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擊查看周杰倫、蔡依林合唱《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如果時間可以被具象表達，那歌曲可以是它流淌的聲音。
一句詞，一段曲，一首歌，一個故事，一場經歷。
當熟悉的音樂再度響起，你是否會想起曾經？
如今，再提起2004年已是17年前。2004年，很動聽，很多事，很不平凡。
那些來不及擁抱便匆匆告別的人去了哪裡？還未好好經歷就草草收尾的故事是否有了結局？離開家鄉時沒有喝完的茶還溫熱嗎？一直想要完成的夢想還在堅持嗎？
如果真的有一張過去的CD，哪一首歌會撩動你的心弦？
01
2004年1月21日，年三十，
央視猴年春晚在晚上八點如期舉行。
那一年，
31歲的阿杜剛剛憑藉《他一定很愛你》大紅，
28歲的趙薇也從「小燕子」轉型為電影演員，
他們合作拍攝了《哈囉》的MV，
然後又攜手登上春晚。
阿杜、趙薇《哈囉》MV
那一年除夕夜，
阿杜和趙薇演唱《溫暖》。
他們同時登上了同一個舞臺，
只是命運卻沒有給予二人相同的結局。
後來，
趙薇當了影后，成了導演，
阿杜卻始終是「躲在車底的男人」。
阿杜《他一定很愛你》MV
阿杜和趙薇各奔東西，
人們也漸漸不再提起這段合唱往事，
只是在講起2004年時，
大家仍會滿心惆悵地說：
「因為挺過了非典，那年的春晚格外溫暖。」
02
在阿杜已經登上春晚，
被媒體稱為「亞洲歌聖」時，
曾在音樂培訓班與他同住的師弟林俊傑，
也專心籌備起自己的第二張專輯。
那一年，
林俊傑剛剛23歲，
首張專輯《樂行者》發布後，
便拿下了年度最佳新人獎，
是當時音樂圈內公認的「黑馬」。
萬眾矚目下，
一心渴求突破的林俊傑來到西安，
在參觀完兵馬俑後，
對著古城牆寫下了一首頗具中國風的歌曲。
但當時公司高層認為新歌的「實驗性太強」，
極力反對他放到專輯中，
可林俊傑本人卻極為喜歡。
幾番爭執後，這首歌曲才被允許收錄。
剛出道時23歲的林俊傑
幾個月後，
林俊傑《第二天堂》專輯發布，
而那首備受爭議的歌曲便是《江南》。
林俊傑《第二天堂》專輯封面（2004）
03
在唱片時代的末期，
《江南》的銷售量超過了130萬，
這在當時堪稱奇蹟，林俊傑也憑此躋身「天王」行列。
當時，
媒體以「整個華語樂壇都在為他讓路」來形容這位新人歌手，
而僅僅2個月之後，
「江南的煙雨」便直面撞上了「詩中的七裡香」。
唱《七裡香》的25歲周杰倫
窗外的麻雀，
窗臺的蝴蝶，
秋刀魚的滋味，
始終無法冷卻的熱情。
那一年，
周杰倫將25歲的夏天和浪漫都寫進了《七裡香》。
此後，
這首歌成為經典，成為回憶，成為青春，
只是不知道當時一起聽歌的人，
還是不是現在「唯一想要的了解」。
周杰倫《七裡香》MV
04
《七裡香》發行後不久，
周杰倫舉辦「無與倫比演唱會」。
因為在舞臺上「慣性」忘詞——
其中在演唱《我的地盤》時，
周杰倫只唱對了2句歌詞，
「無與倫比演唱會」，最終被歌迷戲稱為
「語無倫次演唱會」。
可即便如此，
「無與倫比」仍被歌迷認為是「周杰倫最出色的演唱會」。
周杰倫「無與倫比」演唱會《我的地盤》忘詞整理
很久很久之後，
被夾在筆記本裡的老舊票根會成為很多人青春的證明。
就像是回憶裡無法復刻的瞬間，
人們懷念「巔峰時期的周杰倫」，
也懷念當時最瘋狂，也最熾熱的自己。
周杰倫「無與倫比」演唱會（2004）
05
在「無與倫比」演唱會上，
周杰倫與温嵐合唱《祝我生日快樂》。
實際上，
這本是周杰倫為專輯《葉惠美》準備的歌曲，
後因温嵐喜歡才將其贈予了這位好友，
而同樣被「選走」的還有那首《夏天的風》。
周杰倫與温嵐
陽光、操場、蟬鳴，
教室、黑板、同學，
汽水、籃球、下課鈴。
記憶中的美好總與七月懶懶的風有關，
那一年盛夏，
除了熱，一切都很好。
06
