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中,梅長蘇請言侯在營救衛錚的當天把夏江引出來,言侯便以」有他一直牽掛的人的下落「為由,約夏江在城外寒鍾觀會面。
夏江果然追問兒子的下落,言侯不齒道:「當年夏兄為了滑族的璇璣公主這個紅顏知己,至自己的髮妻於不管不顧,對好友的勸告不理不睬,以至於尊夫人一怒之下攜子出走,不知所蹤。
雖然如今時隔多年時過境遷,可是夏兄你記掛的,還只是你自己的兒子,而不是你師出同門、原配結褵的髮妻呀。」
在疾言厲色地斥責璇璣公主以怨報德和夏江薄情寡義後,言侯語調平淡地告訴他:「令郎因染腦疾,未及成年而夭。」
夏江表示並不相信他的話,言侯又不動聲色地遞給他一封泛黃的書信,這封書信是五年前夏江夫人親筆所寫,夏江看了之後,悲憤地撕掉了書信。
@時差感娛樂 認為,《琅琊榜》中,言侯調虎離山、成功拖延夏江的這場戲,一波三折,步步驚心,可以說是全局最精彩的幾次博弈之一。
擾亂對方情緒
言侯在這裡用的第一個博弈的技巧就是擾亂夏江的情緒。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梅長蘇請言侯拖延夏江也是十分精妙的謀劃。
言侯知道這麼多年來夏江一直苦苦追尋兒子,也知道他的薄情寡義逼得髮妻含恨離開。
他給夏江寫信知道其子的下落,夏江滿懷希望前來,卻聽到故人的指責和兒子離世的消息。
言侯越是說他和璇璣公主的私情逼走了妻兒,就越是指責他的無情逼死了自己的兒子。
夏江得知噩耗,自然怒上心來。他的情緒波動越厲害,就越對梅長蘇計謀成功有利。
這很好理解,當一個人突然得到一個關心已久的消息,不管內心多麼克制、強裝鎮定,內心總會不由自主被這件事擾亂。
喜怒不形於色
老謀深算的夏江很快收斂了外露的情緒,緩緩地坐了回去。他恢復了自己漠然的神色問:「言侯爺,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靖王是打算在今天劫獄對吧?」
夏江死死地盯住言侯,希望從他臉上發現一絲慌亂的表情。
但是他失望了。
言侯厲害的第二點就是喜怒不形於色。他曾經刀斧脅身而不退的談判本事,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在他與夏江的博弈中完美體現。
梅長蘇是否告訴了言侯完整的計謀,我們不得而知。但從劇中的表現,很大可能言侯只被告知了要劫獄的當天支開並且拖延夏江。
夏江對自己的計劃非常自信,所以也和言侯打起了心理戰。
他幾次試探言侯,都被言侯四兩撥千斤地推了回來。
面對言侯的不承認,夏江直接跟言侯攤了底牌:他知道靖王的計劃,也知道夏冬的背叛,但他早已設好圈套,將計就計。
他把衛崢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而懸鏡司的大牢下只有火雷。一旦火雷爆炸,靖王的巡防營牽扯進來,靖王的罪名也就坐實了。
在得知夏江的全部計劃後,言侯顯然神色有些變化,但他很快調整,又用夏冬為切入點,痛訴夏江的無情無義。
無論夏江如何挑釁,言侯的表情都沒什麼變化。
但是言侯此時心裡也一定是緊張的。但高手過招就是這樣,不能讓對方從表情上窺探分毫,只有這樣,才能讓夏江猜不透自己的底牌。
雖然他的底牌,可能只是一張白板。
對敵人心理的洞察
言侯的不動聲色也成功地在夏江內心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最後他擺出了無法繼續和夏江溝通的姿態。
他站起來,看了看窗外的日色,又整了整衣冠,說:「我可以走了。再跟你多呆一刻,我都受不了。」
然後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他的突然離去,不按常理出牌,果然引起了夏江的疑心。
夏江又仔細回憶他剛才的最後一句話有些古怪:我可以走了。
什麼叫可以走了?不是準備走了,也不是想走了。難道剛才是不能走嗎?
夏江覺得不妙,準備返程,出門之後又發現馬不見了,慌慌張張便往城內跑。
言侯和夏江的交鋒至此結束。而夏江回到城中覺得蹊蹺,為求心安又前往大理寺確認衛錚的下落,成功被梅長蘇的人找到。
這一切,言侯功不可沒,他最後說的那一句話更是功不可沒。
這就是他厲害的第三點:對敵人心理的洞察。
他既然是來挑動夏江情緒的,那他不介意再添油加醋噁心噁心他——告訴他一切並不是在你的掌握之中。
他故弄玄虛地起身離去,看起來是對夏江的無法忍受,實際也是對夏江自以為聰明的蔑視和挑釁。
言侯越不慌,越是對夏江自以為周密計劃的不屑,就越讓夏江覺得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於是先自亂了陣腳。
和夏江的這場博弈,膽識、籌謀、臨場反應、心態都是言侯佔了上峰。
他能很快抓住地抓住夏江心裡的弱點,並且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和這樣的人博弈,實在是太可怕了。
要是把《琅琊榜》最聰明的人排個順序,言侯定要佔個前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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