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第41集劇情介紹
洪荒之力引各界大戰
白子畫醒來後,對眼前的一切充滿了不信。紫薰告訴白子畫,花千骨已經離去,白子畫立刻御劍去尋找。紫薰不禁流下了眼淚,她心痛白子畫眼裡只有花千骨,對自己的感情置若罔聞。
花千骨順利進入了墟洞,本以為墟洞內暗黑一片,哪裡知道墟洞內竟然別有一番洞天。花千骨在墟洞內四處遊蕩著,無意之中在樹下找到了被樹藤圈住的公子。花千骨懷疑這就是洪荒之力,用自己的血解開了公子身上的樹藤,墟洞的入口隨即關閉了。
白子畫御劍來到了東海外,與大家匯合。這時,孟玄朗和輕水帶領蜀國軍隊趕到了東海外。
洪荒之力需要七天七夜才能成形,白子畫想藉機徹底剷除洪荒之力。殺阡陌聽了很是不快,與白子畫大打出手。孟玄朗為了保護花千骨,與長留等派反目。
妖神開心地喚花千骨為姐姐,花千骨防備著妖神。妖神見此很不快樂,流著淚說自己從來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不知道自己是誰。花千骨頓時明白,洪荒之力是依靠這個普通人存活的。
妖神想和花千骨做朋友,只要花千骨答應,自己願意什麼都聽她的。花千骨見妖神很單純,心想也許可以對妖神予以諄諄教導,於是答應了;但是如果妖神有一絲一毫的邪念,自己絕對不會饒了妖神。妖神十分開心,花千骨以南為姓,以弦月為名,給妖神取名為:南弦月。
東方彧卿告訴大家,七天七夜之後結合所有人的力量可以在墟洞上打開一條縫隙。白子畫與眾人商議之後,決定摧毀洪荒之力。眾人在墟洞外對墟洞展開輪番攻擊,終於打開了一條縫隙,東方彧卿趁機進入了墟洞找到了花千骨,想要帶花千骨離開。
花千骨告訴東方彧卿洪荒之力已經附在南弦月身上,南弦月暫時不會攻擊任何人。劇.情.吧原創劇情。東方彧卿拔出匕首,想要殺了南弦月,被花千骨阻止了。白子畫隨後也進入了墟洞,追花千骨而來。
南弦月趁機帶著花千骨逃跑了,東方彧卿立刻追了上來,打暈了花千骨,威脅南弦月交出洪荒之力。情急之下的南弦月把洪荒之力傳給了昏迷的花千骨。
白子畫拿劍抵著東方彧卿的脖子,想殺了東方彧卿。東方彧卿怨恨白子畫的自私自大,當年殺了自己父親時未曾有過任何手軟,如今又要殺了自己。白子畫讓東方彧卿離開花千骨,東方彧卿告訴他,洪荒之力就在花千骨身上,有本事就殺了她。
東方彧卿離開後,南弦月才從樹後出來,承認了自己把洪荒之力過渡給了花千骨,他會保護花千骨不受任何人傷害。白子畫施法將花千骨身上的洪荒之力暫時封印了,但終有一天白子畫的封印無法再承受洪荒之力的力量,到時候花千骨就會衝破封印,而白子畫也會遭到反噬。
殺阡陌進入墟洞找到了花千骨,讓白子畫把花千骨還給自己。白子畫為了花千骨,和殺阡陌大打出手。花千骨醒了,感覺到墟洞即將坍塌,勸眾人趕緊離開。
到了東海之外,殺阡陌依舊不憤白子畫搶走花千骨,發動功力要和白子畫做個了斷。花千骨為了阻止殺阡陌,掙脫了束縛,衝到殺阡陌面前,卻被殺阡陌的功力震開。
花千骨第42集劇情介紹
花千骨獨自扛下過錯 誅仙臺受極刑
殺阡陌見花千骨被震開,立即收了手。花千骨表示願意承擔自己盜取神器的過錯,和白子畫回到長留受罰;就算殺阡陌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琉夏,好好地活著。殺阡陌聽見琉夏的名字,立刻收了手,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
孟玄朗和雲隱替花千骨求情,白子畫冷淡地說花千骨是長留的門徒,就該由長留帶回去處置。花千骨不想讓其他人捲入這場錯對的紛爭,下令不允許讓蜀山弟子幹預。
白子畫在長留山五裡之內設下結界,阻止其他人進入。孟玄朗決定親自上山面見白子畫,輕水亦決定相隨。