發行專輯、開演唱會，
2004年的周杰倫很忙，
可即使這樣，
他仍可以化名為「黃種人」為蔡依林的《城堡》專輯寫下三首歌曲——
《倒帶》、《就是愛》、《海盜》。
憑藉這專輯，
24歲的蔡依林二度登上臺灣年度唱片銷量女歌手冠軍，
而上一次幫助她拿下這個「冠軍」的，
是周杰倫為其量身打造的專輯《看我72變》。
蔡依林《城堡》專輯封面（2004）
那一年，
在蔡依林的個人演唱會上，
她請來周杰倫做自己的特別來賓，
他們合唱《倒帶》、共舞《布拉格廣場》，
配合得極為默契。
熱鬧中所有人都猜測「雙J」已修成正果，
可二人卻始終對這段緋聞含糊其辭。
周杰倫、蔡依林
後來，
「雙J」成了不能說的秘密，
眾人只能在細枝末節中尋找他們「愛過的證據」。
多年後，同樣是演唱會，
周杰倫邀請蔡依林共唱《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那一晚蔡依林一步步走近周杰倫，
有人說：
「那一刻，她走過的是我一整個青春。」
故事的結尾，
有人終於看開愛回不來，
有人還是真的很難釋懷。
07
在周杰倫、林俊傑靠著中國風歌曲闖出新天地時，
他們的好朋友開始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工作模式。
那一年，
羅志祥和小S合唱《戀愛達人》，
潘瑋柏與張韶涵共同演繹《快樂崇拜》，
在一眾苦情歌中，
這兩首歌曲顯得極為突出。
那一年，
它們是酒吧裡的必備「熱場」歌曲，
松松垮垮的牛仔褲和衛衣，
以及染得花裡胡哨的頭髮是「舞池三件套」。
音樂響起，
所有人都跟著節奏搖頭晃腦。
大家沒時間交換微信，也不會「搖一搖」尋找附近的人，
在沒有智慧型手機的年代，
就連蹦迪都顯得格外純粹。
張韶涵、潘瑋柏《快樂崇拜》MV
08
和潘瑋柏合唱《快樂崇拜》時，
張韶涵剛剛22歲。
一心想唱歌的她，
在出演《海豚灣戀人》大火後，
終於有勇氣從演員轉型做歌手。
張韶涵《海豚灣戀人》劇照
那一年，
她連續發布兩張專輯，
《歐若拉》、《寓言》、《遺失的美好》被收錄其中。
憑藉著極具辨識度的嗓音，
張韶涵的人氣迅速登頂。
而那首近乎霸佔了各大音樂排行榜的《歐若拉》，
更是讓她成為了第一個踏上SBS音樂節目舞臺的華人歌手。
「出道即巔峰」是對張韶涵最準確的形容。
在網絡還不發達，
MP3尚且是稀罕玩意的年代，
還沒長大的男孩、女孩會騎著自行車繞過好幾條街，
去離家很遠的音像店買一張張韶涵的專輯。
將CD放進隨身聽，
情竇初開的少年們也許會穿著校服躲在街角，
他們可能會共用一副耳機，然後聽到歌裡唱：
「有的人說不出哪裡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09
這邊張韶涵將《遺失的美好》唱到火爆，
那邊這首歌的曲作者阿沁，
也和女友Faye組起了飛兒樂隊。
那一年，
他們演唱了偶像劇《鬥魚》片尾曲，
正式出道後的第一張專輯便大獲全勝。
《我們的愛》、《你的微笑》，
多年後，
只要這兩首歌一響起，
便有人會想起從前為愛哭過笑過的往事。
差不多10年前，
主唱Faye承認與阿沁分手，
從此退出了組合。
飛兒樂隊沒有了「飛兒」，
很多愛也已是錯過就不再回來。
從前聽歌只喜歡歌詞和旋律，
長大後才發現，
原來曾在你世界裡寫下驚嘆號的人，
不一定會陪你將愛進行到底。
10
在張韶涵高唱《歐若拉》，
在各大頒獎典禮上出盡風頭時，
為數不多可以和她分庭抗禮的女歌手，
大概就是「甜心教主」王心凌了。
那一年，王心凌22歲，
一邊拍攝電視劇《天國的嫁衣》，
一邊梳著馬尾，穿著校服，
講述著少女甜甜的心事，
在學校的天台上唱著《愛你》。
王心凌《愛你》MV
如今17年過去了，
這首《愛你》再次流行。
正年輕的少男少女藉此向心儀對象表明心意——
情話多說一點，
想我就多看一眼，
表現多一點點，
