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圍城

2021-02-19 非凡油條

2004年,香港天水圍發生過一起滅門慘案。一名香港男子持刀殺死其來自內地的妻子和他們的兩個女兒後自殺身亡。

那個年代去內地尋歡作樂,是很多香港男人常見的生活方式,幾乎是個公開的秘密。其實他們也並不富裕,甚至屬於香港底層,只不過當時內地更為貧窮,他們大可以降維打擊,好好奢侈一番。包養二奶,是當時香港貨車司機圈子裡公開的秘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來自廣東、湖南、廣西、江西、四川等地混跡於深圳東莞的內地女人們,也都因此改善了生活,有的甚至拿到香港的居住權,成為了在鄉裡令人羨慕的香港少奶奶。

但現實總是很殘忍,最終她們會發現,她們嫁的男人因為離婚而且年齡不小了,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有錢,經濟環境差的時候甚至還會失業。結婚後他們在香港的居住環境也不佳,生活更沒有想像的那麼美好。在內地是窮人,在香港還是蝸居,與她們的預期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這一例滅門慘案中的夫妻就符合上面的條件,丈夫與妻子年齡差距大,丈夫失業在家,家用拮据。他們生活的天水圍則是香港低收入人群聚居的社區,失業率高,治安條件差。

天水圍位於最近突然成名的元朗區西北部,北邊緊鄰香港溼地公園,西北邊就是深圳灣,隔著海灣能夠看到深圳。這個名字裡帶著「圍」字的地區,像極了香港這座圍城的隱喻。

政府在天水圍興建了大量公屋,吸納了將近30萬人在這裡居住。公屋租金較為廉價,租住公屋的多為香港的低收入人群,但是社區的基礎設施條件並不完善,治安實在是個大問題。這起滅門慘案並非孤例,這裡的暴力犯罪從來沒有停止過。

2006年,林鄭月娥還是香港社會福利署署長,也對天水圍的問題感到費解,將天水圍稱作「苦難之城」。不知道上周她去天水圍探訪被圍攻的警署的時候,還記不記得當年她說過的話。

如今作為特首的林鄭月娥,對天水圍的思考也要升級了,她一定想過:這苦難,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1979年,隨著內地的改革開放,一家實力雄厚的內地企業與大寶地產、長江實業等香港本地開發商一道,成立巍城發展公司,買下了天水圍的土地。

那時候的香港房地產業正處於快速發展期,買入地皮進行開發似乎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巍城發展公司也是這麼認為的,這家公司甚至在1980年提出一個為期15年,分三期完成,人口53.5萬的新市鎮藍圖。在規劃裡,原本是一大片村莊和魚塘的天水圍,在規劃中將建起公共及私人住宅、工業和商業發展、運輸系統、小區和園林設施等。一個環境優良、基礎設施良好的新市鎮眼看要在深圳灣對岸冉冉升起。

然而,當時香港政治前景尚不明朗,很多產業都處在停滯觀望的狀態,港英政府最終暫停了天水圍計劃,這一拖就拖到了1982年。

糟糕的是,基於同樣的原因,1981年開始,香港房地產業進入下行周期,直到1984年才回暖。

港英政府此時陷入了兩難困局:房地產業不景氣導致財政收入減少,投資基礎設施建設捉襟見肘;然而香港面臨回歸,當務之急是穩定住投資者的信心,此時如果否定掉巍城發展公司的計劃,或是減少基礎設施投資,都會影響到香港的投資環境,更何況巍城的大股東還是內地大企業,如果開發計劃得不到優厚回報,會打擊內地對香港商業前途的信心。

港英政府的選擇是,停止原先的開發計劃,但向巍城收購天水圍全部的488公頃土地,作價22.6億,高出合理的價格不少——這可是遠離市中心的未開發土地。當時這些企業資金壓力很大,遠不如現在財大氣粗,虧了這塊地多少年都未必緩得回來,這樣的收購對內地也算是善意的橄欖枝。

天水圍這塊地現在又到了政府手裡,但政府也是一籌莫展,想來想去還是得引入私人資本開發,只得把38.5公頃土地讓與巍城用於私人住宅開發。

李嘉誠說過入股巍城的那家內地企業「缺乏地產發展經驗」,言下之意是他的長江實業該好好露一手了。

長江實業先是以1.6億元收購了大寶地產的25%股權,這樣他和長江實業在巍城的控股高達49%,僅次於某內地企業的51%。長江實業繼而與該內地企業達成協議,擔保其在這個發展計劃中的最低收益不少於7.5億元,換取了長江實業控制了天水圍私人住宅開發的權利,建成了後來的嘉湖山莊

