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俐：給張藝謀當「小三」，多次為他落淚，最後怒嫁香港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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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鞏俐出生於瀋陽，在家中排行最小。她從小就喜歡唱歌跳舞，夢想著有一天能當一名歌唱家。

上中學時，是學校文藝隊的骨幹成員，經常活躍在舞臺上。大多數的文藝生，總有一些偏科，鞏俐也不例外，這也為她高考屢次落榜埋下了伏筆。

1983年，18歲的鞏俐，第一次高考落榜，當時恰逢解放軍藝術學院表演系在招生，鞏俐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前去報考，沒想到初試也沒有通過。

次年，鞏俐再次參加高考，還是沒考上。就這樣，家裡經濟有限，經不起鞏俐折騰，父母不再支持她的藝術追求。

但是鞏俐非常熱愛文藝，仍沒打算放棄，只能一邊打工，一邊備考，準備她的第三次高考。

在備考的過程中，在山東省出版社當一名臨時工。雖然高考沒考上，但是熬過兩三次黴運之後，鞏俐終於迎來了好運。

經朋友介紹，鞏俐認識了濟南軍區話劇團的導演尹大為。尹大為出身演藝世家，認識鞏俐這一年，剛從解放軍藝術學院畢業，也僅僅大鞏俐5歲而已。

但是人家學的是表演系，當鞏俐這個屢次考不上大學的老師，是綽綽有餘。

尹大為因人施教，從朗誦、形體、唱歌、小品等方面，對鞏俐進行「個性化輔導」。

經過尹大為一番悉心「調教」，鞏俐進步神速，一改往日不規範的儀態，還有一些肢體小毛病，日後被鞏俐稱為啟蒙老師。

就這樣卯足勁地籌備了一年，1985年，20歲的鞏俐第三次參考高考，還是遺憾落選，與中戲的錄取標準線相差11分，但是她在藝考環節，演技出眾，打動了招生組的老師們，中戲才以「特招生」的身份，錄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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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俐並不算傳統意義的「大美人」，她的臉算不上小巧玲瓏，比瓜子臉寬，比鵝蛋臉潤，但是整體氣質很有韻味。

在讀大學期間，鞏俐很受老師喜歡和同學熱捧，與史可、伍宇娟、金莉莉、陳煒被評為中戲的「五朵金花」。

老師還誇她長得很像山口百惠，但是鞏俐這個誇獎並不領情，反而說，「我只做我自己」。

個性十足的鞏俐，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別樣的魅力，身邊總是圍著一群小男生，很快她就和楊建勳同學談起了戀愛，兩人在校園裡出雙入對，惹人豔羨。