讓我能真的看見。
他們會跳著和當初一樣的舞蹈，
唱著和從前一樣的旋律，
《愛你》沒變，
只是最初聽歌的人都長大了。
沒有人能一直年輕，
但永遠有人正年輕著。
電視劇《天國的嫁衣》
24歲明道、22歲王心凌劇照
11
在王心凌、張韶涵還在專注走甜美路線時，
已經出道5年的26歲梁靜茹已決定另闢蹊徑，
打破自己從前乖乖女的形象，
大膽嘗試起搖滾風格。
梁靜茹「燕尾蝶」專輯封面（2004）
那一年，
在幫助品冠錄製完成《明明很愛你》後，
梁靜茹找來了很喜歡玩樂隊的好友，
為自己量身打造了一首《燕尾蝶》。
在合作的過程中，
這群愛鬧愛玩的年輕人有了和聲的想法，
於是便又共同演繹了另外一首描述夏天的歌曲。
不久之後，
這首他們合唱的歌被取名為《寧夏》，
而那支在歌中偷偷為梁靜茹和聲的樂隊叫五月天。
12
在曾經很長一段時間裡，
「五月天」是梁靜茹繞不開的名字。
他們的緣分大概要從2000年說起。
那時候，
華語樂壇接連「洗牌」，
從前的「天王」、「天后」紛紛交出權杖，
音樂市場急需新鮮血液重啟活力。
也是在那個時候，
李宗盛決心離開老東家「滾石唱片」，
臨走前，
他完成了手中的最後兩個「案子：
一個是梁靜茹，一個是五月天。
2004年，五月天主唱阿信因負面新聞險被公司「雪藏」。
沉寂幾個月後，
某天他在家中突發靈感，在紙上寫道：
「當我和世界不一樣，那就讓我不一樣。」
不久後，
這句話就成了他新歌《倔強》中的第一句話。
那一年，
五月天高唱「就算失望不能絕望」。
後來每一年，
這樣的歌詞都在鼓勵著走投無路的人：
逆風的方向
更適合飛翔
我不怕千萬人阻擋
只怕自己投降
……
13
今天再講起五月天，
人們仍會回憶瑪莎和梁靜茹的故事。
和其他女藝人不同，
那時的梁靜茹對「緋聞男友瑪莎」格外勇敢。
那些年，
二人會大方合唱情歌《一對一》，
在唱到「既然對我有感覺，何不勇敢一些些」時，
梁靜茹逐漸走近瑪莎，
瑪莎卻笑著慢慢後退。
這樣一退一進的局面就像是一種暗喻，
預言著他們之間註定要有一段無法逾越的距離。
梁靜茹、「五月天」瑪莎
後來，
梁靜茹結婚離婚，
瑪莎戀愛結婚，
他們都在各自的人生路上磕磕絆絆前行，
卻始終沒能再走到彼此的身邊。
在五月天的「復刻演唱會」上，
梁靜茹以嘉賓身份出現。
採訪環節阿信問梁靜茹：
「除了歌曲，人生你要不要重新復刻一下？」
臺下歌迷尖叫，臺上梁靜茹和瑪莎低頭不語。
當晚二人演唱《聽不到》，
梁靜茹像多年前一樣走向瑪莎，
這一次她沒猶豫，他也不再後退，
只是專屬於他們的情歌已曲終人散。
梁靜茹、瑪莎合唱《聽不到》
後來的後來，
那些跟著梁靜茹唱《勇氣》的男孩女孩已經長大，
他們都走過了用「一整個宇宙換一顆紅豆」的年紀，
面對那些「可惜不是你」的遺憾，
他們都已能夠坦然地說出「分手快樂」。
也許成長就是習慣告別。
14
因為一首《倔強》，
五月天成了很多人後青春期的詩。
從不被看好的地下樂隊，
到萬眾矚目的搖滾天團，
五月天讓很多渴望出頭的樂隊看到了希望。
也就是在這時，
蘇打綠正式出道，
信樂團高唱《海闊天空》，
花兒樂隊成功籤約發行首張專輯……
信樂團
那一年，
很多人的夢想被照進現實，
只是在不久之後又各自離散。
如今，
大張偉已不再提那些「花兒」，
蘇見信也很少唱《死了都要愛》，
唱《小情歌》的蘇打綠改了名字。
就像是一段精彩故事的開始，
活在那個時空的人們並不知道，
那些有熱鬧、有榮光的歲月，
都需要用從前與未來的寂寞去填補。
蘇打綠
15
2004年前後，
韓國K-POP文化迅猛來襲。
東方神起、Superjunior、少女時代……
多個人氣組合火速成為學生偶像，
在「韓流」的不斷衝刷下，
國內組合唯有S·H·E可以在這場流量之戰中分一杯羹。
那一年，
S·H·E一邊唱著波斯貓，
一邊開起了「奇幻樂園」世界巡迴演唱會，
那是她們住進女生宿舍的第四年。
S·H·E《波斯貓》（2004）
