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瑩穎父母的噩夢:把孩子送出國讀書,但再也沒能接她回家。
視頻3 要點解讀:
關於克裡斯滕森
Pic 1. 克裡斯滕森家鄉——Stevens Point
Pic 2. 鄰居評價克裡斯滕森一家:非常友好,努力工作,男孩子很勇敢,爸爸是木匠,媽媽性格較外向
Pic 3. 父親評價:克裡斯滕森從小就很聰明,上幼兒園之前就會寫字、讀書、擅長數學,自學鋼琴
Pic 4. 高中同學Sam Swiech評價:高中時,克裡斯滕森是那種「不起眼」的人,總是獨來獨往,有同學形容他是「傻瓜」
Pic 1. 高中畢業後,克裡斯滕森認識了妻子Michelle,開始約會,並很快結婚
Pic 2. 2013年秋季,克裡斯滕森入學伊利諾伊大學攻讀碩士學位
Pic 3. 2016年起,克裡斯滕森學業受阻,開始酗酒、濫用藥物,這也影響到了他的婚姻。米歇爾(妻子)提出要麼離婚,要麼採用開放式婚姻。克裡斯滕森選了後者
Pic 4. 克裡斯滕森在社交媒體上的婚姻狀態顯示為「Married and in an open relationship」,即「已婚,處於開放式婚姻狀態」(夫妻雙方或伴侶互相不限制對方與他人發生性關係)。隨後他在社交網站上認識了女友Terra,克裡斯滕森與妻子有各自的「女朋友」和「男朋友」。
Pic 1. 2017年6月15號,聯邦調查局探員詢問克裡斯滕森女友Terra,請她協助臥底錄音取證,Terra很配合,並表示願意做出努力協助找到章瑩穎。作出這一決定,不僅是因為只有Terra是目前與克裡斯滕森關係最親密的人,在一些私密環境下也可以掌握錄音;同時也因為,他的男朋友被認定綁架殺人。而Terra願意臥底錄音,一方面她想幫助找到瑩穎,另一方面,她也想證明克裡斯滕森是清白的
Pic 2. 2017年6月17日,克裡斯滕森主動找到FBI警員,再次向警方闡述案發當天自己的「日常活動」,幾乎和第一次詢問沒有差異。警員也要求他一同開車前往案發地附近還原行車路線,但無功而返。這次詢問過後,克裡斯滕森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對於警方來說,他的嫌疑反而越來越大
Pic 3. 第二次詢問後,警方讓媒體公布了監控錄像,表明已經掌握資料證明克裡斯滕森的車曾出現在章瑩穎失蹤地。而克裡斯滕森向女友表示FBI之所以現在才公開監控視頻是不想讓「真正的罪犯」知曉案件進展
Pic 4. Terra錄音中最開始,克裡斯滕森很少談到涉案相關信息,但在2017年6月29日,案件出現轉機。克裡斯滕森聯繫女友一同參加章瑩穎的守夜活動
Pic 1. 克裡斯滕森表示:所有來參加守夜活動和音樂會的人都是「因為我」。在聲援章瑩穎案件的音樂會上,侯霄霖(瑩穎男友)演唱完給瑩穎寫的歌時,所有人都在鼓掌致意,唯獨克裡斯滕森若有所思地很慢地鼓掌
Pic 2. 錄音:「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除了我」
Pic 3 & Pic 4. 錄音:克裡斯滕森向女友表示是他殺死了章瑩穎,並描述了殺害章瑩穎的全過程。「她很勇敢;她有反抗;他們永遠都不會找到她;她的家人只能空手而歸,因為沒人知道她在哪」。
Pic 1. 克裡斯滕森在守夜活動中向女友吹噓自己可以比肩Ted Bundy(美國七八十年代的連環殺手)
Pic 2. 錄音中他聲稱自己殺了13個人,章瑩穎是第13個
Pic 3. 錄音:「他們都在感謝我(來參加章瑩穎的守夜活動)。」語氣很興奮
Pic 4. 守夜活動結束當晚,Terra帶著錄音找到FBI警員,她震驚、失望,也很害怕。警方獲取錄音資料後,決定以綁架殺人罪逮捕克裡斯滕森。2017年6月30日,負責章瑩穎案件的FBI特工 Anthony Manganaro起草刑事訴訟狀正式對克裡斯滕森實施逮捕, 媒體對此進行了報導
