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漫談:我的摯友

2021-01-18 安徽網

李健鳴

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妻子,因為她的丈夫是史鐵生。這篇文章雖然叫《我的摯友》,但實際上我是為鐵生寫的「她」,為了告訴他她的近況。今年我要以這篇文章來紀念鐵生,以讓他安心的方式來紀念他。

——題記

九年之痛

對她來說,記憶鐵生猶如自己的呼吸,暫時還無法停止,也無法同其他的生命共享,那是一個極其私人的範圍,甚至是封閉的範圍

我的摯友是一個酷愛形而上的人,愛看形而上的書,愛聊形而上的事,只要觸及到她內心,形而上的任何作品和談話都會讓她興奮,而且還會從這種興奮中生成出某種幸福感。然後,從她美麗的雙眼流淌出來的這種甜蜜的幸福感,一下子就會輻射到談話對象的臉上,有時會讓對方稍加尷尬,有時則會讓對方會心一笑。她特別喜愛的詩人和作家是尼採。在尼採身上,她看到了微言大義後的詩意和真實,接近尼採對她來說是一種能滿足心靈需求的嘗試和冒險,所以在她的內心必定有某種充滿糾結的瘋狂。

我的摯友又是一個酷愛形而下的人,愛買衣服和圍巾,愛看朋友的衣服,愛看朋友的朋友的圍巾,每到這時,她的兩眼會發光,四肢會亂動。她從來不抱怨商場過大,商場過亂。她只要踏入商鋪,就是活生生的「如魚得水」。如此的形而下證明了一個熱愛生活的心靈,實屬正常。

但奇怪的是,我的摯友對維持形而上和形而下生存的器官卻毫不在意,也就是她身上從嘴巴到胃腸的那一段似乎完全沒有發育,還停留在羊水階段。所以沒有味覺系統的她,無法區別美食精粹的她,拒絕任何有關吃的討論,她會斬釘截鐵地回答你:完全沒有感覺!但實際上她的本領就是吃什麼都香,甚至會讓看她吃飯的我產生猛撲上去的念頭。

有這麼一個充滿矛盾的朋友,總會讓我開心,這表現在每當我想到馬上就可以和她交流,喜悅就會由心而發,當然缺了點進教堂廟宇的嚴肅,但好在我們的交往中,從來也沒有相互崇拜的儀式,更多的是世俗層面的規矩。有這麼一個朋友也總會讓我受益,會讓我本是複雜的心靈生出更多的分支,會讓我豐富,有時也會讓我清晰。我是個沒有絕對形而上,也沒有相對形而下的人,而且只認舒服平等是兩「情」相悅的先決條件,所以久而久之,她就成為了我的摯友。

我的摯友曾是教師,編輯,現在正努力成為作家,她對這三個身份的認同和經歷基本上是順風順水,她的聰慧和能力應付這三個身份可謂是綽綽有餘,也給她帶來滿足和快樂。可她負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妻子的身份,這一身份卻讓她有時會感到幸福,有時會感到焦慮。她是一個普通的妻子,也就是說她承擔普通妻子的義務,當然也享受普通妻子的喜怒哀樂。但她又不是一個「普通」的妻子,因為她的丈夫是史鐵生。她和鐵生花了二十幾年的時間,用各自的感情、思緒和辛勞,建立了一個完全屬於他們的自我世界。鐵生突然離去後,只剩下一半的這個世界不僅讓她感到那種無法挽回帶來的痛苦、疑惑甚至空虛外,有時這個已經殘缺的世界還會遭到善意的幹擾,而這常常會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鐵生去世快整整九年了,最初那幾年我親歷了希米的痛苦和絕望,那是一段她自己都無法控制,甚至都少有記憶的日子。一開始她完全遵照了鐵生的囑咐:要把他的犧牲看成是一個「節日」。她在鐵生火化後,在八寶山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不讓我們去參加的原因,語氣平靜,也沒有哭。而電話另一頭的我已經哭得不能自控。在鐵生追思會上,她似乎是一個完全失去自我機制的人,看不到她身上痛苦的痕跡,只有那條粉紅色的漂亮圍巾在我眼前刺眼地晃動。我沒有氣憤,甚至沒有感到奇怪,因為我知道她很不正常,她給我們看到的只是一個空殼,而靈魂已隨鐵生而去。一直到有一天早上,大概是七點左右,我拿起電話,聽到了她止不住的哭聲,我跟著也哭了起來,這時,我才知道,她終於清醒。當然清醒以後就開始了她的抑鬱。她不想說話,幾乎成了啞巴,她不想見人,不想見親人,也不想見我這個友人。我只知道她常常想離開北京,去到不知名的地方,可又不知道去哪裡。她常常有痛不欲生的感覺,她也無法講述她內心的想法,也許根本就沒有想法,也沒有怒氣的發洩,因為悲傷完全封閉了身體,找不到一個出氣口。我只好靜靜地等待著她再次的清醒。