現在轉眼17年過去，
從前一直被定義為「小公主」的Selina已「鳳凰涅槃」；
最像男孩子的Ella卻最早變成了人妻人母；
年紀最小的Hebe已不懼怕舞臺，唱紅了《小幸運》；
從前聽歌的少年已不再年少，
只是每每在聽起那年熟悉的旋律時，
仍會想起和世界初相見的自己：
許多年前
你有一雙清澈的雙眼
奔跑起來像是一道春天的閃電
想看遍這世界
去最遙遠的地方
感覺有雙翅膀
能飛越高山和海洋
16
周杰倫、林俊傑、蔡依林、張韶涵……
在臺灣樂壇迎來「諸神之戰」時，
香港樂壇卻在遺憾告別梅豔芳、張國榮之後，
逐漸走向黯淡。
那一年，
Twins組合在唱完《死性不改》之後便轉戰影壇；
古巨基也在《愛與誠》之後，
來到內地進行電視劇《還珠格格3》的拍攝工作。
彼時，
28歲的馬伊琍變身紫薇格格，
與26歲的劉濤成了「情敵」；
27歲的黃奕化為「小燕子」
和24歲的秦嵐共爭五阿哥。
《還珠格格之天上人間》劇照（2004）
左起：周杰、馬伊琍、秦嵐、黃奕、古巨基、蔣勤勤、狄龍、王豔、黃曉明、劉濤
在還珠格格首播6年後，
永琪娶了知畫，
爾康忘了紫薇，
那些喊著「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人，
原來都沒抵過時間的考驗。
17
《還珠格格3》在湖南衛視播出時，
每周末都需要為一檔選秀節目「讓步」——
2004年，首屆「超級女聲」開播了。
那一年，
年僅17歲的張含韻拿下了季軍獎盃，
因為一首《酸酸甜甜就是我》火遍全國。
湖南電視臺主持人何炅嘗試跨界，
一亮嗓便唱紅了《梔子花開》。
淡淡的青春，純純的愛，
記憶裡的夏天有浪花，也有離別。
30歲何炅《梔子花開》（2004）
18
不想當歌手的老師不是好主持人，
從北京外國語大學走出的何炅忙著出圈時，
他的好朋友們也緊隨其後。
那一年，
剛剛演完《金粉世家》的陳坤唱起了《月半彎》。
還沉醉在金燕西與冷清秋愛情中的觀眾，
完全不關心月半彎有多浪漫，
大家只在意28歲的陳坤真的很好看。
陳坤《月半彎》MV截圖
同為當紅小生，
22歲的胡歌發行《六月的雨》。
不久後，這首歌成為了《仙劍奇俠傳》的插曲，
胡歌變成了劇中的「逍遙哥哥」，
而飾演趙靈兒的，
正是在《金粉世家》中和陳坤「藕斷絲連」的，17歲的劉亦菲。
一轉眼，
那場六月的雨已經過去16年了。
19
因為首屆《超級女聲》的開播，
2004年也被稱為中國選秀元年。
那一年，
來自內蒙古的玲花和湖南小夥曾毅組成「酷火」，
參加了由中央電視臺舉辦的歌唱比賽，
從此嶄露頭角。
這之後第二年，
他們正式改名「鳳凰傳奇」，
前腳剛走出「星光大道」的舞臺，
後腳便開啟了此後10多年的神曲生涯。
《月亮之上》、《郎的誘惑》、《荷塘月色》、《自由飛翔》、《最炫民族風》……
高舉「民族重金屬」旗幟，
鳳凰傳奇徵服了廣場，也徵服了宇宙。
20
鳳凰傳奇之後，
一股草根音樂於網際網路上拔地而起。
2004年夏天，
即時通訊服務提供商騰訊公司正式於中國香港掛牌上市，
QQ註冊用戶突破3億大關；
WAP版百度貼吧面世，
通過手機也能輕鬆檢索上網衝浪。
那一年，
楊臣剛首先乘上了網際網路的東風。
《老鼠愛大米》單曲月下載量超過600萬次，
成功突破金氏世界紀錄。
從前連麻辣燙都吃不起的他，
成為了首位登上春晚的網絡歌手。
刀郎靠《2002年的第一場雪》一戰成名後，
曾與譚詠麟同臺合作，一時風光無限。
但因始終無法為市場委曲求全，
他選擇遠走西域，多年杳無音信。
刀郎《2002年的第一場雪》MV
龐龍因《兩隻蝴蝶》備受關注，
迅速霸佔七大姑八大姨二舅姥爺彩鈴市場。
唐磊唱《丁香花》感動眾人，
甚至引來了一向清高的高曉松，
為其親自操刀製作歌曲MV。
《我不是黃蓉》、《如果下輩子我還記得你》，
沒用2元錢買過彩鈴的青春根本不算完整。
21
自2004年開始，