Pic 1. 逮捕克裡斯滕森後,Manganaro並沒有感覺放鬆,反而是更加折磨,因為他即將要面對赴美的章瑩穎家人
Pic 2. 章瑩穎母親:「我想殺了他,我只想讓他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Pic 3. WLS-TV記者Eric Horng:「克裡斯滕森因為兩項罪名被逮捕——一是綁架致人死亡,二是欺騙聯邦調查局探員。」
Pic 4. 克裡斯滕森在獄中給母親打電話稱不是他做的
Pic 1 - Pic 4. 在案件進一步審理過程中,克裡斯滕森的辯護律師提出,克裡斯滕森曾在2017年3月21日去學校的心理諮詢中心尋求心理疏導。由於是實習心理諮詢師接待他,因此諮詢過程全程錄像。他表明「自己從青年時期就有抑鬱傾向」,「最近幾年酗酒、濫用藥物」,「不想活了」,「沒有朋友,只能和妻子米歇爾溝通」,「米歇爾要和我分開,我無法接受。」……
Pic 1 - Pic 3. 警方調查得知,克裡斯滕森曾訪問一個名為「Abduction 101」的網絡論壇,該論壇討論包括「完美綁架幻想」和「計劃綁架」的線索。他曾在論壇上發表自己的一次綁架幻想計劃,包括如何綁架,用膠帶、繩索綁住受害人,掐住受害人讓其窒息,將其扔到汽車後座、把受害人裝到大號行李袋中……
Pic 4. 警方調查克裡斯滕森的網購記錄,證明他幻想實施綁架所用的大號行李袋,他確實已經買過,這證明他確實為實施綁架殺人做過準備,但是這個行李袋至今未找到
視頻4 要點解讀:
Pic 1. 悲痛萬分的章瑩穎母親
Pic 2. 當地時間2019年6月12日,皮奧裡亞聯邦法院進行開案陳詞,圖為法院外的聲援人群
Pic 3 & Pic 4. 伊利諾州政府請示聯邦政府提供死刑準備,因為伊利諾州已於2011年廢除死刑。但是檢方希望判處克裡斯滕森死刑
Pic 1. 庭審現場,克裡斯滕森避免和章瑩穎家人眼神交流。克裡斯滕森承認綁架殺害章瑩穎的犯罪事實
Pic 2. Terra出庭作證,克裡斯滕森始終不看她。Terra的證詞至關重要
Pic 3. 案發現場的作案工具。所有證據表明克裡斯滕森已經為實施犯罪活動準備很長一段時間
Pic 4. 錄音:「我想掐死她,但是她沒死,難以置信」,「她反抗我時非常激烈」,「我不敢相信她還活著」,「所以我把她扛到浴缸裡」,「我取了一個棒球棒,用盡全力擊打她的頭部」,「把她的頭打裂了」
美方援助律師Eugene Miller:「令人感到恐懼的是,一個人能用他說的那種手段殺死另一個人,更恐怖的是,他講這些作案過程時,竟然很開心。」
Pic 1. 「我把她的頭砍下來了」
Pic 2. WLS-TV記者Eric Horng:「我當時坐在瑩穎父親和弟弟席位後面,他們戴著耳機聽克裡斯滕森的錄音翻譯,我多希望他們當時能摘下耳機不要去聽,但是他們沒有,他們每一字每一句都聽到了,這一刻太殘忍了。」
Pic 3. 根據錄音證據,克裡斯滕森表明自己殺了13個人,章瑩穎是第13個。這表明他可能是個連環殺手。 他說自己從19歲開始殺人,並向女友吹噓自己可以比肩Ted Bundy(美國七八十年代的連環殺手)。隨後,聯邦調查局根據已有線索開始重新排查,調查是否有失蹤人口報案等,但事實是根本不存在
Pic 4. 克裡斯滕森父親:「他說的這些,他連一半都沒做。」
克裡斯滕森臥室裡檢測出章瑩穎的DNA和血跡
Pic 4. 克裡斯滕森臥室內牆面上噴灑魯米諾溶液後產生藍色光芒(魯米諾是一種用於檢測血跡的化學試劑,血液中的鐵會立即催化魯米諾的發光反應,產生藍色光芒)
Pic 1. 量刑階段,檢方提出8項應該判處死刑的加重情節,如故意綁架致章瑩穎死亡,有計劃、有預謀地作案,作案手段極其殘忍,有虐待行為等。而辯方律師提出49項減刑因素,他們將克裡斯滕森塑造成一個酗酒且精神痛苦的人,他們還發動情感攻勢,播放克裡斯滕森一歲生日和自學鋼琴時的視頻,並稱犯案時他酗酒,處於人生低估,精神狀態差。他的父母在庭上哭訴表示不能接受死刑。這些都對影響到了陪審團的判斷。
