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作為一個演員起碼的標準就是你得會演戲,我一直都在努力地追求,去成為一個合格的演員。」——歐豪
01
賺錢:養自己
提到歐豪,很多人都會想到一個詞:順風順水。《快樂男聲》比賽中並不缺才華橫溢的人,可後來成為百億電影票房男演員的,只有他一個。
歐豪參演的電影,幾乎各個都是大製作。比如蘇有朋首次執導的《左耳》;陳凱歌導演的《妖貓傳》;包括今年大火的《八佰》等等。一些人開始質疑:歐豪,憑什麼?於是關於他是富二代的傳聞,沸沸揚揚地傳了好幾年。
但事實上,歐豪不僅不是富二代,他的童年甚至可以用「心酸」兩個字來形容。歐豪的母親是家庭主婦,父親早些年在海上做小本運輸,簡單說就是一條小破船就近拉拉貨,有點陸地上蹬人力三輪車的感覺。父親的海上生意一直不太好,有時甚至不夠一家人吃喝。歐豪每次想起自己小時候的生活,都忍不住眼眶溼潤,他說因為沒錢過年,父親甚至哭過。
貧窮讓歐豪明白了錢的重要性,很多人說在歐豪的世界裡,金錢的味道太重了。但人對錢的欲望是生存的本能,如果連溫飽都得不到解決,「精神充實比物質重要」就成了空談。
初中畢業後,歐豪感到有些很迷茫,他想上藝術學校學習音樂,但又明白念書會花很多錢。光是學費一年就需要八千到一萬元左右,除此之外,生活費、買樂器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這些對於他的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歐豪說,如果可以過得好一點,誰會讓自己那麼要強,那麼較勁。
懂事的歐豪選擇找工作,但他又不願放棄自己的夢想,於是開始一邊工作一邊上學。16歲時,歐豪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餐廳當服務員,還會幫店裡送外賣。這份工作,讓他深刻地體會到了人情冷暖。
一次下大雨,他需要去一個比較遠的地方送餐,因為騎著單車,只能一手拿外賣,一手控制車前進的方向。不能打傘,雨天路又滑,他騎著騎著突然就摔倒了,外賣的湯汁灑了出來。
歐豪頓時感到很無助,他不敢原路返回,害怕老闆會扣自己的工資,只能硬著頭皮去給顧客道歉。結果卻遭到顧客粗暴地質問:「你是幹什麼吃的,送得這麼晚,居然還灑了!」
於理,送餐是外賣員的本職工作,準時、高效地把外賣送到顧客手裡是必要的。但於情,有很多不可控制的因素會干擾外賣員的行動,不分青紅皂白地去指責真心道歉的人也並不正確。
但歐豪沒有抱怨,他說這件事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把自己做好了,別人才會尊重你。低谷中,不卑微地自怨自艾,不無力地怨天尤人,成功才會對你投去青睞的目光。在學校時,除了第一年,剩下的學費、生活費都是歐豪自己賺的。不僅如此,他還用兼職賺來的5萬塊錢開了一家叫做「王子主意」的甜品店。
歐豪通過努力,不僅養活了自己,也讓家人擁有了衣食無憂的美好生活。
02
唱歌:和夢想有關
後來,歐豪在一家廣告公司做策劃。一天,公司需要舉辦一場演唱會,在音響調試的過程中,同事讓歐豪去試麥。站在舞臺上,歐豪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吸引力,他唱著並陶醉其中。他想,如果有一天我能站在這樣的舞臺上,底下坐著我的歌迷,聽我唱歌,為我歡呼,那將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一個人只有在離夢想最近的時候,才會明白自己對它的渴望有多強烈,歐豪的夢想從那天開始堅定。
這段經歷讓歐豪認識了一些音樂人,出於對音樂的喜愛,他出錢和幾個朋友一起做了自己的首支單曲MV《假動作》。但這個單曲卻為歐豪帶來了更多質疑,很多人捕風捉影地認為,歐豪在參加《快樂男生》之前就已經籤約了公司。
對此,歐豪沒有過多地解釋,只是說,「那是我對音樂愛好的一種表現,與參加比賽沒有任何關係。」和蒼白的辯解相比,歐豪更喜歡用行動證明自己。