孟玄朗闖進長留,替花千骨求情。白子畫執意自行處置花千骨,孟玄朗氣衝衝地警告白子畫,若傷害花千骨一分一毫,自己定當結合整個蜀國的力量,為花千骨討回一份公道。
白子畫來到天牢審問花千骨,花千骨不願說出實情,謊稱自己是因為殺阡陌而盜取神器開啟洪荒之力,這和其他人並無任何關係。明日便是公審的日子,白子畫問花千骨還有什麼話要說,花千骨只求留下南弦月,不要傷害他。白子畫臨走之際,花千骨將傳音螺轉交給了白子畫。
霓漫天率領蓬萊眾徒強闖長留,被白子畫阻止,白子畫把傳音螺交給了霓漫天。朔風已經化成炎水玉離開,傳音螺中有他留下的影像。
霓漫天看著朔風的影像,留下了眼淚。朔風告訴霓漫天,自己為了白子畫,為了使命,不得不離開。這一世,是霓漫天讓自己明白了什麼是愛,什麼是付出。霓漫天不忍朔風離開,哭喊著試圖讓朔風回來。朔風勸霓漫天放下仇恨,不要再針對花千骨,霓漫天以為朔風是因花千骨而死,對花千骨更是恨之入骨。
霓漫天望著逐漸消失的朔風,回想起了自己與朔風以前的種種回憶:相遇、初識、相知。曾經的美好時光恍如昨日,歷歷在目;而如今朔風已然化作一陣風離去,霓漫天絕望地痛哭起來。
花千骨還不知道南弦月已經把洪荒之力過渡給了自己,教導南弦月在受審時什麼也不能說,一旦有機會就要想辦法逃跑,但是絕對不能傷害別人。南弦月想帶花千骨逃跑,花千骨自知罪孽深重,只有留下來受罰才能安心。南弦月不想離開花千骨,捨不得花千骨獨自受刑,流著淚發誓自己一定會聽話。
輕水追問花千骨的情況,孟玄朗只有搖頭,不知怎麼述說。孟玄朗請求輕水留在長留替自己照顧花千骨,輕水答應了,留下來照顧花千骨是自己應該做的,孟玄朗不必因私人情感而自責。孟玄朗走後,輕水默默地留下了淚水。
糖寶擔心花千骨,對著滿桌的菜式毫無食慾。抓著落十一乞求讓自己見一面花千骨,也許這是最後一面。落十一見糖寶很傷心,答應了糖寶的要求。
糖寶打暈了天牢的守衛,闖入天牢想要帶走花千骨,卻被花千骨拒絕。落十一坦言,接下來花千骨將要承受的痛苦,按照長留的門規,是無法想像的。
花千骨原著小說《花千骨》第43集劇情
霓漫天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師祖息怒,尊上他一向待人慈悲為懷,何況是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徒弟,難捨之情難免。」
摩嚴一聽更是火冒三丈,厲聲斥責:「他再慈悲也用不著拿自己的半條命去換那丫頭的命!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免了那丫頭的罪也便罷了,偏偏還逞強非要替她受了那麼多根消魂釘。自身都難保了,還硬撐著去給那丫頭療傷!
霓漫天心下一黯,轉念想,上誅仙柱的若是自己,落十一怕只是冷著臉不聞不問吧。一時間,心頭更恨。她花千骨何德何能,憑什麼落十一,還有全天下的人都對她那麼好,為了她連命也不要。本以為這一次,她總算可以從她眼前徹底消失了,再也沒人來和她爭和她比。卻又被尊上救下,依舊留在長留山。
「這事,就這樣結束了麼?」
「不然還想怎樣!」摩嚴心頭有氣,可是白子畫從來都是如此,什麼都聽摩嚴的,因為他無欲無求,什麼事對他而言都無所謂。可是若他主意已定,天下間沒任何人能勸得回。
「弟子……弟子有一事稟報,但是不知該不該說,也不知如何說。」
「你儘管說好了,別吞吞吐吐的,沒人會責罰你。」
霓漫天低頭露出詭異一笑:「此事關係重大,請師祖跟我來。」
摩嚴和她二人下了貪婪殿,直接到了天牢之中,往最底層走去。
因為天牢主要靠法術守護,所以除了門口有兩個弟子,基本上沒有其他守衛。最底層因為花千骨的關押之後又加派了兩名弟子。
「參見世尊!」兩個弟子見他深夜到來,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摩嚴看向霓漫天,她想讓他來見花千骨?
