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自:趣火星(7huoxing.com)譯自theverge.com
還記得生活大爆炸裡謝耳朵的那個代理機器人嗎?現在,已經有人使用這樣的機器人代替自己去上班啦!
用機器人進行遠程辦公是怎樣的一種體驗?這可真得問問謝耳朵同學。不過可惜,由於一些不可以明說的原因,我們暫時無法通過合法途徑聯繫到Sheldon Cooper博士。(給遵紀守法的火星人點10086個贊!)但是,在小編不懈地苦苦搜尋之下,終於找到了一個願意分享的英國小哥,給我們講講用機器人遠程辦公的體驗。
在正文開始之前,各位火星人不妨先想一想自己使用機器代理人的感覺,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好主意。就小編個人而言,這個主意很不錯,如果今天我派了個機器人代替我本人來上班的話,懶得動手日理萬機的老闆就不會把收拾所有辦公桌這項剝削無產階級鍛鍊個人能力的工作交給我了。(是的,小編特意多寫這一段就是為了控訴老闆濫用勞動力不給加班費的惡行體現老闆關愛下屬的滿滿愛意。)
在開始這篇測評之前,我得說句實話:我真的不認識我的任何同事。我去年十二月開始在The Verge工作,但因為我住在倫敦,所以我只見過我們英國團隊的成員。
他們一共只有兩個人。我們偶爾會通過Skype群電話與紐約和舊金山的辦公室聯繫,但在大多數情況下,我與別人交流的方式不是Slack就是電子郵件。
這種情況在媒體工作中不常見,但我的老闆認為現在是時候讓我更多地參與到集體中來了。為了那些有用的老式人際交往,他們提出來一個解決方案。當然,他們最後給我了一個機器人。
來見見我的Double,來自Double Robotics的遠程機器人,結合了遙控車的樂趣與視頻會議的刺激。對它最好的形容是Segway加上一個iPad(Segway,即電動平衡車,是一種電力驅動、具有自我平衡能力的個人用運輸載具,是都市用交通工具的一種,譯者注)。
因為這基本上就是它的樣子:底部有一對矮胖胖的輪子,上面是伸縮杆,可以從三英尺延伸到五英尺。在此之上,還有夾iPad的夾子(很不幸,夾子上的東西得另外買),整個機器的布局能自我平衡。
你可以登錄Skype Call——通過行動應用程式或網站都可以——然後你就可以看到控制機器人移動的按鍵,而揚聲器的附件可以讓你在世界各地的小隔間裡都可以聽見自己野蠻的饒舌。
我第一次登錄的時候,甚至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出現
至少,理論上是這樣的。我第一次實際登錄到這個機器人上時,甚至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出現。
當然,任何人在辦公室裡環視一周就可以看到我略滑稽的臉突然出現在半空中(小哥你好帥,隔著兩個屏幕我都感覺到了。。。犯花痴的小編已經被同事拉走),但整個事情是真的不是那麼順利。
這不是環太平洋裡炫酷的裝甲;我只是點擊幾個按鈕,就可以操控機器人了(環太平洋要是有這麼簡單人們就不會閒著沒事到處蓋牆了好吧。。。堅持要看帥哥的小編自己爬回來了)。
一開始,我環顧四周,但每個人都忙於工作。辦公室另一頭的某個人和我對上了眼,但等到視頻顯示我匆忙擺出的笑臉的時候,他們的目光已經移開了。(也許他們只是害羞了?)
我想打個招呼,但事實證明,機器人上的揚聲器那天罷工了(我們最後不得不換了個新的),我就這樣被留在牆上,默默地對自己點頭,假裝是霍格沃茨裡面最無聊的那幅畫。
最後,我不得不接受只能在Slack上給離我最近的那個人發信息求救的現狀。個人接觸到此為止。
最後,我設法和我的一個編輯展開了一場有關一篇文章的談話。
再次,我們不得不事先用簡訊商量好談話的地點(在辦公室中間嘰嘰喳喳顯然是不可行的),但一旦我們進入了小隔間,遠程機器人的好處就非常明顯了。也就是說,我都忘了在談論一篇文章的時候看著真人,聽著聲音的那種感覺了。
不過,如果我真的想要這個優勢,我在Skype就可以嘗試。至少我不會因為我要滾進來(真的是用滾的)和某人說話,就得麻煩他/她給我撐著門。Double的音頻也非常不一致,偶爾出現的輕微延遲會把對話引向不受控制的尷尬境地。
這是遠程機器人面臨的問題之一:它已經存在多年,但仍然不清楚為什麼有人需要使用它。
像Double那樣的公司宣稱,他們提供「無法親臨辦公室或學校時的物理存在」,但對於大多數辦公室工作,這並不是必需的——視頻通話,電子郵件和在線軟體的組合,如谷歌Docs可以提供在家工作所需要的一切。
同時,任何從事依賴於物理存在的職位的人都明白,在涉及到像物理靈活性等方面時,即使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機器人也只能望塵莫及。遠程呈現機器人的氣質和昂貴价格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一點。
即使是相對簡單的Double也要2499美元,還不包括購買iPad使其真正發揮作用的花費。(事實證明,The Verge的老闆是真土豪,老闆你們還缺人嗎?會說中文會收拾桌子的那種。)
撇開缺乏明確使用情境這一點來看,能夠以物理存在的方式出現在另一個地方的想法還是有不可質疑的吸引力的。
