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有很多人在說,自己一定要成為一個溫柔的人,但卻很少有人說明白,究竟什麼才是溫柔。想到這個詞的時候我正在海邊,有慵懶的陽光,有十七度的風,一切都舒服得剛剛好。
耳機裡放著五月天的專輯,突然間就聽到了那句 " 走在風中今天陽光突然好溫柔,天的溫柔地的溫柔像你抱著我。 " 光影恍惚的剎那,有一刻我似乎感覺自己摸到了溫柔的模樣。
朋友小白跟我講過,她和男友的兩個生活裡的細節。有一次她身體不舒服,醒得很早,看男友還在睡,心裡突然間就鬧起了小情緒,於是就故意吵吵鬧鬧把男友也弄醒了。她本以為男友會生氣,還在那裡做好了吵一架的準備。但男友跟沒事兒一樣,穿好衣服就起床了。小白一臉疑惑問他為什麼不生氣,他轉過頭不解地反問: " 生氣,生什麼氣? "
還有一次兩個人一起去成都,瘋玩了幾天,盡了興,累得不行。去機場的地鐵上,她困得靠在男友的肩膀上睡著了。醒來發現,男友的手一直在託著她的額頭,想睡又不敢睡,單眼皮都瞪成了雙眼皮。
小白說,男友望向她的眼裡,總有日月星辰般的光芒和小心翼翼的溫柔。就像耳畔吹的風,只要認真感受,總能找到它的方向。
溫柔從來都不是一個轟轟烈烈的代名詞,而是有些溫潤和恬淡的感受。
它就像一個囊括一切美好事物的形容,像春夏秋冬的流轉,像人間錯落的煙火。它浩如星辰,又渺如雲煙,似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2012年的時候,文哥在五月天的演唱會上,等來了那個經典的打電話時刻,《溫柔》的前奏響起,他熟練地按下了一個手機號,最終卻沒有撥出去。文哥喜歡過一個女孩兒,但努力了很久,最終還是換來了一句 " 不合適 " 。他不想自己的愛慕成了女孩的厭煩,於是強迫自己屏蔽了她的朋友圈,也不再跟她有過多的聯繫。
後來,女孩兒打來電話,聲音裡有些歉意又有些無奈。她說要去北京,問文哥有沒有時間幫忙搬一下家,她在這個城市沒什麼朋友。文哥想了想,最終答應了。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見面。
幫女孩收拾完之後,文哥假裝神秘地說: " 家裡給我介紹了一個女朋友,我脫單了。 " 他翻出照片,女孩滿臉興奮地說:" 你們倆挺般配的 " ,一瞬間如釋重負。她不知道的是,那照片只是文哥隨便找的。
那一天,文哥的肩膀因為幹活磨出了重重的血痕。但在那之後他們再沒有過聯繫,文哥偶爾還會控制不住地去看她的朋友圈,感嘆一句:" 她啊。"
很多時候,人們對溫柔的定義有些狹隘。那些說話聲音很輕的男人,和默默如水的女人,似乎就可以被稱作溫柔的人。
而我們聲稱溫柔的時刻,並不是因為看到了什麼確切的行為,而是感受到了一個人柔軟的內心。
就像文哥,他總是在被需要的時刻全力以赴,即便最終愛而不得,也不會以愛的名義去綁架對方,而是用一份柔軟解脫了所有愛裡的執著。有關溫柔的見解,每個人經歷的故事不一樣,結論也自然不同。有人說它是簡單淺顯如風吹麥浪,也有人說它是曲折深藏,詞不達意。
但我們都愛溫柔的人,因為他們似乎總能包容這世間的一切,能理解別人的痛苦與為難,會設身處地,會勇於承擔。他們不只是溫柔的人,他們也是溫柔本身。
人往往是因為自身經歷了許許多多的難過後,決定不再讓其他人再體會,內心才有了這份血淋淋的體恤。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溫柔,即便懂得了也不一定會為你做到,這樣的人彌足珍貴,如同人間寶藏。
如果你在人生的旅程裡能有幸遇見,不妨多注意那些處心積慮的小細節,去看看他眼底的波光瀲灩,不辜負所有滿載的情意。
文哥後來說,2018年的巡演裡,阿信已經不在演唱會上慫恿大家給人打電話了。他說: " 我也想屈從於溫柔,所以也該把溫暖和掛礙,為自己留一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