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年初大爆網絡的《三生三世枕上書》,到近期以破2傲人收視率屢上熱搜的《小娘惹》,觀眾們從這兩部作品中認識並喜愛上了一個「嗶嗶賴賴」武力值超弱的「皮草CEO」聶初寅,和令人一眼萬年的經典白月光,全世界都欠我一個的山本洋介。這兩個角色的詮釋者就是被譽為「防腐男神」的青年演員戴向宇,帶著昔日異鄉打拼獲得的「新加坡一哥」的光環,回國發展的戴向宇,不僅迎娶到了女神陳紫函,更在一步一個腳印地踏實完成面前的每一個風格迥異的角色。潛心修煉「劇拋臉」也成為他實力的展示和圈粉利器。
與年初《三生三世枕上書》收官之際一樣,戴向宇昨晚(7月21日)又在《小娘惹》全網大收官時,再PO「告別角色長文」。其表示二度飾演同一角色山本洋介,更像是彌補了一場自己12年前留下的遺憾,當觀眾從對其顏值的討論過渡到對角色本身的「意難平」後,令其感嘆終於可以放心告別洋介了。文中還並坦言作為演員能自主選擇的機會並不多,面的市場借一句歌詞就是「我們都是渺小的蝌蚪在找媽媽」,希望接下來觀眾遇見他塑造的其他角色時,無論是感覺愉悅還是憎恨,只要能給觀眾的生活帶來舒緩,就算是其作為演員最終極的目標。這一段將自己留在角色身後的文字,真摯而有力,得到無數網友共鳴。
近日,戴向宇也接受了採訪,剖析了自己面對「防腐男神」和不被定義潛心修煉「劇拋臉」的內心態度,非常值得一讀。
靈魂成長比「凍齡」、「防腐」重要
一個演員時隔十二年,再次飾演同一個角色,在整個行業裡都是少有的經歷。新版《小娘惹》播出後,雖然觀眾討論的焦點主要集中在了外形的「凍齡」「防腐」上,但戴向宇更在乎外界對他演技的肯定。「我覺得臉不能代表我,靈魂的成長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歷盡千帆,歸來仍少年——這句話用來形容戴向宇再合適不過。戴向宇不希望給人一種復刻的感覺,一直在給山本洋介這個角色創造新的東西。最明顯的是,新版洋介有了更多層次的情感表達,渴望與菊香相見又害怕打擾對方,同時還懼怕看到她身邊多了另一個男人。
而前期陽光和後期頹廢的洋介,也完全是兩個人。戴向宇給從戰場歸來之後的洋介增加了一個設定——PTSD,「舊版的洋介在看到菊香的那一刻被治癒了,但新版的洋介一直沒有走出來。後半程菊香是比洋介強大的,她在保護洋介。當陳盛拉著我躲進防空壕,迫令我要保護好菊香母女時,我的反應是我真的會努力,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
父輩的結局播出當晚,「菊香洋介下線」登上熱搜,網友都在為這部分故事的過早結束和兩人的命運惋惜。「觀眾可能知道洋介有點精神上的疾病,但是沒有預估到洋介這麼弱小,也不知道洋介原來最終克服了這個疾病,因為愛去為菊香擋槍。」如果兩人的故事線鋪得再長一點兒,戴向宇的想法也許能得到更好的傳達。
真正純粹的愛不必花式撒糖
因為是翻拍劇,《小娘惹》的一部分觀眾早已對劇情了如指掌。戴向宇對此有自己的應對之道,「即使很多觀眾是看完原版再看新版,我也想讓他們再一次感受一下洋介和菊香不同的戀愛。」
在這段戀情中,戴向宇設計的一個點是——洋介從始至終沒有正眼看過其他女性。「比如我去了黃家參觀,那些姐妹來看我,我瞄了一眼轉頭就走了。這個瞄是沒有辦法的,她們就站在我面前,只有菊香是可以讓我定定地看的。」
在舊版《小娘惹》裡,有一個兩人在床上翻身的鏡頭用於交代孩子月娘的由來,而在新版裡,換成了字幕標註的一年後轉場,下一個鏡頭就是菊香的肚子大了起來。從始至終,菊香和洋介基本沒有什麼肢體接觸。洋介抱著菊香轉了一個圈,是他倆做的最「過分「的一件事。
「其實我在現場一直有跟導演去掰扯一個問題,就是他倆到底要不要親那一下?後來導演就說,就按照我的想法來。因為我從頭到尾想讓觀眾看到的是一份純潔的愛,我想讓這份美好永遠地持續下去。」
