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綺貞的歌迷都知道,陳綺貞的男友叫鍾成虎,暱稱小虎,英文名Tiger,是她的吉他手。他們2001年相戀,一直沒有結婚。
陳綺貞的歌迷因此也都知道,他們的陳老師是不婚主義者,小虎也是。
在愛情長跑了16年之後,他們決定分手,只是推遲了兩年才告知歌迷與公眾。也就是說,截至5月7日陳綺貞於個人社交網站發出分手聲明,這段感情已經結束了兩年有餘。
聲明裡,她將與小虎的分開定義為「選擇了彼此都覺得更好的階段,升級成更好的友誼」。儘管不再當戀人,也將是永遠的摯友和最有默契的工作夥伴。這應當是他們雙方都認可和接受的決定。從最近這兩年他們的公開軌跡中不難發現,他們也確實做到了。
今年1月中旬,陳綺貞的20周年演唱會「漫漫長夜」在小巨蛋連著舉辦了兩場。第二場,鍾成虎也上臺了,原本他就是演唱會的音樂總監,那一晚還兼任了客座吉他手。當時的媒體報導,還將他稱為她的「男友兼音樂夥伴」,將他們二人在臺上的默契互動形成成「充滿火花」、「高調放閃」。
在致謝環節,陳綺貞將最鄭重的感謝留給了他:「謝謝總是用他的才華無私付出,讓我成為視野更開闊的觀察者——鍾成虎,小虎。」
「觀察者」這三個字,是現階段的陳綺貞極為看重的一重身份。她最新的創作計劃,被命名為「觀察者四部曲」。去年聖誕節發行的新專輯《沙發海》,就是這個創作計劃的開啟。而在這張《沙發海》裡,便有一首歌叫做《觀察者》,由鍾成虎完成編曲。《傷害》、《沙發海》兩首歌的編曲也是鍾成虎。新專輯共有11首歌,鍾成虎編了3首,佔了將近1/3,而且3首都是整張專輯最重要的曲目,由此可見他的地位。
而且,陳綺貞目前仍是添翼創越工作室旗下藝人,而添翼創越的創始人、老闆,就是鍾成虎。這也就意味著,不光是創作上的合作,陳綺貞新專輯的宣發推廣、新演唱會的策劃統籌等等諸種事務,仍是由鍾成虎一手打點落實。
是的,他們仍是彼此最默契的工作夥伴。在音樂上,他懂得她,她也欣賞她。正如相遇的最初,他們欣喜地發現對方是自己在音樂世界中的最好知己。那時候的美好,現在也仍然在記憶裡完好如初。
他們在2001年相戀,2002年,陳綺貞推出了自己的第三張個人專輯《Groupies 吉他手》。專輯中的歌曲《吉他手》,向來被歌迷看作陳綺貞向鍾成虎表白的作品,「我最愛的吉他手今天和我/視線交錯/短短一秒鐘/就算是短短一秒鐘/也像是握住他的手」……
儘管陳綺貞後來成為了廣大文藝青年心目中的「文藝教母」,但她對於她的小虎,始終保有崇拜的心情。一位歌迷在微博上回憶,曾經在一次演唱會現場,陳綺貞唱起了《女明星》,她一邊唱著「我是女明星/我只崇拜你」,一邊向小虎彎腰低頭,彼時情景,甜到令全場尖叫。
而陳綺貞的那首《季風》,則被認為是小虎寫給她的情歌。「你的語言/是我的詩篇/我的時間/給你作底片」,歌詞如詩歌般美麗。可惜的是,這首歌只有十多年前的現場版本,不知未來還有沒有機會被陳綺貞錄製到專輯裡。
他們向來是彼此成就的一對。2003年,陳綺貞離開滾石唱片,並且不再籤約其他公司。這時,小虎是她堅實的後盾。他們一起埋頭做音樂,她寫歌,他編曲製作,於2005年推出了陳綺貞的第四張專輯《華麗的冒險》。這張獨立出資製作的專輯是他們在事業上的重要分水嶺,後來火遍大江南北的《旅行的意義》,就收錄在這張專輯裡。而這張專輯也於次年入圍金曲獎5項大獎,最終摘下了最佳音樂錄影帶和最佳專輯製作人獎。
很多人都記得,那一屆金曲獎頒獎典禮上,當鍾成虎上臺領取「最佳專輯製作人獎」時,陳綺貞在臺下哭得梨花帶雨。而鍾成虎在臺上大聲宣告:「謝謝才華洋溢、充滿夢想的陳綺貞。」
彼時,人們已經知道他們是一對相愛的戀人,雙方的父母也早已見過。自然地,大家也開始關心起他們的終身大事來。當被問及「何時走上紅毯」時,他們共同的回答是:2月30日。——你也知道,這一天並不存在。
在之後的日子裡,灑脫的兩個人,依然不時被過問婚事。有時候,這種過問來自於歌迷。2014年,「時間的歌」上海演唱會最後,陳綺貞向觀眾介紹樂隊成員。介紹到小虎的時候,臺下粉絲大喊:「嫁給她,嫁給她……」
這是動人的一幕。不過,唯獨沒有打動兩位主角。他們仍舊選擇不附帶婚姻責任地相愛,不受束縛地相處。他們相愛了整整16年。
陳綺貞官宣分手後,吃瓜群眾們不免感嘆,「女孩子有多少個18年」。事實上,大可不必以這樣的價值觀去衡量陳綺貞與鍾成虎的感情。這段感情自始至終,他們都十分清晰自己的所欲所求,他們也能夠承擔自己的選擇所帶來的後果。
當陳綺貞說出「18年,沒有讓我們懷疑愛,反而讓我們更願意愛人與被愛」,正是她曾感動無數人的「謝謝小虎,you complete me(你完整了我)」的最佳續篇。
愛沒有消失,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存在,一樣地甜,一樣地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