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梁家輝從香港理工大學畢業,第2年考入香港無線電視臺第10期藝人訓練班,與劉德華成為同學。然而梁家輝的長相顯然沒有任何優勢,所以他需要跑更多的龍套,或許是因為他太過注重表演作為龍套,因為給自己角色加了些動作就給導演痛罵。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梁家輝就這樣被現實潑了一盆冷水,也讓他的命運多了一些耐人尋味。
他沒有跟TVB籤約,自己出來做過服裝模特雜誌編輯,還創辦了一本時尚雜誌,雖然這本雜誌最終失敗了,他卻意外的得到了幸運女神的眷顧。創辦雜誌期間,他認識的封面女郎李殿朗,兩人很快陷入熱戀,或許當時李殿朗的名字無人知曉,但他的父親李翰祥卻是當時大導演牌,這是梁家輝演繹生涯的一個轉折,在李翰祥的賞識下,梁家輝被帶去北京,在故宮裡一呆就是一年,讓他收穫了人生中第1個金像獎影帝,在「垂簾聽政」中他化身鹹豐皇帝,讓人們為鹹豐皇帝黯然神傷的同時,也不得不讚嘆梁家輝的出色表演。
26歲的梁家輝成為了香港電影史上最年輕的香港金像獎,演繹一次收購。梁家輝的北京情結就此種下,愛國情懷也愈發濃烈,然而命運再次捉弄了他,達到了巔峰,迎來的卻不是扶搖直上而是一紙封殺,將梁家輝徹底打入谷底,那時候大使兩岸關係還沒緩和,臺灣是禁止藝人參演大陸電影,而當時的香港影視的資金和市場很大一部分來自臺灣,當拍完「垂簾聽政」和「火燒圓明園」這兩部電影之後,臺灣要求梁家輝寫悔過書,他言辭拒絕並質問臺灣當局我在自己的祖國拍戲有什麼錯,被封殺後的梁家輝一度又陷入了失業的窘迫之中,封殺後他的內心情緒是我們無法理解的,但毋庸置疑是心酸和艱苦。
這樣的挫折並沒有打倒梁家輝,憑著樂觀和堅韌的性格,用自己的雙手勞動致富,在銅鑼灣街頭擺攤賣起了手工飾品,人們路過的時候都會忍不住驚訝,你怎麼這麼像那個演戲的梁家輝啊,這對於一個影帝來講,可能應該是最觸痛的話。梁家輝卻無所謂的回答我就是梁家輝啊,這其中的落魄和心酸固不可少,但在梁家輝嘴裡卻是人都要生活的。就說你考試的時候是狀元,那又怎樣,我拿了影帝又怎麼樣,沒戲拍,還是要繼續生活下去,這也是一種活法。這段日子裡他認識了自己的妻子,江嘉年,此時的江嘉年是香港電臺的製片人,他為梁家輝的事情打抱不平,主動給了他工作,梁家輝也驚嘆於她並鍾情於她,那時候的梁家輝一無所有,江嘉年卻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婚後不久,在徐克,李翰祥和周潤發的幫助下,終於解除了梁家輝的封殺。梁家輝用自己這種切身體驗了解了人生百態和生活真實,這也剛好為他後期的演繹生涯積累了豐富的生活經驗和氣息。
也正是這段時間的蟄伏,才會再重新回到熒幕後,用一部「」宣告了自己演繹道路的重新起跑,而他對於這種經歷,卻又用雲淡風輕的一句話概括道:我的人生沒有低谷。
他出演過130多部電影,得過多影帝,再毒蛇的看客都會為他的演技叫好,有人說給他一部水滸傳,他一個人能演繹出108將,他演什麼那就是什麼。梁家輝說自己喜歡挑戰,不希望定型於某角色,即便他只演壞人,也能演好幾種不同風格的壞人「監獄風雲」中他是一個如若單純的書生,可嘆又可悲。
而「黑金」中的周朝先真是囂張狠毒,讓人心驚肉跳那一句「我話講完了,誰贊成誰反對?」經典到不能再經典。他江黑老大的殘酷暴虐,到最後難得的柔情流露,演繹的淋漓盡致。
除了梁家輝不知道還有誰能演出這份傳神,為演好這個角色,他寫的10萬字的人物傳記,導演說他為人物寫的傳記比劇本都長,「智取威虎山」中他剃了頭變成了座山雕,他重新讀了原著並思考更多歷史問題。
他也可以化身文藝纏綿的愛戀,是大家眼中永遠的情人,「愛的別鄉的季節」,他和張曼玉第一次演對手戲獲得了金馬影帝。
他是男生,一個為了愛活在痛苦中的人,他還沒開口,觀眾就哭了。「何日君再來」他是無法先保護愛人的地下黨的梁森。
「情人」中他以其自身獨特的憂鬱氣質以及精湛的演技,將一個白色得體西裝裹胸的東方男人,演繹的惟妙惟肖,轉身間的儒雅低頭間的浪漫都成為了他文藝範十足的標籤,憑藉著「情人」梁家輝以陶醉的姿態邁向國際。為自己的演繹帶來第一個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