失去所愛之人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對所有的人來說,都會是一次浩劫,一個理性無法解釋的難題,一次感性無法消化的災難。但希米失去鐵生,痛苦要更深,因為他們兩人的關係是一種心靈上完全敞開的相互認知,更是一種思想和寫作上的同步,是同高度的牽手。所以,失去鐵生對希米來說猶如天塌,她必須需要重新架構自己的靈魂,才能在一定程度上自在地生活,可這實在是太難了,太難了。

快整整九年了,希米一直拒絕參加朋友們紀念鐵生的各種活動,她無法聆聽他們朗讀鐵生的文章,無法欣賞他們唱當年知青的歌曲。很多朋友頗為不解,可不管她如何解釋,還是不能得到所有人的理解。

在某種程度上,我是可以理解的。對她來說,記憶鐵生猶如自己的呼吸,暫時還無法停止,也無法同其他的生命共享,那是一個極其私人的範圍,甚至是封閉的範圍。她的痛苦無法面對眾人對逝去之人的讚美歌頌,對她敏感的神經來說,這也許是種侵犯,至少是冒犯。她更無法讓她心愛的人在榮耀中閃閃發光,因為他們所經歷的是一次次克服病魔的難關,是近乎於正常的創作喜悅,是兩個人之間的默契,是平常,是兩個人相處的平常,是容不得喧囂的平常。當然,她無力去抵禦好心人製造的「喧囂」,所以做出了不參與的決定,她願意以個人的方式紀念她二十年的伴侶,那就是她開始把她對分離的感受,她對情感的各種回憶和聯想記錄下來。她試著捕捉鐵生點菸的動作、他開心的大笑以及他的嘆氣。她完成了《讓死活下去》一書,開始了又一次清醒。對我來說,這本書是對鐵生的訴說,也是某種更深層次對他離去的抱怨,字裡行間充滿了無法彌補的遺憾、沒有方向的尋找和不肯放手的固執。但寫這本書的過程當然也是她了解和克服抑鬱的努力,也是把她自己的靈魂找回來的掙扎。

她甚至也曾試過和鐵生通靈,似乎都沒有成功,也許是因為真愛的靈魂需要一段時間的修整,也許是靈魂必須等待輪迴的時刻。是啊,如果記憶仍然猶如昨天般新鮮,為什麼要讓短暫的通靈一瞬製造不可兌現的新希望呢?在某種程度上,命運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這當然不是對我們的強迫,也不是安慰,而是必須服從的秘密。