期間，鞏俐經常去大劇組轉悠，跑跑龍套，儘量爭取到出演的機會，哪怕是小角色也無所謂，增加表演經驗的同時，也掙點外快。

1987年，恰逢新人導演張藝謀在為《紅高粱》選女主角，女主「九兒」本來是個豐乳肥臀的角兒，劇組來中戲走了一圈，發現史可的形象比較符合。

原本想要敲定她時，中戲的一位老師卻說到，「要不是鞏俐外出拍戲，這個角色她更適合。」

張藝謀一聽，很好奇，決定留下來等鞏俐，鞏俐來試鏡時，穿了一件比較寬鬆的衣服，襯託不出她的身材。

莫言一看，直搖頭，說鞏俐不符合。但是，冥冥之中好像自有安排，張藝謀卻一眼相中鞏俐身上那股淳樸火辣的獨特韻味，那是一種「地母之美」，散發著原始生命力。

張藝謀回憶：「當時她穿著一件寬大的衣服試鏡，與我想像中的《紅高粱》女主角對不上號。當然，鞏俐的樣子也很清秀、聰明、眼睛很有表達力。」

後來，鞏俐在張藝謀鏡頭的調度下，展現別樣的性感和魅力。

張藝謀說：「她是天賜的演員，世上絕無僅有。」

《紅高梁》取得了超出想像中的成功，獲得了柏林電影節「金熊獎」，這是中國首個獲此殊榮的電影，同時斬獲金雞獎、百花獎等國內外諸多獎項的「最佳影片獎」。

張藝謀一舉成名，而鞏俐則成為首位登上《時代周刊》封面的華人明星。不少西方人說起中國，都知道三樣東西，天安門、長城和鞏俐。

03

在拍戲期間，張藝謀和鞏俐朝夕相處，一個才華橫溢的新晉導演，一個熱愛文藝的女文青，戲還沒拍完，兩人就好上了。

1989年，隨著電影大獲成功，爭議也隨之而來，兩人的戀情備受爭議。戀情曝光的這一年，鞏俐24歲，張藝謀39歲，兩人相差15歲。

如果只是「老少戀」的話，還沒什麼，問題是張藝謀已經是有家室的人，還生有一個女兒。

第一個大發雷霆的，便是鞏俐在校的男友楊建勳，得知自己被女友戴綠帽子之後，便發瘋般跑到鞏俐面前去質問她，鞏俐敢恨敢愛，並沒有否認，楊建勳便把她打了一頓。

但是，鞏俐並不後悔，還給張藝謀寫信，傾訴衷腸：

你走了，把我的心也帶走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賴在我懷裡的樣子可愛極了！再有幾天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我們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幹不完的事。（哈哈，腦補畫面）

我的眼睛還很疼，是小楊到學校打了我。鬧過之後，現在校園裡都在議論這件事，大家猜測我外面有人，也有人猜到了你。聽說系裡要找我談話，我已做好了準備，等他們來找我，我就向他們說清楚。他們能理解更好，不理解我也不在乎。我認為，只要把事情說清楚了，也就沒人敢動我了。我認為人要活得自在，要勇敢地去追求幸福、愛情，你應該得到幸福和愛情……我想結婚，我希望能得到答覆，我期望上天賜給我幸福。

這封信，剛好被張藝謀的原配妻子肖華，在整理衣物時發現了，肖華深受傷害，面對質問，張藝謀並沒有隱瞞，直接攤牌：「到寧夏後，發生了那麼幾次……就是這麼回事。」

我想和她在一起，過另外一種生活。別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罵我陳世美也好，罵我王八蛋也罷，我又不是為別人而活！

肖華被張藝謀的「渣男言論」澆個透心涼，萬念俱灰，只能退出。

原配好打發，但是輿論依然不依不饒地發酵著，張藝謀帶著鞏俐，只好答應導演程小東邀請，跑去香港拍《古今大戰秦俑情》，暫避風頭。張藝謀看起來就像個秦俑，連化妝費都省了，也算是本色出演。

他們的戀情不被現實中接受，只能在電影裡愛個三生三世。可是吃瓜群眾的熱情來得迅猛，也消退得飛快。加上那時網絡不發達，輿論帶來的壓力，很快就消失了。

張藝謀和鞏俐，珠聯璧合，戲裡戲外，合作起來是駕輕就熟，默契十足，乘勝追擊，一年拍一部電影，連續拍了《菊豆》《大紅燈籠高高掛》《秋菊打官司》《活著》《搖啊搖，搖到外婆橋》，部部經典。

張藝謀連戰連捷，蜚聲海外，成為國內外知名大導演，獲獎無數；鞏俐妥妥地坐穩了影后的位置，同樣是拿獎拿到手軟。兩人是互相成就彼此，那是他們無比輝煌的「黃金六年」，這或許原本應該成為愛情最美的模樣。

但是在1995年，張藝謀拍完《搖啊搖，搖到外婆橋》的最後一個鏡頭後，宣布與鞏俐分手。

鞏俐把人生最美好的8年給了張藝謀，到了而立之年，鞏俐找人算命，算命先生說，她最好在30內結婚，鞏俐堅信不疑。

一個女人，如果深愛一個男人，就想和這個男人結婚生子。這已經不是鞏俐第一次明確表示想與張藝謀結婚了，「如果我們結婚了，我就在家當家庭主婦，為你生三四個孩子。」但是張藝謀並不想結婚。

為此，鞏俐的哥哥還專門去找張藝謀，問他為何不和自己的妹妹結婚？

張藝謀說：「結婚不就是一張紙嗎？你為什麼非得看重這張紙呢？」

後來大家才知道，張藝謀不是不需要一紙婚約，只是這一紙婚約是留給陳婷的，而不是鞏俐。

鞏俐一氣之下，第二年就和香港富商黃和祥結婚，當時圈內好友梅豔芳、林青霞等到場祝賀。

這場婚姻持續了13年，最終也因為「聚少離多」而離婚。

04

說不想結婚的張藝謀，很快就用行動打了自己的臉，在1999年，張藝謀以49歲的年紀，和18歲的陳婷相戀，並在2001年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未婚先孕，前後生了三個孩子，還因為超生，被罰了700多萬。2011年登記結婚，打臉自己。

