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呼萬喚,在這個特殊年份終於等來一部神級導演諾蘭的新作。
如果說新G測試著普羅旺大眾的肉身,那麼《信條》則是測試著廣大影迷的智商。同樣是世界級的考驗。
諾蘭的「時間倒轉」的腦洞,用三尺紅綾把世界影迷折磨得暈頭轉向,懷疑自己理解力和智商的寶寶不在少數。@紫木視界 在被時間牽著鼻子神遊幾圈後,終於電光一閃,跳出重重迷霧,讓大腦歇息片刻,從其它角度進入諾蘭時空。
「讓男人去拯救世界吧,女人則要拯救愛情」。忘了是誰的金玉良言,但這句話用在《信條》裡,最為妥帖。
讓我們先擱下影片華麗麗的英雄讚歌,擱下力挽狂瀾、呼風喚雨、改變時空的雄性圖騰,來欣賞一下如果愛情無可拯救,因愛成恨的女人。
除了開篇的女博士,以及她的幾分鐘臺詞(長到可以讓人入睡,玄妙到雲山霧罩),片片裡戲份最多的女演員,就數凱特(Ket)了。
當然她的戲份也只能算是這個雄性爭戰的「花瓶」,是蛋糕上的一顆紅櫻桃。但是諾蘭同樣地選了一顆「異形」櫻桃,如同他的劇本。
凱特身高1.9米,還在沒有打鬥的場景穿著至少七分的高跟鞋,當她與男主,尼爾和她的毒梟老公同框時,總有白雪公主和小矮人的畫面出來搗亂。
言歸正傳,這位澳大利亞高娃,出生於浪漫巴黎,如今正值「三十而已」好年華,金髮碧眼英倫臉,迷倒個世界級大毒梟的姿色還是有的。
她的出場在兒子的校園外面。真正的「鶴立雞群」的畫面,她身邊的「正常人」變成小矮人,她可以讓所有人過目不忘。
我不知道諾蘭用這一形象的初衷,但是從女性觀影者角度來看,這種脫離現實的特形設計(也許並沒有設計,諾蘭就只是想用她?)讓觀眾失去了同理心。
失去同理心的觀眾(尤其是女觀眾)也就對故事發展失去了一定的興趣(本人就是一例)。一位身高嚴重超標的母親,一個弱小的孩童,無論如何都把眼前一幕與「深深的母愛」聯在一起。
而諾蘭卻非要拿母愛來說事,凱特的所有行為出發點,都為拿到兒子撫養權,可以與兒子團聚。這個不大不小的諷刺,讓諾蘭的情感戲翻到了溝裡。這也是為什麼《信條》在歐美市場的表現讓人大失所望,以致連票房也羞於公布的原因之一。
失去女性半壁江山的影片,談成功太過牽強。
之後的凱特,雖然臉部特色的恐懼,仇恨等神態表演還算到位,但是「人設」錯位的初始錯誤,讓她的表演黯然失色。
我不得不去10年前找尋慰籍,重溫幾個《盜夢空間》裡的母愛鏡頭。
男主的妻子和孩子在鄉下房屋後的山坡上玩耍的鏡頭,幾次閃回加起來不過3分鐘,但瑪麗昂 歌迪亞(Marion Cotillard)的側面眼神,把所有的觀眾一併「愛撫」在母愛之中。
經歷過這樣的母愛,高娃的母愛就如同一張過時的票根。
但是她的表演也不是一無是處。她有恐懼,她更有恨,把一個男人恨到骨子裡,並取他性命的恨。
在越南遊輪上,她的動作戲還算及格,尤其是用大長腿去控制遊輪的場景,多少給「硬漢風」增加了幾滴沙沙小雨,起到了潤物無聲之效。
然而,她與自己毒嫋丈夫的曲與委蛇,假意合好的戲份,明晃晃是好壞分明的樣板戲套路,怎麼可能糊弄到刀山火海穿行在大毒梟?
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嗎?這個敗筆,不知道應該記在高娃頭上?還是編劇頭上?
也或許,諾蘭設計這個場景只為推動情節的發展,至於孰是孰非,又有何重要?
走出影院時,我想,如果女一是另外的人選,《信條》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這部電影裡,女性角色的戲份已經有點可憐,而在這有限的空間裡,代表卻是一個線條過硬(包括酒紅色套裙)冰冷有餘、溫度不足的「稀少」高娃,諾蘭,你要置女性於何地?
如果凱特只是一個你用來平衡性別的一隻花瓶,那麼,你做到了。
與此同時,想到《赤壁之戰》,同樣的雄性世界的角逐,同樣是英雄人物篇,但小喬(李冰冰飾)的一典古箏一段舞,硬生生把個英雄徵戰的史詩纏上青絲繞指柔,四兩拔千斤,讓天平的中擺左右有序。
如果,我說如果,
女一號是另一位演技超群的人選,
是另一位用眼神可以殺人也可以融化冰山的人選,
是一個從氣勢和閱歷上可以與毒嫋抗衡的人選,
是一個立於船頭背影也可傳情的人選,
那麼,《信條》也許真的會讓我們膜拜。畢竟還有這樣一部分觀眾,對於他們,情節不是王道,情感才是制勝法寶。
(圖片來自網絡,侵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