作為13年快男的亞軍,歐豪出道了。溫情的嗓音使他成為了粉絲心中的情歌王子,但歐豪自己明白,突破和改變才能讓自己不斷進步。
在為期3個月的賽程中,歐豪經常是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總是到凌晨還泡在排練室裡。他之前從未接觸過專業跳舞,但他硬是憑藉著自己的努力成了唱跳王者。
因為不熟悉,受傷在所難免,歐豪有一次在舞臺上被鋼管劃傷了手。手指頭腫到平時兩倍粗,消毒棉花碰到裂開的皮肉時,血水還會混著酒精往下流,歐豪疼得顫抖,卻不吭一聲。
早年的社會經歷,把歐豪鍛造成了一個自強的人。吃苦和忍耐對他來說是立足社會的必要條件,這讓同樣為了夢想拼搏到筋疲力盡的謝霆鋒很是欣賞。
從《快樂男聲》賽區海選開始,謝霆鋒就對歐豪印象深刻,在總決賽上更是對他力挺到底。還表示自己已經寫好了新歌,就等著與歐豪合作。歐豪之後和謝霆鋒合作的《救火英雄》主題曲,更是謝霆鋒時隔4年才發表的作品。
夢想看似實現,但歐豪的事業卻不會止步於此。
03
未來:必須前行
快男比賽出道後,經紀團隊對歐豪有了更高的要求,讓他演戲拓寬藝人前途。雖然歐豪之前對演戲不了解,也沒有很大的興趣,但他也意識到了:要想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還得繼續拼,他想贏,也不甘於平庸。
野心,從來不是一個貶義詞,更多時候它代表了一種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
試戲《左耳》時,歐豪最開始要演的不是男一號,就連男二、男三都不算,只是一個和他本人氣質相近的角色。歐豪覺得沒有突破,沒突破就代表不會進步。他熬夜看完了《左耳》的原著小說,他說,「我喜歡『張漾』這個複雜的角色,我想演男一號張漾」。
為了演活這個角色,歐豪特意取下了耳釘、還改變了走路和說話的方式。他把自己這些年對拼搏的理解和獨自闖蕩的孤獨融入到了角色中,這讓《左耳》的作者饒雪漫眼前一亮。她覺得歐豪就是她筆下那個張漾——性格中帶有分裂的兩面,卻能在自責中成長。
試戲雖然通過了,但歐豪的挑戰才剛剛開始。歐豪是福建人,普通話說得不是很好,導演蘇有朋更是直接指出:「你的普通話不太好,要好好練習。」
矯正口音對一般人來說都很困難,而歐豪自殘式地選擇忘記他原來的發音技巧。還把自己封閉在房間裡不和親友聯繫,不讓助理跟著,以此來培養張漾的陰鬱氣質。為了表現真實,拍攝張漾被打畫面時,歐豪也沒用替身,實實在在地挨了好幾頓拳頭。
在拍攝跳海戲時,歐豪起初不敢跳下去,但聽到蘇有朋大喊:「你到底跳不跳?不跳我們就換人演!」他一狠心,一跺腳,閉上眼直接跳了下去。歐豪不怕困難,人就是應該對自己狠一點。
他的敬業獲得了蘇有朋的認可,他說,「歐豪知道別人對他好不是理所應當的,所以我給他提的要求,他沒有Say過No。」
拼了命也要做到最好,因此在《左耳》之後,歐豪的演員身份開始受到關注。他那種全身心投入的精神,更讓他在這個行業裡積累了優秀的口碑。
拍《中國機長》時,歐豪被6臺吹風機吹到差點震壞耳膜。在拍攝過程中歐豪的皮膚還出現嚴重過敏無法化妝,他乾脆讓吹風機直接把自己吹成受傷的樣子,繼續拍攝。拍《烈火英雄》時,歐豪一個人在10米深的水下清除垃圾,一直到昏厥才被拉回地面。
包括今年大火的電影《八佰》,片中有很多危險的戲份,歐豪都沒有用替身。為了感受箱子的實際重量,他在箱子裡擺滿磚頭,結果在拍戲時受傷跌倒,腿上直接刮到了一塊肉。為了呈現出角色瀕臨崩潰的效果,他更是48小時沒睡覺。連導演管虎都說:歐豪這個人的內心,有一種狠的東西。
歐豪的用心,向我們呈現出了一個又一個有血有肉、感情鮮明的角色。因此,哪有什麼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逆天資源咖,其實都是歐豪以命相搏的敬業精神換來的業內認可。
有記者問過歐豪,「一個人拼了這麼久,有過偶像嗎?有被誰影響比較深嗎?」歐豪想了很久說,「沒有吧,如果說有,就是我自己吧。」以自己為標杆,不服輸、不認慫,歐豪用實力回應了質疑,也用實績回報了看好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