而嘉湖山莊外的住宅,大多數被開發成了公屋。瞧瞧這令人生畏的建築密度。

巍城有限公司還與港英政府籤訂秘密協議,要求政府限制在公屋社區內發展商業設施規模,以免妨礙嘉湖山莊內的商業設施收益。

這份密約直到2010年才被香港的英語媒體《南華早報》爆出,在Facebook上一度引發轟動,民眾憤怒於政府和商業巨頭私相授受,保證後者的壟斷。

從自己開發的私人住宅社區裡儘量多地撈取銅板,長袖善舞保證專營地位,有錢人的賺錢辦法就是這麼枯燥且有效。

天水圍最終成了一個很彆扭的區域,為日後發生的悲慘事件提供了滋生的溫床。

香港本來在天水圍規劃了居者有其屋計劃(政府以低於市值的價格,並扣除地價售予市民的計劃,幫助中產階級買得上房),然而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打擊下,房價大跌,政府為了穩房價,又取消了很多居者有其屋計劃的房屋,並將其改成公屋。公屋可不是中產階級想住的房子,天水圍一下失去了調節社區文化的中堅力量,變成了單純的低收入人群聚居區。

當然這不妨礙天水圍核心的私人住宅小區嘉湖山莊。它是李首富的得意之作,位於天水圍中心,卻是個封閉小區。除住客外,其他人一律不得進入小區。牆外的低收入人群,在天水圍就只能繞道走路。

牆裡牆外,階級分化對比鮮明,看似生活在一個空間,實際上卻是以收入為界天淵相隔,就更別提先富帶動後富了。

低收入居民沒法從富裕居民那裡賺得到錢,小區裡也沒什麼產業規劃,就只有兩條路,自己做小買賣或者去市中心打工。

但這兩條路都很艱難。

去市中心打工一天下來通勤就得三四個小時,來回也需要三四十元,每天身心疲憊不說,賺的錢不少還得貢獻給交通費。

做小生意也很難,由於密約的存在,造成天水圍沿街商鋪幾乎不存在,小商小販想要個鋪位,只能去領展房地產投資信託基金管理的領匯商場裡租用昂貴的鋪位——由於成本的高昂,這些鋪位更有可能被連鎖店租用。

最有錢的嘉湖山莊裡,商鋪則乾脆都由長江實業自己代勞了。

重床疊架的物業拔毛讓天水圍的商場物價比元朗中心的還要高10%以上,以至於居民進行大規模採購都更願意去那裡。

想在街上擺攤?那就只能天光墟了(就是北方的鬼市兒),天一亮就趕緊跑吧,食環署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沿街擺攤的另一大困境,是街道對行人的不友好。這裡寬闊整潔的馬路是為行車設計的,行人只能繞遠道找十字路口或天橋,大大增加了步行的困難——然而這裡絕大多數的低收入人群是沒有車的,寬闊的馬路利用率並不高,倒是讓富人開上了康莊大道。

來到這裡的居民,很多都會陷入「找工作困難→工資不穩定→只能支付較低房租→搬入天水圍的公屋→遠離市區找工作更困難→難以有足夠的積蓄搬離天水圍」的惡性鏈條,有的時候甚至直接失業,靠領取綜合社會保障援助(綜援,類似於最低保障金)維持生活。

發生滅門慘案的2004年,元朗領取綜援個案近3萬宗,天水圍佔了一半;天水圍的自殺率也是全港最高

香港導演許鞍華在探訪天水圍後,拍攝了一部以2004年滅門慘案為原型的電影《天水圍的夜與霧》,在很大程度上還原了案情。不過片中的人物形象則是綜合了當時很多具有相同處境的人物而塑造出來的典型人物形象。

男主角李森,原本是一個香港裝修工人,在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還能靠出賣勞力和手藝賺得較為豐厚的收入。按照李森的說法,他當時給原配買首飾出手還是相當闊綽的。

然而原配管束李森較嚴格,使他對婚姻產生了不滿情緒。他開始流連於風月場所,在年輕貌美的肉體上花錢越來越大手大腳。

他在深圳尋花問柳,卻在1998年讓他包養的四川女孩曉玲懷了孕。曉玲趁機要他做出選擇:是拋棄她回到原配身邊,還是和原配離婚迎娶她?進退兩難的李森只能點一根煙感慨生活太難了。

其實在居住在深圳被香港人包養的女孩眼中,曉玲可能是她們中的幸運兒,因為李森決定和原配鬧離婚,拋棄原來的家庭迎娶曉玲。畢竟深圳河南邊的香港是對他管束嚴格的黃臉婆原配和叛逆期的兒子,深圳河北邊的溫柔鄉則有著對他百依百順崇拜不已的年輕女孩,他做出這種選擇也並不意外。

