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久沒有在北方看見春天了。
大學後一直在南方生活,似乎忘記了北方的春天是怎樣的味道。
南方的春像是青春時的校服一般永遠是一個統一的顏色。
北方的春像脫下校服穿著正裝或是特立獨行的外套款式。
不知道今年要換幾套特立獨行的外套了。

他們和她都在這北方的春裡生根發芽了。
我還穿著南方的春的衣服,久久矗立在風裡。
原來那是青春裡最後無法挽回的刺。
寫完了每一個人,也刪減了每一個人,因為歡聲笑語又清清楚楚。

「如果萬事開頭難,那請結尾一定要圓滿。」
在地鐵裡看到這樣一句話,深深喜歡上了那趟開往火車站的二號線。
下著雨的天,在列車外呼呼作響像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燦爛。
他和她從北方到南方,又從南方回北方。
一個更北,一個偏南,疫情後他們來來回回在火車上度過了半月。

他要往南走,她就陪著走了,結果最終還是回到了北方。
漫長的求職歲月,讓他更加隱藏在無人的角落。一方真心實意,一方暗流湧動,沒人知道在異地他鄉會不會斷風箏。
「真正能夠治癒自己的只有你自己。」
不知道他在等待什麼,微信上裡彈來這一句話。

這春的刺青刻得他像鐵索橫江一樣,上下不能拔之。
騎著單著去了七中,他用時光筆畫出了她在哪裡上學的樣子。
他要了一杯益禾堂烤奶坐在那裡好像等她出來一樣,任憑海風拂面春雨滾散。
也許有一天,他會淺淺地說:「那時年少,我忽然就喜歡你了。」
他喃喃自語道。
回來後安靜的像個木偶一樣,只是聽到大海、七中時才會嘴角上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