老,欲壑難平。

我們每天開著音樂軟體等待治癒心靈的歌曲脫穎而出,這裡卻正好有這樣的人,20年間用心用意,只為治癒與之相遇的你我。

雖然已經到訪過上海,此次來到中國公演,可苦可樂還是十分積極去籌備,並透露希望提前獲悉中國樂迷們的喜好。

小渕:好久以前,我們在馬路上唱歌的時候就遇見過中國的朋友,很感謝他一直站在那聽我們唱歌。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還是靠互相寫漢字這種筆談的形式聊了不少,算是把想說的話都傳達給對方了。所以如果這次演出也能有這樣的形式就好了,哪怕是只聊一個字都行。或者是利用打字幕的形式,讓大家能一句一句看到我們的歌詞,這樣就算是不懂日語的朋友也能夠理解到我們的音樂。

此外,如果能有個小調查或者通過收音機問答,能讓我們知道大家想聽什麼的話,就算沒有安排進演出歌單的作品也想特別為上海的朋友準備一下,哪怕是只有一首也好啊。

如果愛有天意,如果愛是花與自然的秘密之一,我也希望所有圍繞可苦可樂的吟唱和聆聽都不負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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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可苦可樂的作品風格似乎讓人很難與大阪這座城市聯想到一起,這是大阪的包容力嗎?

黒田:大阪是個毫無包容度的地方!

小渕:(爆笑)

黒田:特別較勁。

小渕:他們對搞笑這件事太較勁了。

黒田:(從大阪人身上)學到了生存之艱難這件事。

小渕:(爆笑)他們的笑點,那種搞笑的水準太高了……這一點絕對應該是日本第一的!所以在我們最開始做音樂的時候,最經常被大阪人說的是「光做音樂肯定沒戲」。

黒田:還有「你們要聊城這樣兒的話那就算了吧」之類的。

小渕:(爆笑)

② 可苦可樂有什麼要好的音樂人朋友?(事務所修改後問題)

小渕:同世代的還真沒什麼。後輩的話我和flumpool這支樂隊關係不錯,經常一起在臺北等地演出,還一塊吃飯或者跑跑馬拉松什麼的。另外我和彈吉他的前輩布袋寅泰關係不錯,經常跟著他到處跑。

黒田:我沒什麼,要說有也就是スキマスイッチ(SUKIMA SWITCH)了吧。

③ 出身於路邊LIVE的二位,覺得最適合可苦可樂的演出環境是什麼樣的?

小渕:最近,我們對於舞臺在場地正中間的那種演出玩的越來越好,特別喜歡那樣的形式。可能是因為過去在街上演出留下的習慣,能離第一排的觀眾越近越好。根據現場觀眾表情的變化我們這邊就可以隨時調整玩法,調整歌單順序,做各種嘗試,也能根據現場狀況知道該說什麼。離聽眾太遠的話就不好掌握聽眾的反映了。

④ 來自球鞋迷的提問:黑田先生最喜歡的球鞋品牌?

黒田:(努力向前傾斜著身體)N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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