霓漫天點點頭:「我們要進去,開門。」
兩個弟子又跪又拜,漲得兩臉彤紅,為難道:「尊上有命,任何人都不準進去探望。」
摩嚴眯起眼睛:「連我也不行?」
兩個弟子哭喪著臉:「特別是世尊,尊上特意交代過,世尊若來立刻通知他。」
摩嚴一聽大怒,他越來越過分了。就在這時霓漫天揚手飛快兩下,便把兩弟子打暈了。從他們身上掏出鑰匙打開了牢門。
「師祖請。」霓漫天恭敬的彎下腰。摩嚴凝眉看了她一眼不說話,拂袖繼續往下層走去。
二人進入關押花千骨的牢中,四面封閉,暗無天日。花千骨傷得太重,躺在角落裡,依舊昏迷不醒。
摩嚴俯視她周身,不由心頭一驚,她半點仙力都沒有了,比凡人都不如,可是斷掉的筋脈居然還可以重新開始癒合,骨肉也在再生之中。白子畫到底又耗了多少內力為她治療,又拿了多少靈丹妙藥給她吃過了。這孽徒,就真的叫他這麼打緊?心頭不由又是一陣火起。
霓漫天一看也是愣了愣,沒想到經如此大劫,她居然都還能逢兇化吉?不甘和惱怒更堅定了她的決心。
「你想和我說什麼?就是關於這孽徒的事麼?」
霓漫天點了點頭,心下一狠。施了咒術不讓我說又怎樣,我自有辦法讓人知道。突然出懷裡取出了一個銀瓶,打開了呈到摩嚴面前。
「師祖請看,這是絕情池的水,沒有和其他水混合稀釋過,是弟子親自到絕情殿上古神獸的雕塑口中接來的。」
摩嚴斜她一眼,她心下微微一虛,的確她趁著絕情殿無人之時偷偷溜了上去,不過已顧不得那麼多了。
「那又如何?」摩嚴此時懶得追究。
卻見霓漫天走了兩步到花千骨跟前。花千骨迷濛中感覺到有人向自己靠近,還不知大禍已臨頭,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師父?是師父麼?
霓漫天頓了頓,嘴角揚起一絲殘酷的冷笑。銀瓶一傾,整整一瓶絕情池的水便往她臉上和身上倒了下去。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在牢房裡久久迴蕩著,伴隨著仿佛硫酸一類腐蝕性液體侵蝕皮膚時發出的「滋滋」聲,就好像把肉放在燒紅的鐵板上烙,叫人聽得心驚膽寒。
霓漫天也嚇到了,不敢想像她對絕情池水的反應竟會大到了這種程度,銀瓶從手中啪的掉落在地上,她驚恐萬分的退了幾步。
摩嚴也愣住了,立馬反應過來,施法牢牢將周圍封鎖屏蔽起來,否則若是不小心被白子畫或是他人知微探到了……
就在幾乎同時,白子畫、東方彧卿、殺阡陌、軒轅朗、糖寶還有南無月同時感覺到了異樣和不詳,睜開了眼睛。一眨眼,卻再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花千骨從迷糊的睡夢中驚醒過來,疼的在地上胡亂翻滾。可是她幾乎連抬起手來捂住臉的動作都做不到。
疼啊,好疼,比消魂釘釘入她身體更加疼痛過萬倍。整個皮膚連同血肉都仿佛被剮爛了一般,和絕情水發生劇烈的反應,冒著大顆大顆如同蛤蟆一樣的噁心翻騰的氣泡,然後繼續往更深處腐蝕,脖子上淋得較嚴重之處,鎖骨都暴露在外,皮肉全部爛掉。
她痛得慘叫連連,在地上左右翻滾,身子縮成一團,不斷抽搐顫抖,那恐怖的場面連摩嚴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情念竟然深到如此地步了麼?還好只是潑了些絕情水上去,若是扔進三生池裡,怕是腐蝕到骨頭都不剩一點渣了。
花千骨痛得幾度昏過去,又幾度被痛醒。光是身體也便罷了,還有心也是猶如被千刀萬剮一般。她知道這是絕情池的水,她太清楚這種感覺了!若不是一日在絕情殿與糖寶戲耍之時她無意中被濺了兩滴水,疼得她要命,懵懵懂懂的她也不會剎那驚覺原來自己對師父有的不僅僅是師徒之情。
從那以後她忌憚絕情池水如同鬼怪,半點都不敢碰。而只要是三生池水腐蝕的傷痕,永遠都沒辦法褪去。和一般的傷疤顏色不同,絕情池水是鮮豔的紅色,貪婪池水是青色,銷魂池水是紫色。她從來都將自己臂上濺的那兩滴絕情池水留下的紅色傷痕藏的好好的,生怕被人發現。
可是如今,誰?誰又在她身上潑了絕情池的水?