為此,他還表現得相當有誠意,跟著曉玲回到她四川老家探望曉玲的父母。

那時候的四川鄉村還很貧困,很多像曉玲這樣的青年男女沒有工作機會,又不想在家裡種地,就會去珠三角一帶打工,尋找機會。就在曉玲背井離鄉的那一年,講述在廣東打工的女性群體的電視劇《外來妹》播出,可能70後80初的朋友們還會想起這部電視劇由楊鈺瑩演唱的主題曲《我不想說》。

李森還帶上了一大筆錢,在曉玲面前誇口說要去她家建設新農村。

來到曉玲的家鄉,李森受到了全家的歡迎,曉玲父母也因為女兒找了個香港對象而在全村倍兒有面子。晚上吃飯的時候,電視裡播放那年洪水的新聞,說香港人民慷慨解囊給內地受災地區捐款,曉玲父親半是羨慕半是討好地對李森說,香港人真有善心。

李森一高興,錢包就完蛋了。他答應為曉玲家出錢出力裝修新房,置辦家電,這可能是曉玲父母窮盡這輩子的積蓄都完不成的任務。於是在這個家庭,老李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仿佛他就是曉玲家庭的救世主,他的中年危機感也沒那麼強烈了。

然而日久見人心,隨著李森帶來的錢慢慢花光,曉玲父母也對李森冷淡起來。李森則對曉玲家有著莫名的優越感,認為自己的到來和付出是對曉玲家人的恩賜,甚至獸性大發強姦了曉玲的妹妹。

後來,內心越發不平衡的李森把一隻狗裝進麻袋,抄起木棍用盡力氣打死了它。狗的哀鳴和鮮血滲出了麻袋,似乎在隱喻曉玲的婚姻註定是個悲劇。

曉玲發現,她婚後生活可不是村裡人想像中那樣,嫁了香港人就可以做少奶奶享福了。這就像高考大省的某考生辛辛苦苦考到了某著名的985大學的勸退專業,然後他家裡的人都為他高興,卻不知道想像和現實之間的差距可能有喬碧蘿的P圖頭像和真人之間的差距那麼大。

可能是受到亞洲金融危機的影響,無敵的李森還是失業了。但他與原配離婚依然堅決,估計財產大出血,以至於不得不搬到天水圍的公屋居住。婚後曉玲誕下一對雙胞胎女兒,由於手續原因曉玲無法在港定居,則先是由他在港撫養兩個女兒,無業的他只能靠領取綜援過日子。

直到2004年初,曉玲才拿到單程證來到天水圍與李森和兩個女兒同住。

李森每月領取8000元的綜援,只給妻子2000元以維持家用,曉玲見家用拮据,就去餐廳打工,忍受著食客的下流笑話。

李森則無業在家,以天水圍的商業環境就連做小買賣都不可得,閒極無聊就去溼地釣魚。

他對曉玲出去打工頗為不滿:要是被發現了,取消了自己的綜援,吃不上福利了那可得了!再說了,妻子這麼年輕貌美,人到中年,比妻子大十多歲的李森相當多疑,自己男性的獨佔欲仿佛受到了挑戰,每次聽說妻子和什麼男人打交道,就會暴跳如雷。

豆瓣網友的評論說得好,李森象徵著香港的「經濟去勢」,原來的自信逐漸消退了。

失去自信的李森越發多疑暴躁,仍然想要維持他可憐的優越感,動輒辱罵、毆打曉玲,對曉玲婚內強姦,還用刀逼曉玲說:

「沒有你,我沒有今天!」

大概受教育水平低的人都很容易在身邊找到生活失意的原因,然後用最簡單的方式進行報復。

老李的行為越來越粗暴,以至於曉玲還發現李森有猥褻女兒的行為,這個女人不得不開始尋求外部幫助。

曉玲打電話給父母,父母卻勸她忍氣吞聲;好心人帶她區間天水圍的議員,議員倒是認真負責,送她去了庇護中心,並聯繫社工幫助她。然而天水圍的社工並不盡職盡責,反倒認為只是普通家庭糾紛,抱著「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心態和稀泥。

由於害怕自己離婚後,沒有在香港待滿七年,沒有獲得永居身份的曉玲被遣返回內地,曉玲的態度一開始也並不堅決,也傾向於保持家庭完整,只能把暴力的苦果自己消化,接受了社工的調解。後來被毆打後她腳受傷流血,她報警後反悔了,稱是自己不小心踏到玻璃弄傷腳,不會追究,案件列為家庭糾紛。

曉玲的忍耐換來的是李森的變本加厲。被施暴後她再次被送到庇護中心,瘋狂的李森一個勁打她電話,威脅她要對他們的孩子動手,滿口說的已經不是人話了。

此時正值公共假期復活節,社工放假,曉玲不得不在沒有幫助的情況下回到天水圍。她前往天水圍警署報警,對,就是那個上周剛被林鄭月娥視察過的天水圍警署。

曉玲的報警沒有被嚴肅對待。之前曉玲報警後改口讓警察降低了警惕,似乎也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再次認為這只不過是家庭糾紛。