網絡歌曲正式登上歷史舞臺。
時至今日，
這類歌曲仍在流行音樂市場佔有一席之地。
不同於其他類型的音樂，
網絡歌曲更多了一些戲劇色彩。
幾段簡單的歌詞和略顯「洗腦」的旋律，
配上幾分鐘的短視頻小故事，
這樣全新的音樂表達方式可能被人喜歡，
偶爾也會引來一些傳統音樂人的不滿。
16年之後的2020年，
楊坤對「神曲」《驚雷》發表看法，
因為言語極為犀利，瞬間引起熱議。
有人譏諷他除了《無所謂》再無代表作，
但實際上，在網絡歌曲剛剛起步的那一年，
楊坤可是當之無愧的「流量歌手」。
楊坤《那一天》專輯封面（2003）
2004年，
楊坤憑藉單曲《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
拿下「年度最受歡迎男歌手獎」，
而當時在臺上和他一同領獎的，
還有謝霆鋒、梁靜茹、王力宏、陶喆。
2004年王力宏、楊坤、陶喆、梁靜茹、謝霆鋒同臺領獎
那一年，
頗具人氣的楊坤登上了春晚，
也收穫了人氣，
可流量來得太快，
快到他還來不及感受，
便匆匆散去了。
這之後，
因為在音樂理念上始終無法和公司達成一致，
再加上日夜奔波過於疲憊，
楊坤病倒了，他患上了抑鬱症，
此時，他33歲了。
大病一場，大夢皆空，
彼時的楊坤終於看清了很多，
他放緩了腳步，他不再忙碌，
對於名利，
他或許真的已經無所謂了。
22
在楊坤還掙扎在夢想與現實之間時，
「搖滾界的半壁江山」汪峰已決定妥協。
那一年，
他剪去了代表「叛逆」的長髮，
也捨棄了早期知識分子的思考狀，
用簡單純粹的「接地氣」態度，
創作了一首極易引起眾人共鳴的歌曲——
《飛得更高》。
汪峰《笑著哭》專輯封面（2004）
《飛得更高》收錄其中
那一年，
章子怡憑藉《十面埋伏》、《2046》名聲大噪，
汪峰的《飛得更高》被央視選為「神六」發射直播中的背景音樂。
他們都迎來了生命中的高光時刻。
《十面埋伏》25歲章子怡劇照
當時所有人都不知道，
這兩個看似毫無交集的人，
會在多年之後攜手走入婚姻殿堂。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
有時就是這樣妙不可言。
23
在汪峰和「神六」一起飛得很高時，
他的好友許巍正值人生低谷。
那一年，
36歲的許巍正飽受抑鬱症折磨，
而他的舊友卻在此時遭遇車禍去世。
在病痛與心痛的雙重打擊下，
他提筆寫下《旅行》。
從某種角度看來，
這首歌更像是許巍的自白，
那時他說：
旅行是經歷種種景色的地理意義上的跋涉，
而人生更是這樣一場需要經歷風雨的「旅行。
許巍《每一刻都是嶄新的》專輯封面（2004）
也是在那一年，
許巍發行新專輯《每一刻都是嶄新的》，
在其中那首《曾經的你》中他唱：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
走過年少輕狂，
原本氣勢如虹的年輕人學會了接受遺憾，
他們都慌慌張張地跟世界和解了。
2015年剪掉長發的許巍再唱《曾經的你》
這一年他47歲了
24
當屬於2004年的最後一首歌曲播放完畢，
時間也已走到了2021年。
如今的你過得還好嗎？
最初陪你共度難關的人如今還在身邊嗎？
曾經約定要一起闖天下的人是否已經離散？
那些共同聽過一首歌的夥伴還會偶爾聯繫嗎？
再過一段時間，
「眼下的2021」也將變成「從前的2004」，
原本以為繞不開的日子，
最終都變成了回不去的故事。
成長是一次必須進行的長途旅行，
每當有人選擇啟程，
路上的風霜雨雪、悲歡離合便準備就緒。
與歲月對望，沒有人可談「年少」。
生命就像一條大河，
而我們都是時光旅人。
再見，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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