身體和心的那種錐心刻骨的疼痛,她一輩子都忘不掉,可是此刻大腦卻無比清晰,每根神經都在爭先恐後的傳達著這種絕望與疼痛。
她身邊有兩個人,是誰?到底是誰?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可是整張臉都已經在絕情池的腐蝕下爛掉,再看不出五官。眼睛雖然閉著,依舊有液體微微滲入,侵蝕著她的眼膜。
疼……只有疼……
她蜷縮成一團,嗚嗚低咽起來,猶如鬼哭,霓漫天和摩嚴皆是寒毛樹立。
「師父……師父……師父……」她每叫他一聲,每想他一分,就更多一分疼痛。顫抖而顯得分外悽厲詭異的哭聲讓摩嚴也退了兩步。
她竟然?
望向霓漫天,霓漫天面色蒼白,惶恐不安的點了點頭。
摩嚴長嘆一聲,再看不下去如此慘狀,推門走了出去,站定慢慢平復心神。
她竟然愛上了白子畫?!她竟然愛上了自己的師父?!果然是孽障!果然是孽障!
霓漫天也搖搖晃晃的推門出來,再也受不住,蹲在一旁乾嘔起來。她也害怕絕情池水,碰到也會疼痛,可是卻沒像花千骨腐蝕嚴重成這個樣子,又殘酷又噁心。
「你帶我來就是想讓我知道這個?花千骨背德逆倫,愛上了她師父?」
霓漫天不回答,她被施了咒術仍舊不能說,於是這才想了這麼個辦法以行動讓摩嚴自己明白。
摩嚴卻是並不知道這些的,只是覺得這女子明明直接跟他說叫他查明就可以,卻拐了如此大彎,用了如此可怖的手段讓他明了,實在是有夠殘忍和心狠手辣,不由得多了一份厭惡。他雖從來都不待見花千骨,更憎恨她帶給白子畫太多麻煩,那麼多年,卻究竟是看著她長大的,多少還是有些情分。
只是如今,卻讓他知道她居然愛白子畫到了這個份上,無論如何再留她不得,否則必成大患。
「子畫知道這個事情麼?」
霓漫天搖搖頭:「應該不知道,否則以尊上的性格該早就不會再留她在身邊了。」
摩嚴長嘆一聲:「給她個痛快吧。」聽著牢房裡一聲比一聲悽慘的喚著師父,他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來。
霓漫天一聽要殺她,本來應該歡喜雀躍的心此刻卻微微有些不忍了,或許是自己那一瓶水潑下的結局超出了她所預期的慘烈,不由得微微生出一絲愧疚來。
「師祖,若她就這麼死了,到時候尊上追問起來該如何交代?」
「哼,我就說是我殺了,他還想怎樣?」
「尊上是不會為了這麼她與師祖鬧翻,但是師祖也知道尊上的脾氣,若只為了一個花千骨,傷了師祖和尊上二人的感情就太不值得了。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
摩嚴皺眉想了片刻,的確,白子畫寧願為了她受六十四根消魂釘,就知道這個徒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小視的。這一切都太出乎他預料了,若是花千骨再慘死,還指不定他會有什麼反應,沒必要拿二人關係冒險。但是花千骨,也的確再留不得……
他向外走去,狠了狠心,殺了裡面和外面守衛的四名弟子,然後將囚禁中的殺阡陌和軒轅朗再次打成重傷,餵了劇毒。送出長留山,將昏迷中的二人交還春秋不敗和烈行雲,勒令妖魔和人界立刻退兵。見二君傷重至此,他們只能無可奈何的連夜撤去,急著為二人療傷。
都說白子畫六界難逢敵手,卻無人知道從未放手與人一戰的世尊摩嚴,到底厲害到何種程度。
將一切事交代布置好,他自顧回了貪婪殿。
霓漫天依舊在天牢之中,完成摩嚴最後交代的。只是知道花千骨一向福大命大,自己如今害她成了這個樣子,卻又沒斬草除根,總有一天會不會遭到報復?