生者堅強

鐵生去世兩年後,她開始學遊泳,漸漸地她每次能遊到五百米。我愛人去世後,有一天,她為了鼓勵我,居然一口氣遊到了一千米

鐵生去世後,希米做了兩件一直想做的事情。她學會了遊泳,也學會了開車。她雖然一個腳走路都很不便,但想學遊泳是她很早的願望。鐵生知道她有這個想法,也鼓勵她。但很多年她沒有這個精力,她有工作,還要照顧鐵生,常常連洗臉的時間都沒有,同事們也早已經習慣她蓬頭垢面的亮相。鐵生去世兩年後,她開始學遊泳,漸漸地她每次能遊到五百米。我愛人去世後,有一天,她為了鼓勵我,居然一口氣遊到了一千米!當她把這個喜訊告訴我時,我真的體會到了什麼是悲喜交加。這條已經不復年輕的美人魚以自己的方式給予痛苦的我以新的力量。學開車也是她給我的一個大大的驚喜。鐵生活著的時候,因為每周要去醫院三次,坐車是一件麻煩的事情。當時希米就和我說,她想學開車,這樣送鐵生就會方便點。當時,她也沒有實現這個願望,而現在她已經是一個頗為老練的車手了。我每次到北京,她就甘當司機。她曾多次帶我去中間劇場、大劇院和天橋看戲,不過我還為她擔心,擔心的倒不是她的車技,而是她對導航的領悟能力。我非常清楚,她做這兩件事既是為了滿足自己多年的願望,也是為了告訴鐵生她一直在「進步」,沒有鐵生的認可、鼓勵和默默的支持,她不會有這麼大的動力和勇氣。

舞蹈,特別是現代舞,也是希米的大愛。我常常想,她要是腳沒有問題的話,一定會去學跳舞。她有很高的鑑賞力,喜歡皮娜·鮑什,喜歡陶身體劇場。她還寫了一篇有關行為藝術女藝術家瑪瑞娜·阿布拉莫雅的精彩文章。當然她最關心的是指揮身體的心靈。我看完西班牙國家舞蹈團的《卡門》後,她和我就男性身體的表達這一話題討論了很長時間。

當然,最讓我欽佩的是,自從退休以來,希米專心於寫作(我在27年前就發現了她寫作的才華),她認真地對待下筆的每一個字,她常常會寫了,棄了,再寫,再棄。一開始她的寫作來自於旅遊的感想,但還是與記憶千絲萬縷地連在一起。她曾經痴迷於世界各處的作家墓地,並感受那些象徵此岸和彼岸連接之處的地方給予她的觸動,當然她一定也是在尋找一塊能與鐵生一起的安詳之地。漸漸地,她發現世俗的一套並不能滿足她的感受,她靜等著命運的啟示。現在,閱讀和寫作已經架構了我這個摯友的生命,最讓我高興的是,我永遠是她作品的第一個讀者,當然我也一直期待自己被迫成為她最勤奮的讀者,多麼希望通過她充滿思辨的文字一直讓我們讀到她的內心、想像、絕望和希望。

是啊,她現在生活得很好,除了我們每個人都會有的焦慮侵蝕外,一切都按部就班。當鐵生活著的時候,我對她的焦慮真的比現在大很多,我擔心她在北京的冬日裡,騎著簡易的電動車,頭頂寒風,從東面,穿過半個城市到牛街給鐵生買牛羊肉,從而會凍成感冒。我會擔心她晚上為了給鐵生翻身,一宿一宿無法睡個整覺。我會擔心她蹲下來給鐵生洗腳站不起來。當然,我更希望我現在仍然有這些焦慮,是啊,只要鐵生活著,只要鐵生還在我們的身邊,多點焦慮又何妨呢?!

實際上,這篇文章雖然叫「我的摯友」(我真的是也想藉機數落數落我的這位貌似正常,卻有點奇葩的朋友),但實際上我是為鐵生寫的「她」,為了告訴他她的近況,因為我一直記得鐵生希望我「這個李老師」能好好照顧我的摯友。當然我會一如既往地和希米經常地形而上一下,在經濟狀況允許的條件下,也會去開發形而下的新天地。只是我非常清楚,即使摯友也無法取代她自己的努力。有句話說得好:「除了你,沒有人給你完整」。我深信,我的摯友一定會使自己完整。

今年我要以這篇文章來紀念鐵生,我希望這次不再是用淚水,而是以讓他安心的方式來紀念他。愛你,鐵生!

