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易娛樂11月1日報導 2016年10月29日下午,一場腦力界大神聚集的新書發布會——最強大腦「水哥」王昱珩和「真瘋叔叔」李振灃力作《王昱珩解讀三千字文》發布會在北京甲骨文· 閱讀空間隆重舉辦。
發布會邀請了多位嘉賓助陣。賈立平、孫虹燁、鄭才千等《最強大腦》的「娘家人」來到現場並表演了盲擰魔方和單手擰魔方,《最強大腦》女神陳冉冉作為神秘嘉賓空降現場,掀起現場「水冉黨」粉絲高潮。
兩位作者同時現身發布會,當最強大腦「水哥」王昱珩遇上圍棋界「真瘋叔叔」李振灃,他們一個寄情自然,一個投身詩詞,三千字一字不重,涵蓋天文、地理、自然、社會、歷史等領域知識,致敬經典,難能可貴,水哥更是為之配上了精美的插圖,這些插圖都出自於他平日裡的創作。
「我不和任何人爭,任何人和我爭,我也不屑,我熱愛生活和藝術。」
求學清華,成名於《最強大腦》的王昱珩是大眾眼中的「鬼才之眼」,擁有一雙顯微鏡般的眼睛,他以四場腦力比賽零失誤,歷史上五次人機大戰唯一一次機器失敗的成績強勢進入大眾視線,獲得不少粉絲。生活中他無所不能,具有強大的觀察能力和出色的繪畫天賦,他為女兒創作了大量繪畫作品,留存「父愛日記」,是女兒眼中的「超人爸爸」。
水哥在發布會也道出了自己不參加第四季《最強大腦》的真正原因,在女兒被問及「想在電視上看到爸爸,還是讓爸爸陪著看電視」時,女兒的回答是後者,這讓視女兒為全部的水哥內心最柔軟處泛起漣漪,「超人爸爸」選擇給他的小天使最多的陪伴。同時水哥透露第四季應該不會再按國別PK,所以也不會迎戰日本隊,但是賈立平老師會現身第四季。
發布會正式開始前,記者們來到休息室對王昱珩進行了專訪。他的衣著如往常一樣普通,沒有為了發布會刻意準備,腰上繫著一個棕色小包,隨意地倚著青花瓷色彩的椅子,水墨扎染的桌布上是已經籤好的幾本書和一幅捲軸。
在採訪過程中王昱珩的表情基本沒有什麼變化,就像在《最強大腦》的舞臺上那樣淡然沉靜,即使在談到人機大戰偶有眉飛色舞,談到老師有些動容,也是淡淡的,不經意的,不那麼容易讓人捕捉到他情緒的變化。
記者:王老師,為什麼不寫最強大腦如何修煉的?為什麼第一本要出《三千字文》?
王昱珩:大部分選手還是有很多方法的,是可以講述和教學的。傳道授業我是不敢輕易去碰的,即便是到今天,我們向古代經典致敬。這本書是我的第一本書,主要是我想圓李老師一個夢。「三千字文」一開始輕鬆,寫到後面很難很難,每一個角度最後都會慢慢進到一個死胡同裡,就很難再走下去了。這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改一個字可能會連續要改十幾個,二十幾個,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每碰到一個牌都會碰到周圍的牌。有很多漢字,像繁體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這種,還有特別生僻的字,我們都儘量避掉,所以可用的字太少了。
記者:看李老師的書是先想解讀還是想先插畫?
王昱珩:先是挑毛病。中國的文人就是有這種「騷勁兒」,我們或多或少都會以己之長攻他人之短,這是一個下意識。當他寫的碰巧是我熟悉的,恰恰又是有疏漏的地方,我會指正。一個好的作品也是需要進行多方面的完善的,無論是我也好,還是李老師也好。所以,做這本書很痛苦,但出版社特別想出這個書,我也想給自己一個念想,而且我是很害怕的,因為這東西一旦出來以後意義就不同了。
記者:出這本書,您是有一種文化傳承的責任意識在裡面?
王昱珩:因為我覺得無論改多少遍稿,最後出來還會有毛病,直到今天拿到這本書。後面還有一個精裝版,為什麼要有一個精裝版?是因為這本書裡我又發現有問題了。每一次審視的時候我都覺得還不足,即便才三千個字,我們現在隨便寫個東西,寫個情書都不只三千字,但這一本書就三千字。
記者:接下來有沒有考慮出一本訓練大家觀察能力的書呢?