絕情池水的腐蝕終於停止了,花千骨整個身體和臉都已經面目全非,不見五官,只有大塊大塊鮮紅色的爛肉,就是丟在白子畫面前,他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霓漫天又是一陣想吐,撇過頭去,慢慢向她靠近。
「誰?為什麼要害我?」花千骨有氣無力的攤在地上,像砧板上一條剔了鱗片,血肉模糊,任人宰割的死魚。
「沒有人害你。這絕情池水在平常人身上和普通的水沒有兩樣,是你自己心裡有鬼,害了你自己!」霓漫天爭辯道,仿佛這樣能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
花千骨苦笑一聲:「早該想到是你,如此恨我,想置我於死地,又能在天牢裡來去自如……還有一個是誰?」
突然想到什麼,她心裡湧起巨大的恐懼。
霓漫天看她可憐又可悲的模樣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蹲下身去。
「你說呢?你以為你讓那臭書生如此對我,我便沒辦法將你的醜事告知於人了麼?」
花千骨渾身又開始顫抖起來,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驚恐。
「你……」
「剛剛來人是尊上哦,我雖然沒辦法向他稟明實情,於是特意將他請到牢裡,看到你受三生池水刑,一面打滾一面哭喊著師父師父的,相信傻子都知道你在想什麼了吧?」
花千骨腦中轟的一響,什麼也聽不到了。她如此辛苦的隱瞞了那麼久,終究還是全露餡了麼?師父看到這一幕,該是怎樣嫌棄她了?
「尊上可是大發雷霆哦,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疼愛的弟子,竟然會對自己存了如此卑鄙齷齪又可恥的心思,一個勁的後悔怎麼就沒有逐你出師門,留你在世上苟延殘喘。」
一個字一個字的狠狠剮著花千骨的心,那種絕望將她凍成了萬古寒冰。
毫不猶豫的挑斷她渾身筋脈讓她成為廢人,又眼睜睜的看著她受絕情池水刑。師父對她的失望和憤恨一定到了極致,才會殘酷狠心至此吧?
曾經千百萬次想像過如果師父知道了她對他的愛慕會如何懲罰她,厭惡她,卻沒想到竟會慘烈到如此地步。
仿佛沙石在她血肉模糊的心上滾動一般,疼得她欲生欲死。絕望心灰中,卻又隱隱有一絲釋懷。終於再也不用再瞞著他了……
「他想如何處置我?」事到如今,她早已生意全無。如果師父真還對他有一絲師徒情分的話,死,是她唯一的解脫了。
霓漫天喜歡看她絕望的樣子,比她受刑更加叫她開心。只是為確保萬一,她不得不再狠心一次。
撿起地上的銀瓶,再次將剩下的一點絕情池水倒入她口中,點穴逼她喝了下去。她不是用咒術控制了她的舌頭讓她不能說麼,她就叫她永世都開不了口!
花千骨的喉嚨受到絕情水的劇烈腐蝕,這次疼得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了,只有一陣嗚嗚隆隆的怪異恐怖的沙啞聲,像野獸的低聲嗚咽。
看到她成了瞎子又成了啞巴,霓漫天總算微微放下心來。她應該感激她的,若不是她在世尊面前替她求情,她早就小命不保了。
「尊上說,他再也不想要看見你,但是畢竟多年師徒一場,饒你一條賤命!即刻起將你發至蠻荒,永不召回!」
花千骨陷入永恆的黑暗中,心慢慢向下沉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殺阡陌等人逃脫,並劫走罪徒花千骨之事驚動了整個長留山。白子畫醒來,聽了這個事情,面無表情的咳了口血,又昏昏睡了過去。
落十一和輕水等人倒是顯得鬆了口氣,如果是殺阡陌的話,定會好好待小骨的。總比一直被關在不見天日的牢裡強。
只有東方彧卿,始終眉頭不展。
不對,哪裡不對,但是不管他怎麼測怎麼算怎麼找,都發現不了破綻,一個比他強大太多的力量,似乎將一切都牢牢遮蓋住了。花千骨雖沒死,但是以他的力量居然都完全探測不出她的大致方位。
一定出什麼事了……他心裡滿是不詳與擔憂,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找到殺阡陌,還有保護好糖寶和南無月。
花千骨原著小說《花千骨》第44集劇情
更深,摩嚴門前又悄然無聲的站了一人,低沉著聲音道:「師祖,弟子有要事求見。」
摩嚴皺眉,最近怎生這般事多。
「進來吧。」
