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的時候,我的爺爺就去世了,偶然間看見爸爸一個人在衛生間哭。
那時候我不明白:爸爸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要一個人躲起來哭?
後來長大了才明白,墳墓其實並不是一種美好的建築。
01■
中午的時候,微博突然推送出一條悲傷的新聞:
龍韜娛樂發布訃告,稱黃子韜爸爸黃忠東今日病逝,享年52歲,喪事將一切從簡。
隨後黃子韜工作室轉發寫道:
「謹此懷著沉痛之心,代表家屬黃子韜先生敬謝所有關心。痛失至親,我們懇請大家給予黃子韜先生一些時間,處理事宜,陪伴家人。」
這件事確實突然,叨姐對黃子韜父親的印象,還停留在幾年前那個超級寵崽的全能爸爸。
突然間,還像個孩子般的黃子韜卻失去了他的父親。
黃子韜爸爸黃忠東,出生於湖北黃石,原籍山東青島,天浩盛世娛樂總裁。
說個神奇的事兒,最早是他把黃子韜送到韓國SM演藝公司去的。你敢信?
其實在小時候黃子韜就很自戀,喜歡當明星,要當明星。
家裡親朋誇:韜,你長得真漂亮,像明星。
黃子韜就自己整天看,每天到早上,自己頭一梳,就和爸爸說:「你看,我就是個明星相。」
他身邊的同學說,做夢去吧,挖苦、嘲笑。
但作為父親的黃忠東從來不懷疑孩子說什麼事,不潑冷水,覺得只要努力,沒有做不到的。
後來黃子韜參加了SBS的比賽,被SM公司看上了,自己還一臉懵逼問老爸:SM幹嘛的?
但他的父親知道:
「我特別喜歡聽韓流音樂,它的旋律特別好.國內任何一個地方都趕不上SM。」
帶著黃子韜去韓國考察後,三天就把合同籤了,一點都沒猶豫。
因為孩子有了夢想,而他做父親的,能努力的就是去提供最好的途徑。
2016年1月,黃子韜從韓國EXO回國,作為父親他依舊幾乎替黃子韜打點一切。
挑選了一家規模相對較小的經紀公司,說:「我寧願叫你當雞頭,我不願意叫你做鳳尾,我考慮得很透徹;
面對當時全網的冷嘲,說:「有人說他傻、彪,智商低,我說怎麼了,我說這樣的人實在,他不累。」
開始寫稿、看時裝周:
倫敦時裝周的文案都是我自己親自寫的,我晚上寫到2點。
我不懂服裝,不懂時尚這一塊,我去學,我去了解。
我能寫整個一篇文案,讓媒體去發稿。
同時,他還是黃子韜的粉絲會會長,兼私人醫生。
為了兒子曾花五年時間考了醫師資格證,負責家裡清潔工作,擦地板的時候都在想公司大事。
一個40+的男人,可以喜歡、關心很多事物,但極少有人會喜歡去追趕這些「新潮的文化」。
但為了孩子,他可以。
2017年10月,黃忠東收購天浩盛世娛樂36.0%的股權。
通過此次收購,總持股39.60%,成為天浩盛世娛樂文化有限公司新的控股股東及實際控制人,並出任公司董事長。
在爸爸的一手栽培下,黃子韜走得相當「瀟灑」,想懟粉就懟粉,想要戀愛了也說得毫不忌憚。
或許從他一直以來的成長路徑看來,be real才是他的生活信條。
當年全網黑時,父親也沒想過要糾正他的風格:
「如果我在性格上把他改變了,他就不是黃子韜了,真沒必要。」
其父如此,才能坦蕩依舊吧。
03■
然而,沒有人能永遠陪伴誰走一輩子。
生離死別,向來是人生高難度的必修課。
它冷冰冰地帶走我們生命中重要的人,留給我們的是如何學會堅強、克制思念。
可能再沒有一個人,愛我如生命。
比如賈玲,在我們的印象中,她是一個無論和哪個男明星組CP都不會引起反感的諧星。
「快樂」或許是她最鮮明的特點,可是在一檔綜藝裡追憶母親,她卻哭了。
她說,她的母親有陣子特別想要一隻冰箱,可賈玲那時沒錢,沒給母親買。
母親轉念想要一件皮大衣,賈玲湊錢給她買了,結果尺碼大了。
等她回到家,卻聽到了媽媽從拖拉機上摔死的消息,這件事成為了她心裡解不開的結。
她哭著說:
「母親去世後,即便我上了春晚,我能嫁得很好,我再怎麼怎麼樣,我都始終很難開心起來。
