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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們讀到莉絲·默裡和薩曼莎一起在公園裡流浪,她的男朋友卡洛斯消失後又帶著大量金錢重新出現。
那些錢是哪裡來的,他們接下來又會遇上哪些問題呢?讓我們開始今天的共讀吧。
狂歡的夜
卡洛斯從父親那裡繼承了一大筆遺產,他是個有錢人了。
我和薩曼莎跟著有錢的卡洛斯住進迪根高速公路11號出口外的一家汽車旅館,在那裡衝了這輩子最好的一次淋浴。
熱水熨帖著我的皮膚,讓它泛起明亮的粉紅色。
卡洛斯帶著很多鈔票,和我們一起打車去市中心,我以前從未看過有人花30美元做計程車。
他坐在前面,跟司機說著西班牙話,車裡的音樂不斷在搖滾和嘻哈中切換,這一切的場景,都讓我覺得刺激極了。
計程車停在唐人街上一個破敗的點心店前面,卡洛斯招呼女服務員給我們收拾出一個包間,然後點了一桌子菜。
他擠擠眼睛,什麼都沒有解釋,可是我和薩曼莎都被逗地開懷大笑。
那個晚上,我再次完全被卡洛斯迷住了。
整個晚上的感覺很奇妙也很夢幻,是他讓唐人街絢爛的燈光更加明亮。
他甚至走進廚房,和服務員一起給我們上菜,還用餐巾紙折出漂亮的玫瑰花送給我。
我無法把自己的眼睛從他身上移開,他英俊的臉龐深深地吸引著我,我們不時地相視一笑,那感覺太甜蜜了。
我告訴自己,生活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充滿簡單的幸福,只有卡洛斯在身旁,我才能體會到這種幸福。
回到汽車旅館時,我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我要和他真正地在一起。
我肯定他感受到了我的決定,所以在薩曼莎出去約會以後,事情就那麼發生了。
薩曼莎告訴我,做親密的事可以讓愛情更加甜蜜,可是那夜的狂歡並沒有讓我體會到卡洛斯對我的愛,我甚至沒有體會到我對他的愛。
我感到比任何時候都孤獨。
悄悄地轉變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卡洛斯把我們旁邊的三個房間都租了下來,那裡成為我們新的組合家庭所在地。
金錢讓卡洛斯發生著變化,也改變著我們身邊的一切,他成了組合家庭真正的老大。
每晚卡洛斯會叫三輛計程車,拉上我們這些人一起去鄉村就餐,然後會去打撞球,或者是在時代廣場看電影,每天都會花費好幾百美金。
我經常提醒他,我們需要穩定的住所,我們應該積攢下一些錢,可是他只是敷衍地回答我他心中有數。
卡洛斯的一切變得越來越神秘,經常背著我到一個秘密場所辦私事,他的手機也完全不讓我觸碰。
我從不清楚電話的那一頭是什麼人,對電話的內容更是無從得知,如果詢問就會引發爭吵。
我總是和他爭吵,因為我希望能回到那晚我們為對方著迷的狀態,可是卡洛斯太忙碌了,忙到沒有時間和我爭吵。
他又變成我們初見時的狀態,神秘而圓滑,卻不那麼真誠。
我開始懷疑他每次宣稱的辦私事都是在進行毒品交易,因為他的穿著和行為越來越像我以前的毒品販子鄰居:
可以隱藏東西的寬鬆牛仔褲;一個供貨商和客戶都能找到他的手機;即使洗澡也要帶著的拉丁國王串珠。這一切,都如此的熟悉。
然而我不敢確認,更不敢詢問,甚至連和薩曼莎討論都不敢。
我那麼害怕他在販毒,更害怕我的朋友幫他一起欺騙我。
那些懷疑日日夜夜侵蝕著我,就像在我的胃裡放了一塊石頭。
遠處的失落
偶爾在卡洛斯出門的時候,我會用樓下的付費電話打去布裡克的公寓。
有時候是母親在家,有時候是麗莎告訴我,母親已經住進了醫院,她的語氣聽起來很生氣,充滿怨恨。
母親和我說話的時候總是顛三倒四,聲音也呆呆的,就像是個孩子。
我聽著她的話,喉嚨感覺像是被剃刀割得四分五裂,需要十分用力才能忍住不哭。
我一直知道,痴呆症是愛滋病最後時期的症狀之一。
麗莎對我說,她知道我在忙什麼,但是也應該多花點時間陪母親。
我有的是時間,可是母親沒有。
她的聲音很生氣,我卻無法告訴她,我看到母親如此接近死亡時的恐懼。
那天晚上,我在卡洛斯的衣服口袋裡發現一張寫著房產商電話的卡片,我欣喜地猜測,卡洛斯終於要買房產定居下來了。
可是撥號過去,那邊並不是房產商,反而不斷地問我從哪裡得到號碼。我意識到這個號碼有問題,只能傷心地掛斷了。
遠處卡洛斯正在舉辦派對,那裡有我的男友、我最好的朋友和一群陌生人,他們在狂野地抽菸、喝酒,沒人發現我在這邊淚流不止。
第二天,卡洛斯帶著我和薩曼莎去餐館吃飯,遠遠地,我竟然看見了我的姥姥,她蹣跚著走向小賣部,買了東西後又緩慢地往回走。
我默默看著那個小時候唯一來往的親人,心中的失落不言而喻。
我再也不是那個耐心聽她講聖經的小女孩,如今的我行事魯莽,漠視一切,不值得她再看哪怕一眼。
姥姥走遠了,我鬼使神差地走進她光顧過的小賣部,老闆對我說感恩節快樂。
薩曼莎笑著對我說,她根本不在乎感恩節。
可是我在乎,我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與外界完全失去聯繫。
我想念你們
我吃著麵包圈發呆,看著卡洛斯和薩曼莎在一起談笑風生,腦海裡卻想著麗莎已經開始了新學期。
我想到自己從沒有問過她關於學校的事情,她總是能處理好家庭、學校,甚至是男朋友的事。
麗莎從未在壓力下屈服,從未逃過課,她與我完全不同。
意識到這一點時,我心中充滿了愧疚與恐懼:愧疚於我從未真正關心她,恐懼於我們相差如此之大。
夜晚降臨,我再次撥打了麗絲的電話,她語氣中很吃驚,我的來電在她心中顯然有些不合時宜。
我希望我能告訴她一切:我在哪裡,都發生了什麼事;卡洛斯變得不可思議;我今天還看見了姥姥。
可是我不能說,布裡克會告訴社工,我不能冒著可能被抓回福利院的風險。
最後我只是問了問她的學校,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告訴我母親的病房號。
她要求我儘快去看看母親,因為母親病的很嚴重。
其實從我記事開始,麗莎對我一直有敵意,幾年後一位治療師曾經對我解釋說:
成長過程中越來越少的資源使我和麗莎變成競爭者,爭奪食物、爭奪父母的愛、爭奪一切。
此刻,我們是在競爭誰能更好的處理媽媽的病,我們都明白是她贏了。
可是我心甘情願的承認她比我強,因為我是那樣的想念她。
-【結語】-
今天我們看到莉絲再也不用為食物擔心,卡洛斯帶著大筆遺產回到她的生活中,可是她卻覺得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幸福。
而她的姐姐麗莎告訴她母親病得很嚴重,她會回去探望母親嗎?想念親人的莉絲會想要回家嗎?讓我們期待明天的閱讀吧!
-【今日話題】-
我們的生活中,競爭無處不在。有的來自陌生人之間,有的來自至親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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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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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編輯: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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