來人戰戰兢兢的推門而入,神色惶恐,惴惴不安,摩嚴一看,卻是弟子李蒙。
「有什麼事?」
李蒙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弟子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他左顧右盼,樣子十分為難。
「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快說。」
「是……」
李蒙這才將那一夜在絕情殿所見,白子畫與花千骨兩人親熱之事結結巴巴的說了出來。
摩嚴越聽眉皺得越緊,房間裡頓時烏雲密布。
「你所說的句句屬實?」
「回世尊,弟子有天大的膽也不敢汙了尊上的名,拿這種事亂說啊!後來我被花千骨施了攝魂術消去了那段記憶,一直到她受了十七根消魂釘,仙身被廢,我才隱隱約約想起了些畫面,嚇個半死,但是又不敢確定。一直到昨天晚上終於全部回想起來,十分肯定了,猶豫很久,這才敢來向世尊稟報。」
摩嚴眯起眼睛,這事非同一般,如果真像他所說的那樣,這就不僅僅是花千骨暗戀白子畫的事情,而牽涉到師徒亂倫了。可是白子畫的性格他怎會不清楚,他若早知花千骨對他有情,定是早就避她於千裡之外了,又怎麼會和她如此親密?不過那時候子畫身中劇毒,若是一時意志薄弱,受不住那孽徒勾引也未可知。
李蒙是斷不會說謊的,既然他的記憶可能被花千骨抹除,那白子畫亦有可能,但是他修為高出李蒙這麼許多,如果是忘了的話,也應該一早就想起來了。
突然憶及白子畫用斷念劍廢花千骨的時候,他當時還覺得有些蹊蹺,卻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摩嚴眉頭皺得更緊了,李蒙見他久久未語,知道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大事,心下突然有些後悔,嚇得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世尊……弟子的意思不是說尊上會與花千骨有私情,只是……只是……」
摩嚴下榻扶他起來,語氣和善的問道:「你家中可還有何人需要照顧?」
李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大清早,摩嚴踏上了絕情殿,看著滿院芳菲的桃花,美歸美,卻冷冷清清,絲毫沒有生氣。
遠遠的,便聽到白子畫隱忍的咳嗽聲。推門而入,見他正在案前看書。
「你大傷未愈,就不要隨便下榻走動。」摩嚴取下一旁掛的袍子披在他身上。
白子畫望了望窗外未語,神色中卻有一片蕭索之意,又快要到入冬了……
摩嚴將一些瓶瓶罐罐從袖中掏出放了在桌上。
「師兄你不要再到處幫我尋這些靈藥來了,沒用。」
「怎會沒用,你儘管吃了就是,以你的底子,要恢復如往常又有何難,只要多加時日……」
摩嚴眼一掃,發現他正在看的書竟是花千骨的字帖,忍不住一陣火起奪了下來扔在一旁。
「把藥吃了。」
白子畫面無表情,依舊罩著薄薄的一層霜霧。一邊吃藥,一邊運真氣調息。他身子不如往常了,近來還常常頭痛。強逼著自己快些好起來,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知自己撐不住,何苦硬為她扛那六十四根釘?明知自己不忍心,又何苦向三師弟授意,給她如此重的刑罰?你為仙界犧牲那麼多,自己弟子,就算護短了,旁人難道還說得了我們長留什麼麼!」
白子畫知道他在心疼自己,卻只是緩緩搖頭:「不上誅仙柱,不釘消魂釘,又怎麼平得了這天怒人怨。雖是無心,那些死傷,她終歸還是要負責的。」
摩嚴凝眉從桌上拿了仙丹仙露什麼的打開了遞給他,卻突然手一抖,將其中一小瓶打翻了全灑在他臂上。
慌忙的替他撫去,手過處,已然全乾。白子畫依舊面無表情的在調息中,淡然道:「沒事的,師兄,我想休息了,你請回吧,不要擔心我。」
摩嚴大鬆一口氣的點點頭,出門離開了絕情殿。
剛剛打翻的,不是什麼仙露或普通的水,而是他專門用來試驗他的絕情池水。看到他沒有任何反應或是異常,甚至沒察覺到那是什麼,仙心依舊穩如往昔,並未生出半分情意,他總算放心了。也不用再追問之前之事,有些話說出來,反而傷感情。
摩嚴長嘆一聲,俯瞰整個長留:不是師兄不信你,實在是你太多舉止太過反常。不惜徇私枉法,布下如此之局都是為了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明白師兄良苦用心。