離開張藝謀之後，鞏俐一直都在拼命工作。

她說：「我不覺得一個女人，缺了男人她不能活，不需要誰去拯救誰。」

為了拍《紅高粱》，讓畫面更有真實感，在農村練習了兩個月挑水，左肩磨破了就換右肩。如果挑空桶，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識別出來，因為空桶會左右搖晃，而裝水的桶是上下顛簸。

為了拍《秋菊打官司》，特地到農村去體驗生活，學會了陝西方言，為了貼合「秋菊」的形象，用肥皂洗頭讓發質變得粗糙。拍戲期間，她就叫秋菊，與丈夫劉佩琦以夫妻關係相稱，當地的人誤以為他們是真實夫妻。

為了拍《藝伎回憶錄》，裡面有一個扔扇子的情節，每天練習2000天，扔了5個月，從不間斷。現在回憶起來，還記得怎麼扔。還有和章子怡的互扇巴掌的戲份，都是商量好，來真的，「回家卸了妝一看，都是巴掌印。」

所以在事業上，鞏俐一路高歌猛進，和陳凱歌數次合作，登上美國《時代周刊》封面和德國《明鏡周刊》封面。

1997年，成為首位擔任坎城電影節主單元評委的華人。

1998年，被法國文化部授予法國藝術及文學勳章軍官勳位。

2000年，擔任柏林電影節主席。

2002年，擔任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主席。

2003年，擔任東京國際電影節主席。

2005年，鞏俐進軍好萊塢，連續拍《邁阿密風雲》《少年漢尼拔》《諜海風雲》《藝伎回憶錄》……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讓她享譽海外，成為了國內最頂級的女演員，幾乎無人可望其項背。

2016年，鞏俐出席坎城電影節，官方全部清場，整張30米的紅毯上，只恭迎鞏俐一個人，所有的鏡頭都聚焦在她身上，足足停留了近2分鐘，主持人激動得大呼鞏俐的名字，外國記者、影迷都齊刷刷用中文吶喊：「鞏俐」，創下華人影星在開幕式紅毯的最高禮遇。

這些年，她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全世界的認可。

在《霸王別姬》裡有一句臺詞，「人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

面對楊瀾的採訪，問到，「你的自信來自哪裡？」

鞏俐說，「我的自信來自於我的工作。」

可是面對昔日的戀人張藝謀，她還是經常忍不住要流眼淚。

剛和張藝謀分手，在坎城電影節上重逢時。記者問，兩人以後是否還會合作？從張藝謀沉默不語，鞏俐淚如雨下。後來事實證明，只要張藝謀一個電話，鞏俐是隨叫隨到。

張藝謀曾經答應過她，一定要讓她演一回「女王」，縱使愛情沒了，可是當初許下的承諾還在。

如今他來兌現承諾了，希望鞏俐出演《滿城盡帶黃金甲》的王后一角。

鞏俐得知緣由，淚流滿面，情不能已。

在《歸來》的電影發布會上，當時所有人都在唱衰張藝謀江郎才盡。鞏俐傾盡全力去演，也要扶張藝謀一把，就像當年張藝謀成就她一樣。當張藝謀獲得金馬獎「最佳導演獎」，他臺上綿言細語致詞時，鞏俐在臺下含淚為他鼓掌，一切皆在不言中。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那是他們不在一起的第19年頭，或許在鞏俐心裡，始終忘不了張藝謀。

不過，面對往日的種種，鞏俐早已釋然：

「他是我的青春期教育。很多東西都是他給我的，那是後來才領悟的。他的平和低調，他的刻苦，包括他從不張揚的野心。人總是要付出代價才能明白一些道理……但是我還是很感激遇見了他。」

如果當年鞏俐真的嫁給了張藝謀，當個家庭主婦，相夫教子，或許鞏俐就不再是鞏俐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就像張藝謀第一次見到鞏俐，一眼便相中了她一樣。

—END—

【作者：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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