(作者為知名劇作家、翻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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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鐵生寫下的這些文字,哪一段曾經打動過你?

《我與地壇》

它等待我出生,然後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齡上忽地殘廢了雙腿。四百多年裡,它剝蝕了古殿簷頭浮誇的琉璃,淡褪了門壁上炫耀的朱紅,坍圮了一段段高牆又散落了玉砌雕欄,祭壇四周的老柏樹愈見蒼幽,到處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蕩。這時候想必我是該來了。十五年前的一個下午,我搖著輪椅進入園中,它為一個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那時,太陽循著亙古不變的路途正越來越大,也越紅。在滿園瀰漫的沉靜光芒中,一個人更容易看到時間,並看見自己的身影。

……

搖著輪椅在園中慢慢走,又是霧罩的清晨,又是驕陽高懸的白晝,我只想著一件事:母親已經不在了。在老柏樹旁停下,在草地上在頹牆邊停下,又是處處蟲鳴的午後,又是鳥兒歸巢的傍晚,我心裡只默念著一句話:可是母親已經不在了。把椅背放倒,躺下,似睡非睡挨到日沒,坐起來,心神恍惚,呆呆地直坐到古祭壇上落滿黑暗然後再漸漸浮起月光,心裡才有點明白,母親不能再來這園中找我了。

……

有一年,十月的風又翻動起安詳的落葉,我在園中讀書,聽見兩個散步的老人說:「沒想到這園子有這麼大。」我放下書,想,這麼大一座園子,要在其中找到她的兒子,母親走過了多少焦灼的路。多年來我頭一次意識到,這園中不單是處處都有過我的車轍,有過我的車轍的地方也都有過母親的腳印。

《奶奶的星星》

夏夜,滿天星鬥。奶奶講的故事與眾不同,她不是說地上死一個人,天上就少了一顆星,而是說,地上死一個人,天上就又多了一顆星。

「怎麼呢?」

「人死了,就變成一顆星。」

「為什麼要變成星星呀?」

「給走夜道兒的人照亮兒……」

我們坐在庭院裡,草茉莉都開了,各種顏色的小喇叭,掐一朵放在嘴上吹,有時候能吹響。奶奶用大芭蕉扇給我趕蚊子。涼涼的風,藍藍的天,閃閃的星星,永遠留在我的記憶裡。

那時候,我還不懂得問,是不是每個人死了都可以變成星星,都能給活著的人把路照亮。

如今,奶奶已經死了好多年。她帶大的孫子忘不了她。儘管我現在想起她講的故事,知道那是神話,但在夏天的晚上,我時常還像孩子那樣,仰著臉,猜想哪一顆星是奶奶……我慢慢地回想奶奶講過的那個神話。我相信,每一個活過的人,都能給後人的路上添一絲光亮。也許是一顆巨星,也許是一把火炬,也許只是一支含淚的蠟燭……

《命若琴弦》

茫茫雪野,皚皚群山,天地之間躦動著一個黑點。走近時,老瞎子的身影彎得如一座橋。他去找他的徒弟。他知道那孩子目前的心情、處境。

他想自己先得振作起來,但是不行,前面明明沒有了目標。

他一路走,便懷戀起過去的日子,才知道以往那些奔奔忙忙興致勃勃的翻山、趕路、彈琴,乃至心焦、憂慮都是多麼歡樂!那時有個東西把心弦扯緊,雖然那東西原是虛設。老瞎子想起他師父臨終時的情景。他師父把那張自己沒用上的藥方封進他的琴槽。「您別死,再活幾年,您就能睜眼看一回了。」說這話時他還是個孩子。他師父久久不言語,最後說:「記住,人的命就像這琴弦,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就夠了。」……不錯,那意思就是說:目的本來沒有。老瞎子知道怎麼對自己的徒弟說了。可是他又想:能把一切都告訴小瞎子嗎?老瞎子又試著振作起來,可還是不行,總擺脫不掉那張無字的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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