最終,陪審團歷經兩天,超過八小時審議後,未能就克裡斯滕森判處死刑達成一致,克裡斯滕森最終被判處終身監禁(美國終身監禁表明罪犯不存在被保釋、假釋、減刑、保外就醫,或任何能離開監獄的行為),克裡斯滕森將死在牢裡。
Pic 2. 等待了煎熬的兩年之後,瑩穎家人並不接受這一判決,他們表明,這一判決就是在縱容犯罪行為肆意滋長
Pic 3 & Pic 4. 回顧到2017年3月21日,克裡斯滕森曾去學校的心理諮詢室接受心理疏導,當時填寫的調查問卷中,他曾表明有自殘和傷害他人的想法,表明自己曾看到過網友在論壇上討論連環殺手的作案手法,覺得他們很恐怖。但是自己當時也有過些愚蠢的想法,還為了這些殺人計劃購買過工具。但是這些都僅止於想法,並沒有付諸實際。顯然這與事實大相逕庭。
實習心理諮詢師重點標註了他的案例,也和另外兩位學校專業心理諮詢師討論過,要求克裡斯滕森二次回訪,但克裡斯滕森沒再出現過。
Pic 1. 章瑩穎家人和克裡斯滕森父親一致認為,校方心理諮詢師失職,不作為,助力慘案發生。記者就這一問題提問校方發言人時,她拒絕回答,並表明校方心理諮詢師沒有工作失職責任
Pic 2. 章瑩穎家人律師王志東先生卻認為,校方對此負有一定的責任,因此已針對校方兩名心理諮詢師提起民事訴訟。校方對此不認同,並表明將保護職工權益
Pic 3. 記者提出讓邁克勸說兒子交代章瑩穎屍體下落,邁克卻表明有人告訴他現在不能說,還不是時候,並要求停止拍攝。後又主動致電記者,稱過段時間將知曉章瑩穎屍體下落。而章瑩穎家人的願望只是要找到屍體下落,把她帶回家
Pic 4. 辯方律師透露,開庭前,克裡斯滕森曾告訴他們拋屍地點,但由於不是錄音裡的內容,所以只在審判結束後才被公開。2017年6月10日,克裡斯滕森將章瑩穎肢解裝到三個垃圾袋中,扔到公寓外的垃圾桶內,桶內物品後來被統一運往一個私人垃圾填埋場。「在送進私人垃圾填埋場前,箱中物品被壓縮了至少兩次。由於壓縮程序,瑩穎身體殘骸的體積可能變得非常非常小(王志東律師)」。該垃圾填埋場當時的使用面積相當於半個足球場,且得知這一消息時,距離章瑩穎被殺害已經過去18個月,約有9米厚的垃圾覆蓋於章瑩穎的遺骸之上
章榮高(瑩穎父親):「我都不敢看這些照片」
侯霄霖(瑩穎男友)為章瑩穎寫了一首歌Angel:「我到現在都感覺她像天使一樣陪在我身邊」
原定2017年10月份的婚禮,她未能赴約……
「Life is too short to be ordinary.」
「生命太短,不該平凡」
——章瑩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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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及視頻來源:ABC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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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ABC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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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gying Zhang: Life is too Short to be Ordinary!
視頻:李昭辰
撰稿:刁珺
審校:劉世權
中國政法大學證據科學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