放眼望去,四海之內,無了花千骨,鎖了妖神,六界,似乎又恢復了一片歌舞昇平。
花千骨原著小說《花千骨》第44集劇情
沒有天,四周皆如一片混沌未開。沒有日月星辰,所以分不清白天或是黑夜。
蠻荒是一片時空完全獨立於六界之外的貧瘠大陸,西邊是戈壁沙漠,南邊是湖泊沼澤,北邊是冰雪極寒之地,中部是迷霧森林。最東邊的海連接著歸墟,仙界的犯人和死魂都從那通過冥渡流放到這裡。
傳說這是盤古開天不小心劈下的一塊,也有傳說這是上古眾神被屠戮後的埋骨之地。在這裡任何的法力和寶物都沒有用,氣候惡劣,危險遍布,條件其極艱苦。妖魔鬼怪仙人甚至動植物,都以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努力生存著。
進來不易,因為極少人知道冥渡的方法和入口。所以流放來的,都是些或者聲望很高,不能隨意處死的,例如墮仙。或者作惡多端,卻又罪不至死的,例如妖魔。或者無論用什麼辦法都不能完全消滅掉的,例如死魂。
離開更加不可能。就好像將手無寸鐵又沒有翅膀的人丟下無底深坑,除了不斷的墜落,直到死亡,你什麼也做不了。就算是法力再強的仙人,一旦到了這裡,也跟一隻螞蟻沒什麼分別,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離開。
眼前依舊一片黑暗,左眼微微一道縫隙隱隱能感覺到一點點光亮。
她不是瞎了,她只是看不見而已。花千骨一次次這樣安慰自己說。
腳上綁了繩子,誰正拖著她向前走著,像拖著一頭死掉的獵物。後背在地上摩擦的血肉模糊,頭也不斷的在地上的沙礫和石頭上磕磕碰碰,像要炸開來。只是,她還能感覺到疼,所以她還沒死,她也不能死。
咬咬牙她努力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頭再一次撞到一個大石頭上,她還是暈了過去。
再次在疼痛中醒來,看不見,只聽見訕笑聲,一堆人圍著她又踢又踹,一隻腳還踩在她手背上。
她到蠻荒來多久了?
一個月?一年?還是一百年?
她不記得了,一片漆黑,生不如死的熬著,所以也沒什麼時間觀念,總之能多活一天就賺了一天。
周圍的人不少,憑直覺數了一下,大概有十多個,大部分是妖魔,也有幾個墮仙。想要在蠻荒生存太不容易,大多數人會自動的結成一個個的小團體。這樣不論是尋找食物,還是互相爭鬥,都會比較有利一點。
在不斷的分裂與吞併中,逐漸形成蠻荒較大的兩個勢利範圍,一個是由腐木鬼為首的土木流,一個是由冥梵仙為首的水銀間。分別佔據了南邊湖泊和東邊沿海較肥沃之地。
千百年來,不斷有人被流放來,卻從未有人出去,所以眾人倒也安心在這片蠻荒之地開疆闢土,繁衍生息。哪怕當初是如何馳騁六界的風雲人物,到了這也不得為了活下去而忍辱負重,不折手段,辛苦打拼。
中部的森林佔地面積廣大,氣候比較適宜人生存,食物也較多,但是卻基本上沒人敢隨便進去。那裡是一些妖獸和變異植物的天下,更加危險恐怖,任憑這些人當初如何厲害,沒了法力,就是在小小一株食人花面前也抬不起頭來。在這裡自然才是最強大最讓人敬畏,可以玩弄一切的力量。
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出沒,也不能太深入密林,她藏身在較邊緣的一個樹洞之中,卻不知道怎麼被發現了捉了出來。
雖然經脈在逐漸癒合,可是她依舊沒辦法正常的直立行走。如今落到這些人手裡,怕是兇多吉少。
「你在哪找著的?這……是人吧?」
她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顯然是被她醜陋可怖的臉給嚇到了。
「本來是追野兔,沒想到抓到一隻大的。」粗聲粗氣的聲音說道。
「男的女的?」另一個男人問。
一隻大手伸來,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她無力反抗,只能咬著牙,默默忍受屈辱。
「居然是個女的。」那個聲音聽上去興奮莫名,「老規矩麼?上了之後烤熟了分掉?」
「可惜是個毛丫頭,乾巴巴又瘦又小,沒幾兩肉,還整成這鬼德行。玩起來不爽,吃起來也沒胃口,呸!」那人朝她身上啐了口唾沫。
又是一腳,踢得她翻了個身。
「死的活的?怎麼連吭都不會吭?」