(謝耳朵都在用呢!)遠程呈現機器人被出售給醫院,例如,讓醫生遠程查房(儘管沒有具體數據說明這些機器人被使用的頻率)。
如果護士隨身攜帶一臺筆記本電腦,也可以實現同樣程度的互動。但我想,如果醫生看起來在掌控一切,依稀會更讓病人放心。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機器人學教授Ken Goldberg表示,遠程控制機器人的吸引人之處在於它的授權感。「機器人的一個好處就是,在遠程環境中作為一個代理人,他們提升了代理的感覺」。
在一次接受Spectrum採訪時他如是說:「你並不是一個被動的交談者,你可以真正地四處走動,探索四周環境」。
如果Double不適合實際工作,我還是希望這種物理存在感會幫助我與我的同事更加自然地交往。
我會想像自己在我們紐約的辦公室裡滾來滾去,就像一個善於交際的R2-D2(R2-D2是出現於電影星球大戰系列中的一個機器人角色,譯者注);講笑話,傳八卦,做著電影裡潮人們做的Finger Gun手勢。
但直到我真正登錄到機器人上,環顧四周,我才想起來,當然沒有人會真的這麼做,即使他們真人在場也一樣。一個遠程呈現機器人可以讓你自由走動,探索一個遙遠的環境,但你仍然受制於所有21世紀辦公室守則。人們之間真的沒有那麼多話說。大多數工作在Slack上完成,這就是最社交的活動。
這是遠程呈現技術給我帶來的第二個問題:用它來認識人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棒。
即使在辦公室裡四處轉悠打擾別人是正常的,用一臺笨拙的機器人幹這事也是無法讓人接受的。
通過掛在一根杆子上的iPad去打擾別人這件事怎麼想都有點不對勁。(同學你確定不是在炫富嗎?這根杆子一萬五誒!雖然以這種方式被打擾小編會很火大,不過小編會很體貼地只沒收你的iPad哦。)
「我沒空親自去打擾你,」它說,「所以我派來了我的白痴機器人阿凡達。
是的,你必須跟我正常說話,雖然我們倆都知道這個樣子太傻X了。」
我也不太可能用這個機器人去搶午飯吃(在中國的大學食堂會被踩得連渣都不剩),除非有順路的人能給我隨時提供Wi-Fi熱點,並樂於幫我掃除路上的一切幹擾。
其他正常的聊天的機會——像在走廊裡邊走邊聊——因缺乏廣角攝像頭而變得不可能。我總是得轉過來看看旁邊有什麼,使用Double的感覺就像玩Doom,還是辦公室版的。
人們圍著我拍照,還有人給我戴了頂帽子。
我真正徵服我的同事是在一次即興的比薩派對上。我剛剛完成了編輯,決定收工回家的時候正好碰上大家一起吃中飯。
(小編友情提示一下,英國和倫敦有5或6個小時的時差,是的,這取決於美國用的是冬令時還是夏令時,漲姿勢,感覺棒棒噠)。
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把鏡頭對準了桌子,這樣「盯」了五分鐘,事情變得非常搞笑了。我的臉出現在3500英裡開外的一臺iPad上,同事們開玩笑說,如果有人能想個辦法通過網際網路上餵我一片辣香腸比薩就好了。人們圍著我拍照,有人還給我戴了頂帽子。我成功了,對不對?
但是,這就引出了第三個問題,或是第2.5個問題:你「寄居」的機器人決定了你和別人聯繫的方式。
這聽起來很傻,但想想新版星球大戰預告片裡的那個滾球機器人:那東西只在屏幕上出現了兩秒鐘,但它已經足夠長到令我們這樣想,「噢,天啊,太卡哇伊啦!」Double也很可愛。
它小巧,看起來非常真誠,但我無法想像有哪個經理可以用這個機器人來規範員工行為。然而,可愛也是有益的。由於這臺機器人的運動技能只停留在蹣跚學步階段,人們很樂意幫助我繞過複雜地形,當我不小心撞在門上的時候把我拉回來。
一個迷迷糊糊的經理可能討厭別人可憐他,但對我來說,這只是行個方便。我可以看出,這個「看管小寶寶」效應也有惱人之處,特別是你在辦公室裡只能以這種形態出現的時候,但小劑量還是很有幫助的。
當然,沒有人會這樣使用遠程呈現技術,至少在短期內不會。如果Double的機器人確實在辦公室裡找到了一席之地,那很可能是作為補充工具。
他們不會是必要的,但也不是一無是處——例如,拿出來開個國際會議,或者當疾病或惡劣的天氣迫使人們留在家中時拿出來溜一溜(小編還可以補充一點,給機器人裝兩個爪子,打麻將就不用擔心三缺一了!)。
我能想像得到,人們拿「不得不帶著機器人去工作」開玩笑,但實際上卻很享受這種體驗——尤其是當這個概念已經普及,人們和機器人在辦公室裡能友好相處之後。
因為在遠程呈現根深蒂固的愚蠢感之外,按下一個按鈕就能動一動所帶來的滿足感也是十分誘人的——總是有「人」在聽從你的指揮。延伸式人類代理是很多現代科技的目的,而隨著機器人變得更好更便宜,嘗試遠程控制機器人的想法會變得更加誘人。
就我而言,能堅持使用電子郵件,Slack,偶爾看看Twitter去了解我的同事就已經足夠了。作為溝通的媒介,這些可能缺乏面對面交談的微妙感,但至少在當我需要添加一點點魔法效果的時候,我可以使用GIF和表情符號。等到遠程呈現機器人可以做同樣的事的時候,也許我會再試一試。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但是辦公室裡遠程呈現機器人的故事永遠不會結束。也許不久後的一天,你的辦公室裡也會出現這樣一個機器人,想好怎麼跟它打招呼了嗎?(小編一邊想一邊收拾桌子去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