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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0
今天的周末故事,我們想為大家帶來海棠在最新作品《我的朋友陳白露小姐:金屋一夢》中的節選。讓很多人意想不到的是,陳白露的故事還有後續,但對更多人而言,重要的卻是25歲的陳白露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金屋一夢
文 / 海棠
你有想過把一個現實中的人寫進書裡,讓書裡的時間和現實裡的時間用1∶1的比例來延續,第一本之後有第二本,之後還有不間斷的續集,讓許多人陪著她一起長大,又或者,把它拍成影視作品,讓更多的人知道她嗎?
寫下第一節《我的朋友陳白露小姐》的時候我並沒有這麼想過,以上是一個太長太遠的計劃,需要很多的錢和幾百人的合作。
不過幾年以後我做到了,並且做到了更多,在《我的朋友陳白露小姐:金屋一夢》的結尾有一個配角凌馨的番外。我相信人性是不可以放在顯微鏡下細看的,就連身披主角光環的陳白露也不能,凌馨同樣不能。在陳白露看到的故事裡,反派凌馨仗著自己的地位和美貌隨意踐踏別人的幸福;不過在以凌馨為主角的番外篇裡,她是善良的勇敢的,委屈的堅強的。我愛凌馨勝過愛陳白露,所以特意在封底推薦結尾的番外篇。
至於陪在陳白露身邊的珠雨田,她離開上海去北京後的經歷在這本書裡是空白的,因為太長,需要另一本書《珠雨田的秘密》來講述。
《金屋一夢》裡的陳白露已經25歲了,和三年前的她相比改變了很多,在下一本書裡她會繼續成長。
這座空置的公館,珠雨田是第一次走進來,它的格局和其餘二十幾座沒有區別,面積卻略小一些,因此一個獨身女孩居住也不顯得空曠。院中新栽了許多花木,本就繁茂的園子看上去倒像一個小型的植物園,所以——她一定也是張師母口中的使錢散漫的新主顧了。家具也是新的,落地燈的底座上還有塑料紙沒來得及拆開,一色白色或乳黃,滿眼溫柔的潔淨。多餘的擺飾也沒有,只有植物仍然是堆山塞海的,散發著新鮮的香氣。
珠雨田從未見過這麼喜歡養花的人,忍不住又朝女孩看了幾眼,她的年紀是很輕的,睫毛低垂,濃密的烏髮堆在雪白的臉上。
珠雨田把碟子放在手邊的茶几上,等著她從一隻黑色的手包裡數錢,又看到茶几上一隻碗裡盛著小半碗白米飯,杯中茶還冒著熱氣,茶是沏得很釅的,顯出苦澀的酒紅色來。珠雨田隨口問著:「你是要吃茶泡飯嗎?」
女孩邊把數好的錢遞給她邊笑著說:「剛搬好家,廚房裡什麼都缺,要不是有你的月餅,今晚就只有吃茶泡飯啦。」她說著拿起一個月餅來就咬,還未下咽,眉頭先皺了起來,在燈下舉著餡料看:「怎麼是肉餡呢?」珠雨田說:「就是鮮肉月餅呀。」心裡好笑地想:鮮肉月餅不是肉餡是什麼餡呢?那個女孩卻把月餅重新擱在碟子上,臉上帶著一點歉意:「我來上海不久,好多口味都不習慣,等我歇一歇再吃吧。」珠雨田點點頭,抓起桌上的零錢走了,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叮囑:「我家在弄堂外面左邊第三間,門口有一個『小雨天』的招牌便是,從早餐到夜宵都有賣。我叫珠雨田,你呢?」女孩也起身送出來,手搭在銅質的門把手上笑著說:「陳白露。」
2015年的春天,18歲的珠雨田快樂極了。
珠雨田本來不姓珠,16 歲生日那天她把父母的姓氏合起來報給了戶籍民警,辦好了人生的第一張身份證。
珠雨田,一個弄堂口小餐館老闆的女兒,一個有點言情小說女主角的名字。
珠雨田長長的頭髮掃過男朋友林瑞的胸口,林瑞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可是他在心裡說:
「我不愛她了,我不愛她了!」
「我也不想再成為一個什麼人,一個在影視劇本的人物小傳裡閃閃奪目的人,不,我不想再成為那樣的人了。也許許多愛慕陳白露小姐的人要失望了,可這是我的人生,我不要表演給誰看,我只想自由自在地生活,在一個不太冷的城市,柴米油鹽,人間煙火,和小時候不一樣的是,我現在終於不再害怕成為一個庸俗的人了。」
在這周而復始的繁華與平靜中,陳白露像夜與晝的銜接一樣,天衣無縫。那綰著頭髮、長裙上沾滿草葉與酒漬的,和架著瓶底眼鏡、堵在早上八點鐘的高架上的,是同一個陳白露;那園庭聚會上發號施令的女主人,和寫字樓裡埋頭描線的美術實習生,是同一個陳白露。
陳白露便是這樣一位隱居者,從北京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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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 得 拿 在 手 邊 的
關 於 身 邊 的 一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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