失去了所有社會支持的曉玲回到家,等待她的是面目猙獰的丈夫。李森揮刀殺了曉玲之後,陷入了徹底的瘋狂,隨後又殺死了他們的雙胞胎女兒。

當母女三人躺在血泊中後,李森才開始慫了。慫人畢竟是慫人,為了逃避法律制裁,他想出了一個拙劣的辦法,捅了自己肚子一刀後,打電話報案謊稱自己被曉玲捅傷,並撒謊說曉玲殺死了他們的孩子。

卻沒料到力道掌握的不好,這一刀他捅得很深,以至於受了重傷,被趕到的警察送醫後仍然在十多天後不治身亡。

在此要插一句,直到2017年,天水圍才有了第一個正式醫院,在此之前的十多年裡,這裡的將近三十萬人只有一個診所。富人可以開著車去別處求醫,窮人生了病境況如何就可想而知了。而這個窘狀,也陰差陽錯地要了殺人惡魔的性命。

滅門慘案發生後,香港輿論大譁,人們開始反思天水圍的治安問題。案件中的多種社會問題也暴露出來。

天水圍的社工任務繁重,力量也不足,工作難免不上心,這就導致很多調節失效,釀成大禍。

天水圍的警察對犯罪預防預見性差,對死者生前的報警掉以輕心,沒有給死者有效的幫助。

領取綜援的群體也成了社會關注的對象。而2007年,又一個天水圍的領取綜援的家庭釀成血案:一個新移民家庭,丈夫患上鼻咽癌在醫院留醫,患精神病的妻子將一對子女從24樓扔下後跳樓自殺,3人當場死亡。

許鞍華則在策劃《天水圍的夜與霧》時,接觸了類似的香港家庭,發現那些底層的香港男人在自己來自內地的年輕妻子面前仍然要極力維持優越感,她不由得感嘆:

「我突然覺得好好笑,是真的覺得很有趣,他自己那麼窩囊,還要挑選別人。」

這些人心裡是不把他們的內地配偶當人看的,似乎對方只是他的附屬物而已。

而慘案的發生地天水圍,則是香港地產霸權操縱香港財富分配甚至城市空間的最極端例子。除了嚴密與外界分隔的私人住宅小區外,這裡無疑淪為了事實上的貧民區。

窮人以為富人是靠和他們一樣的辦法努力賺錢,卻沒想到富人做的是降維打擊。

而在城市規劃上,地產霸權也以隱秘的手段請君入甕。有人看到天水圍寬闊的街道和繁多的過街天橋,就一針見血地指出:

「行人要穿過寬闊的馬路,往往須倚靠行人天橋或隧道,而刻意架空街道,目的是將在路面行走的行人引上行人天橋,再把他們送入商場購物。」

據央視報導,上周林鄭月娥探訪天水圍,除了視察了受襲擊的警署之外,還「了解天水圍新公眾街市的選址。該處鄰近港鐵站和公共運輸交匯處,交通便利,方便區內市民購買新鮮糧食;根據初步規劃,新街市將提供最少120個攤檔,包括熟食攤檔」 。

儘管這120個新攤位對於幫助天水圍的就業是杯水車薪,但無論如何也算是好的改變。

其實2008年美食教父蔡瀾就曾提議在天水圍建設300個熟食攤檔,預計容納三千人就業,結果被無情地否決了。

規劃不利的背後,除了受到地產霸權裹挾之外,還有一大原因是天水圍距離香港市中心太遠,而港府財力有限,鞭長莫及。假如沒有行政上的界限,臨近深圳的天水圍乃至整個元朗區本可以在深圳的帶動下更加興旺發達。

說句題外話,扮演李森的是香港著名影星任達華,幸虧《天水圍的夜與霧》在內地不夠知名,不然他就取代安嘉和,哦不,馮遠徵老師,成為一代人的童年陰影了。他最近參與安保不到位的商業活動被刺,萬幸很快康復,但也不免讓人感嘆港星的時代也要落幕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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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鄭月娥考察天水圍區 探望駐守當區警員, 央視網, http://m.news.cctv.com/2019/08/07/ARTIA1nRvEgFZLW3OIMhnTYi190807.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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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 K . 「悲情城市」是怎樣「打造」的? 天水圍的空間政治[J]. 2011.

香港需要天水圍——一部電視電影的勝利, 南方周末, http://www.infzm.com/content/27331

Job-creation plans for Tin Shui Wai rejected,南華早報, https://www.scmp.com/article/732557/job-creation-plans-tin-shui-wai-rej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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