「好像是個啞巴。」
「以前沒見過,怕是被流放來沒多久吧?年紀這麼小,不知道犯了什麼罪,是仙還是妖?」
「仙吧,你看她渾身筋脈都被挑斷過,身上到處是傷疤和口子,又瞎又啞,身上還有消魂釘留下的印記。」
「消魂釘?幻廂,你說的是長留山的消魂釘?這丫頭是長留山流放來的人?」那女子蹲下來仔細打量。
「或許吧,我猜的。搜搜她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
眾人七手八腳的在她身上翻了一遍,一無所獲,最後還是發現了她緊緊握在手中的宮鈴。
叫幻廂的人使勁掰開她的手,很稀奇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她終於有了一絲反抗,雖然微弱卻是已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卻還是敵不過的被搶了去。
「宮鈴?不過就長留山的一個小弟子而已。不知犯的什麼過,竟施這麼重的刑。可惜已經是個啞巴,不然問問她如今外面的狀況也好。」
「哼,你還關心外面做什麼,你以為還有機會回得去麼?」
「廢話,你不想回去麼?」
「你們倆幹嗎總吵。」女人修長冰冷的手在她胸前按了按,「不管你們怎麼處置,胸脯上最嫩的那塊肉留給我。」
花千骨打了個寒戰,用力拽住身邊那人的腿,鈴鐺,還她的鈴鐺!
幻廂不耐煩的將她踢到一邊,端詳著手中之物:「你們有沒有見過誰的宮鈴是這種顏色的?」
「什麼顏色?我的宮石一向都是綠色的。」旁邊一人開口道,花千骨驚了驚,竟有一個地位竟如此之高的仙人麼?
「可她的為什麼是透明的,閃著七色的光?」
「透明?七色?你眼花了吧?」那人走過來看了看,然後似乎也被難住了。
「管他什麼狗屁顏色,老子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你們要是嫌這娃醜,沒人想上,就趕快吃了得了,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我要內臟,心和肝誰都不許跟我搶。」旁邊一妖魔朝花千骨走了過來,指甲長得跟利劍一樣,甲縫裡全是血垢。
花千骨慢慢像幻廂的方向蠕動,手扯著他的袍子,喉嚨裡發出低聲的嗚咽和哀求,只想把師父贈她的宮鈴要回來,她什麼也沒有了,斷念也沒有了,那個宮鈴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後的東西了。
身子被再次推倒,踩在誰的腳下,細長銳利的尖甲瞬間從她左肩上穿透。她幾乎已經感覺不到痛了,苟延殘喘著,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請把她的宮鈴還給她!
小手依舊緊緊抓住旁邊人的袍子。幻廂喜歡那透明的鈴鐺打緊,怎麼會還給一個馬上就死的人,抽出刀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往她手上砍去。反正都是要分屍的,烤人手他倒也挺喜歡吃。
突然颳起巨風,遠處昏暗的空中捲起滾滾沙塵,然後便響起野獸奔跑和咆哮的聲音。
「糟了!」幻廂往後退了幾步。
「什麼東西?」
「哼唧獸,小心被它吃掉,大家往山洞那邊撤。」
眾人慌亂逃竄,蠻荒之中上古的神物和神獸多不勝數,哼唧獸便是其中最兇殘之一。
花千骨面上露出喜色,卻被誰扛在肩上飛速奔跑起來。
轉眼間,那個約三人高的巨大怪獸出現在眾人面前,渾身白色的毛因為發怒直立如鋼針,耳尖嘴長眼細,跟身體一樣巨大的尾巴,四隻腳上和尾巴尖上是紅色的,像踏著火焰,頸上也有紅色的花紋,像圍著漂亮的毛領。長得有些像妖狐,眼中卻更多了一絲兇殘和王者的威嚴。
毫不留情的撲倒了幾個妖魔,輕易的便撕成了兩半。
幻廂回頭一劍砍在它身上,卻絲毫無傷。哼唧獸一腳踩踏上去,頓時人便成了肉泥。
眾人嚇得更是四散而逃,花千骨被扔在地上。哼唧獸停止了追趕,走到她身邊,低下頭在她身上嗅了嗅,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她身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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