王昱珩:我接下來會出比較有意思的書,會把我這麼多年玩的花鳥魚蟲做成我覺得好玩的東西,比如一打開書就能呈現一種立體的狀態。因為畢竟是讀圖時代,現在有多少人會願意把一本厚厚的文字書念下去?
我最早有這個想法是因為某品牌贊助我帶著孩子去趟北極,我想我帶孩子準備走的這條路線肯定能看到很多鯨魚。我就想,當孩子看完我的書以後,她到海邊看到的哪怕只是一個背鰭,也能準確地判斷出這是座頭鯨、灰鯨或虎鯨,這個就特別有意思。我覺得讓人體味到大自然和周遭的世界是特別有意思的。這就是要鍛鍊你的觀察能力和用心,我一直跟女兒說你要用心看一樣事物,用心看一樣東西。
記者:您的觀察力更多的是因為您內心心思的細膩還是您本身具備的特質?
王昱珩:這個心看怎麼解讀,我自己的解讀是童心。當時我跟節目組說我要玩的項目要是人們生活周邊的東西,最簡單的事物,但是你想這些最簡單最的事物誰才會去關注他們?只有在你小的時候。只有小朋友會看地上的螞蟻和天上的小鳥,看一杯水,看一張紙。你現在為什麼不會看這些?因為你長大了,長大了有時候可能還沒有一個孩子看到的世界豐富。
記者:你的大腦這麼厲害,有沒有想過或者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了解您的大腦構造跟普通人有什麼不一樣?
王昱珩:我一直沒覺得我比誰聰明多少或者智商高多少,最強大腦的舞臺上很多題和項目都是可以多解的,如果我來做的話是可以做的更好的。我上臺其實也是一種證明你們不是最強大腦,換一個角度來說,如果我都可以登臺,那麼人人都可以是最強大腦。
記者:您一直在說規律和觀察力,選手比賽的時候,那些事物是有一個量級的,但不是所有人的大腦都能承受得住這麼大的量級,他不能隨時靈活調動這些信息。所以,您對自己這個能力就沒有感興趣的時候嗎?您研究過自己的大腦運行機制嗎?
王昱珩:我覺得還有更多有意思的事兒等著我去玩。還有,要看你想要的是什麼。我尊重每一個選手背後的努力,但是我也有善意的質疑。我覺得目的何在很重要。舉個例子,林志穎的兒子Kimi去參加法國的一個讀書比賽,林志穎鼓勵Kimi要多讀書拿第一。結果比賽還沒結束,主辦方就拿著一等獎的獎品要先頒給Kimi,但希望Kimi不要參加比賽了。林志穎問為什麼?主辦方說的話意味深長:「Kimi書讀得很多很快,我們認可他的成績是第一名,但是他多讀書的目的是為了拿這個獎品,而我們這個比賽是希望孩子們能從讀書中得到快樂。」
林志穎鼓勵孩子多讀書當然是好事,對於追求一個量級,就像我們人類像追求奧林匹克精神那樣更高、更快,這個也無可厚非,但是如果說僅僅以此為目的的話,那就太狹義了。
記者:支付寶人機大戰您嬴了,比賽之前您對大數據有了解過嗎?
王昱珩:我有了解過。在比賽前,直到凌晨五點多我都沒睡,這一宿不斷地有我的朋友和關心我的人來阻攔我參加這場比賽,我得到的所有數據都是這場比賽是一場必輸的比賽,因為機器已經完全超越人類了,但是我這邊答應了要比。當時決定做這個事情,是因為我覺得這個東西有社會意義。就比如說尋找走失兒童,我一個人的能力是很有限的。那些孩子有的在兩歲的時候走失了,六歲的時候可能在地鐵裡乞討,要怎麼把他們聯繫到一起去?我跟機器比賽不是要證明我一定比機器強,或者機器比人強,其實只是想把人的思維方式和方法跟機器做一些切磋,讓機器代替人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記者:在第三局的時候,機器輸了。您是怎麼看的?