晚上躺在床上就會想,我媽不知道,失去她,我失去了過年的意義。」
人生總是有那麼多來不及。
我們總是拼命想往前,擁有更多的財富、擁有更多的底氣,為的就是自己努力的速度,能趕得上父母老去的速度。
怕就怕,我想給的愛,再也兌現不了。
人生數十載,很多人直到失去,才想回頭去看看,只可惜永遠在身後守望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間。
04■
而因為由於自己的不懂事,你會發現,曾經在無形之中可能帶給他們最大的傷害。
叨姐曾經在後臺收到過很多人對曾經自己的憎恨——
憎恨自己因為嫌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務農者,從不向朋友介紹父親;
嫌棄自己的爸爸沒有車開,從來不喊他來參加家長會;
覺得自己的媽媽不夠好看,拒絕和她自拍;
……
當某一天,父母再也接受不到你的感覺時,這一切都成了人生中最大的遺憾。
你想要更改,卻發現再也沒有機會了。
現在的我們要麼在外求學、要麼在外打拼,即便就在出生之地上大學,也很少有人願意多回去看幾次。
我們每次都在想「有的是時間」,但在一次又一次的「來日方長」之間,有人失去了再次見面的機會。
來日方長這四個字,有時是人生最大的錯覺。
叨姐一直覺得每一個老人,都是一個燃燒著的圖書館,而時間似火把,一點點燃盡你最珍視的東西,帶走你最愛的人。
所以,才要在可以預料的時間裡,好好擁抱彼此。
但無論怎樣,叨姐都喜歡我們能為「思念」、「痛苦」找到一個「出口」。
一位國外網友講述了一個父親和自己的故事。
他的父親在自己四歲的時候,買了一臺遊戲機,於是,能夠和父親一起打遊戲,成了他兒時最愉快的回憶。
但誰能料到,父親能陪自己玩遊戲的時間,只有兩年。
兩年後父親去世了。
自此,「父親」這個名詞就像是一根刺,每每念到,都是深入骨髓的撕痛。
以至於在往後的10年,男孩始終沒辦法觸碰那臺遊戲機。
直到再次打開,他意外地發現:
父親作為挑戰賽的紀錄保持者,會以幽靈車手的形式在遊戲中繼續奔跑。
他拿起了遊戲機,玩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有一天,他超過了這位靈魂賽車手。
但在面對近在眼前的終點的那一瞬,他選擇了停下。
因為一旦打破父親留下的記錄,父親的「身影」就會被刪除。
他唯一的念想,父親存在於身邊的僅有的痕跡,都會被抹去。
他捨不得。
只要他永遠「贏」不了父親,那至少可以無數次重溫與父親一起遊戲的歡笑、追逐父親的車影。
他「輸了」,才能真正地「贏」。
而把父親留住的方式,只有這麼一點點的存在了。
但這一點,就足以慰藉他之後好多年的人生。
最後我們或許也只能選擇「假裝」釋懷,慢慢接受你已經不在了的事實,感謝你陪伴我走過的那麼長的路。
就像@科學松鼠會 的一條微博所說的:
「如果每個人都是一顆小星球,逝去的親友就是身邊的暗物質。
我願能再見你,我知我再見不到你。但你的引力仍在。
我感激我們的光錐曾彼此重疊,而你永遠改變了我的星軌。
縱使再不能相見,你仍是我所在的星系未曾分崩離析的原因,是我宇宙之網的永恆組成。」
雖然很荒謬,但還是想說:
我愛的人啊,能為我再多停留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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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毒舌不裝逼,會剁手的老司機
明晚21:21,我在玩轉大學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