不僅基本沒有肢體接觸,洋介和菊香發糖的時刻也屈指可數。戴向宇回憶起在照相館吃飯的那場戲,洋介把菊香拉到一張桌上吃飯,一直給她夾菜,以及後續拍照的場景,除此之外,兩人基本上再沒有甜蜜的瞬間,直到最後月娘把菊香和洋介葬在一起。「我和肖燕都太累了,菊香真的是太悲了,她那麼年輕就要經歷那樣的一生,我真的很心疼她。」
在當下來看亂世中的愛情,《小娘惹》也帶給了我們別樣的思考。「不能同生但是可以共死,這樣也挺美的。遺憾也是一種美,人生往往能記住的好的東西並不太多,但是遺憾會一直陪伴著你,督促你以後不要再留遺憾。在當今社會,菊香和洋介能夠讓大家感受一下到底愛是什麼,愛就是犧牲就是奉獻。」
不被定義,修煉「劇拋臉」
因為自身的外形優勢,很多拋給戴向宇的角色都是霸道總裁。從任浩銘、高恭平、司洛到冀瑞豐,雖然這些霸道總裁幾乎都留著同一個髮型,但戴向宇已經逐漸修煉成了「劇拋臉」。觀眾及身邊人看完戲的反饋裡,經常出現的一句話是:「誒,這個人是他嗎?」
在戴向宇看來,霸道總裁的靈魂都是不一樣的,「用霸道總裁來形容人物,是講人物處理問題的一種方式,不代表他內心不善良,或不陰暗,或不孩子氣。」但戴向宇也感受到了一定的壓力,自己能發揮的空間越來越小,「如果現在再給我一個這種角色,我能交出來的東西可能就沒有特別多的創造力。」
演員難免因為外形被貼上某個標籤,但戴向宇認為自己不應被符號標誌所定義,對於沒有演過的角色類型,他都願意去嘗試。但就現實情況來講,可供戴向宇選擇的範圍並不大。在選擇劇本或角色時,戴向宇最看重的是角色有沒有表演空間。「就像《小娘惹》裡我只有十多集的戲,整體場次也不多,但全部是按照我這個線去走,這個人物就容易被大家記住。」
入行十餘年,戴向宇一直堅守著演員的本質。「演員到我這個階段,已經不會說我是過來演戲的,我覺得我是來過一遍這個角色的人生的。」也正因如此,戴向宇從不回看自己的表演,而是力求在當下把每個角色做到自己能完成的極致。
「在前期有任何的情緒或者人物關係都慢慢鋪墊起來了,這些鋪墊你要做很多的筆記,是比較繁瑣的過程。當拍攝完成,我已經把他的人生過完了,就不需要再過一遍了。那一刻你要我再好是不可能了,我已經盡全力了。你告訴我演得那麼差,我也沒辦法,這是我的全部。」
為什麼選這個劇本?因為渣男我沒演過
「對我而言,每一天都在做減法,我不希望有一天是浪費的。」除了拍戲的時間外,戴向宇過著極度自律的生活,早睡早起,堅持每天健身,只吃過水的食物。這麼多年來唯一的區別,可能是打遊戲的裝備從桌上型電腦升級為ps4。
在戴向宇看來,一人一世界,每個人看到的世界都有不同的顏色,他眼中的世界是五彩斑斕的。「我是特別陽光正能量的人。」這是戴向宇的自我評價,而身邊的人會把他稱為「樂呵樂呵的大直男」。
為了更好地塑造角色,戴向宇會在文藝作品裡感受人性的陰暗面,比如太宰治的《人間失格》,李棟旭的《他人即地獄》等,後者也是他想要嘗試的角色類型。「我後面再選劇本的時候,我的經紀人就瘋了,他說你為什麼要選這個劇本,這個角色就是個渣男,我說渣男我沒演過。」
戴向宇坦言自己對事業的野心挺大,不過當初沒有找到方法,一直把自己放在一個地方,不應酬,沒有公關。「我本來覺得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但是我沒想到是金子要被大家看到了才會發光。」現在的戴向宇同樣堅守著自己的原則,只不過會更珍惜試戲的機會,多和導演探討劇本和人物,讓大家看到他的想法和認真敬業的一面。
對於未來,戴向宇表示沒有具體的目標,但明確的一點是,不希望成為一個明星。「比如說像王剛老師、張國立老師、陳道明老師,你說他們大家都知道嗎?當然都知道,但真的有人會為他們去生去死嗎?那不至於。我覺得還是不要成為一個明星,就不要紅,也不要火,默默地做一個演員,踏踏實實演好每一個角色,讓觀眾喜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