王昱珩:機器輸了其實我也沒想到。第一局的時候我就已經很震驚了,機器的正確率讓我嚇了一跳。當時最難的不是這個題有多難,而是給這個題加難度的人不夠專業。我們沒有任何的彩排,場景燈光都沒有調試過,以至於道具都不統一;所有的網紅都是現場自拍,每個人都給自己美顏了,哪怕臉上有個痦子也都去掉了,網紅們用的手機也是不同的品牌,照片列印出來五花八門。這些無論是給我還是給電腦,都造成了很大的幹擾,難度係數遠遠高於一個準備良好的比賽。
王昱珩:它刷成績刷到99.6%,王小川說這個數據早就已經超過人了,讓我別去。節目組那邊也不願意讓我上,如果我輸了就等於《最強大腦》輸。其實所有人都是不願意我輸的,不輸的方式就是不戰。當時我已經決定去了,首先我看重的不是輸贏,我倒是想知道機器到底有多強。
第一局大家互相在試探對方,第二局翻了一倍,300張臉,一算我才發現它看300張跟看150張時間是一樣的。後來我也了解了他們的技術,機器在看人臉的時候,照片掃過去能出600個點。我的方式也是這樣的,我掃一眼也是抓特徵,抓出好幾個點,在腦子裡構建模塊。它的方式跟我差不多,無非我是立體成像它是二維,但是現在電腦絕不是二維了。這場比賽是人類歷史上第五場人機大戰,從深藍一共五場,我是唯一一場獲勝的。
記者:以後的應用是尋找走失兒童?
王昱珩:對,現在已經開啟這個項目了。
記者:您平時特別熱心於公益,之前有協助過山東警方破獲過安檢,那之後,還有案件找過你協助嗎?
王昱珩:有,但是這些不太便於透露。我說這些能不能壓一壓,不要說,山東那個案子他們說相對還好一些,其他的案子都是很惡性的,而且都是陳年未破的案子,那些東西看多了以後會給你很多負能量的東西。
記者:您看完一個東西就很難忘記,這對您的生活有造成困擾嗎?
王昱珩:我會聯想,我會意味,我會想如果我是罪犯,怎麼來做才能讓別人找不著我,怎麼做才能讓這個案件變的更完美。我會假定自己怎麼去做,這樣會讓自己很分裂,這是對自己的一個影響。
記者:《最強大腦》第四季您還會參加嗎?
王昱珩:正常來講應該是不會了,因為從各方面來講,用那首詩來說,「我和誰都不爭, 和誰爭我都不屑;我愛大自然,其次就是藝術。」。
記者:《最強大腦》的粉絲和您自己的粉絲都很期待您和賈老師他們一起再上節目對戰日本隊。
王昱珩:我不知道第四季還有什麼意義了。第四季國外的選手也不是按國別來參加。我從來不做別人希望我做的事情,我只是做我覺得正確的事情。但是在舞臺上你旁邊放著一面國旗,你就會油然而生出一種責任感,總有那種愛國主義情懷。第四季好像也沒有國別之分,所以對我而言,也沒有什麼可再玩的。
記者:有沒有想過把您這種異於常人的能力教給您的女兒?有意識的培養她?
王昱珩:我只是保留她的一些東西。當時發現她跟我一樣天生都是左撇子,我現在被扳過來了,但腿沒扳過來,左腳踢球、踢毽子,很多運動都可以做。我就說:「你還是應該右手寫字,因為咱們現在的書寫習慣從左往右寫不容易蹭,其他的用左手我不扳你。」所以,她現在左手刷牙,左手吃飯,擊劍也是左手。
記者:我們之前了解過您畫畫特別棒,重新拾起畫筆,之前得知有位老師對您的影響,想了解一下這位老師對您有什麼影響?
王昱珩:那位老師是我們大學教傳統紋樣的老師,他以前做火花,就是以前的火柴盒上面的那些畫,還有中國傳統的插畫、插圖、木刻那種東西。他去世的時候,正好是我眼睛受傷的那段時間,我想的是給老師一個紀念。學生對老師最好的紀念就是完成老師未完成的一幅作品。他有一張畫的《水滸傳》,只有線稿,沒有填色,我就臨摹他的線稿,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什麼也沒弄好,那時候我有點沮喪。一開始覺得沒有問題,我還有手,眼睛還有一隻,但當我發現手也不聽使喚的時候心裡是挺難受的。我習慣的創作方式是,看一個東西,我想像著拿起筆來畫,畫完就完了。我經常可以在睡覺的時候,或者騎車的時候,幹點什麼的時候去想像著完成一些我想做的事情,構建它完成,做的時候你看到的是沒有實驗過的過程,其實實驗過程在我腦海中已經結束了。
本文來源:網易娛樂 責任編輯: 李彤_NK4455